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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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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小鸡炖蘑菇?”店员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婶,热爱聊天,记性也好,见过三次以上便认你做了熟客,十分热情。
    点点头,看她麻利地取出便当,放进微波炉加热。
    等待的时间里我习惯性放空,直到叮一声响,抬眼,进来一个瘦高身材的女孩子。背一个黑色的背包,摩托车的头盔还戴在头上,几步走到我身边。
    “给我那个西兰花的。”
    “这里加热吃还是带走?”
    “带走。”女孩伸手在裤兜里掏了几下,顿一顿,又换另个裤兜掏摸。
    “算了不要了。”
    前后最多十几秒,那女孩便转身离开了柜台,步履匆匆。
    “出门买饭都能忘记带钱,你们年轻人哦。”大婶宽容地笑笑,取出我的餐盒,“小心烫。”
    “谢谢。”取出钱包付账,眸光滞留的地方,是熟悉的笑靥如雾。真可悲,相恋两年,竟粗心得不曾留下一张合影。那女人对拍照无感,许也是性子谨慎,我只好偶尔偷拍,再悄悄影印出来。
    指尖无端胶着,眉目如画早已不在,旧日情深隔了滔滔岁月,山水在望,却再未相逢。
    吃完,回去家中,临睡前总喜欢零碎地逛些网站,时事新闻乱看一番。五年前注册的博客一度断更,却在和她分开后再次写了起来。先哲说得没错,痛苦才是灵感的源泉,而幸福会令人忘乎所以。
    从第一夜到现在,已近七百篇,我给它们编一个分类:一千零一夜。仲夏曾好奇询问,是不是写满一千零一夜之后就会放弃?
    实话说,我也不知道。会怎样呢?我已不再年轻,灵魂更见苍老。不过是抓着青春的尾巴最后任性一把。从来都知,那女人,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敲击键盘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漫漫窝在脚边睡态安详。
    第六百八十六夜
    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这一场千里跋涉,仿佛刚刚开始,又仿佛已经结束。
    你离开了,留下了我自己,守着一段被抛弃的过去。你不会看到这些为你而生的文字,那些我难以释怀的旧事,于你却不过只是些往事,在那个猩红的夏夜里结伴死去。
    我的生日,从此成了爱的祭日。
    我时常在想,若人生当真只如初见,该有多好?不必面对分离时的难堪与苦痛,只需品咂初见时的好感与懵懂。是否,你也会认同?
    如果有天我们在都市的人潮中相逢,如果那时候我选择了退缩,请你,请你一定要喊我。记忆鲜活而时光却长出死亡的花朵,我怕我记得的你再不是现在的你,而这些,多么令人绝望。
    工作已近两月,仍是没太大头绪。说是实习律师,其实就是打杂,每天早早过去将公共办公区先打扫一遍,然后做些打印文件、发传真之类的琐碎工作,从中积累经验,以挨过实习期,拿到真正的律师牌照。
    托仲夏的福,我不必浪费光阴到处投递简历,一来就顺利进入了秦霜华的事务所实习。秦霜华此人,我其实只在很久前见过一次,对她的印象仍停留在“林雪那一群人”里。
    “华姐跟小雪可不一样。”仲夏特意强调。
    当然不一样,我想。林雪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而秦霜华却是台面上打拼的女强人。一个女人,能在藏龙卧虎的S市挣出如此身家,如何不令人敬服。
    “即墨,你过来一下!”
    “即墨,给我把这几份文件复印一下。”
    “即墨,来给我发份传真!”
    我忙到陀螺转,正遇上人事主管何静从茶水间出来。“又是罗律叫你弄的吧?”她不以为然,“你叫别的实习生也帮帮手,别老一个人做。”
    “没事的何姐,做得多学得多。”
    “你这个小孩倒是老实,太老实。”笑,她摇摇头。“罗律可是个老油子,要是肯收你做徒弟也算了。回头我帮你说说。”
    许是仲夏对秦霜华有过嘱托,抑或自身性格谦恭,总之,这位长相慈和的大姐对我印象不错,颇有照拂之心。
    “谢谢何姐!”我也笑,摆摆手,“我去做事了。”
    “即墨,你过来下。”还没坐热板凳,罗律又过来敲我桌子。“咳,给我搞几份文件,我有事出去。”
    罗律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发话时总习惯先咳嗽一声。他的秘书请了产假,他便俨然将我当作替补秘书使用了。
    进了办公室,他自眼镜后看看我,问:“之前看你简历,你有BEC证书?”
