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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告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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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走,就去反省。”布丁站起身,拉开门,“回你们屋去,客人花钱,不是买你们这一身戾气的!”
  等俩人臊眉耷眼出去了,布丁这才把门关上,他恨恨道:“真是要把人气死!”
  豆腐这才笑起来:“他们早晚得买个教训。不过你才是,怎么气成这样?”
  布丁咬着牙道:“我就见不得眼皮子这么浅的!多光荣!为了争个客人打起来。要不怎么外头瞧不起咱们!”
  豆腐看着他,忽然笑:“你这样子,活像是红楼梦里的晴雯。”
  布丁一怔,抬头看他:“哪有?!”
  “真的像。”豆腐越说越想笑:“你这性格,还真有几分像晴雯。”
  布丁哼了一声:“我说你像袭人,你就说我像晴雯,你这是还给我呢?”
  豆腐一时乐不可支!
  “既然你是袭人,那蒋玉菡呢?”布丁笑道,“谁系着你的松花汗巾子?”
  豆腐没好气道:“越说你还越来神了!不好意思,我没有松花汗巾子,我只有两个松花蛋!”
  

  ☆、第 66 章

  岳龄和小漆的事,终究苏誉网开了一面,这也是因为布丁他们求情。
  本来按照以往惯例,俩人都得被解聘,但这次万幸是没有在客人面前闹,虽然俩人大打出手,也是在关着门的休息室里。
  结果,小漆被扣了当月的奖金,先动手的岳龄,直接降级为实习生,如果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实习期再出事,那就必须走人了。
  布丁和岳龄说,这是个教训。“一万年前,当我们还在非洲漫步时,先动手的就能赢。只可惜现在我们不在非洲了。”
  岳龄耷拉着嘴角,一脸的不服气,那意思,往后要是再找到小漆的茬,他还是不会放过的。
  见他这样,布丁笑了笑,又拍拍他的肩膀:“经理也被客人辱骂过,但你见他回过嘴、动过手么?经理是什么出身?小时候去他外公的办公室,部长级的高官都得对他另眼相待。论心高气傲,经理不比你我更有资格?他都能忍耐,咱们为什么做不到?”
  布丁这么一说,岳龄这才被触动,神情微有变化。
  “接下来的三个月,好好努力,别让我真的失去一个左右手。”
  豆腐那边,把小漆教训得更厉害,他和小漆说,若再见到他对岳龄冷嘲热讽,喊人家“嬛嬛”,他就直接去和苏誉说,解聘小漆算了。
  小漆被豆腐说得都掉眼泪了。
  看他这样,豆腐只得缓了缓口气,他说:“这两天你也别来上班了,回去躺着吧。顺便琢磨琢磨自己做得对不对。”
  小漆确实没法来上班,他不光是被岳龄打破了鼻子,还打青了半个眼圈,看上去鼻青脸肿的。
  打架之后的次日,小漆没来上班。
  第二天,还是没来。
  等到第三天,豆腐感觉不大对劲,他打小漆的手机,通着,没人接。但再过两个小时,就“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豆腐的心,噗通噗通的跳,他有点慌,但又竭力让自己稳住,心想,不能因为最近这两起杀人案,就把什么都往上联系。
  到了九点,再打电话,仍旧关机,豆腐这下坐不住了,他将客人交给别的酒童,自己匆匆上楼来找苏誉。
  正巧,顾海生也在办公室里,苏誉凝神听豆腐说完,他皱了皱眉:“会不会,小漆回乡下去了?”
  “也不是没可能,但就算回乡,他也不会关机的。”
  坐在一旁的顾海生突然问:“小漆住哪儿?”
  豆腐报了个地名,是城东某个小区。
  苏誉点点头:“那你就过去看看吧,万一是生病了呢?只不过这个时间不太好打车。”
  顾海生说:“豆腐不是有车么?”
  “前两天坏了。”豆腐解释道,“前轮出了问题,现在丢4S店修理呢。”
  顾海生想了想,站起身:“别打车了,反正顺路,我也要回去了,就把豆腐带过去吧。”
  豆腐一听要推辞,苏誉白了他一眼:“有宾利不坐,自己打车?你傻啊!赶紧的!”
