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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若飞在帮着容靖泽解开衣服的时候,就已经脸上发烫了,这厮不去自己脱,也不要丫鬟帮忙,反而要劳动他!
“王爷慢慢洗,小的先告退了。”殷若飞目不斜视地行礼就要出去。
“你不洗么?”身后传来慵懒的声音。
殷若飞一愣,点头道,“自然是要洗的。”
“那就一起洗吧。”
殷若飞脸瞬间爆红,“你……”
周围丫头强忍着好奇,看向了家里的小公子。
“不用了,我的小厮已经给我备好水了……”
“容十!”容靖泽根本没听他说话,直接朝着门外喊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是下一刻那个所谓的容十就已经站在浴房里了。
几个小丫头吓了一跳,被容十瞪了一眼,愣是没敢叫出来。
容十朝着在浴桶里慢慢撩水的容靖泽一抱拳,“主上。”
“去,给他弄个洗澡水。”
殷若飞张口要反驳,被容十看了一眼,顿时知道刚才那几个丫头为什么不敢叫了。
不多时同样的浴桶和一应用具都送了过来,连同殷若飞的干净衣衫。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容靖泽挥挥手,容十瞪了一眼众女,小丫头们瞬间跑出浴房。“谁都不许进来。”
“你,你要做什么?”殷若飞忍不住后退两步。
“哼。”容靖泽脸上慵懒的笑容瞬间消失,变的淡淡的,“还不赶紧脱衣服?”
自从前世被老二殷锦堂派人暗算,殷若飞对男人的靠近就有些不舒服。容靖泽几次三番的出口暧昧,早就让他提着心呢,到了这时候让他脱衣服,眉毛瞬间就立了起来。
“不脱衣服怎么洗澡。”
“我不……”殷若飞下意识反驳。
“你刚才可是看了我脱衣服,而且还脱了我的衣服,此时怎么能够赖皮?”容靖泽趴在浴桶边上,不错眼珠地看着殷若飞,嘴里却说着颠倒是非的话。
殷若飞气的手指发抖,这人真是倒打一耙,不管是给他脱衣服,还是看他脱衣服,不全是他的意思么?
“莫非你真是小姑娘,不敢脱么?”容靖泽笑着。
“脱就脱!”殷若飞脾气也上来了。这一上午经历的事太多了,他头上身上衣服上全是土,和汗水混在一起,脸都是花的,身上黏黏的更是不舒服的很,眼看着热水就在身边,干脆洗个干净。
容靖泽看着殷若飞褪去外衣,只着贴身衣服进入浴桶,在从浴桶里脱掉最后的衣服,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嘴巴里还刻意叹息一声。
殷若飞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得意,被容靖泽捕捉个正着。容靖泽眉毛一挑,心里暗笑,等下看你笑的出来不!
热烫的水很容易消除身体上的疲劳,配上不知名的香料,更是让殷若飞彻底地放松下来。除了水面上飘了一层花瓣看起来有些腻歪,其他的都很满意。
但是很快殷若飞发现了花瓣的妙用,至少两人离得再近,对方也看不到他什么。
殷若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那些小厮们帮他洗澡时候还不是看了个遍,紫灵紫韵也常给他洗澡,他虽然害羞,却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
害怕什么,把对方当小厮不就得了!
这样想了想,殷若飞还真就更放心了,拿起澡豆慢慢洗着。不过这澡豆闻起来虽然味道还不错,但是根据殷若飞的能力,还是能轻易辨别出这里的几种成分并非最好的。他倒是知道个澡豆的配方,虽然几种药材价格高昂,但是效果也是好的多。
正琢磨着,那边容靖泽已经洗好了。这次对方倒是没有喊人,也没有支使他。
殷若飞只当不知道,偏过脸去继续洗着。
知道容靖泽全身穿戴整齐,殷若飞也没转过脸。容靖泽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表情,伸手拿起了放在另一边的干净衣衫。那是为殷若飞准备下的换洗衣裳。
“飞儿啊,你可愿意当我的伴读书童?”容靖泽忽然发问。
“王爷赎罪,虽然王爷的恩泽让小的受宠若惊,但是可惜小的年幼无知,恐怕不能伴随王爷身边。”殷若飞话虽然是诚惶诚恐的,语调却是漫不经心的,听起来有说不出的敷衍。
笑话,他好好的少爷不当,去给人家当伴读?这伴读的事他虽然也隐约有耳闻,但是真正放到他面前说的,却没有。若真是好事,就算他爹殷海城不提,他祖母也是会提出来的。
但是这两人却都没有开口,可见不是什么好差事。
更何况,孙先生一代大儒,收他做入室弟子,每天关怀备至。有此良师,他何必当什么王爷伴读,教王爷的先生也未必就比孙先生高明。
容靖泽如何听不出殷若飞的意思,不过对方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肯放手。看殷若飞那些哥哥们上午在他面前极力表现自己,一副趋炎附势卑微相,容靖泽心里就一阵烦躁。可是到了这个最小的头上,却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越是不想,就偏要你!
