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的用意我不想理解。我确实是怀了男宠的孩子,我也打算要生下来,就算两国邦交达不成协议,我依然很坚持自己的抉择。」她每一字、每一句都铿锵有力。
「这么说来,其实我们可以互相谈个条件了?」他的脸上带着难测的笑容,眸里的光芒深沉如海。
她挑眉。这个世子想要与她谈什么条件?
「有人告密,将月国的后宫法规也一同告诉我了。」他又喝了一口茶,「如果你想要保留肚子里的孩子,就必定要将男宠灭口;如果你想保有男宠,就必须打掉你肚子的小生
命。我想,这两者之间,你很难权衡吧?」
「你想要说什么?」她眯眸,粉拳紧握。
「和我成亲吧!」他轻笑一声,将婚姻大事说得好像在问安一样,「我可以捡个现成,当孩子的爹,这样你不但能保住孩子,更能保住你的男宠,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她的双眸倏地瞠大,无言的望着他。
这男人……为何要如此帮她?
「当然,我也不是不求回报的。」他终于步入了正题,「我要你保密我和你之间的交易三年,不能有第三者知情,就连你的男宠,也不能得知。」
「你为什么要如此帮我?」她皱眉,不懂这邪魅的男人为何甘心帮她?
「因为我厌倦宫廷之争了。」他也厌倦当父王手下的棋子,于是才会自愿来到月国,远离龙腾国之战。
「你愿意当我的男后?」她再确认一遍,「也愿意替我保守秘密,当我肚子里的挂名爹亲?」
「当然。」他没有任何犹豫,「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很乐意当个现让成的爹。」他轻笑一声,尔后又耸肩,「当然,我也会入境随俗,不会去干乱击涉你和男宠间的爱恨纠葛。」
她眼一眯,考虑着他提出来的条件。
这对她而言,确实是一个诱人的提议,一次解决了三件棘手的事情!
她还能保有初衷,保住了她的孩子,保住了左戒,甚至还能解决月国与龙腾国之间的国事。
对她而言,她没有理由去拒绝世子的提亲。
「女皇还须考虑这么久?」他脸上的笑容还在,可是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要不,我委屈一点,女皇若看得起在下,晚上我也可以为女皇暖床。」此话一出,得来她一记冷眸。
美人生气,也别有一番韵味。龙腾吾依然满脸笑容,等着她的回答。
「我答应你的提议。」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考虑。
「咱们何时成亲?」目的达到,他放下手上的白玉杯,笑嘻嘻的问着。
「三天后。」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龙腾吾挑眉,没想到女皇做事还真不会拖泥带水。
他,开始有些欣赏她了。
三天后,举国欢腾
月国的女皇便要与龙腾国的世子成亲。宫里宫外开始大肆准备。
而月姬儿要成亲一事宣布出去,引起宫中所有人的注意,云丹则是第一个冲到她的面前,询问一切。
月姬儿没有多解释什么,她只告诉云丹,这孩子她会留下来,就连左戒她也会保全。
这是两全其美的方法,既可保住她怀中的孩子,也能保住她的爱人,其他的,她管不了了。
云丹好说歹说,想要打消她的念头,可她的决定依然坚定不移。
最后云丹只好放弃,只能依她而行。
月姬儿回到寝宫,见到皇左戒正在寝宫里等着她。
当她靠近他时,他那张俊颜竟然出现她从未见过的悲伤,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陛下。」看见她回宫,他急忙行了宫礼。
她遣退身边的女官、女婢,独自与他在寝宫相处。
「你怎么了?」直到见到他,她一整天板着的肃脸,总算可以放轻松一点,她扬起属于少女的微笑。他欲言又止,蓝眸藏了许多的疑问。她拉着他,往金床上一坐,小手捧着
他的俊颜,「怎地?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恭……恭喜陛下要与龙腾国的世子成亲。」许久,这句话才从他的薄唇里吐出。
然而,他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却没有带着无比的祝福,反而字字充满无数的怨念。
面对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她突然想笑出声,但还是忍住,「哦?你也为我高兴?」
他抿唇,没有回答。向来诚实的他,是不会说出违心之论的话,于是他以沉默回答。
望着他脸上苦涩的表情,她知道自己伤了他了。
「噢!我的左戒。」她将身子倾上前,主动的拥住他的颈子,让自己揉进他的怀里。他搂住她温暖的娇躯,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是啊!他承认一听到她要与其它男人成亲刹那间,心如同刀剖般被人狠狠的划过。
「我不高兴。」终于,他开口了,声音非常低哑,仿佛用尽全身上下的力气,一想到以后,有个男人将取代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我、我……很难过。」
她没有抬头,但能想象他一双深沉的蓝眸,此刻一定变得更黯淡了。
