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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卧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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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千秋诊完也是满头雾水。
  照理说用了逆转乾坤是必死无疑,可现在江莫愁活生生站在了他的面前,难道真是因为她封印了一半穴道的缘故?
  可如果是残魂被解封,怎么穴道现在还封着?
  还有她的失明……现在只能断出是脑后淤血阻滞。可这失忆……唉,就当是逆转乾坤的后遗症,慢慢来吧。
  “姑娘放心,老夫施针七日,辅以药熏,眼疾当可痊愈。”
  燕不离没想到这么容易:“真的?太好了!”
  “呵呵,这药蒸的材料可不是那么容易凑齐,”乐千秋瞄了眼依窗而立的池月:“而且这失忆之症……若去了瘀血你能忆起来便好,若记不起来就得从长计议了。”
  “全凭乐神医做主……”
  交了十个铜子的定金,盲眼美人和丫鬟被执事弟子领去了冰心阁客院。
  池月站在窗前,抱着双臂若有所思。
  乐千秋龙飞凤舞的开着药方子,看了眼某个木头人,忍不住道:“你也说过,她是唯一将无生无灭修至圆满的魂器,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治你的病。”
  “老夫没病!”
  “那就治她的病,不用做多余的事。”凛冽的声音里,警告意味分明。
  “得得得,算我多余……”乐千秋没好气的偏过头,碎碎念叨,“哼,老的少的都一个德行,以后冰心阁得加条规矩:珍爱生命,远离鬼门。”
  池月拨开窗外几杆细竹,便见远山翠微,碧水潋滟。秋塘回波,曲廊通岸。一股清爽的凉风拂柳踏浪而来,总算将潭眸中的郁气吹散了些。
  久居山中,自然无缘风月美景。心眼蒙尘,如何饮得人间冷暖?
  有些机会,错过是遗憾,放过是愚蠢。
  他转过身往外走:“她做熏蒸需要什么写个单子……我来准备。”说完人就消失在了门外。
  乐千秋眼睛不眨,抬笔写下一行:黄金千锭、白银万两、珍珠百斛……
  哼,叫你踩老夫的脚……
  燕不离和花无信住进了西院里的白果居。
  两间错落临水的清雅竹舍,窗前长着一株三人合抱的老银杏。秋风一扫,满园金黄。
  “这地方真不赖,住七天才一百个铜子……”花无信放置好包裹,咧着嘴里里外外都逛了一遍。
  燕不离摸索着打开了食盒,闻着菜香赞同道:“嗯,关键是还管饭。”
  “不过也是虎狼环伺啊……”花楼主抄起筷子夹了一片青椒炒豆干。
  “有么?我觉得乐千秋没起疑,他应该会通知给鬼门宗的人。”
  花无信摇摇头:“我是说给你把脉的那只色狼。此人年纪轻轻武功甚高,并非冰心阁人还懂医术,装扮像魔道中人,气质却出尘似仙,也不知是何方神圣……”
  “百通楼主都不知道的人那估计真是神圣了。”
  “江湖博大,奇人异士不计其数。要是刻意隐姓埋名或者隐藏形迹,我们就是消息再灵通也不可能知晓啊。”花无信捏着下巴道,“不管怎样,以你现在的状况还是小心为上,别被狼吃了就好。”
  燕不离想起那双冰凉的手,还有那个同样没什么温度的声音,背上忍不住生出一溜鸡皮疙瘩:“不会是变态吧?”
  “兄弟,你现在是女人,还长成一副殃国祸水的德行,禁得住你诱惑的那才叫变态。”
  “靠,合着长得美也是老子的错了?”
  “要脸不?那是你长的吗?”
  “切,反正现在是老子用着。”
  “别老子老子的……”花无信望了望窗外,压低声音道,“注意身份!你现在最多也就是个老娘。”
  燕不离从善如流的把碗往前一推:“好啊,花丫头,快给老娘夹菜!”
  花无信给他夹了一碗地道的蜀产辣椒。
  两人正吃着晚饭,便听到窗外沙沙作响。夜色如墨,月下有人踏叶而来。
  来者要么不通武艺,要么就是刻意告之。
  “两位姑娘歇息了吗?”
  燕美人刚吃了几口辣椒,清丽的脸蛋上烧着红晕,一听是那色狼立刻呛了起来。
  花无信捏着嗓子答:“尚未歇息,公子有事吗?”
