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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里承认,他还没从Beta种类转化过来,他脑袋里还残留着那些可笑的痴想。
“我有些好奇,你怎么会来这里,我是说这里又偏僻又难找。”科里瞪着眼睛摆出浮夸的疑问表情。
凯蒂将她的头发挽在耳后:“我打了切斯特家里的电话,那位善良的女仆告诉我。先生。”她突然看向科里,“你不会等太久,切斯特已经通知家里的司机。”
哦,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科里耸耸肩:“说实在我很喜欢威廉姆斯先生的车子,那些椅垫真是又柔软又舒服。凯蒂小姐,有机会你该试试。”
科里又把精力用在了不适宜的地方,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和约翰简直是一样的人。
不服输,不管是在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
科里明显地看着两人脸色变了变,他克制着想要笑出声的念头。
“达蒙先生。”切斯特回头警告道。
“别这样啊,先生。”科里撞了下切斯特的额头,“别耍我们啊。”
凯蒂一愣,随意不确定地像切斯特发问;“切斯特?”
“并没有什么,放心吧,凯蒂。”切斯特义正辞严地说。
科里:“怎么可能没有什么啊,你该相信自己的感觉呀,凯蒂小姐。如果真要说些什么的话,就刚才,不久之前,我刚和你亲爱的切斯特…… ”
一股猛烈的冲击突兀而来,科里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到后座位。
科里有些头晕,腹部似乎因为震荡反胃不断地涌上来。
科里倚坐着遮住眼睛,他听到两声关门声。
你开了个失败的玩笑啊,你这个蠢蛋。
科里按着腹部,他拼命地压下想要脱口而出的反胃感。
他望着车外,在茫茫夜色里,凯蒂的长裙就像是一大块随风飘动的丝带。她真是太纤细了,又执着又敏感又善于忍耐。
科里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棘手的局面。
他下了车,冷风使他脸色苍白。
他看见凯蒂的白车像风一般地驶过来,凯蒂站在路边上,切斯特站在她身边。切斯特在解释着什么,而凯蒂没有做任何回应,等凯蒂上了车切斯特还拉着车门。
他把这幅恋恋不舍装得太好了。
切斯特为凯蒂关上门,白车很快的离开,切斯特在原地站了很久。
久到科里觉得腿都有些麻,切斯特才回身将他冰凌般的目光转移到科里的身上。
他走上前,他的黑衣,他高大的身形和冷漠的眼神,他无形地将压迫感带来,那股子具有攻击性的信息素割着科里疲倦的神经。
Omega的本性让科里就想下跪求饶。
切斯特鬼魅般地来到科里的旁边。
他皱着眉的念了一句:“达蒙先生。”
科里忽然觉得空气中的信息素减弱了不少,这让他不由得重重地呼吸了两口冷空气,刚才的感受让他头皮发麻。科里调整好表情,笑着对切斯特说:“如果你是来责备的,威廉姆斯先生,你大可不必了,毕竟你的未婚妻已经离开了,这很遗憾了。”
切斯特手撑在科里的旁边:“你说过这是个不存在的事件,我们没有人需要记住它。”
“但你也不可以抹灭它的存在,先生。”科里迎着他的目光,“对于你的未婚妻,她实在是有些可怜了,我觉得她是爱你的。”
切斯特:“你少了一个前提,达蒙先生。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是事件的源头。你闯进医院,闯进我的家,破坏我的一切。包括那件事,你既不想被提起,又急不可耐地想把它公布于公。你这样的变化无常,让人捉摸不透。”
科里笑着摊手:“也许一开始你就该放我一个人离开,这样你的未婚妻就不会这么伤心了,威廉姆斯先生。”
切斯特停顿了一下,缓缓地道:“我正有此打算。”
“不过事情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容易,我可以提醒你一下。”科里调皮地眨着眼睛,“黑夜里一个独自行走的Omega,热心肠的Alpha会乐于帮助他的,而且不会仅仅只有一个。”
切斯特看向科里。
科里在切斯特漆黑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像,不过他的眼睛黑得如同深渊如同黑洞,科里担心自己会掉进里面再也爬不出来。
科里用大拇指摩挲着食指指腹。
切斯特沉默地开始扒科里的衣服,他的手法近乎粗暴。