容靖泽抖抖手中的衣服,“这是多拿了一套吧,待本王送回去。”
“等,等等!”殷若飞直觉不妙,回头看去,矮凳上他的衣服果然不见了踪影。“那是我的衣服!”
“你的?”容靖泽提起来仔细看看,“确实不是我的,可是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殷若飞胸口剧烈起伏,“请王爷将衣服给小的留下。”
“我若说不呢?”容靖泽笑眯眯地看着水里的小人,水越来越冷了,看他能忍多久。
半晌后,容靖泽看着殷若飞开始微微发抖,忍不住露出奸诈的笑容,“要不要当我的伴读?”
“……”殷若飞瞪着对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如果可能的话,他一定要拿他的那把木头宝剑,在对方身上砍上一百零八剑!
“还是不愿意?”容靖泽没想到这孩子小小年纪竟然这么犟。他往常碰到的,无一不敢对他不敬,基本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是太子,比他还大上几个月,那也是他的侄儿,对他恭敬的很。这般对他说不的,还是第一个。
“王爷请自重,用这种方式逼迫臣子,传扬出去,别人误会了会鄙视王爷的人品的。”殷若飞死死看着容靖泽,一字一句的说道。
“本王想应该不会的,谁会把自己被困在浴桶里出不来的事到处宣扬啊?”容靖泽笑着,脑子里忽然一闪,随即开口道,“既然用衣服换不来,那不如我们换个条件?”
“什么条件?”殷若飞借助容靖泽丢过来的干净衣服,反问道。
“你想不想知道,今日是谁追杀你?”
☆、32·逼迫
逼迫
“你知道?”殷若飞扬眉反问道。
“只要我想。”容靖泽只说了四个字;但是那种自信和霸气无人能及;刚刚面对殷海城等人时候的慵懒、困倦表情早就一扫而空。殷若飞默然半晌;这个王爷一会儿一副面孔,是不是有离魂症啊!
“这个我自己肯定也能查出来的。”殷若飞还是有些犹豫。今天的事委实太过蹊跷,他本以为小林氏带他出去,肯定要耍些不入流的手段,才刻意带了几个小厮,以方便行事,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让他难以置信。但是这种手段,显然不是小林氏能有的。
“我堂堂王爷,难道只能做这一点小事么?”容靖泽淡然而笑;傲然之气扑面而来。“成了我的人后;我手中的权势,你借上两分,也足够用了。”
“小的没这么贪心。”殷若飞咬牙。
容靖泽冷笑,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殷若飞脸色顿时发白,“你……”
“怎样?”
“成交!”殷若飞紧抿的嘴唇迸出两个字。“希望王爷能说到做到。”
“啧,你真不像个小孩!”容靖泽恢复了慵懒的表情,颇有些嫌弃地看着殷若飞摇头。
“彼此彼此。”殷若飞哼了一声,“王爷还是赶紧去休息,让小的能换衣服,这水里可不暖和。”
“好。”容靖泽转身就走。
殷若飞等了片刻,没看到有人回来,心里稍安,从浴桶里爬了出来准备穿衣服。
“小弟!”锦元破门而入。“那个王爷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大哥!”殷若飞深吸一口气强自淡定地拿着衣服挡住身体,“麻烦从外面把门带上!”
“……好。”
等到殷若飞穿戴整齐,门口锦元终于又憋不住的开始敲门,这次他是怎么也不敢进来了。
“进来吧。”殷若飞一边整理着披散的头发,一边随口应道。
“小弟……”锦元看看殷若飞的表情,并不像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一颗心才平稳落地。“我帮你束头发!”
