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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弟是树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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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雪剑,裹着鲛皮的剑鞘,握在手中的时候却觉得冷。明明是这样冷的一把剑,可师尊说,不是杀人的剑。
  剑,由心起。
  没有杀人之心,自然没有杀人之剑。
  暗叹一口气,江枫桥的剑终究没出鞘。
  他有些站不住,抬手便扶了一下旁边的树干,嘴唇泛着青白颜色,却是身体之中灵力开始跟着情绪失控起来。焦躁,因为瓶颈而产生的焦躁,已经让他修为有倒退的迹象了。
  树干是干燥的,像是他的手掌一样。
  奇怪,山上什么时候有槐树?
  江枫桥是生怕自己半夜里出什么状况才跑出来的,没想到一走便走到了这云台下面。现下气顺了一些,之前阴郁在心头的气息,已经缓缓地褪去了,于是有精神来注意这见鬼的现象。
  抬手摸了摸这树皮,又仰头看着那枝桠横斜乱七八糟的树枝,江枫桥想着兴许是太久没有清理过这山上的树木了,所以连槐树都长了起来。
  “这树枝乱七八糟,树干也不漂亮,真不知寒山什么时候有这样丑的槐树了……”
  那有一人腰粗的槐树立在那里,风一吹,树干抖动了一下。
  江枫桥已经收回了手,再次扭头去看那云台。好歹也是寒山门的大师兄,三日后败给商百尺固然是情理之中,可那样必然会让商百尺树敌更广。
  百尺乃是师尊第一器重之人,江枫桥看得出来,兴许将来是要继承师尊衣钵的,若是树敌太广对寒山门不利,所以江枫桥这一战——不能输。
  他也有不能输的理由。
  眼神平和,没有战意,只有一种包容的感觉。
  抬手,看着那枝叶缝隙之中透出来的几瓣月,江枫桥想了想,终于还是离开了这里。初霁阁那边,怕是那些刚刚上山的小鬼还在睡,他姑且去转一圈。
  江枫桥方走,这云台周围的树林忽然像是被狂风吹过,一阵东倒西歪,像是所有的树都要跟着那风狂舞起来一样。
  之前被江枫桥扶过的那一槐树,剧烈抖动,抖动,抖动——都他妈抖成筛子了!
  完全无法自控,槐树表示自己想死!
  周围无数的树也跟着抖,树叶连着树枝,树枝连着树干,都像是在狂笑一样。
  可怜的槐树,自以为自己树枝甚多,到处招摇,甚至在江枫桥过来的时候,特意摆出了一个自认为风骚的姿势,心里想着这样奇特遒劲又酷炫的树,一定能得到人类青眼。可是,事实证明,江枫桥这个人的审美,一定与正常人类不同!
  绝!对!不!同!
  如果相同,戚淮他能把这地上的泥给吃进去!
  周围的树,都是低等级的树,有情绪,不过不是人,更没修炼成树妖。
  戚淮狠狠地摇了摇树枝,抖落了无数的树叶,“啊呀呀呀”地喊叫一会儿,双腿还插在地上,猛地直接从地上拔了出来,带出泥土,土沫子翻飞之间,已经重新化为了人形。
  他阴着一双眼幻视一圈,忽然风停了,树叶也不晃悠了,树也不摇摆了——安静,安静,安静得像是坟场。
  戚淮小小的身躯依旧是瘦弱的,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衣袍,像是把树叶穿上了身。他冷笑了一声:“笑啊,笑啊,继续笑啊!”
  周围所有树都绷紧了,一动不动,像是什么也没听见。
  云台,方的;月亮,圆的;树干,弯的……不,直的……
  操,谁知道是直还是弯呢。
  戚淮烦躁,烦躁!
  “槐树,槐树怎么了?我擦,槐树招他惹他了?这人脑子有坑吧?还想对我槐树一族赶尽杀绝,这个人必须拉入黑名单啊——”
  戚淮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还觉得痒酥酥的。
  之前被江枫桥摸了几把,浑身都不舒服。
  ——那男人该不会是手上涂了毒药吧?摸得他浑身不对劲儿。
  戚淮一边搓着自己的身体,扭来扭去,一边低声嘀咕着,没料想周围的树又开始嘲笑他。
  火大得很,戚淮没啥耐心,过去就直接一脚踹在距离自己最近的柏树上,一巴掌拍过去,骂道:“笑屁啊!你他妈被摸试试!”
