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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堇轻敲书房木门:“敬思。”
“进来吧。”
推门进去,就看见正立于书桌前的李存孝:“现在什么时辰了?”
“差不多一更了。”杜堇走过去,看到桌面上摊着好几张州城图纸:“你这边情况怎么样?”
“邢州除了城防薄弱,军营散漫,无其他大碍。”他将杜堇拉到身前,从后轻轻搂着她,举着她的手指向地图上城东城西两边的围墙:“当年若不是这里防守不堪一击,我亦不会顺利攻下此城,已过两年,城防竟仍薄弱不堪。”
烛火将李存孝忧虑的脸色照得更加凝重:“军营制度更是问题所在,晋王长期整治无方,形成了法纪军纪散漫,不得人心。之前我就深恶这种败坏的纪风,欺侮官吏,甚至于白天掠夺百姓,酗酒赌博,到了战时更是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杜堇听得吃惊,不知李存孝对李克用的军制早已存在这么多不满,如此说来,他离开李克用,很大原因也在这方面吧?
李存孝轻轻放开杜堇,踱到窗前遥望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下午我召见了州内数十名大将,仅有两名算得上智勇并存,其他均是狡猾的恶劣之徒。”
“两名?”杜堇抬眉道:“第一日你就找到了两名良将,挺好的。”举步走向微讶地看向她的李存孝,侧身挤进他与窗户之间的缝隙:“再过几日,你会找到更多被埋没的勇士。”
此时李存孝凝重的神色已缓和许多,捏了捏她的鼻子:“看来,你是名不可多得的军师啊。”
杜堇扬眉喜道:“使相慧眼识人,不如就让杜某跟随你左右,为您分担忧虑吧?”
李存孝闻言神色一敛,将身体重量欺压上来:“休想。你还想继续扮男人?”
杜堇嘟哝:“做女人除了能穿漂亮的衣服,还有什么好处?”
李存孝抚上杜堇露在衣襟外的锁骨:“我当真就是爱看你穿漂亮的衣裙,才不舍让你做男人。”
“那简单,回家穿给你看不就得了。”
李存孝眯了眯眼:“天下岂有如此便宜的事?想做男人,先过了我这个真男人一关再算。”说着就吻上她的唇。
杜堇这下急了,忙闪避他的嘴唇:“等等!你刚才可答应了任我宰割的!”
李存孝抬起头,柔柔勾唇一笑:“任你宰割?好,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将我宰割……”眸中迸发的利光令杜堇打了个冷战。
昨晚激战三回合,今日又在军营呆了一天,就是喝了参汤,也精力尽失了吧?
杜堇咽了咽口水,哼笑道:“好,那么,杜某我就不客气了!”
点满了烛火的卧房里,杜堇坐在赤|裸着上身的李存孝身上,将他双手绑在床头,还拿来一块布,欲将他眼睛也蒙上。
“我说……”李存孝移脸闪开她的手,勾笑道:“绑住我的手,蒙住我的眼,你身上却完完整整……这样是不是有点卑鄙?”
杜堇歪头眨了眨眼,笑道:“你觉得卑鄙吗?那……就让你觉得卑鄙好了!”说着就低身蒙上他的眼,“你要能在这种情况下要到我,我就……啊!!”身下的人忽然挺腰将她一撞,没坐稳的杜堇便整个人趴到了他身上,而就在这时,“碰”地一声巨响,身下的男人徒然一个翻身,将她整个地压在了身下。
“你……”杜堇震惊都还来不及,嘴唇就被吸含了住,一只灵滑的舌头毫不留情地长驱直入,抽走她所有呼吸。
她四肢用力挣扎,可这男人就犹如沉沉的泰山,压地她根本不能动弹。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的亵裤就被他的脚扯落下来,一只粗硬高热的物体牢牢地抵在了她的狭口之上。
“等、等等!!!”杜堇张着红肿的嘴大叫,身上的男人的终于停止所有动作,刚挤进她狭口半寸的粗壮物也倏然停住,静静挤在那里一动不动,却令她下面产生异样的快|感,甬道内一阵阵收缩,涌出热流,浇灌在他热铁的顶端。
此时的李存孝还被蒙着眼睛,在这样看不见的情况下进入她,感觉比平时更加强烈,喉咙情不自禁发出原始的低吼,靠在她额上强烈地压制体内烈火一般的欲|望。隐忍令他浑身肌肉都颤栗着绷紧起来,宽阔的胸背浮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杜堇亦崩在了情|欲边缘,很想抬起双脚紧紧勾上他的腰,向他热烈地打开自己。可她还是不肯承认自己战败,皱眉嗔道:“你将我弄疼了!”
