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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让你搞砸了任务，但我并无意搞砸我们的关系——我只是相信我们应该坦诚。”Silva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该死的他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说这些？Bond并没有接话。他只是看着白金色的头发和宽阔的肩膀，抿起嘴唇。
从这一刻开始他已经不能再假装他是一个保镖而他可以跟在Silva的身后。Silva当然搞砸了。
他们经过一条走廊，还有两个转弯就会到达楼梯。
突然一个铁笼从房顶罩下，转瞬两人已经被铁笼外合上的铁板遮去了视线。
他们本能的背靠背互相掩护，迅速拔枪。
听到有气体从铁笼顶端放出的丝丝声。
“这可不妙。”这是Silva昏倒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该死，没有信号。”这是Bond昏倒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Bond在恍惚之中感觉他们被拖进一间屋子里，好像被搜了身，他的手表被砸碎了，他手臂里的内置追踪器被取了出来。他不知道最后的求救信号到底有没有发出去，因为铁笼隔绝了信号。
特工的训练让他不至于完全昏迷，他们被塞进两个睡袋里，就像刚出生一样赤裸。
Bond的手脚被艰难的绑着，他尝试了各种方法，但是没法逃脱。他身边挣扎的睡袋应该是Silva，现在他们都在尝试。Bond的嘴唇舌头都是麻木的，这该死的气体迷药。
他们大概在一辆货车上。
之后他们经历了第二轮气体迷药。
这回彻底失去了知觉。
他们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两人赤裸的躺在一个套间里，这是一个没有窗的封闭房间。对面的电视机上一个戴面具的黑白影像正对着他们。
“两位先生们你们好。欢迎来到地底洞穴。”电视机上面有一个摄像头闪着灯。
Bond和Silva同时支起身体，看了一眼对方，又看向那个电视。
“对你们的到来，我感到很荣幸。如果你们在这里度过60天之后还活着，我们将用你们到来的方式，把你们送回原来的世界。”
“在你们的床头柜上各有一份这里的规则，希望你们认真阅读。你们的枕边有食物和衣服，请自便，套间里面什么都有。还有——千万不要试图逃跑，也不要试图与外界联系，无论你们曾经是什么人。”电视机变成黑屏。
“这该死的是怎么回事？”Silva伸手去拿那本资料。Bond在旁边看到Silva侧身时露出了半截赤裸的腰身。
当两人同时把资料读完，才知道麻烦大了。
第六章
Bond看向床边的表，凌晨四点。
“我猜我们只是运气不好，被随机选中了。”Silva麻木的翻翻资料，耸耸肩。气体迷药的后遗症仍然使人晕眩。
“操纵我们的人就是一个疯子，自大狂，自信，还很自恋。”Bond揉揉眼睛，头非常重。
“先睡个觉？”Silva侧过身来，看着Bond。
Bond依然在Silva的裸体辐射范围，热量惊人的躯体。如果资料上写的是真的，那么他们最好养足精神，先把其他的放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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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nd醒来看到天花板，又盯着那个闹钟看到指针指到七点，他才记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Silva感觉到动静，也睁开了眼睛。
“想不想验证一下资料？”
打开房门，一条长长的走廊，地底洞穴的格局尚不清楚，但的确很大。摄像头到处都是。
“每二十步一个持枪安保。应急反应五秒左右。”Bond估算。
“特种兵，雇佣兵，狙击手。多么优秀。”
“无法得知人手。”Bond路过一个很大的天井，这个七层楼高的地方是个完全密闭的空间。到处都是守卫。
“应急通道需要安保卡但不需要指纹。”
