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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卫棹熙便站在了b城最为华贵的精神病院门口。
而这段体验,也将让他久久不能忘却。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章撒花,对惹,忘记说,昨天那句“妖艳贱货,好清纯好不做作”这一话风,出自于谷阿莫之手,就是那个制作X分钟带你看完XX视频的大大。我很喜欢他的作品啦!所以借用一下这句经典台词~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病院
踏入此地起的一刻,仿佛走进了的,是另外一个世界。
出乎意料地,没有很喧哗的吵闹,也不存在振聋发聩的尖叫。一切只是静谧,穿过走廊,期间还路过几间病房,一切看起来和普通医院,似乎没什么两样。
但是这个世界充斥着白色,地板瓷砖,墙壁,甚至于盯着看有些刺目的白织灯。
来接待卫棹熙的,是医院的副院长。他气场温和,戴副银边眼睛,脸上的法令纹给他增添一丝威严感。穿着白大褂的身姿,却也显得出他有些弱不禁风 。
他好脾气的笑着,说要卫棹熙跟他走。
之前丁一洵的话还历历在目:“哥们,去医院作为病人,这肯定是不行的。顶多只能把你安排成打杂的临时助手,这样成吗?”
卫棹熙很是感激丁一洵的帮忙,觉得这个兄弟太靠谱了。他毫无意见,还带着喜悦地表示没意见。
其实最主要的一点,便是若作为病人,那肯定得吃药。一个没病的人,怎么可以随便吃药。万一没病也吃出病来,那就成大事了。
所以此时此刻,卫棹熙站在副院长办公室,被他安排的一个医生带走,告诉他这一个半月,需要做些什么。
医生姓陈,比起副院长更显年轻,黑框眼镜架在他高高的鼻梁上。瘦高挺拔的身材,穿着白大褂竟让人有种他是模特的错觉。
陈医生吩咐卫棹熙每天配送好病人的三餐,有些特殊的病人需要把药混合进饭菜里。这一类的需要去找护士配药。还有其他一些杂事,细细说完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有个病人似乎被架了进来。四五个人围着病人不让他挣脱,他的吼叫声也与环境形成明显的对比。
他不停地咒骂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语,眼睛瞪得眼角血丝都能看清,医生有些着急地给他诊断。期间还包括一堆病人的否认,他骂医生是误诊,他说自己根本没病。
有个道理很多人也听过——有病的人,往往都不觉得自己有病。
这样的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是理所当然的相信自己。而另一种情况,则是因为害怕担忧那隐秘的伤疤被揭开,不肯让人窥探到内心罢了。
刚刚到的病人,被打了一针后安静下来。陈医生还是那个温和的笑脸,告诉病人:“你需要住在这冷静一下,如果配合治疗,很快就会回家的。”
病人一脸憋屈,不再回应。
这个插曲很快结束,到了午餐的时候,卫棹熙跟随护士去往负责的几间病房。病人们有些安静地坐在床上看书,有些靠着枕头看电视。护士告诉卫棹熙,这些人是属于比较温和的,配合治疗的一部分病人。还有狂躁不安的,在另一区域。
点点头表示明白,卫棹熙推着装好饭菜的小推车,一间间病房送过去。
绝大部分病人,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卫棹熙跟他们说话时,偶尔都会忘记他们有精神病的事实。有一个小女生甚至见到他,还能开心地指出:“哎呀,我再电视上见过你诶!”
