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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的篮球同人)[黑蓝-黄黑]惯性定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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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重的木门在有些尖锐的摩擦声中渐渐打开,在黑暗中投下一道暖橙色的光芒。黑子眯着眼忍受着有些刺目的光,蹲下身换好了鞋子,再抬头的时候,却看到柔和的光芒中,母亲正站在开关旁,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自己。
  大概是因为洗漱过了的缘故,她已经换下了那条藏蓝色的长裙,而是穿着一套柔和的米色居家服。大约是察觉到了黑子的视线,母亲低声笑了起来,假意埋怨黑子深夜出门事件几句之后,就示意黑子跟着她到了客厅,先后在沙发上落了座。
  黑子仍旧坐在平时常坐的位置,夹杂着疲惫与混乱的思绪在脑海里翻滚杂糅让他有些茫然而不知所措,盯着茶几上的台灯,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一直到身旁父亲常坐的位置凹陷下去,手上突然被塞进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红茶,他才发现,在自己身边落座的,正是同样捧着一杯红茶,微微浅笑着的母亲。
  “小哲,最近好像很迷茫的样子呢。”隔着氤氲的水汽之后,是被散发所掩住大半的母亲的脸,但即使看不到,黑子也能感觉得到,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环绕着母亲的,那股温柔而和煦的气息。
  握着还有些烫手的杯子,母亲低头对着杯口吹了口气,看着灯光下渐渐偏移消失的水汽和杯面上所泛起的细微的涟漪,她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偏过头凝视着自己这个比起同龄人而言内敛过头的儿子。
  虽然说从很早以前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永远不会有主动向自己倾吐心事的那一天,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对于儿女的担心却总是难免。尽管她也曾幻想过自家小哲会成长为一个同自己亲密无间无话不说的孩子,但是经过漫长的时间,事实证明,那一切都只不过是幻想。
  黑子越是长大便越是像曾经的自己,该感慨物以类聚吗?或许这种说法并不恰当,看着黑子总是过分平静的面庞,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有些事情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虽然,的确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有时候,越是简单,越是大家都能明白的事情,不说出口的话,就越容易让人迷惘。
  就好像那些个曾几何时一样……
  她有些怀恋地想起过去——黑子的父亲送给他人生中第一个篮球之前的光景,然后记忆中那个偶尔还会像个孩童一般粘着自己要听自己讲睡前故事的孩子便渐渐远去了,转而变成了一个独立、坚强、内敛的个体。
  即使黑子是自己的孩子,也有自己的世界。对于篮球,那些自己完全无法涉足的世界,她只能选择远远观望与默默支持。
  “黄濑那个孩子和你是国中时候认识的吧。”
  陡然响起的声响,黑子有些意外地别过头,就看到母亲正带着些怀恋的神色,托着下巴,漫无目的地盯着昏昏的灯火。
  在记忆里,同自己谈心这回事,大多是父亲酒足饭饱之后,一面看着球赛,一面状似漫不经心地提及。而母亲,在黑子的印象中却鲜少会与自己提及这些话题,从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就一直默默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用微笑包容自己的一切。
  所以不管自己身在何处,都会有那么一种错觉,仿佛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母亲正抿着唇对自己招手微笑。
  低头把茶杯放在茶几的一侧,黑子甩了甩被茶水捂得发烫的手,对上母亲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眸,他微微勾了勾唇角,目光像是注入了回忆一般忽然变得深远。把目光从波纹渐歇的茶水移到身旁的黑子上,有些无奈地发现即使是现在他也是恭谨地挺直着腰背坐在沙发上,而说出口的回答,也是同目光截然不同的简单明了。
  “是的,母亲。”
  没有任何多余的对于过去的回味与感慨,只是直截了当地回答了自己的问题。若不是知道这是黑子一如既往的习惯,她甚至会认为那是为了阻止自己再去深入谈论这些话题。
  所以,如果小哲没办法开口的话,作为母亲,有时候也该学习一下父亲,用点男孩子喜欢的话题,找到谈话的契机。
  想起那个还沉睡在储物室柜子里的废弃皮球,她不由地笑了笑,“小哲,从很小的时候,就很喜欢球呢。所以在国中的时候,看到你能很精神地打篮球,妈妈一直为你感到高兴。”
  说到这,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道:“虽然升高中之前有一阵子,小哲总是无精打采,也没有去打篮球……那个时候妈妈不知道怎么开口,也就没有问你……不过幸好,上高中之后没多久小哲就恢复正常,甚至比以前更高兴了呢……所以,我一直在想,是不是黄濑君的心意,传达到了呢?”