“玻璃都是防弹材料，每二十平方米配备火警装置。”
资料显示，地底洞穴有所有地面生活设施，包括健身房篮球场淋浴餐厅图书室。这里有八十人左右和他们一起在玩这个游戏。
三分钟后，进入餐厅。
“这可真壮观。”Silva显然有点目瞪口呆。
看到眼前的景象，Bond心里恶狠狠的谩骂。如果这见鬼的地方的确是真实的，那么他最好遵守规则，免得被守卫们一枪爆头。
餐厅大概有四十人左右在场用餐，一半是Dom一半是他们的Sub。他们都是真正的那种——那些Sub真的跪在地上接受主人的喂饭。
没有一个Sub可以坐在凳子上。这就是一场真人版的变态游戏，而且只服务于一个变态的观众。
这里的桌子很多也很散乱。Silva选择了一个可以看到全场的低调角落。
Bond端着早餐走向Silva。他在Silva面前放下早餐，退后一步。
然后Bond跪在了Silva腿边。
Silva看向Bond，冲他眨眨眼睛。“准备好做一个乖宠物了吗？”
“不如先给你的宠物来点培根如何？”
“该死的，我吃到衬衫上了。”Bond小声抱怨。Silva用一勺麦片粥堵住了他的嘴。
“拜托，你已经用我的裤子擦了嘴，而你现在终于吃到了自己的衬衫上？”
“啊，你这个糟糕的主人。”
“坏奴隶，我正在克制自己把你按到膝盖上拍打的冲动。”
Silva先喂了Bond，此时Bond在Silva吃饭的时候仔细扫过周围。
所有的人都穿着牛仔裤。区别Dom和Sub的唯一标准就是Dom都穿着白色工装背心。Sub们带着项圈，身穿衬衫。不难想像这是因为什么，贴身的背心凸显了Dom们的身材，Sub可以随时敞开那件衬衣，展示自己。
Bond站起来后路过几个正在地上舔食的Sub，有些Sub钻在桌子底下，根本就没有在吃早餐。
“新来的，这是你的Sub？”在餐厅门口，一个棕色肤色的人拦住了Silva。
“很明显是的。”Silva放松的交谈起来，看了一眼那男人身后的Sub。
“他很迷人不是吗？蓝色的眼睛，金发。他来自哪里？”
“英国。”
“我曾经拥有一个英国的，我敢说他不太好相处，是吗男孩？”Bond没有开口，看向Silva。
“你一定没见过他听话的样子。”
“那么你最好不要太快把他输掉，你不会想知道别人在得到他之后会怎么使用他。”
“感谢你的忠告。另外，允许我赞美你的Sub，真是一个美丽的男孩。我假设这是符合规则的赞扬？”
“谢谢你的慷慨，虽然我们不是来这里交朋友的，但你一定是个有趣的人。”
那个男人还朝Bond挤挤眼睛，路过了他们。
“看，宝贝，你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那个Dom是MI6已报失踪的探员，Ben。”Bond低声说。Ben认出了Bond，在三人交谈时，Ben的手臂环在胸前，右手迅速用MI6的暗号比出几个手势。
“所以这是你们的秘密基地了？”
“这不好笑，Silva。”
“你不能阻止一个直面死亡的人找点乐子。”说到死亡，那应该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每一个Dom都有权利挑战任何其他的Dom，每三天进行一次挑战格斗，这就是为什么这里会有格斗室。失去所有Sub的Dom将当场被枪杀。Dom有权处置自己名下的任何一名Sub的生死。
新来的人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也就是说这里常常有人死亡。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最好不要让别人把你赢走。”这是Silva回到房间的第一句话。
Bond坐在床边，“他的选择名单是从哪里来？”
“他选择了强壮危险的Dom和看起来有吸引力的Sub。”Silva吃饭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北非的雇佣兵头子，那也是一个Dom。
“这个地方大的像一处废弃的军事基地。”因为那些建筑材料看起来的确是的。Bond认识那些材料。
“假设这正是地下军事基地，而这个人可以通过政府，拿到一块军事基地来玩他的邪恶小游戏？没有政府会纵容这样的事情。”而这里的武装力量有点太多了不是吗。Silva对军阀十分了解。
“没有人可以雇佣军队来玩一个游戏。”
“武装是驻扎在这里的，这些警卫却可以在吃饭的时候看守我们。”Silva还无法推断警卫的轮换班次。但是很显然这不是一个绝对密闭的空间。那些供给，水源，电能。