科里叫道:“嗨,先生,慢点。难道你还想来一次,可你也要轻一些,刚刚我被你弄得有些痛。”
科里的衣服很简单,一件薄外套一件针织衫,切斯特把他的外套扒下来,把从自己身上脱下的黑风衣披到他身上。
黑风衣上残留的热感和Alpha信息素透过裸|露的皮肤渗透进来。
“这样别的Alpha会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他们对你避而远之,你的计划失败了一半,达蒙先生。同时你那个烦人的监测器也不会再叫了,你该感到高兴。”切斯特把科里的衣服扔到一旁,“你只能自己走回家了,祝你好运,达蒙先生。”
切斯特坐进车里,启动,扬尘而去。
科里看见黑色的车子拐弯时红色的指示灯闪了闪,最后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春天的夜晚,虫鸣声四起。背后是一大块天然的空地,遥远的警察局成了个模糊的虚影。冷风,滚动的石粒,黑成一团的道路。
科里走到道路边上,他意外地从切斯特衣服的口袋里摸出那副手铐。
他摸着上面的刻痕,那一排潦草的英文。
科里把手铐扔进路边的垃圾箱里。
狗屁的好运。
*
切斯特一路开回家,他把车速调得很高。幸好深夜路上车辆稀少。
切斯特在通往房子的短坡处停下,他重重地关上车门。他连最后一点路都不想再开,他呼吸着外面的空气,但胸口发闷的症状没有停止。
烦躁,他被这种情绪笼罩。他说不清是为了谁。
切斯特从车里拿出烟盒,他抽出一根烟点燃静默地抽着。
他想起了那个神经质男人的笑容,想起了他纯净而漂亮的蓝眼睛。
切斯特快速地抽完一根烟,他重新再点燃。
他夹着第二根烟走上短坡,他的脑袋混乱得像是正被大海侵蚀。
切斯特听着自己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孤单的又倦怠地响在这段无人的坡路上。
他来到房子的大门前。
这时月亮从云层里露出了脸,一束浅淡的月光投射了下来。切斯特眯起眼睛,他望向门口的那一团黑影。
拐杖打在地面发出结实的声响,来人戴着华丽的帽子,穿着讲究。
一位年龄大概在四十五岁的先生。
先生摸着嘴上的一排胡子,他对着切斯特慈蔼的微笑:“想必您就是切斯特·威廉姆斯先生,请原谅我这么无礼的深夜造访。您尽职的门卫说您要去一位叫凯蒂·罗森小姐的家里,我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见到您。”
是的,切斯特本该立马就开去凯蒂的家里,可他却先回了家。
老先生脱下礼帽,露出他黑白交加的头发。他慎重地向切斯特行礼:“初次见面,我是来自L国的本恩·布克申,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拜访您,顺便看一看您的伴侣,询问下我未来孩子的情况怎么样了。”
*
约翰最后一个离开警局,加班使他累得发慌。
凌晨时分的风冷极了,周围乌黑一片。远处的那些树在风地推动下来回摆动,发出沙沙的诡异的声音。
他走下台阶,前往远处的停车场。
粗糙的地面摩擦着他的鞋底,他解开领扣,顺着摩擦声哼着歌。
他来到这间天然的停车场,里面只剩下两辆车。
约翰拿出钥匙按了上面的解锁键,其中一辆车发出了嘀嘀声。
他继续哼着歌向前走。
突然,约翰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这让他的脚步一顿。
约翰侧过头,他慢慢观察着周围。这气息虽然浅薄,但离他不远。约翰顺着这气息寻找,他一晃一晃走得很轻快。
终于,他在停车场的最边上找到了一件被人遗忘的外套。约翰拿起这件外套,他像只警惕的警犬般轻轻地嗅了嗅。
约翰心知肚明地笑了起来。
他抖了抖外套上的碎沙和石粒,把外套搭在手臂上。
约翰并没有立马回到车上,相反,他慢慢悠悠地来到路旁。仿佛他预知到了什么一样,他走向那个垃圾箱。
约翰弯身翻了一阵,找到被科里扔进去的手铐。
手铐铐孔上还插|着钥匙,完整无缺。
约翰面去表情地把钥匙拔|出朝侧面插|入,铐环以及用链条连接的钢面板被全部打开,看上去就像一朵怒放的钢铁之花。
约翰轻松地捏起钢面板里的微型追踪器。
“真是可惜了呀。”
约翰捏碎追踪器,把手铐、衣服扔进垃圾箱,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约翰的那一段写了两遍,原因都是突然停电。
补到最后连自己写得都没感觉了,所以大家就意思意思(┳_┳)
话说曾有一批虐攻的小伙伴们(不造现在这批小伙伴们还剩多少)
这章的切斯特是说话说不过别人,有点喜欢的人要跑了,婚事又黄了,自己的孩子还被一个虐童癖惦记着。
虐攻党有木有觉得有点爽!