卫棹熙很高兴地点头,送完午餐离开。
每一个人的饭菜,护士都盯着他们全部吃完才放心。原因是部分患有厌食症和暴食症的,若是不盯着他们吃,他们可能偷偷倒掉,或是暴食症的吃掉厌食症的那一份。
熟悉了流程,卫棹熙仔细记下特殊的病号,之后他就可以单独过来。
就这么送了好几天的饭,5号病床的一个年少的男孩,或许他才十七岁,脆弱而苍白地坐在他的病床上,每次卫棹熙送饭去,他都是不言不语。其他病人,绝大部分都会礼貌的说谢谢,有几个甚至还拉着他,不让他走。
但这个男孩,安静过头。他眼神略显空洞,看向他人时,也有种透过人,在看一些其他的感觉。
在卫棹熙来往了好几天后,他某天突然开口说到:“哥哥,你知道吗,其实我是毕加索。”
一时间卫棹熙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男孩似乎不在意卫棹熙的沉默,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你肯定不相信吧?不过我真的是毕加索。我的画可以证明。”
话音刚落,男孩从5号床边拿起一摞白纸,其中夹杂着几张涂抹过颜色的画。
很明显他与毕加索的画风是截然不同。说不清道不明,刚刚听了男孩的说的话,有种期待感冒出的卫棹熙,看到男孩画的图时,心底是个什么滋味。
他只能微笑,回答男孩:“你的画,很好看。”
男孩听了卫棹熙的夸赞,却显得有些沮丧,他眨眨眼,说:“果然你也不相信我。还以为新来的会是个明白人。”
被这句话哽住,卫棹熙沉默地离开了。
向护士提起起5号床的男孩,她们眼里透露着惋惜,说:“据说他是个绘画天才吧。”
“那他为什么……会在这?”卫棹熙脱口而出这话后,也懊恼,刚刚不是见着他了吗?那行为的确不正常啊。
护士继续解释:“他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家里人刚送过来时,他还哭着喊着说自己是梵高。医生确诊为他有臆想症,也就在这住下了。现在算算,他也差不多待了快一年了。”
另一个语气活泼的小护士接话,她之前还向卫棹熙要过签名。
她说:“哎呀呀,他隔断时间就会觉得自己是某个画家。而且不重样,最近好像说自己是毕加索?真是太可惜了,明明长得那么清秀的一个男孩子。”
话题她们还在继续,拿了部分混了药的饭菜,卫棹熙继续他的工作。
他或许有点头绪了。被绝大多数认为不正常的人,那人可能会发自内心的给自己一个认知,并且坚定这个想法,甚至于想让他人明白自己。可是这个世界或许没人能理解他。
往后卫棹熙还给一个女孩送饭,她是前不久入的院,说她瘦的不成人样不为过。她患有严重的厌食症,每次吃饭只吃一小口,她就说自己吃饱了。护士长这个时候都会过来,有些强硬地逼她吃下所有,并且说:“你要是还不吃,病会更严重。”
很明显她在强忍着恶心感,把饭菜全部吃下。逼不得已护士给她服下安眠药睡了。
从负责她的护士那得知,这女孩是个模特,为了身材绝食,每次吃了东西就逼自己吐掉。久而久之家里人发现她有些不对,就送过来了。
她节食过度导致心里病态了。
其实病人或许也是无奈,但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后果也导致了。心底明明知道这样不行,但还是忍不住去做。
……
偶尔卫棹熙还会跟着心理辅导去一些病人那,有一个躁动不安的病人,每次都会面部扭曲地对周边人说:“快跑!”还哆嗦着念叨,“好可怕……太可怕了。”
心理辅导的医生,经过循序渐进的诱导,这个病人才小心翼翼地回答:“我看到了世界末日。”
被这回答一惊,卫棹熙再一看淡定的医生。才知自己反应奇特,也是,他这种没见过几个病人的,当然容易惊讶。虽说不相信,却还是忍不住心中一动。
医生安抚了很久,病人跟他争论不休,急着证明他说的是真的。甚至于他还描述出看到的画面:“好多丧尸在吃人,还有岩浆到处迸发……还有……对对对,就是那个病毒,把所有岩浆都吃了!”
说着说着,病人开始胡言乱语。医生无奈叹口气,告知今天就到这里了。病人见他要走,还在那喊着:“快跑啊!”
或许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没错,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在劝别人逃离危险。偶尔他说的话,明明每个字大家都知道,但组成完整的一句,就很难理解了。
……
在离开这个地方前,卫棹熙还见到一个病人,陈医生说他是危险人格,但还是带着卫棹熙去见了见。
拿着药盒,他递给了这个所谓的危险人格病人。病人是个男人,一直拿着一个小本子,明明没有笔,却不停地在写着什么。见到陈医生和卫棹熙,也只是眼神冰冷的瞥了一眼。
药盒递到他面前,他也很是配合的吃了。陈医生见他暂时不想说话,就在门外告诉卫棹熙:“我等下再来,你可以先和他聊聊。但记得别聊太久。”
卫棹熙不太肯定的看向医生,问:“这真的没问题吗?您刚刚不是说他危险人格吗?”