“弄疼了?”李存孝眉头挑地高高的,“弄疼了下面却能湿的一塌糊涂?”说着拔出他的硬物,触在她的花心处上下摩擦,撸出一阵阵让人害臊的水声:“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嗯?”
看着他邪恶的坏笑,杜堇恼羞成怒,道:“那是你流出来的东西!才不是我的!”
李存孝失笑,柔声哄道:“是是,是我流的,都是我的,”他轻轻咬住她的嘴唇:“谁叫你这么坏,绑住我,还蒙住我的眼睛,让我更想狠狠地要你……”说着,热铁又挤上她的狭口,揉动着表达他的欲|望。
“敬思……”杜堇终于心软下来,但心里的还是有些不甘,小声道:“这次……让我在上面吧……”
李存孝听了呼吸一顿,随后又失声出声:“原来,堇儿想亲自吃我……”
被毫不留情揭穿,杜堇怒然,一股邪气徒然在心间窜起,双手一用力,竟将他推翻到了一边。
李存孝吃惊地还没回神,j□j忽然挤上来一片湿滑的柔软,他刚倒抽口气,那片柔软就将他整根高热吞含了下去,并伴随一阵销|魂|蚀|骨的吟哦声。极致的快|感令李存孝崩紧身低吼,脑几乎一片空白。
“是,李存孝,我就是想吃你……不,应该说,我想上了你!”紧接着,身上柔软无骨的人儿开始摆动臀部,在他身上肆意地上下起伏。
“堇儿……”李存孝感觉自己的下|体几乎要融化,迎合着她摆动的动作,加大他们抽|插|的深度:“不够……再快些……”可杜堇却继续保持这不急不缓的动作,甚至低头舔上他的胸口。
看到李存孝逐渐迷乱难耐,杜堇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向她投射过来。可惜乐极生悲,“啪”地一响,李存孝竟然拉断手上的绳子,像头猛狮抱住杜堇冲下塌,托着她的臀抵在窗台上,将她狠狠地抽到了灵魂出窍。
——
竖日,李存孝接到圣旨,皇帝将要来邢州巡察。
晚上,听到消息的杜堇心打了个突,问李存孝:“同来的还有谁?”
“梁王朱温,赵王王镕。”
杜堇垂目暗忖,这定是朱温的主意,现又带另一个李克用的死敌来,他定是想拉拢李存孝。可李存孝现已靠拢朝廷,要和他们撇清关系是不可能的了。
“李克用那边呢?”
“在晋阳,暂无明显动作。”
“你觉得朱温他们来此做什么?”
“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吗,晋王早打算攻下镇州,碍于朱温与王镕在附近活动频繁,便一直没有下手。这次朱温他们亦为此事而来,意欲拉拢我以助其打败晋王。”
“有他们两个联手,还怕守不住一个镇州吗?为何还要拉多一个你?会否有诈?”
李存孝思忖了一下,道:“那年攻刑、洺、磁三州时,李克用就想过要将镇州一并拿下,但攻下洺州时便发觉这个镇州地势独特。”
他举起两手边详细讲解,边比划手势:“镇州整个州县均有天然的巨石山环绕,仅有两个出入口,较大的那个口面向王镕的定州,较窄小的口面向王镕的河东天长镇。天长镇虽易攻,可镇州是连进去都属难事,那里布有天罗地网,驻扎重兵守护,不容小觑。但只要攻下了镇州,那头的定州便能顺势攻获,所以,这个镇州对王镕至关重要。”
杜堇恍然大悟:“你若在洺州出兵协助,那李克用就是三面受敌,更无胜算。”
“嗯。”李存孝目光幽深道。
杜堇静静看着出神的李存孝良久,知道他定又在为那个狠心的义父忧虑,暗暗叹了口气。
五日后,昭宗皇帝与梁王赵王来到邢州,李存孝一直陪他们呆在军营未回来。而就在这时,府内来了个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写那么多肉的……
第70章 神秘的老者
南院里;一群丫鬟正叽叽喳喳地围在杜堇身边,蹲在地上;将刚从府外买来的一批蕙兰植入花盆之中;每个人的手上;脚上,裙裾上都沾满了泥土;却妨碍不了她们的欢声笑语。廊道围墙那边匆匆走来的李存孝,也因这充满朝气的笑声而放轻脚步。
杜堇今日只松松绑了个麻花辫;衣裙浅素,是蕙兰那种嫩绿的花色;打扮地比丫鬟们还要简单朴素;却令李存孝一望痴迷,远远站在拱门边,忘了走过来。
“夫人,您休息一下吧,剩下不多了,让她们来吧。”张总管一直在旁边劝着,样子看起来有些惶恐:“您的身子才刚好一点,不宜晒太久的太阳啊。”
杜堇不为所动,继续专心植花:“没事,我要在使相回来之前弄好,他喜欢蕙兰。”说着,发现身边一个丫鬟脸上有泥,揽过她的头便一吹,直将小丫鬟的脸都吹地通红。
“可是……”张总管刚要继续劝说,募然发现一个高大的人正向这边快步行来,与此同时,围在杜堇身边的丫鬟们也发现了那个人,慌忙放下手中的活儿通通站了起来。
杜堇疑惑抬头,刚听见他们颔首齐喊了声:“使相。”身子便一轻,视野颠倒,已被一个微喘着气的人横抱了起来。
“堇儿。”李存孝从上俯视杜堇,眼神专注地让她几欲招架不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他。他微微蹙眉:“怎么轻了?”
