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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卧底-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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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红星踮着脚尖,用一只手给他的大表嫂举着油纸伞。池月抱着粑粑站在伞下,目光飞快的扫过人群,眉梢染着一丝隐忧。
  屯部居央告诉他“步川号”是在这里靠岸的,但船上的客商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连船夫都不见了踪影,那个女人和手下的行迹根本无从知晓。这偌大一座城府,该要寻到何时?
  徐真卿掐算一阵,暗自皱了眉头。他是根据燕不离的生辰八字占得吉凶和方位,可怎么算都预示着日主魂往丰都,不在人世了……
  他心中一沉,瞅了瞅某人的脸色,觉得还是先随口扯个方向吧,不然池月又该发疯的揪着每个路人问是不是燕不离了。
  “往东。”几人当即直奔东去。
  一路行至东门,徐真卿还是那句:“往东。”
  于是又走过了城郊的一排排竹篱茅舍,仍是那两个字:“往东。”
  最后,池月站在一片湿漉漉的滩涂上问道:“还往哪里走?”
  徐真卿合着眼答:“往东。”
  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大海,池月忽然很想打人。
  柳惊风悄悄拽了拽某人的袖子:“师父,前面没路了。”
  “咦?哦……那个,刚才算错了,应该是往西……”
  “臭道士,别以为你是他师父我就不敢打你!”池月扭过头,冷下脸道。
  徐真卿一阵牙疼,妈的,还挺不好忽悠。他清咳了一声道:“这占算要讲求天时地利人和,贫道又不是神仙,难免会出错……先找地方吃饭吧,饿着肚子可算不准。”
  燕红星眼神尖,指着远处一角隐于山坳树杪的屋檐道:“诶,那边好像有人家……”
  待走近了一瞧,才发现不是民居,而是一处神社。社门外蹲着一对狛犬石雕,走过黄竹为顶黑木为柱的鸟居,便见一栋灰顶黄墙、装饰素朴的拜殿。
  此时雨势渐稀,殿檐下积着几点亮盈盈的水洼。一个身着黑色僧袍的僧侣站在庭中,手中撒着谷粒,正在给一群灰白羽毛的鸽子喂食。
  四人面面相觑,都在琢磨着怎么沟通,对方却在看到他们的衣着后,率先开口了。
  和尚眉开眼笑的喊道:“诶妈呀,几位从哪嘎儿来的?”
  四人:“……”
  原来这和尚是来东瀛传法的,结果来了两年一直没突破语言关,到现在还靠手势和人交流。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化缘到足够的路费,然后卷一卷铺盖,麻利的滚回中原去。
  “道爷我跟你说哈,”这厢三人用着斋饭,那厢和尚就拽着徐真卿的手唠开了,“贫僧当初是想做道士的,寻思着还能吃肉喝酒留头发,你瞅我现在转业还赶得上趟儿不?”
  徐真卿:“……”
  “对了,你们道教咋不来东瀛这嘎儿抢地盘啊不……传道捏?”
  徐真卿苦着脸咳嗽了一声道:“海外经费不够啊。”
  和尚乐了:“那还是我们寺待遇好,这次公差整了不少盘缠,就是一不留神全掉海里了……我跟你说哈,东瀛的破船贼拉颠,那一路吐得我……”
  徐真卿忍无可忍的一摔筷子:“你到底想干哈?吃饭呢扯啥吐不吐的?别搁这儿叨逼叨逼的成不?!”
  对方惊喜的道:“艾玛!原来是老乡儿啊……”
  另外三人同时抬了头,心中暗叹:这和尚道行真他妈高,把清玄三圣的原籍都逼出来了,再唠两句估计原形都得露了……
  池月看粑粑有点要饿的倾向,便问道:“大师,你们这里有没有……奶啊?”
  “巧了,我们后院还真养了头奶牛。施主稍后,我去给你儿子整一碗哈!”对方热情洋溢的出去了。徐真卿总算松了口气,奶奶个熊的,他决定对家乡那嘎儿的秃驴一生黑……
  三人正吃着饭,竹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铃声。池月拉开门一望,看到一个穿着和服的东瀛女子在主殿前祭拜。待她转身离开时,便露出了一张秀丽而熟悉的面孔。
  池月眸光一凛,将儿子往徐真卿怀里一塞:“帮我看着孩子。”言罢起身跟了上去。
  柳惊风好奇的探出个头:“他去追一个东瀛妞儿了,妈的,还挺漂亮的。”
  燕红星也探出了脑袋:“不会吧?表嫂要出墙?”