  “在下也是来冰心阁求医的,今日唐突了姑娘,心中有愧,特来请罪。”
  燕不离咕嘟咕嘟灌了几口冷茶,琢摸了一番措辞,清清嗓子道:“这倒不必了。想公子也是学医之人,何必介怀小节?我并无碍,请回吧。”
  门外的声音难得多了几分温然:“看姑娘面相也似南江之人,蜀中菜食多辛辣,我这儿有些家乡的小菜点心,金缘坊的翠金瓜,六福楼的八宝糕,还有百味豆、青梅酥、甜杏脯,都是你……你们女儿家爱吃的。权当赔罪之礼,万望姑娘笑纳。”
  花无信竟然从燕不离那双瞎眼里看到了光。
  “少侠,出息呢?”悄悄压低嗓门问道。
  燕不离咽着口水,一本正经道:“我现在是老娘。”
  “你就不怕那色狼下药?”
  “这不是有你这个试食丫鬟在吗?”
  花无心哭出两道泥石流:“行,你够狠!回头我就让老殷寄三斤腊肉来……”
  白果居雕刻着扇叶纹路的木门被打开,露出了花丫头那张鬼一样惊悚的脸谱。
  “那就不好意思了,姑娘确实吃不惯这边的口味,多谢公子……”
  池月把紫竹编的捧盒递过去。
  花无信看了他一眼,有意无意的问道:“奴家多嘴,只是看公子面色如玉,气沉神稳,不似病者……”
  对方摇摇头,轻笑一声,转身隐入夜色。凉风里遥遥传来一句:“我得的,大概是心病罢。”
  黄泉殿外,和风细雨。
  有人手执一柄二十四骨油纸伞,白衣胜雪,盈盈独立。
  一颗泪珠般晶亮的晨露沿着紫色竹盒边缘悄然滚落。碎在地上,化作春泥。
  ——“宗主,属下从谷外带了些酸甜口味的小食。我尝着极好,您可要试试?”——
  
  第7章:不举
  
  燕不离觉得自己被狼盯上了。
  无论是找乐千秋行针还是出门透气,无论是冰心阁里的茶室回廊,还是院外的竹林荷塘,他都能“偶遇”到某位玄衣公子。
  频率不算太高,一天十来回吧……
  按照他以前的脾气早就撸袖子开打了。可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看在一日三顿家乡菜份上……老子,啊不,老娘忍了!
  花丫头也觉得自己被狼盯上了。
  无论是陪小姐行针治眼还是陪小姐出门透气,无论是前院的药庐花圃,还是后院的厨房浣坊,他都能“偶遇”到某位素衣弟子。
  频率也不算太高,一天几十回吧……
  主仆二人一致认定此地群狼出没,风水不佳,禁行走,宜蜗居。于是从第五日起,便双双缩在白果居里不出来了。
  池月毕竟是魔窟里出来的一门之主,又是万年宅男,对这类龟缩功自然沉得住气。
  可林子御就不同了,他在冰心阁学医多年,从没见过花丫头这种病症,作为一个醉心岐黄的医痴,不把这种稀罕病例研究透了那是决不罢休的!
  于是雄赳赳,气昂昂,挎着小药箱来到了白果居。
  昨晚半宿风雨,树下落了数不清的银杏果,满地黄白,溜圆可爱。林子御一边等一边拾,没一会儿便捡了半个口袋。
  吱呀一声,木门开了。
  穿得花里胡哨的丫头从里面走了出来,仍是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皮笑肉不笑道:“哟,林执事这是在做什么?”
  “这白果润肺护肝,滋阴养颜,烂了可惜,我拿些回去晒晒……”
  “哦,那你慢慢捡,我就不打扰了……”花无信扭着腰身往外走。
  林子御连忙将口袋放在树下的石桌上,喊道:“花姑娘这是要去哪儿?用不用在下陪你?”
  某人风情万种的回过头,给了他大大一个白眼:“茅厕!”
  “……”
  “是林执事吗?”屋里的白衣美女被惊动出来。
  “啊,是我。”林子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惊扰姑娘了。”
  “没事,我也想出来透透气。”燕不离扶着门框,微微眯起眼睛。行针几日,他已经能稍稍感知到外界的光。
  这位主儿可是金贵得紧,药熏时连凤血珠、乌心雪莲等宝贝都用上了……林子御连忙扶对方坐到园中的石椅上,温言劝道:“姑娘是该多走一走,活动血气,对化淤清毒也有好处。”
  “我体内有毒?”燕不离敏锐的问道。
  林子御干咳两声:“……每个人体内都积有毒素。做药蒸,通经络,都是为了方便排毒嘛。”
  “这样啊……乐前辈医术高明,能得他老人家医治,实在是我之幸。”
  只交了一百个铜子才是你之幸……林子御腹诽道。
  燕不离沉吟片刻,开口问道:“林执事是来采白果的吗?”