“没多大问题,他的攻击性不强。也不主动攻击他人,至于为什么说他人格危险,等下我再跟你解释。”
卫棹熙点头,再进了病房。
病人还是保持那个姿势,拿着手中的本子,一刻不停地“写”。哪怕卫棹熙的脚步声,也没能影响他。就好像医院塌了,他也能保持这个状态,坐在废墟里写。
他迟迟不肯开口说话,卫棹熙也只好坐在旁边等,偶尔问一下:“你不需要休息吗?”对方也不搭理他。
终于等病人放下手中的本子,他幽幽地看向卫棹熙,眼神略显浑浊,说到:“你知道这个世界是一本书吗?”
卫棹熙听了这话,诧异得只能含糊点头,嗯了一声。
这还是陈医生告诉他的方法,若是想要和病人聊下去,彻底分析病情,这是一种比较有效的方法。顺着病人的话说下去,或是对他们的话语表达肯定。
病人继续说到:“这本书我是主角,你不过是刚刚出现的一个配角而已。还是为了治好我所谓的病,临时造出来的。”
“别露出那种奇怪的神情,我可没病。你的确是刚刚见我的那一瞬间才存在的。”
卫棹熙还是忍不住反驳:“那我实实在在体验到我的过去,那是怎么回事呢?”
病人那张保持面瘫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继续道:“这都是见我之前,一瞬间灌输进去的回忆。但是却给了你一个错觉——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他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甚至给人一种疯狂的错觉。
“我是主角,这还是我写的一本书!我把自己写进里面,你们不过是我造出的配角而已,你是,陈医生也是。”
“你既然是主角兼作者,为什么还让自己进了精神病院?”
“那是因为,我很久以前设定的故事背景在这里啊。”
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卫棹熙背后竟然有些发毛。正当他想继续质疑,陈医生来了。
终止两人的对话,陈医生在办公室解释一番。
“这个病人之所以说他危险人格,是因为我们发现,他之前煽动了许多其他病人,加重了有些人的病情。所以我们把他单独隔离开,他有几次甚至失踪,我们派人去找时,却发现他自己回来了。”
说不清是怎样的体会,五味陈杂就对了。
卫棹熙感谢完陈医生,并且跟这一个半月认识的人道别。
回到家后,见着陶醉才彻底安心。不得不说,他的确受了点影响。自嘲的笑了笑,回想起那个危险人格病人的话。
不过看着陶醉,卫棹熙觉得:这怎么可能都是灌输的假的记忆。说这话的人,还是不懂感情。
与陶醉相懦以沫太久,每一分的感情,都不会虚假。
作者有话要说:
卫棹熙心想:“我怎么可能会在书里的世界呢?好吧,就算我是书中角色,那肯定也跟那个病人说的不一样。我妥妥的是主角啊!”
文中说自己是画家和暴食症厌食症患者灵感来源于知乎,说自己是作者和主角的,灵感来源于【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这本书。这本书真的是心头好!超棒的!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寻找
有的人向着你走过来,就好像踏着蝴蝶,浅笑夺人心魄,用绝艳形容不为过。
陶醉觉得,他眼中的卫棹熙,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他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住在了陶醉心底。
如今那个童稚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他也从占据了陶醉心底的一角,变成了如同挤在山崖缝隙里的苍天大树,一旦成长,便揽入了大片阳光,却霸占了心底每一个角落。
而这盛满着阳光的人,正悠闲地靠在陶醉怀里,手中捧着一本书,有些苦恼地皱眉。
精神病院一月半的体验后,卫棹熙心态反而越来越好了。看开了许多事,他还夸张地想,若是给他剃个度,差不多就能去念经了。按常理说,想开的下一步就是超脱。
只是有个后遗症,剩下的一个半月,陶醉只怕是粘的越发紧了。
不说睡觉时间怎么样,在看书时陶醉也要把卫棹熙头摁倒自己怀里,简直蛮不讲理。本来看一些精神病相关书籍就让人头疼,陶醉这样的举动让卫棹熙只想叹气,却还是坦然接受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好。
好巧不巧这一个半月研究所去旅游,陶醉也就请好了假,有些愉悦的与卫棹熙相伴。
或许是对于最亲密的人,他们两人在对方面前都显得有些孩子气。陶醉可以抓着卫棹熙骨节分明纤长白净的手玩许久,卫棹熙也能在陶醉怀里蹭来蹭去不嫌累。当然蹭太久容易引火上身。没隔多久陶醉就忍不住,却又不忍心打扰卫棹熙看书了。现在他逐渐学会收敛,不想刚开始那样控制不住。但不得不说卫棹熙再这么下去,陶醉觉得有些控制不住了。
还好陶醉语言表达能力不行,不然此时此刻只有一句话最好形容卫棹熙——欠艹的妖精。
没多久卫棹熙带着笑意,桃花眼像是沾了雨露一般,直勾勾地看向陶醉,他打趣道:“怎么?你要忍不住了吧?”