  豆腐只好跟着顾海生下了楼。
  出来独眼杰克,俩人上了车,顾海生跟司机老傅说,先把豆腐送去城东某处。
  从上车起,豆腐就有点不自在,他还记得这车,也记得上一次,被顾海生带回家的情景——所以刚才司机老傅瞅他的眼神有点怪,就是豆腐,上回害得他差点中风。
  顾海生却误以为豆腐是在担忧小漆,于是他和豆腐说,苏誉已经再三警告过了,酒童们应该明白轻重,尤其小漆这种老练的,想来他会保护好自己的。
  豆腐努力一笑:“按理说是该没什么问题的,又不是入室抢劫。但是小漆最近好像在结交男友,也不知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顾海生一听,来了好奇:“是么?他没和你们说过男友的情况?”
  豆腐摇摇头:“没有。可能不愿我们和他男友扯上关系。我怕他连自己在做酒童这件事都瞒着对方呢,大概是怕对方知道了会分手……”
  顾海生听着,沉默片刻,才道:“要是那样的男人,分了就分了吧,原本就不值得挽留。”
  顾海生这话,说得豆腐有些意外。
  顾海生虽然时常过来看望苏誉,但他都是从员工通道进来,直接上楼。走的时候也从厨房离开,因此这样看来,就仿佛他故意绕开了楼下的娱乐场所,不愿有丝毫的涉足。再加上这位顾总平日为人严谨,私生活出了名的清白,酒童们都觉得,其实顾海生是瞧不起他们的——之所以没有把轻蔑表现出来,完全是人家礼貌使然。
  豆腐虽然没觉得顾海生瞧不起自己,但也明白,彼此是两个世界的人。此刻听他竟然为酒童说话,心中不由一暖。
  车到了豆腐说的那个小区,那是个很老的社区,门口也没有保安,老傅得了顾海生的示意,干脆直接把车开了进去,一直就开到了小漆住的那一栋跟前。
  顾海生说,豆腐没有钥匙,如果小漆不应门,他也没法知道屋里的情况。
  豆腐说他有钥匙。
  “小漆留了一把备用的在我这儿,虽然以前我从没用过。”
  豆腐给顾海生和老傅道了谢,就打算下车。但顾海生却喊住他。
  “我和你一块儿去。”
  豆腐吓了一跳,赶紧摆手:“不用的!顾先生您快回去吧,都这么晚了……”
  “就是因为太晚了,这儿又没灯,你一个人还是不安全。”顾海生下来车,“我和你一块儿。要是没事就更好。”
  豆腐笑道:“真的不用。您瞧,小漆那屋子亮着灯呢,他在家里。”
  顾海生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前面单元的二楼,确实亮着灯。
  他的心这才放下来。
  “那好吧,豆腐,你自己小心点。”
  “嗯!您放心,没事的!”看见灯亮,豆腐本来悬了一路的心也放下了,他快步朝着小漆的住处走去。
  顾海生看着他进了单元楼,这才转身拉开车门,但他没有立即上车,又往豆腐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海生少爷?”司机老傅见他迟疑,不由问了一声。
  顾海生“嗯”了一声,正准备上车,就在这时,他听见了豆腐的惨叫!
  顾海生暗叫不好,撒腿就往小漆的住处狂奔!
  刚进单元楼,还没上到二楼台阶,顾海生就闻到了那股浓得刺鼻的血腥气息!
  就仿佛有好几桶鲜血,向他迎面泼过来!
  冲进屋里,眼前这一幕把顾海生惊呆了!
  小漆,就“坐在”客厅沙发正中,他已经死了,因为,他的四肢还有头颅,全都被切了下来,整整齐齐码放在一旁。
  乳白色的布艺沙发,吸透了鲜血,已经成了诡异的深褐色。
  屋子里,是冲天的血腥和腐臭的气息!
  顾海生强忍着作呕,挣扎着将地上的豆腐拽起来!
  “别看!豆腐!别看他!”
  他把疯了一样不停狂叫的豆腐抱在怀里,搂得紧紧的,顾海生不让豆腐去看那可怕的一幕,他强行用手臂挡着豆腐的脸,把他硬生生往外拖!
  “老傅!老傅!”出来屋子,顾海生冲着司机嘶声大叫,“快!打电话报警!小漆被人杀了!”
