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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枯骨生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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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啊,洛水河边土地肥沃,野草又是最容易生存的,怎么就这里的草如此萧瑟?”
  项识鹤这么一说,曲言孚也发现就唯独这块地野草萎顿,叶子也是枯黄。
  “会不会这下面有什么?”
  曲言孚扒拉着这块土地,因为没有铲子,他只得用手,一点点擦泥土剥离。那白皙细长的手
  沾染泥土,让项识鹤看的难受。
  “我来,言孚你呆一边去。”项识鹤一双常年握枪的手粗糙厚实,此刻很快就刨出了一寸。
  曲言孚看着,下意识想要摸鼻子,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满手泥土,只得放弃了看着项识鹤
  的动作。
  那一小块很快就被刨至有一手指高度,项识鹤原本还以为猜测失误,结果再刨就碰到了坚硬之物。连忙将它拿出来,是一个陶瓷罐,古朴的外表,那上面还标了一幅画。项识鹤端详半天,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正要打开罐子却被曲言孚阻止。
  曲言孚一看到那小小一幅画,整张脸色都变得不对劲了,无意识咬了咬下嘴唇,他艰难开口,“这是我们教的标志。”
  项识鹤一听,脸色古怪,半晌才开了口,“这是你们教中人所有物?”
  “我不确定,乌蒙贵从我们教分离出去,自己设了一个天一教,他们的标识和我们相同。”
  五毒教的动乱,项识鹤听闻过,此刻不由将这事和天一教联系一起。只是天一教久居黑龙沼毒谭,他们又是为何事前来中原。这些断头之人又是为何被杀死。
  “这铜罐你别打开,里面说不定放了蛊。”
  铜罐被紧紧盖上竟然还能影响到周围的土地,可怜这里面的蛊一定十分可怖。曲言孚可不想让项识鹤遭受危险,因而十分紧张的告诫他。
  项识鹤点头,脸色也是谨慎无比,他从怀中拿出手帕,将铜罐周边的土给擦干净。
  那条帕子绣着一朵艳丽的牡丹,花枝浪漫,帕子右下角还织着天策府的标志。曲言孚盯着那条帕子,不明白自己心里怎么生出了奇怪的感觉。
  “这是你娘子给你绣的帕子吗?”看着那条手帕又被他放进怀里,曲言孚忍不住开口询问。
  项识鹤一怔,那张脸上表情复杂,不似喜悦,更像尴尬难堪。他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摇头。
  “青梅所赠,不得不收。”项识鹤一笔带过,然后招呼曲言孚,“走吧,还的带你回去问话。”
  曲言孚心里不高兴,闷声跟着他走。他以为他们是朋友,想来项识鹤却不这么认为。烦躁郁闷让他只顾低着头,愤恨提着路边的石头。
  路过端门,正遇见官府的人,那中年仵作也跟在旁边,看他们一眼淡淡的,紧接着就别过了脸。
  听项识鹤说,那第一颗头颅至今还没找到,顺着下游一直到底也没见着。曲言孚才不理会这些,他当时根本不知那头颅已被斩断,将他们拖上来就很不错了。后面四具他可是全部都捡回了头颅。那身体一个比一个重,亏得他身形瘦弱还能将他们一一捡回来。
  “你说他们一个比一个重?”官府内,坐在上面的男人厉声询问。
  曲言孚朝项识鹤看过去,无法项识鹤只得重复一遍。
  “对啊,确实很重。最后那个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拖上岸。”曲言孚说方言,再由项识鹤转达。
  “孙仵作,你说说你检验的情况。”那上面之人转头对中年仵作说话。
  孙仵作拱了拱手,“回大人,据搬运尸体的官兵所言,那五具尸体都非常轻。下属也开尸查过,加上前面两具,身体内均无任何血肉,已被挖空。”
  满堂喧哗,均是被这样的言语所吓到。
  曲言孚眨巴着眼睛让项识鹤帮他解释,孙仵作的话他基本都没有听懂。
  项识鹤顿了顿,低沉着声音凑在曲言孚耳边说。温言耳语,呼出的热气让曲言孚觉得耳朵痒,他忍不住哆嗦下,听完也是小脸严肃。
  项识鹤瞧着他圆润的耳朵红成一片,内心暗笑。还未他再说些什么,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不甚在意的瞟了眼项识鹤,目光落在了曲言孚脸上。
