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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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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东阳国你千万不能回去,否则两国一旦开战,你的处境将会十分危险。”遇颂凌严肃的说,“我会派人保护你和你家人的安全,这些日子你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尽量少出门。”
  “我会派人保护你和你家人的安全。”
  这句话让季礼听得一阵恍惚,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小皇子,微仰着头,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坚定,用仍显稚气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着:“季礼,你放心,我一定会和父皇母后抗争到底,我一定能保护好你和你的家人,等我当了太子,就封你做太子妃,我们永远在一起!”
  季礼不得不承认,当时他觉得这不过是年幼皇子的一句戏言,一个愿望,就好像每个人小的时候都会希望自己是一只可以翱翔在空中的鸟或者嬉戏在水中的鱼一样的愿望。莫说当时还有与遇颂凌年纪相仿的三皇子,三皇子的母妃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太子之位落入谁手还很难预料。在元国,男男风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却从没有把男子扶为正室的先例,皇宫中更是如此,虽然历代王孙贵族男宠无数,却从未有一个可以获封名号的。
  可是一别十二年,当季礼再次回来,再见他的四皇子,他惊讶的发现,他儿时的种种“戏言”竟都成真了,只是他的身边却以再也没有了自己的位置,十几年来他日思夜想的四皇子,已经不再是属于他的了,这样季礼如何不难过,如何能甘心。
  “四皇子……”季礼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虽然封为太子后就再也没人这么叫过自己,遇颂凌还是回应了他。
  “我们……真的就这么错过了么?”季礼的声音中带着颤抖,眼中有明显的泪水在打转,他一忍再忍才没让它滴落。
  “是……”遇颂凌的声音不大,却似晴空霹雳击在季礼的心上。
  “你说过会一辈子喜欢我的!”季礼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水决堤般涌出,他抓住遇颂凌的衣袖崩溃的喊道,“你说过你要当太子你做到了,你说过会立男子为妃你也做到了,为什么,为什么对我的承诺你却没有做到!”
  遇颂凌看着泣不成声的季礼,眼神复杂。这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落泪,第一次如此失态。
  “抱歉……”良久,遇颂凌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内疚,语气却是坚定,“因为我变了,我的心变了。我对你的感情……输给了时间。”
  季礼哭得绝望。
  他的四皇子……被他弄丢了……
  遇颂凌轻轻地拭去季礼的泪水,派人将他送回府。在出门时,看到了端着茶站在门口的华宇,冷哼一声:“竟敢偷听我谈话?是不是我平日子太惯着你了?!”
  “爷息怒!”华宇急忙跪下,“我只是来送茶,无意间听到的,真的不是故意偷听,请爷明察啊!”
  “好了好了,起来吧。”遇颂凌淡淡的说,“我也没说我生气了。”
  “爷~~我还从没见过季礼公子这样哭过呢。”华宇望着季礼的背影怔怔的说。
  “我也没见过。”遇颂凌低声说,“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
  华宇一愣,急忙摇头。季礼刚刚离开元国时,遇颂凌有多伤心难过,别人不知道,作为他侍童的华宇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短短几天时间,人就整整瘦了一圈。现在回想起来,仍会觉得心酸。
  “呵~~我本来就是个心狠的人呐。”遇颂凌苦笑,像是在对华宇说,更像是在喃喃自语。扬起脸,望着已渐渐西下的落日,心中暗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季礼,我既许不了你未来,就不会再困住你的现在。”
  

☆、行动

  “父亲~父亲~瑞儿要吃那个~”瑞儿指着桌子上的清蒸鲈鱼向遇颂凌撒娇说。
  “好~”遇颂凌夹起一块肚皮上的肉放到碗里。
  “给我吃~~我要吃~~”瑞儿不错眼珠儿的盯着那莹白的鱼肉,拼命的咽着口水。
  “瑞儿等一下,父亲给你挑出鱼刺就喂你吃。”遇颂凌耐心的说着,边说边仔细的挑着鱼刺。
  “爷~~~爷~~~”华宇气喘吁吁的跑来,“爷~~不好了~~”
  “喘匀气再说。”遇颂凌瞟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华宇,淡淡的说。
  “季礼公子在回府的路上遭到埋伏……受,受了重伤!”