  对上黑子明显有些迷茫的眼神,母亲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很快又接着说道:“有几天小哲没有去上学吧,黄濑君有打电话过来,他呀……真是个精神的孩子,说起话来咋咋呼呼地,但是却让人觉得很安心,而且他很关心小哲呢,说他一定会让你精神起来的……后来,他基本上每天都会来一通电话,你没去打篮球我也是听黄濑君说的,诸如此类的他还说了很多,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小哲竟然会传球这种厉害的技术……”
  过去的记忆只要被掀起一角,就会如走马灯一般不断地显现在眼前。母亲的声音仍在耳边回响,他也仍听得到母亲的话语,但是眼前的画面却转化为有些久违了的帝光,心沉如死灰,只是麻木地挨过日复一日的备考生活。
  有些事情,那个时候并没有投以关注,但是突然回首的时候,却发现那些从未在意的东西,却比那些偶然占据了内心的东西,更长久地,占据着自己心底的一角。
  温柔,横亘,锲而不舍的……
  就好像那个人的目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头看到的不仅仅是母亲的微笑,还有某个人浅褐色的带着浅淡笑意与隐忧的眼眸。
  “我一直都在等着小黑子传球给我啊……”
  他不由地想起,自己退出篮球部之后,多次对黄濑的避而不见,和曾远远得见的,那个人灿烂中略微染上苦涩的笑容。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曾经不经意忽略的那些事实,也忽然间发现,过去,其实并不如自己所想。或许,他并不曾失却存于世上的立场,只是被那些不信任伤得怕了,所以就把惟一信任自己的人,同着过去,一并舍弃。
  可是,即使如此决绝地舍弃了一切,即使不回头,他还是能察觉到那股温柔却不强硬的目光。一直,一直……就如同那张纸条所说的那样,从未离去。
  “是啊,终于传达到了……”黑子有些怅然地盯着放在桌侧的茶杯,原本漂浮其中的茶叶已经完全沉入了杯底,茶汤也从原本的浅红转为了深红。他转过头看向了安静地把手搭在膝盖上的母亲,却发现母亲正带着复杂地神色注视着自己,还不等他发问,一声无奈的叹息就在自己的耳边漫延开来。
  “小哲的低存在感,是遗传了妈妈的呢……低存在感的人世界很安静,不会有乱七八糟的寒暄,但是也很寂寞……有时候,就会突然觉得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样,找不到自己存在的理由呢。”
  “我知道,小哲一定很辛苦。但是,我也知道我的小哲很坚强,很勇敢,会尽自己所能过好每一天。而且,总有一天,小哲也会找到那个不论什么时候,都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总有一天,一定……”
  “而且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这个存在的话,一定不要犹豫。”说着说着,母亲忽然低低笑了起来,带着几分怅然,带着几分庆幸,她偏过头有些俏皮地用手指在杯沿敲出了几个高低不同的音律,忽然之间便转化了话题,“小哲,想不想听听妈妈的爱情故事?”
