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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方向，我知道不管是哪一种，我这样子对时境都不公平。
翻过身对上时境好看的侧脸，慢慢的凑过去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吻了上去，当我的唇贴上她的肌肤时唇上的感觉微微泛凉。平躺在身边的人没有动任凭我亲吻自己的脸颊，从侧脸到鼻尖再到唇瓣，原本熟练自然的动作现在坐起来是那样的生疏与忐忑。不是陌生而是这中间的隔阂让我始终忌惮着不敢去触碰，似乎某些东西一旦碰及机会要命一样，我在躲，想尽一切办法躲开她，回避针锋相对。
如姐姐所愿我成了无业游民，没了工作的我大多时间窝在家里，看看电视剧玩玩网游，这样的生活悠闲自在好不乐乎。
“明天晚上我们同学聚会，你自己出去买些吃的吧。”时境变换睡衣边跟我说她跟姐姐以及大学的同学明天要一起出去玩，我盯着手上的平板电脑回应税：“带我一起呗，反正你们那几个人我差不多都认识。”
“也行”
如果时间倒退我一定不会嘴欠要求要跟着时境去参加什么同学聚会，如果没有这场酒醉也许我永远不知道时境和吴曼之间那么缠绵美好的过往，她的青春，她的最初心动，她的勇敢，她的第一次告白都献给了吴曼。
偌大的包间里各位姐姐们举杯换盏喝的尽兴，在场的姐姐大部分我都见过面，所以大家也没拿我当外人。
“唉，我说想当年，锦颜跟研雅，时境跟吴曼她们这两对那可是我们整个系的焦点呢，到处秀恩爱可是羡煞旁人呢，多少人看着眼红啊。”
“可不是，想当年这四大美女走到哪都是焦点呢。”
“唉，说说呗，我可是听说当初可是时境先追的你，给我讲讲呗。”
“黄雯，你喝多了，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我没喝多，才喝了三瓶啤酒哪里喝多了，你看你走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这次聚在一起，聊聊天么。”
吴曼对着她的老同学笑的尴尬，时境则是沉默不语，姐姐的脸色开始越来越黑怕是要爆发的感觉，小雅姐随后给那位老同学倒了一杯酒说：“你啊还是这么爱八卦，我看你行业选错了，应该去当娱乐周刊的记者，人家的事情你那么关心做什么，好奇害死猫，来我陪你喝几杯。”
“你啊，还是这么牙尖嘴利的，行，我不问了，咱俩喝酒。”
老同学之间说话不避讳也许正常，她说当初是时境先主动跟吴曼告白，追求的对方，而且小雅姐也跟我提过那么一嘴说是她们两个并没有真正的谈过分手，只是因为距离远了时间对不上慢慢的疏远了原本浓密的感情。
这场聚会气氛虽然好但触碰到了某些禁忌，以及不该被我听去的信息，我原本以为我是不在乎的可是当我看到吴曼用着那双深情的双眸看向时境时，我的心还是莫名的不安起来，她还是在乎对方的就像时境也还是在乎她一样。
她们会复合么，如果我离开，她们会重修旧好么，我看着吴曼那张柔和的面容又看看时境精致的面容，忽然间觉得她们长得好像。
在歌房里这帮姐姐嗨到爆，这年头就是存在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情侣对唱时她们居然把麦克递给了时境和吴曼两个人。
“时境，你怎么不唱啊，怎么就让我们吴曼一个人唱呢，你俩以前不是经常唱的么，来赶紧的你看人家吴曼。”
“我好久不唱了，不太会了，你们唱好吧。”
“喂，我说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这么介意干嘛。”
毛线啊，大姐你脑子是不是被虫子嗑坏了，搞CP么，当着我的面也真是够了。
“来一首，我们都很剑。他说的其实很烂，你也知道，但还是笑着脸，陪他出去玩，他的理由不新鲜，你也知道，但只是拌拌嘴，就是舍不得散，爱到底是妖怪还是哪路神仙，只要很快乐我什么都不管，我们都很剑，剑在爱情里面，遇见爱的人就会没底线，却把那个深爱自己的人伤到无限，我们都很剑，剑在爱情里面，明明只用一分钟爱恋，却要浪费一生的时间忘记怀念，爱到底是妖怪还是哪里神仙。”我抢过那位大姐递给时境的麦克，点了一首歌曲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第十七章
高歌一曲的我在播放器切换到下一曲的时候推门走出了包间，靠在走廊间听着从不同包间里传出的鬼哭狼嚎声。