  老柏树还没成妖,只能跟树交流,这时候被戚淮一脚踹过来,几乎从土里翻出来,哀嚎不成,脚埋在地里抽不出来,身子却还半伏着,真是可怜极了。
  树,扎根于土壤,用张开的枝叶拥抱苍穹。
  多么美丽的他们——只可惜,不能走动。
  当然了,妖,是有特权的。
  戚淮,就是一棵自由行走的树。
  高兴了把自己埋进地里,不高兴了拔腿就跑,说走就走,爱住哪儿就住哪儿,豪宅遍地,全国的房产都被他包了。
  至于不高兴的时候,可以拿同类泄愤。
  一脚踹一棵树,还都不是槐树,戚淮心里想着“谁让你们不是槐树”,嘴里却道:“幸灾乐祸没有好下场啊……”
  除了脸色苍白一些,看不出戚淮有什么不正常来。
  他正踹得高兴,没注意到背后已经有人过来了——
  “戚师弟,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
  江枫桥去初霁阁转了一圈,却发现戚淮不在屋里,当下有些担心。他听见这边有动静就过来了。没想到正瞧见戚淮猛踹周围树木的场景,所以他出言问了一句。
  戚淮吓了个半死,只立刻收脚,转过身来站得端端正正,恭敬道:“回禀大师兄,认床,睡不着,想家了,发泄发泄。”
  这倒是个老实的回答——
  江枫桥自然不会去考虑戚淮说谎的可能,他笑笑,两眼弯起来,伸出手去。
  戚淮一看这架势,是要拍自己的头,他缩了脖子就想要躲,可偏偏还是被江枫桥拍了个正着。
  江枫桥摸摸他脑袋,安慰他道:“修真乃寂寞之事,要耐得住方能成大道。在寒山门的日子还长,你若想家,待到何时的节庆日,便能领了符文回家的。”
  “多谢大师兄提点。”
  如果你能把你的蹄子拿开,也许我就更高兴了。
  戚淮勉强放柔了表情,才憋出那一句感谢的话来。
  “与我一道回你初霁阁吧,莫要再乱跑。”
  江枫桥走过去,拉了戚淮,便要往回走,忽然想起那槐树一茬儿来,回头一看,之前就觉得少了什么,果然是少了一棵槐树。之前他是心浮气躁,也没仔细看,现在想看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根本没什么槐树的踪影。
  “你方才没有看到一棵槐树吗?”
  戚淮茫然摇摇头头,“没看过。”
  江枫桥只当做是自己看错了,不过方才回眼却瞧见戚淮脸有些红,疑心他是发烧了,便道:“初上山多有水土不服之症,我看你脸有些烧,兴许是犯了此症。”
  戚淮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有,只觉得江枫桥牵住自己的那手掌很大,背影也挺拔,身上之前被乱摸时候起来的感觉又出来了。
  背后清风拂过,那些个大树似乎又开始得意,笑声一样的“沙沙”声不绝于耳。
  戚淮恶狠狠地回瞪了一眼,又及时收敛了煞气,见江枫桥没注意到,这才放心。
  带戚淮回了初霁阁,江枫桥便回了自己的屋子,进行打坐了。前后一折腾,总算是静心下来,修炼倒小有成效。
  只是次日起来,他听说了一件奇事。
  云台周围的树木,昨天一夜之间像是被人把树叶全部拔光了一样,光秃秃的。原本漂亮繁茂的树林里,一棵棵大树全成了“秃瓢”。                    


☆、第五章 上药

  “枫桥——”
  “闻道长老?”还在往前走的江枫桥,忽然就停下了,他看向站在殿门口的大胡子闻道长老,躬身行礼。
  闻道长老看他手上端着东西,似乎要往初霁阁那边去,此刻暮鼓将击,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去。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闻道长老第一句话却不提想说之事,而是道:“你手里端着何处?”
  江枫桥其实已经隐约知道闻道长老要说什么了,只是他不拆穿,老老实实站在那里,道:“是一些跌打损伤的药。白日里,新入门弟子的在后山练习体术,弟子怕他们身上伤太多,所以寻了这些药准备送过去。”
  “你倒是尽职尽心的,掌门将这件事交给你果然不错。”闻道长老一摸自己的胡须,笑了一声,紧接着却话锋一转,道,“我听说了你与商百尺之事,不知你是如何打算的?”