  虽然是疑问句结尾,说得却斩钉截铁,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黑子理所当然的点头示意之后,母亲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大约是整理思绪,又或者仅仅只是为了回忆。
  “如果当时,你的父亲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的话,或许我们会就这么错过,然后各自结婚生子,度过毫无干系的一辈子,也说不定呢……可是,还好他说出来了……在毕业生演讲的时候他结结巴巴地向一个几乎没有人记得的人表白……真是勇气可嘉呢……虽然在表白之前,他于我仅仅只是个每节课都会坐在斜后方的人而已。但是,回想起来的时候,就会发现,几乎是每一节课,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他的目光注视着我。即使是我这样存在感低到和空气一样的存在,他也能随时发现我的存在……这样想来的话,就会觉得,其实每一节课对于我来说,都是最棒的约会呢。”
  “所以,小哲也会找到这么一个人的。或许是知心朋友,或许是可以相守一生的恋人,都有可能。妈妈要说的,其实很简单——高兴也好,难过也好,把最真实的心意传递给对方,有些东西如果不用言语传达的话,是不可能知道的。如果彼此因为没有了解对方的真实心意而从此错落,那是很可悲的。”
  母亲说话,一向是不疾不徐,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起伏。像今晚这样带着明显的感□□彩的说教,大概,还真是第一次。
  点了点头,向母亲传达了了解的意思的黑子,仍挺直地坐在沙发上,虽然背脊因为长久地保持同一动作已经有些酸了,但他却仍旧没有动,目光仍旧盯着桌侧的茶杯。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张纸条上的字迹,想到黄濑除了签名练得不错之外,平日里写字还是同国中时候一般,他不由地敛眸笑了起来。
  像是察觉到他所想一般,母亲忽然站起了身,捧着红茶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回过头时的目光让黑子觉得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该是无所遁形了的。因为他听到母亲带着点忧虑的声音,很缓,却很郑重,“未来的事情总是不确定的,但是至少心存希望,或许努力一下,便会是你所希冀的未来了呢,小哲。”
  望着母亲渐远的背影,黑子蓦然垂下了肩头,忽然松弛下来的身体因为不适而有些难受,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早已不是适合喝茶谈天的时间,但他却毫无睡意。伸手拿起茶杯,一口气喝下了大半杯的茶水,在背上发出了久违了汗水。
  其实,那些话他也不是不明白。只是,如此真实地摆在自己的面前,大概是除了青峰那个篮球笨蛋之外的第二次。
  所谓,未来的可能性啊……
  毕竟,是从现在开始由自己亲手创造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上)

  第二十四章(上)
  不知道又在沙发上坐了多久,在意识到的时候,酸胀得有些难以睁开的眼睛前就是一片夹杂着银灰与暖橙的光斑。把已经凉了个彻底的红茶尽数喝下肚去,黑子不自觉地就打了个激灵,朦胧的意识中甚至能感觉到手掌中流淌的血液的温度和从心脏开始漫延到指尖的心跳。
  黑子下意识地伸手关掉了茶几上的台灯,在沙发里陷得更深,甚至伸出手环住了因为茶水而有些发凉的膝头。
  夜已经很深了,原本偶尔能够听闻的那些车鸣声和狗吠声声都已经停歇了下来,四周静得只剩下隐约穿过窗缝的风声和客厅里挂着的那年已久远的时钟声。黑暗中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盯着原本放着台灯的那个方向,但是入目的却是仍是一片虚无,有些不知所措地收紧了环着膝头的手,直到察觉到骨骼相抵时那种强烈的存在感,他才缓缓松了一口气,觉得原本沉得发慌的心头,稍稍消减。
  虽然事实是如此,可就连本人都说不清楚这一桩切实发生的事情缘何而起又因何而去。
  在黑暗中待得久了,原本空寂的视野就渐渐被熟悉的摆设所填补。他原来以为的放着台灯的地方,空无一物,倒是在他视线之外地方,静静立着自己所熟悉的台灯和杯盏。
  他抖了抖因久坐而有些酸麻的手脚,扶着茶几的边缘缓慢地站起身的那些时刻,他听着时钟和风的响动,有些恍惚地想到了很多。忍着腿上的酸麻,黑子向前迈了一小步,就不得不停了下来,有些僵硬地弯着上半身抓住了冰凉的桌角站稳了身体,因为一时动弹不得的缘故,他的视线扫过渐渐明晰的厨房和楼梯,最后停在了该是自己房门所在的那个方向。
  耳边似乎响起了三声不那么轻却也不那么重的敲门声,浸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熟悉感——黑子张了张嘴,在黑暗中,唇角的牵动和空气的流动汇成了一个让人心安的称谓。虽然是一如众人般的姓氏,却是不同的。
  黑子眯了眯眼,慢慢扶着桌角站直了身体,原本疲惫到了极点的身体,却蓦然清醒得让人有些难受。
  尽管没有风,但他还是觉得头脑和心胸的某处有些发凉,就好像那些冰凉的茶水没有入肚而是顺着四肢百骸,慢慢侵蚀进了他的头脑和心胸。他极为缓慢地上了楼,耳边尽是那有些喧嚣的风声……眼前仍是昏暗的景,黑子眯了眯眼,瞧着隐约可见的扶手,索性就闭上了眼,一步,又一步……
  漫长却清晰可知地,数过那个人曾踏过的路途。
  打开门的那一刻,因为风而来的阻力很大。等到黑子打开门,整张脸都被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打得生疼,他转身小心地阖上门,却仍旧没生出关窗的念头。靠坐在柔软的床上,盯着迎风飞舞的窗帘,他闭上眼,却久久都没有睡意,只是清醒。
  听到风声和心跳……还有,时不时在耳边回响的,母亲温柔却又坚定的声音。
  或许努力一下,就是自己所希冀的未来了吗?