  那张脸,实在俊美非凡,惹人注意。
  曲言孚也看到他,一眼认出来是客栈遇到的那个纵欲过度的军爷,不由撇撇嘴。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枯骨(五)

  来人抬起脸,苍白无血色,确实就如曲言孚所说纵欲过度,脚步轻浮,明明是高大的身材,看来却萎靡不顿,腰杆都挺不直。
  曲言孚越看,还是觉得项识鹤好。干脆将目光放在项识鹤身上,反正他也听不太懂这几人讨论,手指无聊的玩弄着两个银镯子。
  来人拱手,满脸不正经,“大人叫我来所为何事?要和这项识鹤共处一室,可是丢了我的脸。”他一笑,再瞧到美人目光一直放在项识鹤身上,又是脸色阴沉。
  项识鹤手猛然握紧,紧抿着厚实的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听到项识鹤三个字,曲言孚看过去,却见那人一脸贪欲的瞧着自己,不由生出一股恶寒,赶紧低下头装什么都没看到,心里愈加觉得这人轻浮。
  仵作此时开口,“林军爷,把你叫回来是为了询问你可否查到古怪之人。我们又发现了五具尸体。”这话语有隐隐责怪之意。
  林军爷顿时挑眉,语气也有些不好,“我一大早就去询问,整个洛阳城的客栈都被我问遍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嫌我?有本事你弄弄尸体就能查到凶手是谁。”
  孙仵作顿时皱起眉,奈何教养让他说不出骂人的话,生气的抬起手臂最后又愤愤甩下袖子,冷哼了一声。
  上堂之人撑着脸颊,对于他这些下属真是无奈,一个个都不对付。
  “项识鹤,你来这做什么?难道这破案还有你可以插一手的机会?”仵作气的不说话,林军爷顿时洋洋得意,又把矛头指向了项识鹤。
  “哼,人家可比你有用,找到了重要证物,你行吗?”孙仵作闷笑,他大人大量不代表不会幸灾乐祸,他们两之前的事他可是看在眼里。林军爷仗着那件事三番四次打压项识鹤,要不是项识鹤忍辱负重,此刻只怕是林军爷这条小命都没了。
  林军爷满眼嘲弄,明显是不相信,支起了一个让人厌恶的笑容,“就他?孙仵作你是在说笑吧?”
  上堂之人猛的咳嗽一声,如今可是出了七条人命,百姓惶恐不安,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捉拿真凶,而不是在这里吵架。他等所有人目光都注意在他这,才缓缓开口,“项公子确实找到了重要证物,林今你就莫要再胡闹,明日你再去盘查一番,邻里小巷也去走一趟。”
  项识鹤有恩于他,其实也非他这里管辖,他直接受命于天策府,也就同为天策府的林今敢这样顶撞他。项识鹤隐忍不发,也是在寻求时机,如今这正是一个让他重新获得主上注意的机会。
  林今对项识鹤怒目而视,紧接着就愤愤不满的走了,他临走之前看曲言孚那眼神,让曲言孚是胆战心惊,毫不掩饰的赤/裸欲望,就那一眼已经表达入骨。
  曲言孚面有惊色,嘟囔着和项识鹤说道:“我不喜欢那人,眼神满是贪欲。这种人需要提防。”
  项识鹤原本在思虑断头案,听曲言孚一说,神色不自然的别过脸。
  “识鹤,你怎么了?”曲言孚奇怪,又开口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啊……你别不理我啊。好嘛,我不说他就是了。”
  曲言孚委屈的瘪嘴,晃动着两条腿无所事事。明明项识鹤也不喜欢那个林今,为何就是不承认呢。不过他在林今经过他的时候果断将一枚蛊扔了过去,看他今晚难受不难受。这样想着,他心里好受了些,也就不计较项识鹤冷淡的态度了。
  “识鹤,你调查一天也很累了,先带那位公子回去吧。”上堂之人挥了挥手,一副疲惫的样子,他等下还要梳理案件过程,也不知要几时才能睡眠。
  “好。”项识鹤点头,又转头对曲言孚说,“我们回去吧,没你什么事了。”
  “哦哦。”
  见项识鹤终于理会自己,曲言孚高高兴兴的站起来,不再玩弄着自己的银镯子,蹦哒着摆着好看的笑容走在项识鹤身边。
  直到两人走到府衙外面,项识鹤才开口,“我之前不是不想理你。只是在大人面前不好说那些。”
  曲言孚顿时咧起嘴角,“嗯”了声,又猛的停下了脚步,“刚才我没有说谎,那后面的尸体确实一个比一个重,我怀疑是用了蛊。啊早知道当初就仔细看看了。”曲言孚懊恼的抓了抓头发,他是真的很想帮助项识鹤,况且要真的是天一教所为,他也能告诉教主有所提防。
  “你想去看尸体?”