殷若飞也不拒绝,由着锦元侍弄,锦元比他这个小豆丁个头高了不少,两人站着位置倒是刚好。
“大哥一直在门口听着?”否则怎么王爷才走他就跑了过来。
“没有,外面有很多侍卫。”锦元老实的摇头。
殷若飞一愣,“侍卫?”难道是他身边那些侍卫?可是他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啊,除了半路被喊进去的容十。
“都躲在暗处,你看不到。”像是明白殷若飞疑惑什么,锦元解释了一句。
原来如此。果然这些侍卫都是武功高强的人。
“大哥和那些侍卫,谁的武功更好?”
“泽亲王身边的侍卫都是高手,一共二十八人,七人一组分为四组,每组一个被人称为二十八星宿,不过听说他们是以编号为名的。一直在泽亲王身边的就是二十八人的总统领,这些人是当年陛下亲自给泽亲王培养的,只听从他一人差遣。”锦元淡淡解释着,其实他知道的也并不多,只知道这二十八人是受了死命保泽亲王安全的,“至于我,没和他们比较过,应该是不如的。好了。”
殷若飞摸摸脑袋,这头束的还算不错,“大哥常给人束发?”
“……第一次……”锦元脸色有些微红。
殷若飞没在意,“那个王爷没说什么吧?”
“没……”
“小爵爷穿戴好了么?”容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语气十分恭敬,“我家主子请小爵爷过去一叙。”
叙什么叙,肯定是又要欺负人。
殷若飞只觉得眼皮子只跳,这王爷简直是狗皮膏药!还有,这是什么称呼!
“大哥,那我先过去了。”殷若飞苦笑,跟锦元说了一声。
“嗯。”锦元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脸色却不大好,殷若飞没功夫顾他了,只能跟着容十过去。
别看同在荷香园,浴房到容靖泽休息的地方也不近,刚刚洗了澡,本来还有些倦意,被冷风一吹反倒精神了。
“王爷。”既然答应了当伴读,殷若飞也就不端着了,进门朝着容靖泽见礼。
“给我锤锤腿,今天走的太多了。”容靖泽半躺在软榻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也是伴读的职责么?”殷若飞反问。
“对啊。”
“好。”殷若飞也不矫情,在软榻前单膝跪下,开始按揉起来。
他本就有些医术,穴位等也极为熟悉,前世他腿脚不便,他师父特意传了他个按摩的手法。此时手上用出来,倒让容靖泽暗暗吃惊。
容靖泽本来觉得这个侯府嫡子颇有意思,留在身边解闷也不错,没想到对方小小年纪,却也是反应灵敏,宠辱不惊的。他刚刚让殷若飞捶腿,不过是想杀杀对方的锐气,敲打一下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嫡子。可是对方居然丝毫没有抵触情绪,只是问了句是否是职责。
若是换的那心高气傲或者趋炎附势的,恐怕反应就各不相同了,也正是如此,容靖泽这原本三分的玩味,此时已经十成十了。不管谁说什么,他都要这小子在身边。
更让容靖泽出乎意料的是,殷若飞简单几下的按摩,均是不离穴位。一下也许凑巧,连续按揉穴位,这可就非同小可了。就算殷若飞身为侯府嫡子,容靖泽不认为一个八岁的孩童居然能懂得穴位。
再细细观察对方的手法,容靖泽更是吃了一惊,这怎么和师兄的手法这么相似?按理说,这小子和师兄,应该还没有见过面。
反复按揉了一会儿,殷若飞缓缓收手,他这几下挺简单的,按揉穴位,初时让人觉得有些酸胀,但是之后就会觉得腿脚轻便不少。
他之前给自己按摩已经习惯了,一上手就用了这几招,根本没想到过会暴露什么,更是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浑身懒洋洋的王爷,居然也会对穴位十分精通。
殷若飞起身,“王爷觉得还可以么?”