张总管闻言张唇欲言,被杜堇打断:“有吗?我还觉得我胖了呢,刚才还一屁股压死几只蚂蚁了。”旁边的丫鬟们应声笑起,杜堇旁若无人地向她们眨了眨眼,样子要多风流有多风流,引得丫鬟们又是一阵脸红。李存孝脸顿时一黑,二话不说,抱着杜堇向主院走去。
一路上,李存孝只紧紧抱着杜堇没说话,样子看起来很严肃,让人感到不对劲。
难道他知道昨晚有人来过?杜堇忐忑地悬起了心。
到了主院门口,杜堇问:“人送走了?”
“王镕走了。”他扫了眼主院内的侍从丫鬟,他们即低头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和朱温呢?”李存孝这次充耳不闻,直向内院寝室走去。
杜堇蹙眉望了望自己的衣衫,草叶泥土糊地到处是,满身散发着汗臭味。仅是三日不见,就想她想到如此迫不及待了?
“砰”,李存孝脚一勾,房门应声关上,这一下,杜堇也不禁起了害臊,把脸埋进他胸膛,低声道:“先让我……”
“堇儿,我要与皇上朱温去洺州、磁州,待会儿就启程。”
杜堇一怔,这时李存孝已将她放在了椅子上,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帮我收拾两套衣袍。”杜堇万分羞愧,哦一声起身给他收拾行装。
“先拿一套给我换。”
杜堇应声拿出一套,转身要递过去,不想映入眼帘的是一具一|丝|不|挂的壮实男体,然后,杜堇就很没骨气地倒抽了口气,低着头走过去,隔着远远的距离将衣服递过去:“喏。”
李存孝挑眉转脸,看到正抬头望着房梁上一块污迹的杜堇,脸上那两块蜜桃似的红光。他忍俊不禁,大手一伸,将杜堇拉进自己光|裸的臂弯中。
他紧紧揽住杜堇的腰身,让她与自己紧密相贴,星眸一瞬不瞬地将她深看,让杜堇又龌龊地开始绮丽幻想,喷在脸上的男性气息,更令她燥热窒息。
“这次要走十天半月,堇儿不会不舍吧?”
“怎么会?男人应以事业为重。”
“当真不会?”
“当真!记得带特产和手信回来。”
“……没我在,你的小日子过得挺舒坦?快要建起你的后宫了吧?”
“好说好说,都是使相造的福呀。”
李存孝被杜堇的油腔滑调激笑,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男人气味瞬间充斥了杜堇所有感官,美妙地让她的心小小尖叫了一下,兴奋地脚趾头都紧紧卷曲。这三天对他的疯狂思念,此刻终于得到了缓解,也瞬间冲散了昨夜,那个不速之客所带给她的恐惧。
杜堇,你就这样继续下去吧,很快,你就会死了!这世上,本就不存在杜堇!
你以为自己认命就可以了吗?不,你会后悔的,你以为你能像凡人那样平静地死吗,你的本体不论如何都会重生,等你苏醒过来的第一时间,便是杀死李存孝!