  徐真卿抱着粑粑坐在蒲席上,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徒儿这回又穿成女人了?他低下头对怀里的婴儿道:“恭喜啊小东西,你可能就快有弟弟妹妹了……”
  步川内伊撑了把樱红花伞,踩着小碎步绕过一处山坳,来到了一座白墙黛瓦的府邸门前。
  池月缀在她后面,打量了一番上书着“浮生”汉字的门匾,和屋檐下两排肃立的带刀武士,拈身提步绕到另一筑围墙之下,脚尖轻轻一点地,无声的翻了进去。
  这里的初冬时节并不寒冷,园子里花木疏扶、山石掩映。雨水打落了一地的霜花枫叶,层叠似锦、红湿如血,蜿蜒着铺满了一条甬道。
  池月沿着幽径向园深处行去,时不时的避开巡卫和侍女,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寻找。在途经水池上的游廊时,隐约听到了一阵琴声。
  他从来没听过那么难听的琴声,那感觉就像第一次听到某人给儿子唱催眠曲一样“惊艳”。
  池畔芦花飞雪,枯荷香残,秋水中央矗立着一座梅花凉亭。风拂帘动,纱帐轻飏,露出亭中一道寂寥的背影,熟悉得让人心头一颤。
  “不离!”隔着遥遥水岸,池月终于还是喊出了口。
  对方手中一顿,却没有转过头,而是猛地挥指一扫膝上的古琴。琴音瞬间变调,如银瓶乍破、铁骑枪鸣,四周空气一滞,杀机立现。
  “哗啦!”水下突然暴起数十道黑色的身影,如群鹰伏击般向亭中之人袭去!
  池月骇然一惊,当即掠身而起,踏波御水,迅疾的冲入了亭子里,挥掌将那些蒙面人格开。
  “你怎么样?”他将倒在地上的人扶起来,正是已经昏迷过去的燕不离。
  杀手们趁机再度围了上来,池月面色倏然一沉,袖风鼓动如狂,须臾之间拍飞了数人。然而那些黑衣人即便被击倒在地,不消片刻又能翻身而起继续攻击,几番对战之后竟丝毫不减伤亡。他只好变了战术,逮着一个就卸胳膊撅大腿。四肢一废,对方便瞬间成了一条蠕动的虫子,只能在地上不停翻滚着躯干。
  敌人的战力终于锐减,而在他的身后,昏迷的人却悄然睁开了双眼,无声的从琴下拔出了一柄寒光凛冽的短剑……
  好不容易“拆卸”掉最后一个刺客,池月刚转过身便觉眼前一晃,胸口骤然传来一阵生硬的疼痛。
  一滴,两滴……浓稠的血顺着锋刃流了下去,很快染红了那人雪白的衣袖。池月眉头紧蹙,深深望着对方。还是这个位置,还是这个人,竟然再一次伤了自己……
  身后,再一次传来掌风袭来的破空之声。
  好一个连环圈套……
  池月惊怒之下,猛然回头和来者对了一掌!强烈的气劲如爆炸般荡向四周,将燕不离震开了丈远,手中短剑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池日连退三步,强压下了胸口沸腾的气血,心中讶然。他知道这个弟弟比自己天赋高,却没料到池月中了一剑后仍有如此强悍的爆发力。
  硬忍着心口的剧痛,池月袖中双拳紧握,面无表情的咽下了涌上喉咙的一口腥咸。
  摧心藤效力已过,他一旦大动真气,体内的功法便会再次反噬。可这个节骨眼儿上说什么也不能倒下,这银面人是自己平生仅见的高手,稍有疏漏便会满盘皆输。
  “鬼门的池宗主,不远千里到我东瀛作客,怎么还飞墙走瓦的?”池日冷笑一声,“也怪在下招待不周,让不懂事的内子伤了贵客,我会好好罚他的。”
  “内子?!”池月惊愕的看了燕不离一眼。
  “燕儿乖,过来。”池日喊完自己都抖了三抖。
  燕儿你大爷!你他妈叫娘们呢?!燕不离怒气冲天的腹诽着,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池日伸手搂住对方的腰,抬手捏了捏那只俊俏的脸蛋,柔情似蜜的道:“你也太调皮了,竟然冲撞了贵客。说吧,晚上怎么罚你?”他无比庆幸自己现在戴着面具,否则池月一定能看到自己脸上恶心到抽筋的表情。
  燕不离在心里把某人骂出了翔,但他还是无法控制的垂下了头,小鸟依人的将脸埋在了对方怀里。
  池月的脸色简直比身上的衣服还黑,他望着燕不离道:“不离,你和此人……是自愿的?”