“马马虎虎凑合吧。”容靖泽掩饰了一下自己错愕的情绪,回去以后一定要问问师兄,他是不是已经认识了这个孩子,要不怎么会他的独门手法。
两人直接静静的,谁都没有话说,容十从门口进来,看看两人,“主子,殷侯请您去用午饭。”
“哦。备轿。”容靖泽懒洋洋的坐起身,朝着殷若飞一伸手。
殷若飞嘴角抽搐,却又不好装看不见,只好上去扶着对方起身,将人送到了软轿上。
“这一天走的太多了,幸好刚才飞儿给我揉了腿,这才轻松不少。”容靖泽缓缓坐上主位,跟着旁边陪着坐下的殷海城抱怨着。
“啊?”殷海城看了小儿子一眼。锦元的眉头紧锁,颇有些焦虑。
听了容靖泽的话,殷若飞脸上抽搐了几下,依着他爹要脸面的程度,若是容靖泽再多说几句,过后他爹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容靖泽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千岁,他爹自然不敢说些什么,但是对他可就没这么客气了,只要面前这人犯坏说上几句,保准他吃不了兜着走。
“今天打搅殷侯了,不如我们喝上一杯。”容靖泽端起了酒杯。
“岂敢岂敢,该是臣敬王爷才是,若不是王爷两次出手相助,恐怕……”殷海城摇摇头苦笑,“臣先干为敬!”
殷海城的酒量,那是出了名的,虽然是儒将,到底也是练武之人,军营里酒量大的尤其多。
殷海城连干三杯,容靖泽自然也跟着干了几杯,没想到几杯酒一下肚,容靖泽的脸立时变得通红,一脸的醉意。
“王爷?”殷海城万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不能喝,连忙打住,可是这也晚了,容靖泽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却险些摔倒。
容靖泽的侍卫们都没在身边,殷若飞和锦元两人连忙起身,一左一右将人扶住。
“殷侯……”容靖泽眼睛有些对不准人,殷海城连忙走到对方面前。
“王爷,您喝多了,不如在府中休息片刻……”
“啊,殷侯,你那园子……还,还真不错。”容靖泽舌头有些大,“要不是怕你不乐意,本王还真想住上几日!”
“……王爷想住,尽管住下。”殷海城只觉得头一阵大,“只是陛下哪里……”
这泽亲王从小养尊处优,身娇肉贵的,在他府里住下,实在是不妥。不说别的,就这安全问题,就是个让他头大的事。
虽然泽亲王身边有二十八侍卫,但是他小小镇江侯府哪里比得上皇宫大内戒备森严,万一出了漏子,那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全家一块上法场。
只是王爷开了口,他也不敢拒绝,这位爷那可是荣宠无人能及,连当今圣上都没大声说过他几句。
“放、放心。”容靖泽手一挥,“本王让容十去禀报一声就行了。那个,殷侯,咱们可说准了。还有一件事……”
“王爷您有事尽管吩咐。”殷海城心里憋屈,嘴上却不敢说。
容靖泽瞄了扶着他的殷若飞一眼,殷若飞眼角猛的一跳,心道不好,连忙低下了头。
果不其然,容靖泽的下一句话,就让殷若飞如坐针毡。
“殷侯,本王挺喜欢你这小儿子的。不如,本王和皇兄说说,就让他来当本王的伴读吧。”容靖泽笑眯眯地开口。
“这……”殷海城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小儿子,心里说不出来的没底,“这……小儿年幼,恐怕不懂事气着王爷。”
“无妨,他愿意就行。”容靖泽低笑两声,“飞儿,你可愿意?”
随着容靖泽的发问,殷若飞的手臂还被暗暗掐了一下。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视线都集中到了殷若飞头上,殷若飞抬起头,只觉得头一阵发晕,这混蛋,居然逼他开口。
☆、33·怀疑
怀疑
“飞儿你……”殷海城有些迟疑地问道。
“儿子……愿意。”殷若飞心里恨的咬牙切齿;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他虽然答应了当对方伴读,却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被推到了前面。
不过他也明白;这算是他给容靖泽的投名状。心里更是觉得这个泽亲王年纪不大,却是出奇的阴险。
“好,殷侯之子果然和殷侯一般;既然如此;我就答应了。”容靖泽低笑两声,说的话却差点把殷家父子鼻子气歪了。
刚才明明是他把人稳住了将的军;这么会儿的功夫,倒好似是他殷家人主动往上靠了。
三人虽然心里不痛快,却也没说什么;殷若飞虽然知道此事已成定局;那父子二人却不这么认为。
殷海城想着这估摸是王爷的醉话,说不定醒了就全忘了,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