“也就是说——这个游戏地点也许是一个更大的空间里面的一小块。”的确这个地底洞穴比起真正的地下军事基地，还是很小。
“如果他可以控制这么多重要人物，并把他们放在这里……”Silva思索着。
“这个人可以用政府控制和秘密逮捕的说法把这些人合理的留在这里，然后杀掉。”Bond思索着MI6的暗杀名单，他在Dom里至少看到了三四个目标。
“但是从来没有人找到过出口。”Silva指出。
“也许他们因为某种原因来不及找到。”
“比如每三天的格斗和严密的守卫。”但是守卫真的那么严密吗？Bond想起那些摄像头，摄像头的密度根本不合理。“我想我们有必要看看哪些摄像头是假的。”但是，等等，有什么地方不对。
“作为一个高智商罪犯，我突然有一个精彩的猜测。”
“这个人是一个疯子，自恋狂，病态。他拥有一个军队，一个基地。还亲自找来了这么多危险的玩家。”Bond接着说。对他来讲这简直是游戏者的天堂，想想看，一个着迷的玩家，搭建了一个真人大型实景游戏场景。
“一个喜欢游戏的人，却盯着上百个摄像头？”这难道不会让他很难受吗。
“他就在我们中间。”Bond和Silva异口同声的说。
“我要把这个精神病患者找出来。”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Ben用暗号对Bond说，所有的新Sub在午餐时，都会有一个恶劣的欢迎仪式。
“你猜这会对你的精神造成多大的伤害？”规则规定Dom不能在任何场合侵犯其他人的Sub。Silva只是好奇。
“早在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有精神创伤了。”
第七章
Silva承认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古怪的绝境。
至于绝境，他早就体验过很多次。
他在好几年前甚至已经死过一次了。 那一次他血淋淋的被挂在一个简陋的房间里，当他熬了几个月，冷静的看着周围，然后做出了M已经放弃他的判断后，他咬碎了嘴里那颗可以让他中毒而死的牙齿。他几乎有几百遍想要咬碎了，这次他真的咬碎的时候，他几乎觉得自己是在迫不及待的死去，剧痛席卷全身，他意识昏迷。 当他莫名其妙醒来，看着周围的垃圾时，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上帝啊地狱居然是个垃圾场，那些该死的天使们吃完东西就这样扔了下来吗？不是他不敬，但这些垃圾真的很臭——他当然没觉得自己会到天堂。他发现其实他不是死了，那颗牙让他伤的很重，那些人以为他死了，就抛尸了。
他回到伦敦，带着金色的头发，和一个康复的身体。他看到M拿着他喜欢的花，站在他的墓碑前，黑色的雨伞，被雨水打湿的小蛋糕和蜡烛，是的，那天他生日。他自己都忘了。
然后Silva就走了。他没有怪M。M居然拿着手帕，Silva简直想拍下来勒索M了，他从来没见过M在哭。他真的不忍去苛责这样的M。
从那一天开始，Tiago改成了Silva，他召集了一些人，而他自己很棒，想办法解决了一些不太可能完成的委托，接着他慢慢就成了通缉犯。
没什么再能让他恐惧，他一直就不是一个严肃端正的人，没有政府看管然后走上了毫无约束的自由职业者之路，更加助长了他那种打趣懒散的态度，这让他在其他人眼中变成了极度危险的角色，其实他只是本来就这德性而已。
不得不说，唯一吓到他的是，很奇怪他的所有毛发都变成这个颜色了，难以解释，他不会承认他在解开裤链的那一瞬间冲着自己金色的阴毛尖叫了。他原来的那儿可是棕色的，操，还好这该死的药没有缩小他的屌。他还用着呢。
几年后他遇到了Bond，这个蓝色眼睛的家伙一看他，他就觉得自己在抖，一股熟悉的感觉，那种世界上最后一个人类，突然找到了唯一存活的另外一个人类的感觉。这个家伙带着M训练出来的气息，果决勇敢，凶狠倔强，掩盖一丝脆弱，Silva再熟悉不过。
然后Bond非常有趣。
他们在楼顶上为了狙击目标一动不动趴了几个小时，在两人成功逃脱后Bond高兴的伸了个懒腰，那个背影真的很可爱。
Bond平时并不多话，但看到他那把狙击枪的时候，简直就像看到了神迹一样开始喋喋不休的数落起他曾经用过的所有狙击枪有多么的不好。Silva最后热情的鼓励Bond对着他的狙击枪撸一炮，才终于让Bond闭嘴。Bond极力忍耐肩膀的伤势，他可以无动于衷的看着那个缝了十几针的伤口和一碟弹片，最后却抱怨Silva包扎的绷带没有扎成他想要的那种蝴蝶结。Silva认为Bond有古怪的幽默感和奇怪的世界观。