被这眼神一挑衅,陶醉饿虎扑食把卫棹熙摁在了沙发上,狠狠地折腾一番。
……
三个月的期限很快过去,卫棹熙心里基本有个底。该怎么去诠释这个角色,他已经想好了。剩下的就是去证明自己。
片场在B城郊外,卫棹熙独自赶去。前不久方水琳很是抱歉地告知,最近古崛通告太多了,她必须做准备,所以就不能和卫棹熙一起赶到。但是在此之前,方水琳已经把卫棹熙的所有事安排好,要他专心演戏,不用操心其他。
他饰演的角色D先生,大概要三集左右出场。也就是说主角已经拍摄完前几集了。就等卫棹熙来搭档。
只见那个穿着打扮扔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男人,他的黑色连帽衫上还印着奇怪的字符,虽说第一眼再普通不过,但是却有种不可忽视的气场。主角对于他的第一直觉,并不友好,因为这个男人让他感觉危险。
却没想到当男人抬起头看向他时,嘴角绽放出的微笑,神奇地融化掉那种危险感,反倒是让人如沐春风。
他眨了眨那漂亮的桃花眼,彬彬有礼的开口说:“您好,我来应聘这里的助手。”
——电视剧【乌城】第三集
“咔!”一声传来,卫棹熙揉了揉有些泛僵的脸蛋,看向导演,有些期待他的评价。
导演一如既往地好脾气,他笑着要卫棹熙坐下来喝口水,顺带鼓励到:“这次一遍过,效率不错。”
副导演边上冷哼一声,虽说没最初见面那么不耐,语气却依旧那样。
“这还只是个开场,后面有的是难度高的地方。”
卫棹熙点头,独自坐在一边出神。
这个季节闷热得让人郁卒,天空亮的有些发白。片场地处于空旷的郊外,却能偶尔听到若有若无的鸟鸣。
午后,陶醉在研究所啃着西瓜,甜蜜的果汁滑过喉头,他蓦然抬头,瞥见窗外的天,觉着此时或许还有个人在忙碌中。
如果不远的话,还是有能力去找他的吧。
导演给演员每人一瓶冰水,叫各位继续拍摄。还好室内条件不错,不然这种天气只会让人感到越发疲倦。
主演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泛着莹莹的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趁其他人的戏份,坐到卫棹熙一旁,准备一起对台词。
这部剧的主演很好相处,丝毫不像某些大牌那样瞧不起人,从来都和剧组打成一片。他名字还带着一股活泼劲,叫做林栩栩。
作为童星出道的他,年少成名,如今粉丝也是遍布大江南北。但年龄上来说,他也只比卫棹熙大那么四岁。一张娃娃脸配上好脾气,格外的平易近人。
当然他的实力也不可能差,虽说出名的作品不多,但都是良品,口碑也极其高。他是卫棹熙值得学习的前辈。但林栩栩总是摇着头说:“你的天赋可比我高多了。再加上这么努力,演技肯定没多久就能超过我。”
两人之间气氛和谐,偶尔还能互相开玩笑,很快拍摄过了一个星期。剧情也越发深入。
某日午后,陶醉竟抱着个大西瓜出现在卫棹熙面前。
他满头大汗,见着卫棹熙后,略带委屈地对他说:“熙……我找了你好久。”
卫棹熙心疼死了,也不管陶醉是怎么找过来的,把他先带到演员休息室,再是拿着纸把陶醉额头上的汗珠拭去。细声细语地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只是想见你。”这句话陶醉说的很是流畅,眼睛亮亮的看着卫棹熙。
疑似被陶醉这瞬间给电到,卫棹熙有些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说:“西瓜是怎么回事?”
提起西瓜,陶醉似乎很兴奋,他回答道:“热,想要熙吃。”
好吧好吧,卫棹熙无奈,西瓜交给片场助理,没多久他就将西瓜切成许多小块,总之片场绝大部分人都尝到了,虽然到了卫棹熙嘴里没多少,但他还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