  燕不离转过身,冲他点了点头。
  池月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本宗不信,你不是被他们掳来的吗?难道连儿子也不要了?”
  “池宗主,注意措辞。”池日警告道,“我没拴着他没捆着他,他要想走早就走了,何来强迫一说?”
  “你究竟是何人?快点放开他!”
  “我只是个寂寞的人,刚好找到了这么个尤物,为何要放手?”池日觉得今日应该是自己这辈子撒谎最多的一天。同时他也有些纳闷,按说剑上的毒早就该发作了,怎么池月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咚。”终于有人倒地了。
  “纳尼?!”
  “不离!!”
  两人同时动身,池日终究离燕不离更近,所以率先扑了过去。池月猛然挥出一掌想要迫开他,对方侧头一躲,险险避开了掌风。
  脸保住了,面具却被掀飞了。
  池月看到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便是一愣:“是你?!”
  “哟,你还知道我?”
  “嗯,我知道我有个失散多年的同胞胎盘。”
  “……”
  池日抱起燕不离,发现对方双目紧闭、唇色青紫,明显是中了毒。他看了看地上染血的剑,又看了看池月,匪夷所思的道:“你没被剑刺中?”
  对方摇了摇头。
  “那是哪儿来的血?”
  池月声音干涩:“你看看他的手。”
  池日抬起燕不离的手,才发现对方掌心赫然刻着一道深黑的剑痕,仍有血从伤口慢慢的往外渗出。
  原来如此,这个人无法选择是否刺出那一剑,却可以选择刺出剑时,握的是剑柄还是剑刃……
  燕不离,我们居然都小看了你。
  “把他还给本宗。”池月盯着他怀里那张苍白的脸,笃定的伸出手去,“燕不离是我的人,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谁也不可能夺走。”
  “最长不过执念,最短不过善变。二十年未见,你怎还是痴儿?”一个声音从游廊的拐角处传来。
  池月面色一震,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到一道湛若修竹的身影,自阴影里缓缓走来。
  “哒、哒、哒……”木屐在石板上发出声声脆响,如同叩在脑海中每一根尘封的弦上。直到那人在自己身前站定,唇角绽开一抹恍然如梦的笑容,池月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师父?!!”
  注:
  树杪(miǎo):即树梢。
  狛(bó)犬:即石狮。
  鸟居:类似牌坊的日式建筑,常设于通向神社的大道上或神社周围的木栅栏处。用以区分神域与人类所居住的世俗界,代表神域的入口。
  
  第101章
  
  对方微微颔首,清泠的眸光亦如往昔,静若云止、澈如竹水。
  池月惊喜又惶然:“您不是已经……挂了么?”
  死狼崽子,这么多年还是不会说人话。竹莫染打了个呵欠:“为师当初是诈死,池日后来将我从棺材里挖出来了。”
  “日?!”
  池日:“……”
  “啊,对。池日是你哥哥,你们认识一下吧。”
  “我不想认识他!”兄弟俩异口同声。
  竹莫染:“……”
  池月疑惑问道:“师父,您究竟为何要假死脱身?”
  “为师一生困于鬼门,不想死后也禁锢在碧落谷中。所以才诈死散功,想在最后的日子里,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到处走走看看。”哪知这竟是他此生所犯的最大错误。一个过于美貌又无自保之力的人,行走在江湖之中,无异于一只入了狼群的羔羊。
  “无生无灭散功之后便可活下来吗?”
  “不能,最多只能撑几个月罢了。”竹莫染摇摇头,“为师能活下来应该是和拔过毒有关,体内余毒全清,才能保住性命。”
  某人终于看到了活的希望:“如何拔毒?”
