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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关到了。”
马车驶入齐关,这是去往武林大会的最后一个城市,接下来的路程就全是野外或山村。
沿路,他们看到灾情得到缓解,朝廷发银发米,便知事情已成功,吩咐了月儿快马加鞭赶到齐关,再一起上路。
“接下来我有事,在此告辞。”一入城银鬼便丢下危淤倾走了,也不说明原因。
但危淤倾也根本没打算问,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话她早已知。只是临时雇了一马夫,驾马车找客栈。
所谓冥冥中自有定数,她从来不信这话,更不会相信,接下来的这场巧遇其实早已被人精心策划。
齐关的客栈只一家,与玉儿刚进客栈就望到一抹极其扎眼的身影。白衣飘逸,黑发荡漾,全身散发着不易亲近的冰冷气息。
危淤倾惊了,疑了,但马上做出了反应,本想悄悄离开,不想那身影的主人突然转身,正巧看到了她……
“晏欷哥哥……”悲惨的危淤大小姐好想哭,但面上却不得不堆出狂喜,还得表现得极度兴奋。
晏欷不是第一次看到素颜的危淤倾,更不是第一次见她笑,但他却能立刻分辨出,她这笑的假,很假!心头有种不是滋味的滋味正蔓延,悄然无息的。
“危淤伯父传信,要我将你带往武林大会。”面对那种微笑,他竟没生出丝毫厌恶,他自己都觉得奇。
“真的吗?”危淤倾一瞬间提大了声响,兴奋追问。
“嗯”变天了!晏欷竟好好答了她的问题!
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为何晏欷会在这里?虽然他可能也选择的这条线走,必会到齐关,但危淤倾他们一路走走停停浪费了不少时间,理应无法碰到晏欷的;还有晨阳,在沿路没看到他们,那就是在前面,那晏欷与晨阳为何没有一起走?
据脚程,月儿明日便能到,也就是说,从明日开始她又得与晏欷同行。
各个疑问与烦心事压在脑中,怎么也无法入睡,忽闻屋顶的三声敲击响,烦操的眼瞬间变得幽静,勾唇一笑,起身翻上屋顶。
“不是有事走了吗?”清脆的声音中带上了调侃,毫不客气坐于他身边。第一次觉得银鬼这么可爱,在她最需要人陪时到了她身边。
“办完了。”似乎能从她已掩饰得很好的语气中听出她深处的烦躁,冷漠的银鬼也体贴的将声音放柔,有问必答。“不过,现在我出现似乎不太合适……”
危淤倾心头本就烦,烦晏欷,也烦其他,听银鬼这般一说心头更是躁动,不悦皱起眉,“查我?”
“能让我查到的东西你不是根本就不在乎别人会不会知道吗?就如……修罗女这身份……”
她嘲讽笑笑,以她所能掌握的情报网,要隐瞒一些事太容易,连朝廷的四大捕快都能查出的事确实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打算隐瞒。但见到晏欷后那份莫名的烦腻怎么也控制不住,导致了情绪失常,情有可原吧。
“做个交易如何?”释放了心态,尽量让自己不去想晏欷,任由夜里的凉风吹拂过脸颊,倒还清醒了不少,心态舒畅了不少。
银鬼挑眉,不答,只等她继续说。
“查晏欷为何会在这里,照常理他应该离武林大会会场很近了,现在却在这儿,其中必有事发生。”
银鬼抬头,望向头上的不规则的明月,“你还真是讨厌那个叫晏欷的人呢。”
听这话,她再度不悦,刚压下的烦躁又涌了上来,“只是讨厌无法自己决定的亲事。”前世的经历让她无法相信爱情,但就是因为无法相信才会想要亲自证明爱是存在的,对事事都敏感的她,从未想过自己是否真能忍受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忍受别人的背叛。其实,这个孩子心底希望着爱情,渴望着世间最真的情,以扫干净在心底积压的尘垢,让她相信,她的父母曾经真的相爱过,那时体会到的温暖为真实的,哪怕只有短暂一秒也好!
银鬼面具下的眼眸暗淡了几分,“报酬?”
