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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一名侍卫飞快入殿,飞奔同时,口中大喊:“报——”
侍卫下跪,所有人的眼球这时都随着这名侍卫转动了。晚然大手一挥,示意他起身。
“启禀皇上,番邦这次抢劫的路线与情报吻合,左伟大将军率兵击杀敌军三千,虽未抓到头领,但抓捕了两名大将,正押回京师,求皇上定夺!”
“好!”晚然一听消息立刻大呼一字,转头看危淤倾,只见对方没有半丝欣喜,神情依旧冷漠淡然。
早已知情,她何必故意露出惊讶?!
这下大臣的议论声更大,但已没有人胆敢上前指责、怀疑危淤倾。事实证明,此女,非同凡响!
下朝,晚然跟着她,几乎寸步不离,美其名曰商讨接下来的事,但其实对方根本只字未提。危淤倾讨厌此人的虚伪,更讨厌对方的高高在上。人人平等,为何故意抬高姿态,仗权欺人!
她摇摇头,暗笑自己傻,这是古代,一个她未知的朝代,这里没有现代的人人平等,连平民百姓都没法做到“平等”二字,何况是这位一出生便高人一等的天之子?!
“危淤倾。”
她停住脚步,皱眉不悦看向晚然,不耐烦说道:“何事?”
晚然对她的态度视而不见,用手抚上她的脸,“做朕妃子。”
“好。”
危淤倾一字让晚然欣喜,却听闻对方随后一句,她说:“驱散后宫。”这,是开出的条件。
晚然惊,再愣,最后脸色阴沉,直视身旁的她,“你想当皇后?”
皇后?
危淤倾不屑笑着,她对那个无聊的位置没兴趣,拥有前世记忆的她有着太过强烈的一夫一妻观,敏感的她怎会容忍自己与其他女子分享一人?!
宁为乞儿妻,不做王侯妾!
“你要的情报我会给你,不要试图用所谓的真情或荣华富贵打动我,因为你不会是我的那个人!”那个人的位置,已经被填上了。对他的情,对他的恨;对他的无法原谅,对他的无可奈何,早已填得满满的,没留下一丝空隙!
她回了晚然给她安排的寝宫,对方没拦她,任由了她去。
刚进院子就看见一名宫女飞跑过来,神情焦急,“娘娘,贵妃娘娘来了,快进屋吧。”
危淤倾扯扯唇,一边惊艳消息真灵通,一边暗骂这些妃子都吃饱了没事干!来她这干嘛?无非是仗着身份来给下马威的!
进屋,只见一名衣着华丽,大红袍子披身的娇艳女子端坐于主位上,神态高傲的喝着茶,对危淤倾的到来不闻不问。倒是那女子身旁的丫鬟问候起她来,“大胆!见到贵妃娘娘竟然不行礼!”
危淤倾默,望天翻白眼。懒得理这群没事做的人,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也慢悠悠的喝起茶来。
茶中有道,道即人生。
细细品尝,入口苦涩,却是回味清香,舒畅……若是只为解渴,入鼻淡雅,但舌尖却是干涩,解渴反更渴。人生亦是如此。
见她如此无礼,那刚说话的婢女又想大呼,却被主位上的贵妃娘娘止住,“绿儿,掌嘴,那名宫女刚刚竟然称呼了娘娘。”
名为绿儿的宫女立刻醒悟,打不得主子那便朝下人下手,当即对着刚刚出来迎接危淤倾的那名宫女一阵耳光!
贵妃娘娘一阵得意,下马威不一定是要找当事人茬,对着下人也一样!
可惜她完全不了解危淤倾,这些个自以为是通通无效!危淤倾来这皇宫才两天不到,对这些宫女根本毫无感情,她也不是什么见不得有人被打的烂好人,见此场景连眼皮都懒得跳一下,最多在心中感叹:仗权欺人,世态炎凉罢了。
打了一阵,那贵妃娘娘见危淤倾完全没被影响,脸色有些挂不住了,想再弄一点事,却见危淤倾缓缓站起,眼带不屑瞥了她一眼,“我累了,滚!”
这贵妃几时被人这般骂过,一张漂亮的脸立刻扭曲,当即没了形象,张牙舞爪起来,“你,贱人!竟敢对本宫无礼!”
危淤倾没心情跟她们耗,她累!任性的孩子才不管这是哪里,手指轻弹,一根银针便扎在了贵妃娘娘肩上,疼得对方吱呀大叫。她听着烦,毫不客气的将人给轰了出去,无视对方落地时是脸先着地!