    “嗯。”大学课业轻松,当时很多同学都自学过一些课程,我便选了商务英语。对语言始终是较多学习兴趣的,四六级考完,便去考了商务英语BEC证书。
    “那好,把这几份文件用英文列一个清单。”
    一沓文件被推到眼前,我伸手接了。是个上市项目,粗略翻翻有七八家公司的资料。“什么时候要?”
    “尽快吧,最好能明天。”他又丢来一份样板文件。“就按这个格式做,每份文件都要列明名称,发布时间、单位。别弄错了。”
    “好的。”
    一整天便在马不停蹄地赶文件中度过。啃着抽屉里已经放软的饼干奋力赶工,谢天谢地,总算在壁钟走到十点前完成了工作。
    锁门,回家。路过24小时便利店,忙停车进去。“给我一份这个。”多年肠胃病饿不起,再累也得吃饭。
    “小姑娘,你加班到现在啊?”
    “是啊。”
    坐在一边吃饭,大门又开了,竟是几天前偶遇的女孩再次走了进来。仍是头盔也不摘径直开口:“给我一份这个。”然后,照旧的摸兜动作,左边摸完换右边。
    大婶笑笑,眼底无不是淡淡的感慨,这粗心的姑娘,看来又忘记带钱了。
    “我请你吧。”我喊住她。
    她愣住,隔着头盔看我,不说话。
    我也愣住。这种毫无动机地好意只是脱口而出,可别人会不会误会?
    社会跟以前不同了,如我小时候,一条巷子里谁家做了好吃的,巷头巷尾的孩子都可以去吃一口。这种朴实的热情放到现在,却有些不合时宜了。
    “谢谢。”她忽然开口,隔着头盔看不清表情。手指自裤兜里捻出一张钞票,“今天带了。”
    怔住。原来她也记得那天?
    吃完便当走人,到得家中已经十点过半,忙碌一天,我只想快些洗漱歇下。
    给漫漫的食盆添了口粮,又添了水,拿颗会叫的玩具球便逗得它兴致高涨,前跑后跳,蹭我一手口水。
    真是容易满足,像我。
    起身去到盥洗间,开了热水。近视的度数仿佛又加深了,摘了眼镜,竟连空气也觉朦朦胧胧。也难怪,这一年多几乎读完了寻常人一辈子的书,散光再加深一点,从此月亮就是一个半了。
    扑了水在面上,真解乏。对镜怔忡,想拿毛巾的手指却不受控制地覆在了镜面,然后,魔障般细细划出二字。
    “苏曼”。这烧灼我魂灵的名字,渐渐凝成一个人像,竟是初见时的惊艳,明眸皓齿,妍妩撩人。带着初见时的韶光,如天际金芒乍现,打开鸿蒙初开的懵懂与彷徨。
    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轻哼。滚滚红尘,这是首相当喜爱的老歌,近来尤其愿听。每个有心事的人,大约,都能从这样的歌里找到自我。
    片刻,人像终究模糊。字体渐渐流失了,收笔处像凝了两颗硕大的泪珠,狼狈下落。
    狠狠心挥手擦尽了一切。眼泪赶在水滴之前更快汇聚在下颚,再瑟得滴落池中。
    涟漪阵阵,无端惊扰,一池伤春。
    翌日去到公司,罗律拿了我做好的文件入里,不到半小时。
    “照我修改的再重新整理出来。”他把文件递给我。
    我接过去一看,就见昨夜我列好的清单被他大刀阔斧改得面目全非,不由很是尴尬。
    见我站着没动,他看我一眼:“还有问题?”
    “没。”我赶紧出去。那文件他改过的地方不仅详细注解了参考法规,还从法律角度分析对比了各种投资方案的利弊,比起我原先死板生硬地照本宣科,这样一份资料,无疑绝对可以更实用地提供给客户最大的参考价值。
    我照着他修改的重新打好文件,经他确认无误后给客户传了过去。想起何静玩笑式的提议,不由心动,若罗律真能收了我做徒弟且该多好。比起这样每天打杂瞎忙,有师傅带着跑案子长经验,成长何止事倍功半!