  “额……其实是在下心有疑惑,想请教姑娘。”
  “哦?什么事?”
  “您那位侍女可是一直跟在您身边的吗?”
  燕不离心中一警,按照之前编好的措辞答道:“我在九龙窟被一好心行商所救,这丫头也是沿途买来护送我北上的,她这之前的情况我便不清楚了。怎么,林执事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恕在下直言,据我观察,这位花姑娘实在是有病啊。”
  “你他娘的才有病呢!”花无信一张死人脸出现在他背后。
  林子御吓了一跳,转过身捂着心口,一本正经道:“我娘没病。”
  “我也没病!”
  “花姑娘莫激动,听我细说……医书有云,女子生如男儿,身量过高,肩宽臂长,骨节粗大,喉结突起,面目轮廓棱角分明……实为体内阴阳失调,气血失和。若治愈不及,恐暴躁易怒,雌雄难辨,非男非女,终成妖人。”
  燕不离闻言忍笑趴在桌上,生生憋出了内伤。
  花无信气得青筋暴起,满脸掉渣:“放屁,你他娘的才是妖人!”
  “我娘是女人。糟了,花姑娘你已经出现易怒之症,不如在下来为你诊治一番。”
  “治你个芭乐!”一个白花花的东西迎面飞来,花丫头咆哮如河东狮吼,“给我滚!”
  林子御精研医术却不通武功,当下躲闪不及被砸中了脑门,疼得他诶哟一声哀嚎。眼前的星星还没数清,对方手一扬,第二枚暗器又飞了过来!他慌忙抬手挡脸,中招的却是腹部。
  “再不滚打死你!”
  林子御抱着暗器疼得弯了腰,头晕眼花踉踉跄跄的跑出了白果居。好不容易扶着墙根喘过气儿来,他回过神仔细一瞅,顿时被手里的“暗器”搞蒙了。
  方才那花丫头动作太快没看清,可她是从哪里变出这么个大馒头来的啊?
  池月这几日无事可做,天天往冰心阁的酒窖里钻。这会儿正拎了坛竹叶青往回走,远远便瞅见一个素衣人蹲在白果居的墙根下。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冰心阁的小执事,这厮正哆哆嗦嗦抱着只白馒头,眉头紧锁,满面疑惑。
  把酒坛子往身后一藏,清咳一声,池月肃然道:“你在偷吃?”
  林子御抬头一瞅来人,吓得馒头差点掉在地上:“池、池宗主……”
  鬼门宗与冰心阁合作二十年之久,作为接引弟子,池月的身份他多少是知道的。
  这位魔道首领年轻得令人难以置信,而且性情莫测,行事诡异。有时霸道狠厉得令人心战,有时行径又荒诞可笑。连阁主都拿他没办法,说此人有疾,深入脑壳,属不治。
  “我这是……”林子御站起身,怎么也没法把被丫头砸出门的丢人事说出口,只好道,“有点饿了……就从厨房拿了个馒头。”
  果然同道中人,一个偷食,一个偷酒。
  池月半天寻不着酒友,当即拽着他就往苍鹤居去:“干吃馒头多没意思,走,陪本宗喝两杯。”
  “这如何使得?小人不敢!”
  “你不是负责接待客人吗?喝个酒都不敢?”
  林子御哭丧着脸,那也得分跟谁喝啊!万一这老魔头喝高了拍自己一掌,绝对立马飞升。他可还记得阁主屋子里那张梨木案子是怎么报废的呢……
  苍鹤居地势稍高,位置偏僻,平时少有人住。推开篱门便见一条布满青苔的小径,直通白石为基黄泥作垒的小屋。松寮下生着稀疏几丛深草野菊,素白雅紫,点点缀缀。
  屋后山石嵬嵬,石间有歪脖松一株。翠盖郁郁,孤条苍劲。算是有了几分白云悠悠苍鹤为伴的仙渺之意。
  池月拎着黑黢黢的酒坛子直奔松下的凉亭。
  林子御硬着头皮坐下来,木愣愣的看着对方拍开封泥,一股竹子特有的清香便飘了出来。
  “池宗主,这没有酒杯……”
  池月向来是用坛子直接灌的,这时候才意识到缺了点什么。二话不说用手隔空往松树干上轻轻一拍,松枝顿震,稀里哗啦掉下来一地松果……和一只满脸无辜的松鼠。
  拾起一枚青色的圆形松果,随手一拧,掏出一只小巧的杯子。
  “用这个!”