「不会有人取代你的地位。」她也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想将他的一切沁入心底,「因为你才让我觉得,当女皇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他因她的话而威到震惊,心也感到无比的震撼,「我……只是一介男奴,值得陛下这样的付出吗?」
她终于抬眸,拿着一双赤红的美眸瞪着他,「为什么不值得?你是我喜欢的男人,就是值得。」她的小手,抚向他的颈圈,心里感受一阵踏实。
尽管他只是名男奴,但在她的心中,他存在的意义对她非凡。
也因为他的存在特别,她才会怕其它人抢走他,也怕他有天离开自己的身边,才会让他戴上这特制金锁圈,想要将他锁在自己的身边,时间无上限!就是一辈子。
「肚里的孩子……」他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的问着,「对世子……」不公平。
「不用担心。」她已经和龙腾吾都谈妥了,只要他乖乖当她的男后,这期间她会无条件的答允他所提出来的合理条件,「我和你的孩子,会平安的出世。」
她真的好高兴事情有了转机,让原本的抉择变成了两全其美。
「可是……」他觉得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你是有一些委屈。」她以为他会感到有些不公平,又解释着,「可是世子答应我将孩子生下来,愿意掩过所有人的耳目,不会有人知道孩子的身世。
这也是她急忙成亲的原因。
愈早成亲,以后对孩子愈是有利。
「我担心的是安大人……」他担心的是别人会对她不利,怕她又被别人抓到了小辫子。
毕竟混淆了皇室血统,肯定会招来旧派老臣的挞伐,对她朝中的地位又是一大威胁。
「云丹拿我无辙,肯定会与兰御医串通供词,好让安达丽相信我已经喝了红花药。」她只要想到保有了他,也保住了孩子,心情就是好得不得了。
剑眉之间,依然拢着深深的褶痕。他担心安达丽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她。只要他还活着,她肚里的孩子,迟早有一天会被解开身世之谜……
「欸!你就别担心了。」她展开笑颜,美艳小脸上的笑容如同和煦的阳光,暖了他的心房。
他将她搂入怀里,心里已打定主意。
不管未来局势如何发展,他永永远远都会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去保护着她。
尽管他拥有的,都很渺小,他依然还是会不顾一切来保护她,他发誓!
安达丽听到女皇将肚里的骨肉打掉,也决定与邻国世子完婚的消息时,她根本不信云丹与兰御医的这番说词,因此非常不甘愿让月姬儿如此的称心如意。
而今晚,是月姬儿与龙腾国世子的成亲典礼,所有官臣都到了皇殿拜见,恭喜女皇终于有了男后。
安达丽明白那只是一个幌子,是为了瞒骗所有人的手法,目的只是保全皇左戒这个下贱的男奴,以及女皇肚子里的野种!
于是成亲典礼进行当中,安达丽借故离席,愤而来到后宫,直往皇左戒所居的寝殿。
她并非一个人前往,而是身后带了两名女婢,女婢双手各捧了一壶酒,以及一只琉璃杯。
曾经她摇下重誓——她安达丽得不到的,月姬儿也休想得到。
何况当初她求月姬儿将皇左戒这名男奴赐给她,却遭到月姬儿的拒绝,甚至还擅自将他收为男宠。
这样的怨,她一直埋藏在心底。
她为月国打下无数的汗马功劳,而月姬儿这个年纪甚小的女子,十岁即上任为皇,还与她争夺一名下贱的男奴。无数的怨、无数的不满,在今日终于爆发出来。
既然月姬儿不将她放在眼里,她也不会让月姬儿太好过。她嘴角扬着冷笑。
就算月姬儿找到了保住男宠与孩子的方法,她也是有办法颠覆月姬儿的秤跎。
不等寝宫的女婢通报,安达丽便擅自闯入皇左戒的寝宫。一进入,就见到他坐在软榻上。
看到安达丽闯入,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冷滇得就像一块冰山,仿佛知道,她迟早都会找上他。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此刻应该是你的写照吧!」安达丽来到他的面前,讽刺的开口。
「不知安大人夜访奴才的寝宫,有何指教?」他抬眸,见了她身后两名女婢后,心里也有了准备。
「女皇自作聪明的以为只要嫁给邻国的世子,就能解决纷争的开始。」安达丽冷笑几声,「但她怎么算,有将我的不甘算进吗?」
他知道月姬儿没将安达丽的怨算进这里,可他有早知道安达丽会因为不甘心,而上门找上他,因为她斗不赢月姬儿,却能拿他当筹码,未来还能够威胁月姬儿。
所以他在等,等她上门来找他。
「女皇念在你为月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才会无视你对她存有的二心,而今日你想拿我威胁女皇?」他难得没有摆出退让的模样,反而态度强硬不如以往。
她被他的气势怔了一会儿,可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大人物,很快就敛回心神。
「这么说来,你也算出我的计划了?」她嗤笑一声。瞧她都还没有说出目的,这男奴倒是摆出了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的姿势。