“你决定,只要与交易等同代价。”
“成交。”银鬼点头,再轻挑了眉,“追加一个条件,现在闭眼。”
危淤倾皱皱眉,疑惑中是越发掩不住的烦躁,不悦对上银鬼平静冰冷的眼神,沉吟一会还是依言闭上了双眼。
冰凉……
闭上眼的她能感觉到有只很凉的手在她下颚来回摩擦,处于虚幻的脑子生出一种很异样的感觉,但又立刻回神反应过来,刚想睁眼反抗,便听到头顶飘来声音——
“太过烦躁只会让敌人察觉你的弱点,你确定要带着这份不稳定的情绪在晏欷面前演戏?”这声音很冷,同她听过的银鬼的声音完全不同,感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没有睁眼,银鬼收回了手指,改直接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感觉如何?”
凉……冷……
触碰到皮肤的冰凉没有刺骨的感觉,反而很是舒服,能慢慢理清她脑中的思绪。她在前世时交过男朋友,知道男女间的暧昧,就连床单也滚过,但从未像现在这般清晰。暧昧的场面总是带着不真实的迷幻,永不会有此时这般明了的舒畅感。
感应到了她渐渐平静的身心,银鬼放开她,她睁眼……
“银鬼,小心我会离不开你。”这话语气十分疏懒,犹似玩笑,再加她脸上由烦躁转为邪魅的笑更体现着此话的莫须有。但真实如何,天下也只她能知。
银鬼愣愣,嘲讽看她,然后跃下屋顶,离开。
如银鬼无法知道她的想法一样,她也不会清楚他的真实想法,那一瞬,他差点脱口而出:是小心我会离不开你。
那短短几秒的亲密接触,不只她有着感觉,他同样有。比他想象中还要轻柔的身子,还要舒服的体香……能接近到她到这步的人才会真正明白,这个外表冷漠、性格多变的女子是多么脆弱,是有多渴望世间温暖!
危淤倾,危淤倾……
第1卷 第二十七章 有女上门
月儿果真是第二日便到了,同回来的还有简郢,看来那孩子是准备赖定月儿了。
不过晏欷的出现倒让简郢无知了好久,刚回来时直接把晏欷认成了银鬼,惹得大家冷汗直冒,幸好晏欷对危淤倾的任何事都不感兴趣,没有追问。好吧,这不能怪简郢,谁叫银鬼与晏欷都喜欢穿白衣呢。
简郢开始是不懂,后来月儿与他说明后便觉得奇了,那不可思议的危淤小姐竟也会有怕的人,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吧。
与晏欷同行后诸多不便,就连简郢这个外人都察觉出来了,一路上危淤倾闹剧倒是不少,但简郢怎么瞧怎么觉得假。也是感慨,幸好他的月儿没有什么未婚夫。
这天,黄历表示,不易出门——
这不,刚上路没多久,就有一人骑马拦驾,来势汹汹。
“危淤倾,谁是危淤倾?!”
被点名道姓了……
她慢悠悠从马车探出头,只见队伍前方有名骑马女子,英姿飒爽,颇有她曾在电视上看过的杨门女将之风,好是潇洒!
不过——跟她什么关系???
“危淤倾,有本事勾引我男人难道就没本事出来承认?!”那女子大喝,手中马鞭轻扬,却带起一厚层飞沙,看得出,此女内力不错。
危淤倾扯扯唇,她什么时候勾引过人?话说,别用“勾引”这么难听的字眼行不?!
装死!不出去,她现在是柔弱的小女子!
晏欷瞥眼,看得见她探出的脑袋,更能看见那张绝色小脸上的莫名其妙,心中刚升起的莫名烦躁瞬间消散,冷冷抬眼看向拦驾女子,却是抿唇不语。
那女子被他盯得有些发冷,一看对方这庞大的阵容,再对比自己的只身一人,更是心中没底。但她认为自己得理,这气势绝不能输,于是回瞪晏欷,并且出言讥讽,“怎么,你是那个贱人的新姘头?那贱人果然是只会勾引男人的贱骨头!”
不只晏欷,连玉月听了这话眼神都变得凛冷,双双迸射出杀人的血光,吓得一旁还没适应的简郢差点哆嗦。
只作为当事人的危淤倾还一脸微笑,淡淡瞥了眼盛怒的玉月,轻笑:“别气,生气伤身。”
“小姐!”玉儿不甘,心头的火怎么也压不下。
同时,月儿直接出了马车,将轻功提到极致,一瞬到了那女子马前。抬头,泛着冰冷杀意的眼眸正对上那女子,让对方不自觉狠狠打了个寒颤!