“不开心了”
“没有，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
“她们有些不知道你跟我，所以……”
“我明白，不会让你为难的，你进去吧，好不容易聚一次，别把气氛搞坏了，我出去透透气。”
要说不憋闷那绝对不是真心，所以我甩开了时境的手转身出了歌厅一个人站在门口出神，到隔壁的超市买了几瓶啤酒回来，然后一个人就这样坐在歌厅门口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在我打开第六瓶啤酒的时候一群人走了出来，其中几个还处于无比亢奋状态，比比划划的说着些什么。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起来回家了。”我抬起头视线有些模糊的看着时境的脸对着她嘻嘻的笑，她双手用力将我从地上拽起来然后揽在怀里往车那边走。
“时境”还没走出去几步，我们又停了下来，吴曼走上前看到脸颊绯红的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锦瑟这是喝了多少，你一个人能行么。”
“嗯，可以的。”
“你别在意她们说的话，都是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好多年不见面，大家都喝多了。”
“路上开车小心，有事情给我电话。”
“嗯，你也小心。”
“呵呵，领导，前女友，吴小姐，哈哈哈……”靠在时境身上的我不知道怎的听到她们两个的对话后突然来了精神，我直起了脖子也挺直了背，更是睁大了眼珠子站在吴曼面前仔细的看着她的脸。
“像，真有夫妻相。”我的举动惊动了一些还未离开的同学，她们陆陆续续的聚集过来，小雅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锦瑟，走跟姐姐回家。”
“我不，我干嘛跟你回家，我家在这呢，这就是我家。”
“锦瑟，别闹，你喝多了。”
“我没闹也没喝多，小雅姐你看看，她还有她长得想不想姐俩，刚才那姐姐一说我才发现，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真是像得很呢。就连说话时候的语气也是大同小异，没什么差别，呵呵，这么搭干嘛分开呢，要不然来个六年之后欢喜复合得了，搞什么煽情的戏码怪无聊的不是。”
“萧锦瑟，你给我闭嘴。”姐姐突然在我身后大声呵斥道，吓得我身子一激灵，木然的转回身看向姐姐，然后低下头自嘲的笑笑，再次抬起头说话的我露出一脸没心没肺的灿烂笑容对时境说：“既然你当初都追过她一次，这一次也没什么拉不下脸的，若是放不下就在追一次好了。”
我的话让时境红了双眼，她问我：“锦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指着自己鼻子说：“总比等我长大要强得多，你不是说过么，只要现在有个人能给你安稳的生活你就会跟其在一起，吴曼也在考虑范围之内。你们之间没有谁伤害过谁，只是某些理念不太一样而已，如今你曾经深爱的女子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这副表情呢，笑啊。”我很滑稽的用手指做了一个微笑示意，时境的泪聚集在眼底渐渐增多，我有些恍惚的看着她然后撞开她的身子摇摇晃晃的上了车，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太记得了，我记得我在车里睡了过去，自己是怎么回到家躺在床上的皆记不起了。
“疼，头疼。”还未睁眼我就开始嚷嚷脑袋疼，几秒钟的功夫柔柔的声线传来，“哪疼，这么。”感受到太阳穴被轻柔的按压后我缓慢的睁开了双眼，首先进眼的自然是透亮的光，然后便是时境的脸。
“你眼睛怎么肿了”
“哦，估计昨晚睡的太晚了，你饿么，要不要吃些什么。”
“不了，我不饿，你去上班吧。”
“锦瑟”
“嗯”
“昨晚你说了什么自己还记得么”
“说了什么啊，不会胡言乱语了吧，我姐没听见吧，今天不会来找我索命吧。”
“真的不记得了”
“我说什么了，不会是控诉老妖怪吧。”
“没有，你在睡一会，醒来自己盛饭吃，中午回来给你带些什么吃的么。”
“不用了吧，你不用天天来回跑，多麻烦。”
“睡吧，想起吃什么在我回来之前给我打电话，我去给你买回来。”