  遇颂凌的身子蓦地一僵,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张俊脸也挂上了寒霜。
  “父亲……鱼?”不明所以的瑞儿看着遇颂凌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却又不将鱼喂给自己,心急的叫了一声。
  遇颂凌没有回答,继续低头将鱼刺挑干净,再将鱼肉放到瑞儿的小碗里,温柔的说:“瑞儿乖,让奶娘喂你吃饭,父亲还有事要处理。”
  说完轻轻拍了拍瑞儿的头,起身向外走去。
  “父亲……”
  “瑞儿乖,爹爹也出去一趟。”承影见遇颂凌离开急忙也跟了出去。
  “爹爹……”瑞儿满脸委屈的看着父亲和爹爹先后“抛弃”了自己。
  “小世子别难过,太子和太子妃是有要事去办,就让下的来陪你吧。”华宇从奶娘手中接过碗,夹起鱼肉喂到瑞儿嘴边。瑞儿年纪太小,显然不知道所谓的“要事”是什么,难道比自己还可爱,还讨人喜欢?这样想着,口中肥美的鱼肉仿佛也没了滋味。
  “这样可不行,得想个办法哄小世子开心。”华宇自言自语,忽然心头灵光一闪,笑着说,“小世子是不是喜欢看耍猴?”
  “耍猴?嗯!喜欢!”瑞儿听到耍猴,似乎来了兴趣,刚刚被“抛弃”的悲伤也似乎被冲淡了一些。
  “那除了耍猴,世子还想不想看其它的动物?”华宇笑得神秘。
  “其它的……有什么啊?”瑞儿问道。
  “嘿嘿,小世子乖乖吃饭,我去去就来。”华宇说完便一溜烟儿的跑远了。
  “不行!”严烈冷冷的拒绝道,“小花是豹子,又不是猴,不是给人耍着玩儿的!”
  “哎呀~~~差不多啊,不都是一条尾巴四条腿嘛……”华宇央求道。
  “说了不行!小花不是给小孩子玩的。”严烈不为所动。
  “我知道,小花是你心尖上的宝贝,可是,可是这不是事发突然嘛,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你就帮帮忙嘛。”华宇拽着严烈的袖子央求道。
  严烈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没有说话。
  华宇狡猾的转了转眼珠,看这事有门儿,急忙接着说:“你就帮我这次,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只要能做到,一定帮到底。”
  严烈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这可是你说的,别想反悔。”说罢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皮毛油亮的花豹便跑到了面前。
  “小世子,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华宇笑嘻嘻的指了指坐在严烈脚边的花豹。
  “豹,豹子?”瑞儿想了想说。
  “没错!”华宇说,“严大哥,咱们开始吧。”
  严烈仍是颇不情愿的撇了撇嘴,伸手摸了摸小花的豹头,低声的温柔的说:“一会儿要听话……恩……今天的晚饭给你多加一只鸡……”
  小花从小和严烈长大,早已通了人性,尤其在他说要给自己加一只鸡的时候,碧色的豹眼更加清亮。
  “那就……趴下。”严烈说道。
  小花很听话的伸长四条腿趴在了地上。
  “向左边滚……再向右边滚……”
  小花没有丝毫错误的完成了严烈的所有指令。瑞儿高兴得拍手叫好,华宇也在一旁赞叹不已,严烈的一双眼睛游走在华宇身上,眼角处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线。
  另一头,遇颂凌静静的站在房间内良久不语,看着耿直将银针一根根的插入季礼体内,再一根根的拔出,才缓缓开口:“情况怎么样?”