危淤倾无奈轻笑摇头,懒得出声叫月儿回来,干脆托起颚,一脸看好戏状。
这一切来得太快,待众人都反应过来,只能听见倒吸凉气的声音。晏欷所带的这些护卫本是极其讨厌危淤倾的,连带的,也看不起她的丫鬟,这时月儿施展了他们根本连看都无法看清的轻功,顿时惊了,也不由对这小小丫鬟生出了敬佩与可惜之情。
“你,你是危淤倾那贱人?!”那女子虽被惊到了,但她毕竟不是初入江湖的小辈,立刻挺直了腰板,还不忘出言伤人。
这女子张口闭口的“贱人”二字彻底激怒了月儿,连解释都懒得了,直接用轻功配合诡异的身法,对马辈上女子展开攻击。
她没带佩剑,只用一把匕首往那女子全身招呼。很不幸的,月儿是连危淤倾单打独斗都无法伤到对象,当然别指望这人能打过月儿,全身快速挂彩,而这速度竟还不停在剧增!
场面很怪异,所有人能看到的只有那马背上的女子一人,月儿的身影完全不见,只觉得时不时有阵风闪过。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明白什么状况,那女子不停增添新伤口的身子告诉着人们,什么叫做极限速度!
“住,住手,住手!!”那女子终于没有了先前的盛气凌人,改为恐惧,眼神越发空洞。她不是没想去挡月儿,实在是就算在身边,就算感应到了气息也无法跟上对方的动作啊!
女子明白,以对方的速度,如果直接一击刺中她要害,她定必死无疑!现在这般,只是对方在玩,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太恐怖,这个人,太过恐怖!
危淤倾勾唇,都说了,惹怒她家月儿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她望望还不断被月儿折磨的傻女人,慢悠悠从袖间提出一根银针,对准马蹄轻轻弹出——
马儿突然发出惨叫,前蹄跪下,马背上的那女子也落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月儿早退后了三步,作为毒医,她也常拿银针,而且很多时候配合危淤倾,最先瞥见了犹如闪电的银针,早早闪开。
厌恶看着摔于地上的女子,收回匕首,却是盯着她,冷然不语。
危淤倾掀开车帘,在玉儿的陪同下慢慢走至那全身带伤的女子面前,为了照顾,还很好心的蹲下,微笑,“我是危淤倾。”
那女子更是惊了,愣愣望着对方半天说不出话。刚刚月儿出来时她已经觉得此女很美,怪不得能勾引到人,但真正看了危淤倾后才明白什么才是真的美。与自己的刚不同,那是一种柔和中带傲娇的气质。
女子心头不甘,她本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觉得找对方比一场,输了自己走人便是,但从一开始这事的主人都没出面,现在却在她狼狈时出现,不甘,不甘!
倔强的性子使她想站起,刚动两下便被一只纤细的手给压了回去,女子顺势看去,是她不甘的对象!
“你最好别动哦,不然下次可不保证断的只是马蹄……”
女子突然惊恐,马儿突然跌倒,她以为是月儿动的手脚,现在才知竟是眼前此人!当时……她应该在马车之上吧……
不由控制的抬头去看,正好对上危淤倾幽静的眼神,全身僵硬不敢动,这种宁静的眼神竟比月儿刚才带血的神色更是让人震撼,是从心底生出寒意来!
危淤倾勾唇冷笑,她是背对晏欷的,不用担心对方此时看见她的神情,唇角挂上嘲讽,示意玉儿。
玉儿依她眼神行事,快速止住女子身上的血液,再巧妙施针,控制了对方全身伤口造成的痛感。“回去后立刻找大夫疗伤。”
月儿阴沉的脸因危淤倾稍微好转了一点,不屑看地上狼狈女子,“现在,请让开!”
危淤倾无奈摇头,她突然觉得有必要教教玉月在这种时候的待人态度了……
第1卷 第二十八章 招人要挟
很不幸的,因为沿路再无城市,又没能赶在天黑前到达山村,所以,危淤同学,今晚请露宿吧……
危淤倾并不是第一次露宿,前世学校举行野外活动时也有过,况且现在有丫鬟伺候,马车也可呆,条件不见得比那时差。但,谁叫她现在要扮一个养尊处优,骄横跋扈的千金小姐呢……
“这,这什么地方?脏死了!”