  警察很快到来,现场立即被封禁。豆腐和顾海生包括老傅,全都被带去了警局。
  一路上,顾海生紧紧搂着豆腐,他能感觉豆腐浑身都在发抖,去警局的路上,豆腐像个小孩一样不停干呕,他晚上没吃什么,所以呕不出多少东西,只是不断的呕黄水。即便如此,顾海生也没有松开他,哪怕呕出来的脏东西沾了他一身。
  “好了,没关系了。”他抚摸着豆腐的背,不停小声劝慰,“警察来了,豆腐,已经没事了,我在这儿,别怕,我陪着你……”
  一行人到了警局,顾海生半搀半抱着,把豆腐弄下警车,这才对旁边一个懵懂的年轻警员说:“我是瀛海地产的顾海生。”
  那警员一听顾海生三个字,脸色瞬间变了,慌忙冲到警局楼上。几分钟后,警局局长慌慌张张从楼上奔下来,他这才知道有大事发生在自己的辖区。
  于是请顾海生去了会客室,问明了情况,这才知道,又是酒童被虐杀的案子。
  “我和小誉手下的一个酒童过去查看,他先进去的,我听见惨叫才跟过去。”
  顾海生说着,看了看旁边呆若木鸡的豆腐,豆腐此刻已经不呕吐了,但嘴角还沾着呕吐物,脸色青黄目光呆滞,活像个死人。
  最后对方说,大致情况警方都了解了,目前已经没什么要问的了。顾海生可以不用留在警局里。
  事情很快通知了苏誉,他说,他这就赶过来。
  “豆腐怎么样?”苏誉又问。
  “看上去很不好。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
  “那是肯定的。”苏誉的嗓子哑得厉害,“要不然,海生你找个人把他送回独眼杰克来吧。我让布丁照顾他。”
  “不用麻烦了。”顾海生叹了口气,他看看怀里形同傀儡的豆腐,低声道,“我带他回去,今晚我来照顾他。”
  

  ☆、第 67 章

  豆腐又被顾海生塞进宾利车里。老傅一面开车,一面心有余悸:“今晚真是撞了鬼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叫咱赶上了呢?”
  顾海生一言不发抱着豆腐,后者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坐都坐不稳,浑身瘫软无力,只任由顾海生抱着他。
  一直回到顾海生的家中,先前就得到消息的女佣杨嫂早就在门口等候,顾海生下车来,依然是半搀半抱的,把豆腐从车里弄出来。
  “放一盆热水,他得洗澡。”顾海生和女佣说。杨嫂哪里敢耽搁,豆腐从车上下来,她就闻到他身上那股刺鼻的味儿。
  进来浴室,顾海生给豆腐脱掉衣服,扶着他让他进浴缸里去。豆腐好像丧失了神智,随便顾海生掰弄他,只是呆滞,眼神涣散,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海生也没怪他,他蹲着身子,给豆腐洗干净了头发,又拿了沾浴液的海绵,细细给他擦拭周身。豆腐身上沾了地板上小漆的血,又加上呕吐物,早已肮脏不堪,但顾海生一点都没嫌弃,他拒绝了老傅的帮忙,全程一个人亲自完成。
  等身上洗干净了,他将豆腐从浴缸里扶着出来,又展开一块大浴巾,将豆腐仔细裹起来。
  至此,顾海生这才柔声道:“这儿可能没你穿的衣服,我叫杨嫂先去找两套旧的,凑合一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豆腐忽然抱住他,呜呜哭了起来。
  顾海生静静抱着豆腐,听着他哭,他心想,还好,还能哭出来。
  认识豆腐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豆腐失态痛哭。毕竟今晚他们遭遇的事情太不一般了。
  豆腐哭了好半天,才哽咽着止住,他松开顾海生,小声啜泣着说:“顾先生,对不起……”
  顾海生苦笑道:“这有什么对不起的。豆腐,别多想了,今晚就住这儿吧。”
  豆腐红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接下来,顾海生将豆腐交给老傅,杨嫂又找出两套顾海生的旧衣服,给豆腐换上,又问顾海生,今晚要不要把客房收拾出来,给豆腐住。
  顾海生沉吟片刻,摇头道:“算了,还是和我睡一间房吧。”
  女佣很吃惊,但终究没说出来,大概她在想,上次这小伙子来,就和主人睡一张床,这次怎么还是睡一张床呢?