“哦，知道了，拜拜。”我对时境说了谎，昨晚的事情我大部分都是记得的，虽然不完全记得自己所有说出的话，但是重点还是印在记忆里。在听到楼下关门声后我掀开毛毯，下了地拉开玻璃门站在阳台上看着寂静美丽的湖畔，如果生命也可以这般毫无波澜该有多好，时境，对不起，昨晚我伤了你。
我开始撒了欢的玩乐，每天约了一大帮的狐朋狗友出去泡吧，一玩就玩到半夜酒气熏天的回家，回家后我又是乱说一通，直到说道自己过了瘾为止，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直到姐姐出现在我面前才打住。
“萧锦瑟，这都几点了，你还有没有点心。”姐姐出现在酒吧里，我被她拖出人群拽出酒吧最后塞进车子里，小雅姐在看见我后也只是点了一下头没言语。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我跟着姐姐走进客厅，时境此时正扶着她坐在客厅里等我回去，见我跟姐姐和小雅姐一同进来随后双手支着沙发起身让她们坐。
“你身子好些没有”姐姐扶了一下时境随后关切询问到，小雅姐随后过来扶住时境的腰说：“快上楼躺着吧，若是在晕倒可怎么办。”
晕倒，我瞪着眼睛看着被小雅姐扶着的人不说话，时境见我一副疑惑的表情然后说：“我没事，很晚了你跟锦颜快回去休息吧。”
“我把这小兔崽子也带走吧，省的她天天气你。”
“凭什么，我怎么了，我不走。”我开口对姐姐的话进行反驳，你说带我走就带我走啊，我不同意。
“不用，我真的没事，也许是最近比较忙累得。”
“你别护着她，昨天这小兔崽子跟你嚷嚷我都听见了，要不是我刚好给你打电话，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她是我妹妹不错，但是我也绝对不会纵容她胡作非为。”
“我怎么了我”
“你怎么了，你自己能不知道，萧锦瑟，你别跟我装，我是你姐还不了解你，你酒量有这么差么，喝了几瓶啤酒就记不得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了，你皮是不是又痒痒了。”
“我还不能发泄发泄啊，我可是受害者好不好。”
“你受什么伤害了，你听听你自己说的那些话，萧锦瑟，你除了知道吃还会什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就算是吴曼又怎么样，你比的了么。”
“姐，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你亲妹妹，你帮外人说话。”
“我没你这样不争气的妹妹”
第十八章
我被姐姐一脚踹翻在地，我揉着小腿肚子听着头顶上方人说的话：“我问你，你是想气死时境还是想气死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找工作，怎么想白吃白喝当小白脸子么。”
“不是你不让我上班的么，人家之前上的好好的一个月一万多呢。”
“呦，我耽误你了呗，我影响你大展宏图了呗，萧锦瑟，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你刚毕业的学生刚上班就能当上经理，给你那么多钱，你信么啊。”
“我信啊”
“你是不是缺心眼”
“对，我还就是缺心眼了怎么妨碍到您老人家了么。”
“顶嘴是不是，我又对你好了是不是，你又欠打了是不是。”
“啊……”这回姐姐一脚揣在我后背上，疼的我两眼一黑，小雅姐没有上前来拦着姐姐，时境被小雅姐扶着没有开口说话，姐姐踹了我两脚后揪着我的耳朵把我从地上拎起来，“过去跟时境道歉，快去。”
“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还有以后”
“不不，再也不敢了，姐疼……啊……”
姐姐泄了气将我丢到一旁，我溜溜的上了楼回到房间钻进被窝里，送走了姐姐后时境才上楼来，“睡了”她坐在床边轻声地开口，我把盖在头顶上的被拉下去小心翼翼的问她：“我姐她走了没有”，她有些无奈的笑笑拉过被脚给我掖好说：“嗯，刚走。”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再次转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夜里时境没有问我什么，也没有跟我提起她最近的不适和糟糕的心情，第二天清晨我起的很早吃过早饭就出了门去了人才市场。