这声娇斥引得所有人皱眉不悦,大家都是在这住着,没有人抱怨一句。就算她为女子,她身旁的两名丫鬟不也同样呆着吗?!
月儿沉眸,极度配合,“小姐,车上睡吧。”
这一幕落入那些护卫眼中,都连连摇头,可惜了这么一位武功高强的女子,为何甘愿呆在此女左右?
可危淤倾是毫不领情,厌恶说道:“马车上太窄,怎么睡人!”
这声可真激起民愤了,但那些人毕竟只是小小护卫,虽不悦,却又不敢言。晏欷正好也看到了此幕,微微皱眉,然不再理会,冷然收拾起东西。
她眼珠一股转,又用厌恶的语气开口,“什么味道,玉儿、月儿,陪我出去透透气。”
在一众人气愤、不屑的眼神中,她愈走愈远,待所有人都无法看清才停住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后,微微皱起眉。
感觉不到银鬼的气息?
疑惑着,这些天只要一到晚上,离队伍远点都能感应到银鬼的气息,为何现在没有?
虽疑惑不解,但她也不是爱钻牛角尖之人,想想应该是银鬼临时有些事,释然了,站于原地吹吹凉风便准备回去。
“小姐……”月儿突然皱眉开腔,同一时刻,危淤倾也感应到了,两人对望一眼,便提起轻功往回跑。
待赶到队伍所在地时只见得地上是杂乱无章干草,所有人都被一群黑衣人擒住,晏欷也不例外。
“同党!”其中一个黑衣人大喝一声,立刻有七八人上前将危淤倾三人围了住。
她皱眉,越过人群身影往后看,有一锅食物洒在了干草上,极其扎眼。脑子微一转动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先不说这些护卫,晏欷的武功不差,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擒住他实属不易,但下毒就不一样了,虽有玉月两位用毒、解毒高手在此,但因危淤倾的关系,她们都没碰那食物,没有察觉到,嫌脏……
看得出,这些黑衣人都是训练有素,团体合作的意识特别强,只靠玉月应付颇慢,而对方手上还有人质,一旦这些人意识到这点就麻烦了!
管他暴不暴露了,危淤倾手一翻,银针贴于指,瞄准三人飞快弹出!
银针极准,射出见血,直命喉咙!
与此同时,她飞快闪身,系下腰间长鞭,手臂巧妙摆动,往黑衣人身上抽出,每鞭落下都是一人死亡,毫无幸免!
她的杀人太快也太残忍,毫不在意人之命。那些嘲讽过她的护卫都惊愣了,只看得那道白色娇影带着满身杀气,招式没有丝毫花俏,只一个目的,命击要害,喉咙、心脏!
晏欷对上了那双幽静的眼神,心头有股血液在狂涌动,有种冲动想要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替她承受这些必须承受。
危淤倾,危淤倾,外表下的脆弱,伪装下的伤痛……
可谁知,就在这时黑衣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将剑架在晏欷脖子上,对着还奋战中的三人威胁,“谁再敢动,我立刻杀了他!”
听到这声时危淤倾就停止了动作,阴沉下脸。
“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草!
她咬牙,在心中不顾形象的暗骂,今生第一次被人威胁!
抬头正好看到玉月等她指示的眼神,心头更是恼,不自觉的竟想到了一人,银鬼……如果他在,绝对不会出现这般情况!
气愤的将手中银针往后旁的木柱上甩去,银针的力道竟穿透了半米厚的木柱,惹得在场黑衣人冷汗直冒。那用剑挟持晏欷之人正想再度威胁,却见她丢掉手中长鞭,厌恶看了晏欷一眼。
“抓,抓住她!”黑衣人之中的首领说话。
两名黑衣人拿出了两具铁齿环,危淤倾认得,在场所有人都认得,那是暂时封住人武功的工具,将那东西镶入后背锁骨便能……
除了那群黑衣人,所有人眼中都渗出了血丝,这种东西,要给她用?要放入一名女子身中?!!
太无人性!
黑衣人首领嘲笑看她,唇角是令她作呕的弧度,“小姑娘,只要你肯跪下来求我,我便放了你怎样?”
危淤倾暗翻白眼,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