脑海再次充满无桑那双嗜血的碧眸,他那充满腥气的呼吸,仿佛又扑面而来。杜堇浑身一颤,勾着李存孝脖子的手更用力地收紧。
李存孝感觉到她的异样,张眼看到一双微红而湿润的大眼,里面盈动着满满的不舍。
“堇儿,”李存孝忧虑地捧起她的脸:“跟我一起去吧。”
杜堇笑着摇摇头:“不行,我去了你定会分心,而且我懒了很多,不想跑动跑西。”
李存孝微叹口气,将自己的脸埋到她的项窝中:“皇上一走,我定连夜回来。”
“嗯。”杜堇抚着他的背:“敬思,你已决定怎么做了吗?”
李存孝点头:“我回绝了王镕。”低低地在她耳边说话:“虽不与王镕联军,但也不能与其结仇。所幸皇上亦不赞成联军,不然,我现在就要与王镕去天长镇了。”
“李克用要来了?”
“他会见了义武节度使王处存,开始调动军队。”
“对李克用,你还是尽量避开的好。”
李存孝埋在她的项窝,沉默了半晌,喃喃道:“若可以休止我与他的恩怨,我愿将一切给他,包括自己的一身武艺,带你远走高飞。”
杜堇心一颤,极少听到李存孝说这种明知不可能的丧气话,说明李克用仍是他心中沉重之极的枷锁。
吻了吻他的肩头,柔声道:“你已做到仁至义尽了,不求尽如人意,但求问心无愧。”
李存孝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浓浓依恋:“真想将你这身花泥气味藏在袖中带走。”
看着李存孝策马扬鞭消失在街道尽头,站在府门的杜堇一阵晕眩,被小桃及时扶住,“夫人!你怎么了?”小桃一脸紧张不安:“要不要去将使相叫回来?”
杜堇摆摆手:“没事,可能刚才晒太阳晒久了,躺一下就好了,不用告诉使相。”她深吸一口气欲提起一点精神,胸口却一阵猛烈刺痛,脸色顿时一白,额上浮起了冷汗。
小桃看到她痛苦的样子,更加着急,赶紧向里面大喊:“来人啊!快去叫大夫!”
可一切已来不及,杜堇已从门板上滑落在地,布满汗水的脸苍白如纸,口中虚弱地喃喃着一句话:“不要告诉使相……不要告诉他……”
当杜堇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她隐约听见一个声音浑厚慈祥的老者在和张总管交谈。
“不必担心,夫人只是疲劳过度,无大碍。此药喝三日,让夫人多卧床静养,身子会慢慢好起来。”末了,老者感叹似的又道:“身体休养休养可恢复,可有些事啊,发生了就再也不能回头了。万事三思,万事三思啊。”
“呃……谢谢大夫。阿四,快带大夫去领银子。”
杜堇睁开眼,模糊之中,看到一个体态中庸的背影,想喊住那人,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身体也不能动弹,一直候在旁边的小桃竟也没有发觉她已醒来。
直到那人走了好一会儿,小桃才发现杜堇已醒,而杜堇四肢也恢复了自如。更奇怪的是,除了有些乏力,之前的晕眩、胸痛一律不再有,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连隐身诀、飞天术都能随意使出了。
杜堇命人去将那位大夫寻回来,那人却已离开了邢州,不知去向。
事情太过蹊跷,第二天杜堇便飞往碧环山的葬兰冢,见无人,又飞往晋阳,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刘绿娆。
“我要休息一下,无事不得打扰。”刘绿娆在圆桌旁缓缓坐下,看着屋子里的侍从丫鬟一一恭敬退出去,轻轻将门带上。翻起桌上的两个杯子,徐徐倒满,将其中一杯移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带着兴味的杏目也跟着转向了那边:“快给我看看,穿裙子的杜堇是不是像个耍戏的猴子。”
话音刚落,一身绛红男袍,头发整齐束起的杜堇便出现在她眼前,那懒懒支着脑袋,一副不以为意的姿态真和从前分毫不差。
“想看我穿裙子?看你耶耶穿裙子还比较容易。”
“杜堇!真的是杜堇!”刘绿娆激动万分,坐过去一把搂住她:“你来真是太好了!看见你这么好存孝定也很好!你们两个兔崽子!有了妻子丈夫就不要娘了!害我日夜哭死苦活,害怕你们没地儿睡觉啊!”
原来自他们离开后,刘绿娆与白深也起了争执,许久都不见白深出现,害她整日的胡思乱想,四处打听他们的事情。而李克用自那之后,脾气是从未有过的暴躁易怒,连刘绿娆都数次遭他痛骂,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