  顾海生的想法是,客房所处的位置是屋子东北角,那边被树木覆盖着,光线很暗,而且屋里陈设少,显得格外空荡,再加上房间主色调又是暗红色……豆腐今晚精神状态这么不稳定,把他一个人丢那里面一整夜,非得活活吓出病来不可。
  非常时期,也就别讲究那么多了。
  于是他温声安慰豆腐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去睡。我这儿手头还有些事情没处理。”
  让杨嫂带着豆腐去卧室,顾海生这才披着一身的疲倦紧张,进了浴室。
  好好把自己洗干净,从浴室出来,顾海生看看墙上的钟,已经十二点了。
  但他今晚心情太坏,一点睡意都没有,还不如做些公务,借此镇定一下恐惧的心态。
  于是顾海生回到书房,打开台灯,拿出带来的文件。
  刚才一通忙碌,又是从警局奔波回来,有事情分神,顾海生还没觉得,现在四周围安静下来,只剩了他一个人,不知怎么,残余的恐惧就如寒气,慢慢开始从骨髓里往外渗。
  顾海生不自在地放下文件,他用力揉了揉脸,他能听见心脏砰砰跳的声音,身上在微微出冷汗!几个小时前看见的那可怕一幕,此刻,又出现在他眼前……
  正这时,门外有敲门声,是豆腐。
  顾海生让他进来。
  “顾先生,我……我睡不着。”他可怜巴巴望着顾海生,“我能在你这儿呆一会儿么?”
  那晚,豆腐身上穿的是顾海生的旧衬衣,顾海生比他高太多,衬衣显得特别大,豆腐光着脚,瑟瑟站在书房门口,那样子,十足像个偷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他看顾海生错愕,又慌忙道:“我保证不会吵到你。”
  顾海生当然能理解他内心的恐惧,于是笑了笑:“好吧。”
  于是豆腐进屋来,他四下里看了看,没去拉那张铺着锦垫的椅子,却在顾海生书桌旁边,席地而坐。
  “坐这儿呀?”顾海生笑道,“不冷?”
  豆腐摇摇头,挺认真地说:“不冷,就这儿,挺好。”
  书房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整套屋子都是如此,因为柳芊芊临终前一两年,身体虚弱,走路经常摔倒,所以顾海生干脆把家里各处铺上地毯。
  尽管妻子已故去,地毯并没有撤下来。
  于是顾海生也不再说什么,只专注手头公务。
  说来也奇怪,豆腐进来之后,屋子里的气氛也跟着有所改变,刚才顾海生感到的那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很快就荡然无存,房间重新回到旧日静谧温暖的氛围中。
  专注公务好长一段时间,顾海生无意间转头看了看,豆腐已经靠在书桌旁,睡着了。
  望着那张沉睡的脸,顾海生忽然觉得有些难过,他和豆腐谈不上有多熟,最初那件糗事,顾海生也并未放在心上。印象中,顾海生只觉得豆腐这孩子性格老练,有超出年龄的沉稳大度,苏誉一向非常信任他。
  直至今晚,顾海生才瞥见这超出年龄的沉稳底下,隐藏着的惊恐不安。
  他很熟悉这不安,因为早年他在苏家,就是豆腐这个样子:外表看上去沉稳大度,超出年龄的老成持重,但内心深处却充满了恐慌和悲伤,没有办法向人倾诉一个字……
  顾海生轻轻叹了口气,他放下笔,起身走到豆腐跟前,轻拍了拍他:“醒醒,豆腐,咱们去床上睡。”
  豆腐睁开眼睛,睡眼朦胧地望了望他,这才回过神,踉跄着爬起来。
  顾海生微微一笑,伸手牵住豆腐的手,带着他回了卧室。
  那晚,俩人再度睡在同一张床上,顾海生没觉得尴尬,他们今天的经历太可怕了,而且就只有他俩亲眼看见了那恐怖的一幕,包括老傅,他都赶紧挡住,没让他走过去看现场。
  所以基于这一层理由,顾海生甚至觉得,今晚豆腐做什么非分之举,都是可以被理解的,哪怕他像上次那样,错把他当成别的什么人。
  但是,没有。
  豆腐很安静地缩在被子里,像个熟睡的小孩,连鼾声都没有。唯一一点是,他的手放在顾海生的手里。
  ……好像非得这样做,他才能安心的睡。
  小漆的事,在独眼杰克引起巨大的恐慌!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很快,酒童们也从各个渠道听说了,小漆死得相当凄惨,头颅和四肢都被人切下来了。
  第二天,从警局回来,苏誉再度把酒童们召集到一起。
  “想必你们都听说了。昨晚的事。”他用极为低沉的声音说着,又把在场的每个酒童都看了一遍,“这是那个变态第三次作案。”
  豆腐今天没能来,其余的酒童互相看看,脸上是一模一样的恐惧。
  “……更糟糕的是,人还是没抓住。”苏誉说,“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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