    想找机会问问,又羞于启口。所里像我一样实习的有五六个,个个资历都老过我。
    下午闲下了,无事反而心慌,便找了卷宗看着。罗律忽然行色匆匆出来:“即墨,我有点事要出去,有个客户预约了三点,她来了你给我招呼下。”
    “哦,好的。”
    “不要给我打电话。走了。”
    我十分不解,坐下便听隔座的小李嘀咕:“肯定又是跟法官打牌去了。”
    小魏马上接话:“高院的那个地中海吧?每次开案子都这样,吃完原告吃被告,什么打牌,就是送钱去呗。”
    “那也是人家有钱送。罗律师接个案子随随便便就十几万,那还是少的。再说小钱不出,大钱难进,不摆平法官,怎么赢官司?”小李拍拍我的肩,笑得意味深长。“即墨,罗律师挺看重你,有前途啊。”
    中国目前的法律制度其实是打着大陆法系口号的社会主义特殊法系,没有陪审□□统,这使得一件案子的量刑上法官的权限很大。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下午闲下了;无事反而心慌,便找了卷宗看着。罗律忽然行色匆匆出来:“即墨,我有点事要出去;有个客户预约了三点,她来了你给我招呼下。”
    “哦,好的。”
    “不要给我打电话。走了。”
    我十分不解,坐下便听隔座的小李嘀咕:“肯定又是跟法官打牌去了。”
    小魏马上接话:“高院的那个地中海吧?每次开案子都这样;吃完原告吃被告;什么打牌;就是送钱去呗。”
    “那也是人家有钱送。罗律师接个案子随随便便就十几万;那还是少的。再说小钱不出;大钱难进,不摆平法官,怎么赢官司?”小李拍拍我的肩,笑得意味深长。“即墨,罗律师挺看重你,有前途啊。”
    中国目前的法律制度其实是打着大陆法系口号的社会主义特殊法系,没有陪审团系统,这使得一件案子的量刑上法官的权限很大。我也不是第一天进社会,不会不明白这种交换规则,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只是笑笑:“我是新人嘛,多做点事是应该的。”
    小李没趣地缩回身子。虽是同事,平时交流却并不多,他们几个自成一党,我向来独来独往。
    并非刻意离群,只是心淡,对任何情感关系都提不上心。同事交际,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与精力,我没有兴趣。
    罗律的客户准时来了,一个年轻女人,王女士,是罗律师的老客户,因丈夫婚外情要办离婚。没见到罗律师有些不满,也不肯与我多说,我只好按规矩问了情况,简单做了记录,收了她提供的抓奸证据——私游照、床照若干,不堪入目。
    虽无实战经验,不过过错方证据明显,这样的离婚案大抵都能胜诉。
    送走王女士,去茶水间喝茶,遇上宁致远。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宁静以致远”,这名字,很有特点。
    见我拿出茶叶,他笑凑过杯子,“也给我点?”
    宁致远阳光爱笑,有些自来熟,却不算惹人厌。我给了他茶叶,他闻一闻,表情夸张:“好香。”
    笑笑,没什么聊天的*。我抱着杯子欲走,却被他喊住:“即墨,那个……”
    “什么事?”我只是惫于交际,却非冷漠无情,也见不得别人难以企口的模样。“你说。”
    他正色望我,片刻道:“你别多想,我就是想提醒你,别跟罗律师走太近。”
    走太近?什么意思?
    他摆摆手,“总之你相信我就对了。我在所里一年了,有些事,我比你清楚。”
    “谢谢。”不知说什么,只好委婉道谢。走太近?最近也只会是师傅跟徒弟的关系罢了,何况八字还没一撇。这人,真爱瞎操心。
    临下班,接到罗律电话,让我去华庭会所找他,带上盛世集团的文件。
    打车去到华庭会所。“怎么这么慢。”罗律师埋怨,接过文件。
    我刚要转身。“小罗,这是你新秘书?”一个看起来温和正派的中年男子笑问。
    罗律师笑道:“哦,是我新带的小苗子,底子不错,人也聪明。”看我仍是站着,堆了笑,努努嘴:“即墨,不忙走,来,坐。对了,这位是高院的曹法官。”
    “曹法官您好。”我忙低头行礼,规矩坐好。偷眼看他,微胖,谢顶,他就是那天小李说的高院的地中海法官?