要求虐攻的小伙伴你们在哪里ヾ(≥へ≤)〃
☆、第36章 远走
凌晨时分;大部分人沉浸在睡梦中;小部分人在酒吧里唱歌跳舞。
达蒙太太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她非常的累。她回到家哄完她的女儿也草草洗漱钻进了被窝。被子单薄而潮湿,她想着也许该抽空让被子晒一晒太阳了。
达蒙太太进入了梦乡,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每次睡眠都是达蒙太太最幸福的事,可是好景不长;她被敲门声给惊醒。
声音又短又快;达蒙太太莫名地心惊。
达蒙太太下了床;她点燃煤油灯举着来到大门旁。玻璃灯罩的火焰只能照亮一小块区域。达蒙太太轻声地问:“请问是谁?”
没有回复,敲门声仍在继续。
达蒙太太又问了几遍,走上前把门打开。
她这个不明智的动作来源于她的感觉;她感受到了来自门外的那股气息,十分的亲切;就好像与她本为一体。
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闯了进来。
达蒙太太差点惊叫。
等她看清是谁后不由惊呼出声:“科里!”
“是的,妈妈,是我。”科里关上门蹲在地上喘息。
达蒙太太简直不敢相信,她几乎要认为自己还在睡梦中了。虽然她总会在某个时间里莫名地想起她远在城市的儿子。
达蒙太太举高灯去照科里的脸:“哦……科里!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刚刚你为什么不说话?”
“这说来话长,妈妈。”快速奔跑让科里脸色惨白,他摸着腹部慢慢站起来,“很对不起,我忘记了。不过,我来这里是跟您告别的,我或许要走了。”
“哥哥?”声音从达蒙太太身后传来。
达蒙太太回身,琳达站在黑暗中揉着眼睛。
“琳达。”科里走上前抱起他的妹妹,不舍地亲吻她的额头。
琳达抱着科里的脖子,浓浓的睡意笼罩着她,她用头抵着科里的颈窝轻轻蹭着。
接二连三的变化让达蒙太太反应不过来,她有些迟缓地盯着这个出现得毫无预兆的儿子。等到科里把琳达哄睡了她才发问:“你说你要走?你为什么…… 难道你逃出来了吗,你怎么会…… 科里…… ”
达蒙太太最后叹息般地念着她儿子的名字,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感觉在这一瞬间,辛劳工作时的疲惫感又回来了。
“我知道妈妈,您现在一定很不高兴。”科里转回身,“可是妈妈,我真的很累,我想要好好休息下。您还记得I地吗,我们的故乡。我好久没去那儿了,好不容易Omega监测器没有响,我现在是自由的。”
煤油灯昏黄的光线漫延得很慢,四周还是一片乌黑。只有他们之间,这么短的距离内才能感受到那种光明的存在。达蒙太太站在科里的对面,她异常真切地看见科里的蓝眼睛,那是比她更深颜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涌现出了一种接近于恳求的情感。
这是她特立独行的儿子不该拥有的,她儿子应该是骄傲的,不屈的。
达蒙太太没有再说话。
*
科里坐在床上,他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在面前晃来晃去的。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逃亡的负面情绪四处弥漫。达蒙太太杞人忧天地害怕明艳的白光会吸引来什么,她情愿去点着煤油灯或者蜡烛。
“停一下,妈妈,我不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去。”科里忍住不开口。
达蒙太太拢了下卷发,担忧道:“衣服不用吗?洗漱用品,药,还有…… ”
琳达从门口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来,她特别地想睡,却又不舍得浪费这么好的时机——和她想念的哥哥呆在一块。
琳达爬上床无力地靠着科里:“哥哥,你去哪?”