  林子御默默接过,默默斟酒,默默喝下了苦涩又辛辣,竹香带松臭的液体……
  酒过三巡,愁肠半醉,便是话多之时。
  “池宗主……在下敬你。”林子御之前还不明白,以池月之尊为何非要搬到这简陋的苍鹤居里,直到发现这里能清晰的望见白果居的院落。恍然大悟。
  池月闷头灌了一口。
  “其实江首尊的画像多数江湖人都识得……”林子御是接引弟子,对外界接触还算频繁。常年隐于冰心阁的弟子也许不认识,但他却在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
  “你既已认出她来,不害怕吗?”
  林子御摇摇头:“玉雪之姿,灵仙之气,着实不像会杀人的人。”
  池月垂下眼:“现在的她,的确不会了。”
  “池宗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呢?虽然江首尊失忆了,但她早晚也会想起来的嘛。”
  “我现在不希望她想起从前。”靠在冷硬的石柱上,池月淡淡说道,“也不希望她再回碧落谷。”
  不再做满手血腥的杀手,不再做魔宗鬼门的首尊,不再做池阎王手中的刀,而是以光明干净的身份开始全新的生活。
  “惟愿她做个平凡女子,晨起画眉,晚来织衣。相夫教子,喜乐平安。一生莫愁。”
  林子御皱眉:“恕小人多嘴,宗主苦心一片,为何不自己给她成全?”
  池月放下酒坛:“本宗亏欠她,但并不心悦她。”而且我没有时间了,明知辜负,何必误人?
  千金购得乌心莲,强夺南涯凤血珠,日夜相望,无微不至。竟然只是亏欠,并非喜欢?林子御觉得某人在侮辱他的智商。
  年轻人喝了酒,情绪便都写在脸上。池月看着他笑了笑,坦然承认:“本宗确实心有不甘……可天命奈何,我无法给她幸福了。”
  林子御霍然酒醒,顿时明白这位老魔为何来冰心阁求医了。
  “宗主不必如此悲观……”某人挺直脊梁,信誓旦旦道:“这不举并非不治之症,小人家有祖传良方若干,定能助力宗主一二!”
  池月愣住。
  对方拍着胸脯道:“这男人有隐疾不算什么,怕的就是讳疾忌医!宗主正值英年,肾阳之气不会亏虚,又功力深厚,想必仙柄亦胜,只恐是饮酒过度以致人精不旺,不如在下为你诊脉一二……”
  “闭嘴!”酒坛擦着他的耳朵飞了出去,轰然一声击碎了松下一块巨石!
  巨震之下,满树松针如雨倾落,沙沙簌簌铺了满地。
  那倒霉的松鼠又掉了下来,呆呆的坐在大尾巴上,一脸茫然,生无可恋。
  
  第8章:色狼
  
  “宗主……”湖澈丹恭敬的欠着身,向一颗歪脖松拱手道,“信使从南涯回来了。”
  松枝微微一晃,一道黑色人影无声的跃下树来。
  池中月,松下影。动如鬼魅,静若谪仙。
  树下之人玄袍罩云,两袖携风。渊渟岳峙,湛然若神。如果不是手里倒拎了一只吱吱乱叫的花皮大松鼠,定是一幅清浩出尘的泼墨图卷。
  “有什么事?”池月研究着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漫不经心的问道。
  “南涯岛主求问,上次‘借’的凤血珠什么时候还?”
  “再过一阵吧。”池月把那小东西往袖子里一揣,“我们鬼门向来讲诚信,让鹿翁稍安勿躁,本宗既然说借,就一定会还。”
  “这……大概是过多久?”
  “七八十年吧。”
  “……”
  看了眼面前虹髯大汉的吞粪表情,池月负手转身,踱步在覆满青苔的石径上,轻描淡写道:“他若是嫌长可以不用活那么久……”
  湖澈丹擦了把汗。
  “你去准备一下,明日回碧落谷。”
  “是。那江首尊那边……怎么办?”
  池月默然前行,绕过石山,走进凉亭,遥遥凝视着远处的白果居良久,终是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江莫愁,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身后的中尊静默一番,上前劝道:“宗主,何不问问首尊她自己的意思呢?”就算记忆全无,前尘已忘,生命里只剩一片空白,她也有知道过去和选择未来的权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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