  但可笑的是,即使忧虑重重,他却仍未对自己所希冀的那个未来,有过明确而笃定的向往。
  即使是如常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也总会让人觉得晦涩。想到这,黑子才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山本在教室里播放那些他本人极为推崇的文艺片时,总是喜欢关掉所有的灯,还要拉上窗帘。
  ——大约是人,总有些身不由己的缘由。越是年长,那些个缘由便愈多,所以在阳光下只能端出一副有棱有角的模样,兀自独活。只有到了夜深人静,无人在旁的时候,那些历经风雨之后还存着的柔软才会显露出一丝半缕,或存于绵长的呼吸,或存于长久的回忆。
  黑子在床上翻了个身,强迫自己的视线离开那随风舞动的窗帘,他强迫自己除了睡眠什么都不要再想,却毫无办法。越是想要心无杂念,那些被称之为杂念的东西便越会跳将出来,扰乱人的心神。
  就好像此刻,他不知道第几次翻身之后,终于在黑暗中坐起了身,坐到了书桌前边。就着窗外透进的灯光,他偏着头,凝视着手指间握着的那颗灰色石子。
  无端端地就觉得放着那张纸条的口袋,烫的有些灼人。连带着倒在桌上的那个微缩的巴黎铁塔都变得刺目起来。
  摩挲着石子,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桌边坐了多久,只知道他伸手打开台灯的时候,眼睛酸涩得几乎想要流泪。
  可那都没有关系。
  展开那张已经打了卷的纸条,他执着笔的手犹疑了很久,终于还是落下。
  抱紧怀中那本已经染上体温的旅游指南,除了奔跑,便再无余裕去思考其他。即使出了家门就是电车站,但是现如今却显然不会有电车经过,更罕有车流。所以黑子一直跑过了两个交叉路口,才停了下来。喘着气,站在空无一人的街头,有些茫然地看着偶尔经过的车辆。
  一直到他下了车,切实地站在黄濑工作的大楼底下,他还是有些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情,在这样一个时间,去这样一个不知道是否能遇到他的地方,找这样一个深深爱着自己却不知道自己究竟爱不爱的人。
  可这比起从今以后再不能见到这个人而言,都微不足道。
  他想见黄濑凉太,仅仅只是想见而已,有些话,不知怎的,即使现在说不出口,但是也想要通过别的东西传达到……
  ——对于黄濑凉太,他早已做不到视而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中)

  第二十四章(中)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周围一切的声音都消弭于世界,一片纷繁的灯火中,黑子只能听到心跳骤止后那一瞬间比前一刻强烈得多的波动。但是由不得他多想其他,就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在自己的跟前响了起来,带着几分罕见的惊讶与急切,“啊,黑子君,来来来,你来得刚好,快点换上这件衣服,充当一下群众演员。”
  对于黑子的出现,清水没有流露出半分的惊讶,只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就把黑子推到了一旁,把衣服一把塞进他的怀里,然后连人带衣服丢进了更衣室。
  门阖上的时候,带起金属的脆响。黑子靠着门背有些好笑地盯着怀里的那套衣服——抖开来细看的时候,他才发现那和黄濑前些时候来找他时所穿十分相似。唯二不同的是,黄濑那时穿的是长袖,而这是无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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