  项识鹤微微勾起嘴角,笑的一脸高深莫测。
  “当然,说不定我还能找到蛊虫。”
  “那等天黑了我带你去。”
  “好啊。”曲言孚点头,又摸了摸自己两条小蛇的脑袋,之前注意力一直都在项识鹤身上,还没有好好摸一摸小蛇们。他侧过视线,竟然看到那林今现在不远处对着他笑,忍不住颤抖,“那个军爷简直可怕。”
  项识鹤也注意到,虎目瞪过去,又嘱咐曲言孚,“以后看到这人就绕道走。这人看到貌美之人就想动歪念头,小心点。”
  “这人长相就如此猥琐,还以为自己英俊潇洒。”曲言孚本就看不惯林今,之前堂上看到他如此针对项识鹤自然生不出好感,“还没有识鹤半点好。”
  被如此比较,项识鹤心里生出古怪的感觉,可又没法说他,只敷衍一笑,揭过了这个话题。
  两人用过一顿饭,项识鹤得去给孙仵作帮忙,别过曲言孚就走了。走至一半,竟又冤家路窄遇到林今,林今挡在他面前,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看着他。
  “我还要去办案,让开。”没有其他人在场,项识鹤也就不用伪装他那大度友好的模样,一张脸阴沉冷硬。
  “我就是讨厌你这个样子。”林今低声,眼里满是复杂,“我就不明白一年前那件事就对你打击这么长?以至于你要窝在这里不肯回去天策府?”
  “那关你何事。”项识鹤剥开林今,慢条斯理的往府衙走去。
  林今气的跺脚,哼哼着往最近的小巷拐了进去。他就不信他会比项识鹤差,找不到一个可疑人。
  项识鹤走到府衙的时候,府尹正往在走,他身边依旧跟着仵作。
  “大人,你这是要出去?”
  项识鹤赶过去,连忙问道。
  “嗯,那还没有找到的头颅始终让我放不下心,所以让仵作带我过去看看。”府尹点头,坐上马车之前对项识鹤说,“那七具尸体都是外来人,身份一时难以查明,你替我去问问可有人见过他们。”
  马上有人将一叠画纸递给项识鹤,项识鹤粗略看了下就收好。
  直到府尹马车离去,项识鹤站了会才转过身离去。那铜罐他们一时都不敢打开,曲言孚之前好几遍提醒他们不要轻易打开,所以此刻铜罐应该放在证物房。曲言孚倒是有兴趣,可是其他人不敢让他冒险,只得再寻找还有没有其他线索找到杀人凶手。
  不知不觉走到曲言孚所在的客栈,他迟疑了一下才走进去,掌柜正在拨动算盘算账,看到项识鹤来,顿时笑脸迎过去。
  “军爷,你这是要找曲公子?”
  “你怎么知道?”项识鹤有些诧异,他什么都还未说,掌柜的竟然就知道。
  “我认得你,那曲公子第一次来衣裳很是特别,你和他一同来的所以一直记得。”掌柜的满脸笑容。
  “那我问你,你最近有没有看过什么古怪的人出没?”
  “军爷原来是有公事,”掌柜笑容僵了下,不过很快又笑容满面,“我们这里每日来往那么多人,哪里会记得有什么古怪之人,再说洛阳好歹也是主上待的,哪有人敢来这里撒野。”
  项识鹤“嗯”了声,料想这样询问也不是办法,转了念头又问,“曲公子出去了?”
  “是啊,和早上来查问的那个军爷走了。”
  是林今。
  项识鹤脸色阴沉起来,“他有没有说过要去哪?”