“您好，这是我的简历您看看……”一上午的时间我应聘了五家外企，结果全部被告知没有合适的岗位，中午的时候我买了一张鸡蛋卷饼蹲在马路牙子边啃。
“喂”时境的电话打进来，咽下嘴里的食物按了接听键。
“找的怎么样，有合适的么。”
“没有，她们要求的太多了我干不了。”
“那你要什么样的啊”
“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可以等死混饭的那种。”
“这可不怎么好找”
“可不是”
“你是不是还跟锦颜较劲呢”
“没有”
“那就是跟我稚气呢”
“也没有”
“那你是不想找工作喽”
“时境，我想出去走走，换个城市生活，你会等我么。”
“你想去哪啊，我看看有没有朋友帮你联系一下。”她绕开了我的话题，说帮我联系人照顾我，我举着电话最后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时境我爱你，但是我却不懂得何为爱情，我觉得我一直在你们身边被照顾着很被动，我想自己出去看看。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所以你不用顾忌我，不管是吴曼还是其他人，我不在的期间如果有合适的就去接触接触，时境，谢谢你对我的宠爱。”
我要走，如同曾经那个不顾她的感受毅然决然离开的吴曼一样，在无比躁动不安的时候选择离开你所在的城市。
当我拎着行李箱踏上高铁的那一刻，我的心开始慢慢的泛疼，二十几年就连上大学都不曾离开，如今一个人一个包却踏上了离去的火车。姐姐说我没出息，遇到事情只知道躲和耍无赖，小雅姐说锦瑟可能还没有长开，而时境却说，去大城市必然会有更好的发展，好好干好好生活。
我走了更是不负责任的在所有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逃之夭夭，手机里存有一张许多年前我刚刚见到时境时偷拍的照片，记得那个时候诺基亚的牌子火遍整个中国。
自打来到K市起，我真正的过上了漂泊的生活，挤在二十人的出租房里，因为不适应所以在半个月后我另外找了一个两居室和另外两个人合租。
“锦瑟，你工作找的怎么样了。”小扬和小徐是一家的，她们两个住一起我住另一间屋子，脱掉鞋子进屋时遇上在看动画片的小杨。
“哦，明天上午去面试，还不知道呢，去看看呗。”
“一会出去吃饭，她今天买刮刮乐中了三百块。”
“嗯，我去换一身衣服在出来。”
“好”
我们一行三人进了火锅店，吃饭的空档我对着呼呼冒烟的铜锅发呆，“喂，愣什么神啊。”
“没什么想点事情”
“想什么，锦瑟圈子里有几个姐姐挺不错的，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啊，不用了，我不想谈，还是工作为主吧。”
“对对，你说的对，来来喝酒。”
不知道是不是因缘巧合，我身边多是同类围绕，很多时候我也会想是姐姐误导了我，还是我原本就是这样的，喜欢跟同类聚拢。
面试马马虎虎在我应聘到第九家公司的时候我谋求到了一个职位，总裁助理，这个领导的要求有些奇葩，她不要求应聘者是否具备过高的职业能力素养，反倒是给了你一份心理调查问卷让你答。
我不知道我的那份问卷具体得了多少分，值得庆幸的是我在上十五名的后备人选里杀出重围，上班的第一天我穿的一本正经出现在老总办公室里。
“白总，我是新来的萧锦瑟。”站在宽大的写字台前我一字一顿的介绍着自己，她放下手中的笔微微抬眼看了我几眼说：“嗯，你是任副总招进来的。”
“是的”
“歆然，这小助理不错吧，我一看见她啊就觉得也别亲切呢。”总裁的办公室大门突然被一个带着满脸笑意的女人推开，只见那人扭动着腰肢绕过办工作直接坐在老板的大腿上，并且印了一个口红印在其脸颊。
“嗯，还行吧，你下去别妨碍我工作。”老板一脸冰冷的将刚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推到一侧，又埋头审阅起文件来，被晾在一旁的女人嘟起嘴，然后冲着我笑笑指了一下门口让我出去，我会意走出了总裁办公室站在门口等着，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任总推门走出办公室，她看了一眼我然后说：“你的工作就是陪在歆然身边，让她心情好起来，只要你能做到想要多少钱随便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