    “即墨?是叫这个名字还是复姓即墨?”
    曹法官很有兴趣的样子,我只好解释:“复姓即墨,我叫即墨思归。”
    “呵呵,这个姓倒是不常见。名字不错,书香气十足嘛。”曹法官端起茶杯。
    “谢谢曹法官夸奖。”
    “呵呵,我就是喜欢看见新丁们朝气蓬勃的样子,好好努力,将来为律法事业多作贡献,国家需要你们这些人才啊。”
    曹法官一看便是官场高人,法官私下约见当案律师,又打牌又吃回扣,当面却说着这样的漂亮话,滴水不漏。
    我只好漂亮回去:“以后还要请曹法官多多关照。”
    “哪里哪里。”曹法官笑眯了眼,却看也没看文件一眼。放下茶杯,“好了,今天不早了,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吧。”
    罗律师一怔,陪笑:“晚上不去了?我都订好地方了。”
    曹法官却摆摆手。“不了,改天你来找我,我们再谈。”
    “什么,改天?可我这都……”罗律欲言又止,一脸不甘。
    曹法官道:“小罗啊,不是我说你,当律师也这么久了,还想一口吃出个胖子?这么大的案子,这一半天能说得清楚明白吗?”
    “是是是,是我糊涂了。”罗律忙改了口风,恭敬给他送了出去。“那咱们改天再约,那文件,您先收着?”
    曹法官这才满意点头,接过文件。“我回去看看吧。”
    “会开车吗?”
    “会。”
    出了华庭会所,罗律师把车钥匙丢了过来。“那正好,送我回龙华苑。哎,年纪大了不服不行,才一瓶洋酒就倒了。”
    “罗律,你们不是喝的茶吗?”
    “哪儿能呢,先上的酒,干掉了两瓶83年的拉菲,这都是出我的血啊。案子要是拿不下来,我还得倒贴钱。”
    “罗律,我看了文件,感觉咱们胜算很大,对方公司拖欠了三年多的货款,就算宣告破产,我们也可以申请冻结对方公司法人的其他资产来还债。为什么你这么担心?”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的疑问。
    “你这就是愣头话了。冻结资产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对方公司法人另外注册的公司不在大陆境内,要申请,里头还牵涉很多问题。管辖权首先要解决。一个山头有一个山头的规矩,被对方拿住了就可以使绊子。”
    “我明白了。”怪不得这案子拖了一年多迟迟判不下来。
    “明白了吧?”罗律嘿嘿笑着,“你是个聪明姑娘,好好做,这案子要是吃下了,不用何主任开口,以后我带你。”
    罗律的承诺令我十分振奋。“谢谢罗律!”
    第四章
    近来天气反复,嗓子不舒服,例会的时候没忍住咳了几声,中午吃饭,一瓶止咳糖浆忽然放在面前。
    我咬着筷子,宁致远正收回手去。“吃完饭喝点药。”语气熟络温暖,仿佛多年老友。
    我推了回去,“谢谢,不用了。”
    “即墨,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们啊?”在我面前坐下,他端正看我。“喊你吃饭你也不去,每次都自己吃盒饭。”
    “没有啊,我们是同事。”同事之间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我总觉得你挺特别的,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像肖蕾那样活泼才对。可你总是冷冰冰的。”
    “即墨,我们交个朋友吧,我也算是师兄,挺,挺喜欢你的。别这么拒人千里之外。”
    大中午的,不看卷宗也可以睡个午觉,我可没兴致跟一个男人走内心戏。匆匆合上饭盒,“我吃完了,去那边趴会。回见。”
    宁致远不甘心的表情落在眼底,只觉无聊。这种因好奇而生的关注,我早过了小姑娘的虚荣,更何况,心已是荒地。
    临下班前接到仲夏的邀约,不出所料仍是请酒。来S市不过两月,被她以各种明目约去喝酒次数已不下十次。我只能喟叹,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花天虽不至于,酒地倒真不虚。
    “非去不可吗……”
    “一定要来哟。华姐从美国回来了,今晚是给她办趴。你不是一直想当面谢谢她?”
    这下倒真被堵了嘴。喝酒我是没兴趣,可秦霜华的面子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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