现在Silva正在和一个Bond经历一场他认为将载入史册的伟大冒险。
Silva和Bond并排靠在床上比对着两人的资料，
“Dom和Sub的规则不一样。”
“基本上你的存在就是诱惑别人来干掉我。”Silva叹气。
“干掉你之后，我就会彻彻底底成了一个真正的奴隶。”就好像他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似的。
“你对中午要发生的事情有任何概念吗假奴隶？”Silva指着他自己的某页材料。
“这真是不公平。”Bond看完那一页然后把资料扔到床上。
Bond稍晚的时候才和Silva来到餐厅。欢迎仪式？肯定不是彩带和糖果。
这时突然发出一声打碎东西的响声，一个Sub正一脸悲惨的摔倒在地上，仿佛世界末日一样看着他撒了一地的食物。周围几个Dom笑了起来。
“欢迎你——新来的。”
“漂亮小婊子！”
“你的Dom呢狗狗？”
几个从不同地方起哄的喊叫响起。
“喔不，不！”那个Sub哭叫，几乎来不及哽咽出声，已经被他的Dom拖到一边。
好吧，Bond终于知道为什么Silva有腰带而他没有了。
那见鬼的是用来鞭打——
规则规定，Dom可以在任何场合惩罚他的Sub。
那个Dom从腰间抽出皮带，扯掉了可怜的Sub的衬衫，把他丢到了一个空桌子旁。
周围的人好像司空见惯这样的场景，用餐然后起哄。
大概一两分钟之后，后背上带着血红皮带痕迹的Sub挣扎着站了起来。
有人在这个Sub走过的时候吹起了口哨，露骨的盯着他。
规则规定，新来的Sub必须在公共场合展示自己的诱惑性，好吸引其他的Dom为他而战。
Bond注意到了另外一个紧张的Sub，显然他正在避免被几个迎面而来的Dom撞到。
可惜过了三四个人之后，他的餐盘终于也被碰到了。
——又是一起事故。四五十下鞭打让这个Sub连站起来都很艰难。
很显然有些Dom是故意的——他们收到了指示。就像完成那些游戏的指定任务一样？Bond这样认为。
更明显的是，这对Bond来说可不怎么好玩。
他可以是“睡了太多人的007”“又弄丢武器的007”“毁坏太多公共设施的007”“喝太多酒的007”“MI6最好的特工007”但他绝不想是“被人绊倒的007”。
那真的会让他羞愧而死。
可生存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没办法。
Bond的特工生涯令他不断的刷新自己的忍耐极限。为了潜伏而几个小时都趴在肮脏的沼泽地里，逃亡时为了安全的跳下三楼而掉进垃圾车里，刚出任务时打捞不小心掉进马桶里的耳麦，拆过放了两天的人体炸弹，翻找尸体堆中遗留的弹药仅仅为了活命，他遇到过令很多人吃不下饭的事情——他现在只不过是为了生存要被绊倒而已。真讨厌。
Bond灵巧的躲开了几个Dom，就好像不经意的路过那些人。
还有两米就可以走到Silva的身边，迎面来的两个人也不是问题。
然后Bond一个重心不稳，往左一跌——他把整个食盘全栽到了Silva的身上。
Silva慢吞吞的转身，抹着手上的汤汁，冷冷的看着Bond。“坏孩子。”但那谴责听起来并不愤怒。
Bond甚至没机会开口说话，就被Silva揪住了衬衫，丢在了一个桌子边缘。
“脱掉。”Silva的语气严厉而不容置疑。他抽出了皮带。
Bond一粒一粒的解开他的衬衫纽扣，跪在了桌前。
他曾思考过如果他真的在Silva面前诱惑性的剥掉衬衫，Silva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很显然他没想过Silva在情势所迫下，以主人的身份鞭打他。想想看，Silva是他的主人然后可以让他做任何事情。任何任何的事情。任何事。
假如在另外一个宇宙空间有一个Bond不小心屈服于这样的Silva。
Bond承认自己又开始想太多。每当他和Silva之间的衣服数量逐渐减少的时候他就会不小心想得太多。
他不想知道，那些Dom在他脱掉上衣之后，为什么有一点太过雀跃。
很可能他的背脊，那些流畅的肌肉线条和伤疤，还有枪伤留下的痕迹，助长了那些人的兴趣。
“我相信四十下足以让你记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