「我不会苟且偷安,更不会与你同流合污。
这辈子,我只爱月姬儿,也只会拥有她一个女人。」他铁石心肠,道出心底的话。
「哼。」她上前,扬手便是掴了他一个巴掌,「那正好不会多费我的唇舌!早算到你桀惊不驯,不会与我乖乖合作供出月姬儿肚里的野种,所以我今日就是要毁了你,我要让月姬儿的心愿破碎。」
俊颇多了五指印,他依然不为所动,拿着一双冷然的蓝眸睨着她。
他知道她端来毒酒要逼他就范:只要他乖乖与她合作,就能免于喝下这杯毒酒。
就算他苟活下来,最后还是会成为她的筹码……
月姬儿怀里的孩子不保,最后他被利用完毕,也会因此丧命。
不如就只牺牲他一个人,至少月姬儿肚里的孩子是她亲自保住,在未来还能代替他守护她……
他是如此私心的为她想着。
「喝下!」安达丽为他倒满一杯毒酒,逼他就范。他看着她递上来的毒酒,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直接接过手。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任何的迟疑,他仰头便是一口喝尽酒杯里的毒酒。
安达丽见他喝光杯里的琼液,嘴角上扬得更加猖狂,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她狂笑几声后,才又开口,「我看谁还能保你?就算女皇有再大的通天本领,也无法保你这名奴才。」
酒里的药,可是会从五脏六腑腐蚀,会让人七孔流血身亡的。他深吸一口气,咽下喉中涌起的热流,八风吹不动般的像座石像,依然坐在软榻上。
「月姬儿,你拿我如何?」安达丽冷眼睨着他,「我就是要亲手毁去你最在意的一切!」
尽管月姬儿可以将她送入刑部,但她握有月姬儿与男宠之间的纠葛情事。
她早已从御药房那儿弄来证据,证明月姬儿并未喂皇左戒食入锁心药,男奴本就会因这条罪处死。而她,依然无罪。
安达丽离去之后,只剩他独自在寝宫。
胸口仿佛有火在燃着,他捂住胸口重重的喘着气。
没半刻,他的口中呕出了黑色的血,蓝眸前也开始浮起一阵黑雾,正慢慢的侵袭他的知觉。
最后他支撑不住,身子倒在软榻上。
整个寝宫内寂寥无声,只剩下他浑重的气息。
他不怕死,一点都不怕……
只是一想到未来,无法再见上月姬儿一面,令他的眼眶红了起来,一阵酸涩也涌上心头。
原来,吐出口中的,并不只有黑血而已,还有他浓浓的不舍……
如果能保护月姬儿,不愿让她再受到一丝的伤害。他的选择依然是让自己痛苦这就是他爱上她,仅存的一点能力。
第五章
十年后
一道曙光,自窗棂外射进。
软榻上躺着一名睡相极为不安稳的男子,没多久,他便从软榻上弹跳起来。
他大口的喘着气,双蓝眸被黑睫给掩了住。
是梦?
他用双手爬了爬一头及肩的黑发,双眸失焦的望着前方。
他的胸口还有些隐隐作疼,尤其当他咽下喉中的津液时,还能感到当时的血腥与苦涩。
那不是梦。他如是说,因为他的感受如此的真实。那是他的一段过去,一段让他刻骨铭心的过去。
他又习惯性的摸摸自己颈间的金锁项圈,依然紧簸着他的颈子,也筵紧了他这辈子。
十年前,他喝下月国女官给予的毒药,耳里听着宫外那欢天喜地的丝竹与鞭炮声,只有他一个人等待着死亡。
他以为自己会孤独的死去,静静的等着死神的召唤。
直到他眼前几乎看不清时,突然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
她蹲在他的面前好一会儿,然后执起他的手把脉,安静的没有发过一个声音。
接下来,他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待他醒来,他已经离开寝宫,也离开宫中。
他才明白,原来是兰御医的侄女救了他。只是这一救,又将安达丽的计划全盘打散。
那时,他早已决心赴死,他的存在,对月姬儿只是一项被威胁的工具。
因此,为了不拖累月姬儿,他才决定牺牲自己,想要以仅有的一切,来保护月姬儿。
同时,云丹也赶到现场,正好瞧见他双膝一跪,求着兰御医别救他,让他以死叩谢月姬儿的恩情,不想成为月姬儿的绊脚石。
事情闹到如此,云丹原本也不希望他留在宫中,于是决定将计就计,把他送出月国,要他再也不出现在月姬儿的面前。
他答应云丹,彻底自人间蒸发。
离开月国之后,他便开始四处流浪,直到前几年在北夷受了伤,被金老爷收留,从此便留在金丹丹的身边,接着才来到金沙城定居。
这十年来,他表面上过得安稳,平静无波,可内心一角却隐藏着澎湃的情绪。他以为过了十年,他能够忘记过去的点点滴滴,却怎样也无法忘记脑海中那张常驻的美艳小脸……
她……现在过得好吗?这十年来,他虽然心底想念月姬儿,但还是不敢去打探她的消息,就怕自己再次成为她的负担。
皇左戒从软榻上而起,习惯性的拿起外衣、梳洗之后,才缓步离开自己的厢房。
他敛回心神,将过去的记忆又深藏在心的一角,若情非得已,否则这将是他人生的一段回忆罢了。
但这回忆……却教他十分的刻骨铭心。
若有解相思的药,不管是不是毒药,他都愿意再尝上一口,只愿解相思的瘾。
来到花厅的门口,便见金宝庄的总管面有愁容,低弯着腰,来到他的面前。
「戒爷,外头有个小姑娘,想要求见。」总管有些一头雾水,「她看起来不像金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