  “伤及内脏……需要好好调养一阵。”耿直如实回答。
  “那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遇颂凌又问。
  “这……属下也说不好。”
  “下去吧。”遇颂凌摆摆手,走到季礼床边,看着他蜡黄的脸色,紧闭的眼帘,叹了口气,转身对承影说,“我们也先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
  承影点头。
  “那几个护送季礼回府的侍卫伤势如何?”遇颂凌问承影。
  “有两个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受了重伤,断了一条手臂,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承影回答,“据该去营救的侍卫说,他们到的时候,看到一共四个黑衣人,蒙着脸,看不到长相,武功都不弱,见咱们人多,便撤离了,他们想着先救人,也就没再去追。”
  遇颂凌咬了咬嘴唇,心中一阵愧疚,明明自己刚承诺了要保护季礼和他家人的安全,他就受了重伤在床,现实又一次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自嘲的苦笑,我对他的承诺,终究只能是一纸空谈么。
  “凌,你……别难过……”承影不忍见遇颂凌自责,搜肠刮肚,终于找出了一句适合在此时安慰他的话。
  “替我传令下去,立刻加派人手保护季府的安全。”遇颂凌冷冷的说,“既然东阳国的人已经开始行动,我们也就不能坐以待毙,礼尚往来,才合情理。”

  
☆、礼尚往来

  风雅儒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推门刚刚走进屋子,身后的木门便被一阵劲风关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寒意与压迫感,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竟然来了,就不要故弄玄虚了吧。”有了上次的经验,风雅儒很快的镇定了下来,他明白,密闭的屋子里他的轻功占不到任何便宜,而论起武功,自己则完全不是那个人的对手。既然输赢已定,他反而倒是坦然了。
  烛火摇曳,幽幽燃起,一袭蓝衣的男子面沉如秋水,静静的坐在桌子前。
  “草民参见太子妃。”风雅儒行礼,然后径自走到坐姿前面,倒了一杯茶,问道,“太子妃一路风尘仆仆,口渴么?要喝茶么?”
  “不必。”承影面无表情的说。
  “呵~~也是,堂堂的太子妃,自然喝不惯我这粗茶。”风雅儒被冷冷的拒绝,灿灿的一笑,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下,“况且……太子妃也是怕我这茶里面放了不干净的东西吧。”
  承影无视于风雅儒的冷嘲热讽,说道:“我有事情交给你去办。”
  风雅儒笑笑:“我致命的把柄在你们手中,自然要听命于你们,有什么吩咐,直说便是。”
  承影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雕花瓷瓶,大约一个鸡蛋那么多,放到桌子上,对风雅儒说:“你把这个给安平服下。”
  风雅儒拿起药瓶,打开放在鼻子出闻了闻,没有闻出什么味道,问:“这里面是什么?”
  “安平的伤药。”承影淡淡的说,“他是被揽神魔音侵了心脉,才会受伤,这是太子特制的解药。”
  “什么?!太子向救他?!”风雅儒大惊,“不!绝对不行!”
  说罢伸手要将瓷瓶摔碎。承影眼疾手快的将瓶子抢过来,说道:“并不是要真的救他,这只是个为了达到目的的幌子。”
  “目的?什么目的?”风雅儒问。
  “为了让人相信你医术高明,是在世华佗。”承影回答。
  “哦?你们……想让我去为谁看病?”风雅儒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这个到时你自然会知道。”承影淡淡的说,“你只要记得,用这个医好安平,再向安太师提要求,让他在帝都为你开一间医馆,并亲自为医馆提名。”
  “那安平……”风雅儒仍是放心不下。
  “放心,我答应你,事成之后,安平的性命交由你随意处置。”承影说。
  风雅儒望着承影,他虽然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冰冷表情,目光却很真诚。做大夫讲究望闻问切,时间久了,在看人方面也有了一定的心得,风雅儒凭着大夫的直觉,觉得承影的话还是可以相信的,重新接过那个雕花瓷瓶,放入怀中。
  “很好。”承影点点头,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开,连纵几下,就消失在风雅儒的视线之中。
  “这个太子妃,还真是个不一般的角色。”望着承影远去的方向,风雅儒喃喃自语。
  “荣四病倒了?”遇颂凌问,“消息准确么?”
  “回太子,千真万确。”黑衣人回答。
  “很好,还有别人病倒吗?”
  “他的一个小妾,还有他随身的侍女。”
  “嗯……继续回去盯着,有什么新发现,立刻想我汇报!”
  “属下遵命!”