  竹莫染眉头微蹙:“拔毒需要剔骨放血,过程太过凶险痛苦,而且成功的几率很低。就算清除了毒素,身体也会元气大伤,变得虚弱多病。还会有很多副作用,比如嗜睡、健忘、变态、精分什么的……”
  池月以一种关怀残疾人的眼神看着他。
  “别用那种眼神看为师,你还是关心一下姓燕的小子吧。”
  “师父,他中了什么毒?”池月就像一只护食的狼,给了同胞胎盘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将燕不离抢过来抱在怀里。
  “是为师精心研制的多功能慢性潜伏型控制系毒药——月月舒。”
  池月、池日:“……”
  “此毒原理甚为复杂,我解释了你们这种药盲也不懂。反正只要每个月按时服下解药就无恙,但如果不吃的话,嘿嘿嘿……”
  “师父!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他?!”
  竹莫染无辜的一摊手:“为师没想对付他啊,这药原本是拿来对付你的。”
  池月:“……= =”
  “这小子也够硬气,明明已经成了傀儡,两次取魂都让他生拽了回去,为师还从未见过如此坚韧的意志。”竹莫染垂着眼道,“虽然不知你何时好了男风,不过这样一个拔剑都不肯以刃相对的人,倒也值得一弯。”
  撩开燕不离的衣袖,才看到他腕间缠着几条极细的丝线,已经勒出了道道血痕,池月咬了咬牙:“师父,您究竟想做什么?”
  望着亭外波澜潋滟的湖面,竹莫染轻描淡写的道:“这个世界太污浊了,为师想清洗一番。”
  “我不明白,但无论师父想做什么都该与燕不离无关。他只是个江湖晚辈,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碍了你们的路。”
  对方转过身,眼中生起一丝萧疏的凉意:“池月,你莫告诉为师不知他的身份,燕家与朝廷勾结日久,居然还容一个暗桩留在身边……”
  “我……”
  “就算没有这一层,你身为鬼门宗主,魔门之首,为何与一个正道弟子纠缠不清?!”
  池月沉默了,他没有任何说得出口的理由。在正邪之间,心慈手软是何其荒谬?在天下面前,喜欢二字又太过微薄。
  竹莫染终究不想逼对方过甚,叹了口气道:“为师本想将鬼门宗的人马也尸化为助力,只是料到你未必会应才出此下策,谁知这小子反而自己中了毒。也罢,若你肯与他了断,为师就让他活着,至于鬼门宗……我去看看再做打算。”
  池月骇然抬起头:“您要将鬼门宗……?那都是您的弟子啊!”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为了濯世大计,总要有人牺牲。”对方眼中无波无澜,指着池日道,“你哥哥已经将赏金盟贡献出来了,怎么你的鬼门宗就不行?”
  池日搓着手道:“师父别客气,赏金盟本来就是您的。”
  竹莫染笑了笑:“也许真是天命注定吧,当年只是想留条退路,如今却成了手里的刀。”
  池月也突然苦笑了出来:“师父,您到底为何变成了这样?”变得他一点也不认识了。
  “人都是会变的,你又何尝不是丧了雄心壮志,只剩儿女情长?”竹莫染敛起笑意,“月月舒毒发的样子可不好看,你最好考虑清楚。”
  “不用考虑。”池月望着怀中人的脸,声音淡漠,“池月这条命是您给的,只要他和儿子平安,您想做什么我都答应。”
  反正自己活不久了,让这人就此死心也好。
  燕不离的路还有很长,终究要学会一个人走下去,若无法陪他到最后,就只能扫平荆棘,为他趟出一条康庄大道……
  “别怪为师心狠,这小子如今是你的软肋,日子一久终成毒瘤,长痛不如短痛,我也是为你好。”竹莫染揉了揉眉心,露出疲倦的神色,“池日,为师乏了,你看顾他们。”
  “是,师父。”池日应完,转头看了眼池月,发现对方仍在望着怀里人发呆,只好干咳了一声道,“这小子过一阵才会醒,你先随我来吧。”
  回到房中,将人放到床上,池日便伸手就去扒燕不离的衣服。池月暴怒道:“你干什么?!”
  对方嘿嘿一笑:“拔丝……”
  池月莫名其妙:“白薯?”
  池日:“……”他以后再也不吃拔丝白薯了。
  “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蛛丝被从皮下一条条抽了出来,根根带血。
  池月看得心惊胆战:“还有多少?”
  “还有一半,”池日擦了把汗,“一百零八……”
  “你数错了,白薯。”
  池日也怒了:“谁叫你他娘的打断我?!”
  “你骂谁娘呢?”
  “你娘!”
  “我和你是一个娘。”
  “……”
  池日一边“拔丝燕子”一边问道:“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他是被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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