“去旅行,亲爱的。”科里摸摸她的头发。
琳达打了个哈欠:“所以小琳达还没生出来?”
“是的。”
“你也不能呆在这里…… ”琳达抱着科里的手臂。
科里:“会有这一天的。”
这时达蒙太太从衣柜最里层翻出了一个布袋,科里在和琳达说话时一直看着他的母亲,他注意到母亲的动作,缓慢,费力,那瘦削的身形让科里无数次地想站起来去帮助她。
那些事对他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
达蒙太太拿着布袋走过来,科里的思绪被打断。
达蒙太太把布袋放在科里的手上:“把这些带去吧。”
布袋很沉,科里摸得出里面东西的形状,很明显,三个月前他的母亲欺骗了他。
“威廉姆斯和政府给的钱,都在里面,我全部都存起来了。出去外面最需要花钱,但也要节制一下。其实我最希望你不要拿这个钱去买酒喝,不管什么酒都对你的…… ”达蒙太太停顿一下,她小心翼翼地换了个词,“对你的身体不好。”
科里迟疑了一下,最后只说了两个字:“好的。”
“还有你身上的大衣,不考虑换一件吗?感觉上面残留的信息素有些强势。”
“不了,妈妈。”科里裹紧黑色的风衣,他站了起来,“很感谢您的礼物,请让我乞求您不要将我的去向告诉任何人,也请您不要担心。”
凌晨三点,外面依然漆黑一片。
科里细心地将睡着的琳达抱去她的房间,帮她盖上被子。
科里的行李少得可怜,他拎着一个帆布袋穿过客厅走到大门口。达蒙太太跟在身后,她举着仅剩的煤油灯为她的儿子照亮。
科里扭开门,他探头看向两边,没有人,夜色下这个地方显得过分荒芜了。
科里走了出去。
“科里!”达蒙太太手疾眼快地挡住门,“科里,我亲爱的儿子。我并不是想要命令你什么,只是他陪伴了你这么久,即使你现在这么的讨厌他。我的意思是,当初在我生下你的时候我才发觉我是多么的爱你。选择权在你的手上,我也不会去苛求,我仅是想要你站在他的角度上好好地替他想一想。当他健康地来到你身边时,你会珍惜他的。”
科里整个身体都融进了昏黑中,这使人产生了一种错觉,他永远都不会出现的错觉。
达蒙太太忧虑地望着科里,她淡蓝色的眼睛里泛着泪光。
只是没有月亮,什么都看不清。
科里笑了一下,他的笑容浅得连嘴角都没有触及。
“祝我好运吧,妈妈。”
科里坐在候车厅里昏昏欲睡,早上六点,天空已经大亮。
他等着最早的一班火车。
即使是早晨候车厅里也坐满了人。
科里提起精神观望,他一一看过去,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这很好,科里享受着扎在人群里的自由。
他拉紧了风衣的领口,残余的却还算浓烈的Alpha信息素,他的法宝。
播音里传出了女声,科里随着人群去站口检票。
随着人慢慢地移动,科里紧张的情绪也逐渐涨高。他的视线聚在站口左右的两个警察。如果他被发现,他会当场被压制,扭送回那个坐落在偏远郊区的大房子,那个巨大的牢笼。
科里被心里不断涌出的情绪给刺激得有些兴奋,他拼命地压制住体内沸腾起来的新鲜血液和流遍全身的肾上腺素。
前面的男人抱着孩子拎着背包走进去,他跟上去把票递给检票员。
检票员看了几眼,把票重新还给科里,科里顺利通过。
在走近火车的那一瞬间科里险些想要惊叫。他高兴地看着即将载他远去的火车,大红色,他喜欢这种颜色。
科里把票给了火车员,他进去的时候后面还是一片嘈杂人声。
科里顺利地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他旁边是一位上了年龄的老人,老人一直对他笑,还拿了糖果给科里。
科里笑着接受,解开糖纸塞进嘴里含着。老人的孙子一直好奇地盯着邻座这个笑容灿烂的蓝眼睛男人,他给人一种根本不像在吃糖果而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