  “额,曲公子说是要去看牡丹,那位军爷表示牡丹园他最熟,可以带他去。”
  牡丹园他当然最熟,那是洛阳城有名的勾栏院。林今竟然把曲言孚带去那种地方,现在还是青天白日,项识鹤更是想要狠狠揍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这样,枉为天策府将士。
  向掌柜的道谢,项识鹤就往牡丹园走去。牡丹园里确实种着牡丹,只是这些牡丹不过是女子为了增加情趣所种罢了。花朵往往还没过凋谢年岁就已经枯萎一片,委实难看的很。项识鹤越走越快,他脑海中甚至浮现起曲言孚满脸泪水的脸,暗恼应该狠狠教训林今一顿才是。
  牡丹园不远,项识鹤也花了一刻钟才走到。刚进门就听到撕心裂肺的一声粗犷的惨叫,紧接着他就愣愣看着林今披头散发,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爬下了楼梯,他全身衣裳没有一处完整,赤/裸健壮的上半身满是抓痕,此刻看到项识鹤,竟生生停住了脚步。
  “项识鹤!他……他回来了!”林今粗喘着气,最后是用尽全力大声吼了起来。
  楼上少年肤色皙白,高高扎着马尾,金色衣裳袖子白纹,西湖君子,山居剑意,是藏剑山庄的人。
  项识鹤看着那一张仿如故人的脸,一时怔在了原地。
  “你就是项识鹤?听闻你傲雪枪法使得一绝,久闻不如亲见,可否赐教?”一脸笑意的女子手中挽着轻剑,笑意盈盈。
  “识鹤,我……我喜欢你,你可喜欢我?”七夕时日,女子一除平日豪情,温婉而言。
  “识鹤,父母让我嫁给高家公子,我不愿意!”哭泣的女子止不住泪水。
  “原来……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我。”
  曾陪伴在他身边的女子最终只留下一封遗书,在新婚之日自觉而亡。
  这个少年……
  “雪衣……”项识鹤低语。
  叶雪衣冷笑。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他言语依旧如霜。
  叶雪衣,就是那女子的弟弟,当日知道姐姐是为了项识鹤自杀,就再未出现在他面前过。                    
作者有话要说:  JJ总是如此之抽=…=

  ☆、枯骨(六)

  竟然是故人的弟弟,难怪项识鹤脸色也不太好看。
  林今还在呼痛,他简直是遭受了一场痛苦的折磨,原本温香暖玉,结果变成了这个冷若冰霜的叶雪衣,竟还用鞭子抽打他,要不是他逃走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取他性命。此刻他巴不得跑走,哪怕衣裳凌乱,正想偷偷挪动脚步离开的时候,项识鹤扯住了他的头发,一双眼满是冷厉。
  “我还没给你算账,你跑什么。”
  平淡,无波,毫无音调的起伏。可林今知道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是隐忍,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也不知道叶雪衣会来啊。”而且还出现在他准备抱着温香暖玉一亲芳泽之时,林今才是要欲哭无泪。
  叶雪衣慢慢从楼梯走下来,他依旧背着那把他姐生前留给他的重剑,一只手则是拿着漂亮的轻剑。那剑通体寒光,薄刃如削,剑柄是玉坠子。
  林今想逃,却被项识鹤紧紧抓住头发。叶雪衣撩起剑,一剑砍下,那被项识鹤抓住的头发就轻飘飘落下。
  “项识鹤,你竟然还苟延馋喘的活着。”叶雪衣声音冷清,哪怕怨恨,他依旧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也许是姐姐的死给了他太多痛苦,他的喜怒哀乐全部都变成了对姐姐的思念和痛苦。
  “雪衣,我等下在和你说。”项识鹤从最开始的震惊已经恢复过来,转头看向了林今,“曲言孚呢?你不是把他带来这里了吗?”
  “没有啊,我过去的时候掌柜说他一个军爷走了,我还以为那是你呢。”原本正忙着捡自己那些被砍断的头发,林今站起来,满脸疑惑的回答道。
  项识鹤猛的顿住,“你先去整整你衣服,我得回去问问那掌柜。”
  林今也意识到事态严重,连忙点头,视线对过冷着一张脸的叶雪衣,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项识鹤。”
  “雪衣,你先去我那里呆一下,等我找着人再去找你。”项识鹤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他是对他姐心生愧疚,可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和她直言,他对她从未有过喜欢的感情。
  匆匆忙忙赶回客栈,项识鹤一把抓过掌柜的,面露凶色。
  “军军爷……你这是做什么?”掌柜的被吓了一跳,说话都不利索了,满脸惊恐的神色。
  “曲公子明明没有和林今走,为何骗我?”项识鹤抓着掌柜的衣领质问。
  掌柜的连忙摆手,“我才刚过来,军爷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根本就还没见过曲公子啊。”
  项识鹤放开手,一时之间竟有些迷茫。之前见到的人是谁?曲言孚去哪里了?一想到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年很有可能如前面七具尸体一样被砍断头颅,他就觉得心口疼,甚至茫然失措,根本生不起动力。
  “军爷,你要不去曲公子房间看看,也许他根本就没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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