  “你怎么知道荣四病倒了,就一定会找到风雅儒医治?”承影的声音从门口处响起,越来越清晰,却没有夹带丝毫的脚步声。
  “我并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圈套。”遇颂凌笑着解释,“荣四毕竟来元国不过数月,人生地不熟,与他关系熟络的,当属他为了买下福华布庄而费尽心思接近的安平了,而这安平本身虽没什么能耐,却是太师之子,总归是见多识广,荣四找了几个大夫医治无效后,自然会想到请他帮忙。而安平现在也是重病在身,你想想看,如果风雅儒把他的病治好了,随后有人问道他哪个医生医术高明时,他首先会想到谁?”
  “人总是对近期发生的事情印象比较深刻。”承影冷静的分析,“他大病初愈,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救他性命的风雅儒。”
  “没错!”遇颂凌说。
  “所以你就想让风雅儒潜入福华布庄为咱们打探消息?那么~他能为咱们卖命么?”承影说。
  “放心,我们的手里有足够的筹码。”遇颂凌笑着说。
  “你是指……安平?”承影有些不明白。
  “风雅儒给安平的药中下了慢性毒药,就算暂时以毒攻毒造成他病有好转的假相,但毒发终是需要一个过程的。”遇颂凌解释道,“等到太师府的人发现他居心不轨,定会要了他的命,他还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安平死。就算他侥幸成功,安平最终真的被他毒死,以安太师的脾气,也定会杀了所有为他儿子医治过的大夫陪葬,最终,风雅儒还是难逃一死。他潜入太师府,本就是一条有去无回的死路!如今他依照我的计划,进入荣四家中为我打探情报,若是顺利,事成后他不但能如愿拿走安平的项上人头去祭祀他的姐姐和陈瑜一家,也能抱住自己的性命,他何乐而不为。”
  “那解药?”
  “没错……安平服下那药,也就只有半个月的命可活了。”
  “就算在视死如归的人,骨子里还是要求生的,这是人的本能。”承影幽幽的说,“你还真是利用尽了人的天性啊。简直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啊……佩服,佩服。”
  遇颂凌颇有深意的看了承影一眼,似魅似惑的说:“我也只是个凡夫俗子罢了,我也有我的弱点,我也有能被人要挟的把柄。承影,你说,对于我的软肋,我应该怎么对待呢?”
  承影沉默片刻,平静的说:“守住他,或者……杀了他。”
  “哈哈~~~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遇颂凌大笑,上前搂住承影,惬意的说,“真好,真像是你会说出的答案。承影~知道么,你既是我最锋利的利刃,也是我最柔软的软肋。”
  “凌……”承影张了半天的嘴,却只是轻轻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伸出手臂回抱住遇颂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的嘴真笨,你总是能让我感动,我却不知道如何回应你。”
  “你每一天都在回应我啊。”遇颂凌揉着他的头发轻笑,“承影,你相信我说的话么?”
  “当然相信。”承影不假思索的回答。
  “很好,一定要记得,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只是说说而已的。”遇颂凌将头低下,埋在承影的颈窝,喃喃的一遍遍重复,“一定要记得……一定要记得……一定要记得……”
  承影的手臂,揽得更紧了。
  “爷~~”华宇在门外踌躇了半天,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不知是进是退。他实在不想破坏这样美好的气氛,却又怕耽误了时间引得遇颂凌责骂,最终只好壮着胆子,轻轻的叫了一声。
  “什么事?”遇颂凌的语气还算和善。
  “那个……就是……那个……”华宇看了一眼承影,又怕被他发现似的急忙低下头去,目光飘忽不定,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一咬牙一跺脚,说道,“季礼公子醒了。”
  

☆、松子糖

  季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头很晕,胸口也很疼,似乎是肋骨断了几根。身上一层层的缠着纱布。环视一下四周的环境,十分陌生,应该是从没来过的地方。季礼努力回想着晕倒前发生的一幕幕。自己被太子府的侍卫护送回府,途中被一群黑衣人埋伏,那些人的功夫都不简单,身旁保护自己的侍卫一个个倒下,自己最终也因手上而晕倒……
  “给太子请安。”
  门口的侍女毕恭毕敬的说。
  “原来我被救回了太子府。”季礼心说,听着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季礼的心也慌张了起来,有些逃避的想转过身去,但稍稍一动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尝试了几次以失败告终,而那人已快走到床前,只得紧闭双眼假寐。
  遇颂凌走到季礼床前,轻轻为他拉了拉被子,叫道:“季礼。”
  季礼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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