  ——其实江枫桥自己原本没将这件事当成一件事的,即便是他觉得自己应该赢,不该输,可心底也不过以为这仅仅是一场挑战而已。门中相互切磋印证的时候不少,这一次应当也不例外。但最近两天,不管是师弟们还是师叔们,对这件事的关怀程度都大大超出了江枫桥的预期。
  听了闻道长老的话,江枫桥摸不准他想听什么,一笑之后有些谨慎,说道:“商师弟乃是天纵奇才,师尊能收得这样的弟子乃是寒山门的好事。同门之间相互切磋交流本属常事,弟子倒并未怎么用心去想,只是旁人的关注倒让弟子惊慌了。”
  闻道长老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个懂事的,否则这么多年以来也不会有你师尊器重着你。你看得很清楚,不管结果如何,不过是一场比试,输赢都不要介意。毕竟,掌门也很器重你商师弟便是了。”
  这话里有话,江枫桥听着有些不是滋味。
  只是闻道长老乃是长老,江枫桥不过是个大弟子,他垂首道:“多谢长老提点,弟子谨记。”
  闻道长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
  他又拍了拍江枫桥的肩膀,走掉了。
  滑稽的长长白胡子被他拎在手中,慢慢地顺着这走廊去远了。
  含翠殿前,一片白云日影。
  江枫桥手中端着托盘,盘里排着许许多多的药罐子,这个时候低头一看,却没忍住嘲讽地笑了一句。
  “何苦来……”
  闻道长老暗示他,输赢都不要放在心上,其一是因为大多数人觉得江枫桥会输,这里面也包括闻道长老;其二则是他后面说的话,“毕竟,掌门也很其中你商师弟便是了”。其实,闻道长老,是要江枫桥输。
  师尊器重商百尺,江枫桥自然清楚,商师弟孤傲,除了修炼一概不搭理人,这样的性子最适合修剑。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辛苦,孤高坚忍,本就是修行的好料子。若江枫桥是他师尊,恐怕也觉得这样的人最应该被器重的。
  天才难寻,有这一个,兴许便能让寒山门再辉煌数百年。
  心里的思量,终于还是随着他重新迈开的脚步,而逐渐地放下了。
  输赢都看自然,该赢的江枫桥不会落下,实力不如人,输了也就输了。江枫桥虽知道闻道长老话里的意思,却也只是过耳。听了便听了,必不放在心上。
  商百尺树敌已经够多,江枫桥这一场——不管输赢,商百尺都将陷入一种难堪的境地里。只是境地比他更尴尬的,应该是江枫桥。
  心情不大好,可他脚步还算是轻快。
  他才进了初霁阁那边的屋宇廊道之中,大殿旁边的廊柱后面,一把斜着的剑的剑柄忽然动了动。商百尺站在后面没动,之前闻道长老跟江枫桥的对话都被他听入耳中,只是他惊异于闻道长老的愚蠢——若江枫桥听懂了他的话,还要去遵照着他说的办,便不是江枫桥了。
  江枫桥略带几分刻板,身上少棱角,表现给人的都是一派的温和。
  除了不做假之外,凡人都有好胜之心,商百尺相信江枫桥也不例外。能稳稳坐着“大师兄”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也没人说他不合格,本身就是一种本事了。
  闻道长老,也不知道这一位是在想什么。
  商百尺一握剑,却站直了身体,往殿后的藏经阁去了。
  却说江枫桥已经到了初霁阁,从天字号房开始,一一敲开新弟子们的房间门,送去涂抹的药酒和内服的药丸,顺便跟他们聊聊天。
  小胖子齐宣住在地字一号,江枫桥敲开门的时候,看到他满头满脸都是汗,愣了一下,“你怎么……”
  齐宣虎头虎脑的,摸摸自己的头,道:“白日里师兄教过的拳术,似乎又忘记了,我笨,今天不想想,明日又忘了。”
  顺手接过江枫桥带来的药,齐宣之前已经听到别人屋里的动静,还算是清楚。
  江枫桥摸摸他头,“勤能补拙,知道上进便好,药酒和药丸药散都留在这里,有什么困惑都可以问执事弟子或者是我,到了寒山门, 便都是一家人了。”
  齐宣淳朴笑笑,又带出了几分得意,应声之后,便送江枫桥出去了。
  江枫桥出来之后,又进了几间屋子,最后来到了黄字九。
  敲门,“笃笃笃。”
  没人开门。
  江枫桥心说该不会又跟那一日查房一样,这里没人吧?
  刚刚上山的孩子们都老实得很,而且因为门中师兄要来查房的原因,都将自己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过在山上混熟了之后查房这件事就会停止,可没停止之前大家的神经都是高度紧绷的。
  江枫桥这不是查房门,只是送药,可这戚淮——怎么老是不在?
  “笃笃笃。”
  江枫桥再次叩门,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屋子里是空空的,只有那窗户开着,外面是茂密的树林。
  屋内动静传到了外面,一只麻雀从窗台上飞了起来,对着周围大树便喊:“有人找妖哥,有人找妖哥,那个人类要找妖哥!”
  “找妖哥,找妖哥,找妖哥——”
  妖哥,妖哥,妖哥……
  所有的大树都跟着喊起来,还在远处把自己埋进土里,吸收着厚土精气的戚淮脸一黑,听着这称呼真是无比倒胃口。
  那死鸟,自他住进黄字九之后就天天来他屋里晃悠,问他有没有化形丹。
  戚淮觉得头大,谁没事儿来找他?
  卧槽——不对,这时候,难道是查房的来了?
  随风一直摆动着的树枝,忽然之间全部收了起来,繁茂的树冠,华盖一样,遒劲的根茎扎入土壤之中,已经挨着下面的山石。在他的地盘里,其余所有的树都要退避,只因为他是树妖,而别人都只是树。
  一双眼睛嵌在那树干上,平白多了几分滑稽。
  戚淮眼睛一闭,树叶变成头发,树皮成为墨绿的衣服,树枝摇摇摆摆成了无数的手臂,最后又化作两条。当然,悲剧的是他现在整个大腿以下的部分都在土里。
  如果是查房什么的……
  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想到自己离开房间之前那混乱的状态,戚淮简直吓了个半死。人类的修炼方式真是古怪,白日里那练体之术让新入门的弟子吃不消——即便种族不同,可戚淮那个时候是人形,尼玛的也吃不消啊!又不是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要那么卖命吗?
  刚刚出来准备吸收一下精华,顺便扩展一下自己在这山上的地盘,哪里就想到查房的来了!
  整个人往地里一缩,戚淮转瞬消失,却是用土遁之术一路拱回了自己屋前窗下。
  此刻,江枫桥第三次敲门,并且喊了一声:“戚淮师弟,在吗?”
  戚淮站在窗下,伸头往里面一望,想要立刻答应,却转瞬想到他之前应该已经喊过了,所以戚淮装出一副睡意迷茫的样子,“谁啊……困着呢……”
  一边这样说,一边翻身进屋,在看到屋子里那混乱的场景的时候——
  麻雀:妖哥表示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整个妖都不好了,整个腰都不好了,整棵树都不好了!唧唧喳唧唧喳耶……
  “叽……”
  脸色青黑的戚淮一根手指瞬间变成奇长树枝,将那死鸟戳出窗外,同时无数的树枝出现,风卷残云一样开始收拾屋子。
  卧槽,树生第一次知道上千只手的好处,尼玛啊收拾屋子速度一级棒!
  千手树妖戚淮,家政棒棒哒!
  “……白日里见你们修炼体术似乎都受了些伤,来为你们送些药。”
  “啊,原来是大师兄,大师兄稍等一下!”
  这一回,是忽然之间清醒的声音。
  戚淮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精神分裂了,被子,叠好!桌子啥时候跑到那边去了?墙上挂着的画呢?屏风的位置不对!
  江枫桥只隐约听见里面跟排山倒海一样,啥声音都有,心里想了一下查房的事情,却是会心一笑。
  他把之前的疑点给忘记,只剩下促狭了。
  新弟子都怕查房,他也不急着进去,给这孩子收拾的时间。
  过了大约五息时间,相当短,门便开了,戚淮衣衫不整站在门里,祖母绿的眼眸里映着外面霞色和江枫桥的身影。他讷讷道:“师兄久等了……请进——”
  刚刚进屋,江枫桥就差点没绷住。
  这屋子,干净整洁得跟没住人一样。
  只是当他的目光转到那窗台上的时候,却发现了上面带着的一点泥土,还是湿润的,也不知道从何处而来。
  之前敲门的时候无人应门,应该是没人在屋子里的。
  江枫桥念头一闪,却将托盘放在了桌上,看戚淮束手束脚站在一旁,只温和一笑,道:“你坐下吧,脱。”
  戚淮听了他前一句,已经依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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