这皇宫,让她现在连抢劫一番的兴致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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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个晚然自称应该是“朕”,昨天有个地方写错了,今天改回来……电脑刚出问题了——纠结啊~~~~
第1卷 第四十九章 太后来访
“姑、姑娘……”一名宫女跑到危淤倾身边,神态带着胆怯。
危淤倾回头,冷漠瞥了眼跪在跟前的宫女,犹记得次宫女是前些日子被贵妃娘娘当作下马威打了耳光的那名宫女。不过就算如此危淤倾眼中也没流露出丝毫同情,有的只是漠然、毫不相干。
“何事?”朱唇贝齿开,清脆带淡漠。在这宫中,她处处提防,想要置身事外,却屡屡不顺,贵妃拜访完嫔妃接上,各个美人、主子对她这院子都“情有独钟”!
烦!烦得她整日眉皱不松!
“姑娘……快下雨了,进屋吧。”这小宫女明显还没从上次被扇耳光的恐惧中恢复过来,见到危淤倾就一阵发抖。真实个可怜的孩子!
闻言,危淤倾抬头望望天,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光彩,舔舔唇,吩咐道:“拿琴来。”
主子吩咐自然得照做,小小宫女飞奔而去,不消片刻又飞奔回来,怀中抱着一把古琴。
危淤倾无视所有人惊讶的神情,将琴连同琴架子搬到了庭院,又让宫女找来一把椅子,自己坐于了古琴前。
她没有立刻弹,微低了头,又甚觉头发碍眼,干脆一把扯掉发上唯一一根用来固定的木簪,整头的发立即柔顺落下,虽有了些凌乱,却为她这张绝色脸蛋增添了份自然的妩媚。
雨水,终于落下……
先是到她脸上、眼上,再是到她手上、身上,接着落到了琴上,最后在地上流淌……
宫女、下人提醒她进屋避雨,但她充耳不闻,毫无要理之意。只将手放于琴弦,细细的琴弦立刻给玉指带来了一阵冰凉的味道……凉而不寒,瞬间温柔的刺激着神经,真实熟悉的感觉。
琴声弹响——
与她的箫声不同,更与她以往的曲风不同。琴音急促而快捷,杂乱无章,毫无节奏,根本一通乱弹,实不成曲!
诗温不在,这音律无人能懂,她烦躁不安的心正借此曲发作!纤纤十指,对着琴弦拨动得更快,无视大雨落下,打湿了发,弄湿了衣。
她只觉畅快、淋漓!近日无法发泄的情绪都被琴音驱散,被雨水洗净!
正在她心情稍好之时,这雨中庭院闯入了两道身影,其中一人虽置身大雨磅礴,却是眼放光彩,惊艳赞道:“真是好曲,好音!”
哗——
雨落越大,但随着这突出的声音,杂乱的琴音戛然而止,弹琴者转头望向庭院入口,见得有两人站立便开口一字,“谁?”在冬天的寒雨作用下,她声音中的冷漠被体现得更是明显。
对方两人都是一愣,被这雨弄得有些冷了,刚才说话那位离了应声,“雨大,我们借地避避雨。”
危淤倾望望四周见空无一人,这才想起她把宫女什么的都丢进屋关着了,抿抿唇,自己动手在雨中收拾了琴,往正厅走去。不过最后良心发现,抬眼示意了还在淋雨的两名陌生人跟上。
进了屋,立刻感觉涌来一股热意,原来是屋中的暖炉还没熄。很好,正巧能用!
那两名陌生人都是女子,一老一年轻,老的其实看上去也就40多,只能算作中年吧。脸是素颜,虽有皱纹但五官生得很好,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风华。而那年轻的看衣着应该是名宫女,危淤倾对比起那日在露天台上的情景,心中立刻浮出了此老者的身份。扯扯唇,暗叹这院子真是有吸引力,妃子过了,这下直接太后跑来了!
把那群宫女放出来,然后回房换了衣服,她可不想见到月儿时因为生病而被那丫头骂。
换好衣服再到正厅时,堂堂太后娘娘与她的贴身宫女早已恭候多时,坐于椅上喝着热茶。而她这院子的宫女则跪了一地,惶恐的喊着“太后娘娘圣安。”
对此,危淤倾只是淡淡瞥一眼,然后坐到离自己最近的椅上,毫不客气端起茶杯慢慢喝起来,淋雨后第一件事是驱寒!
见她此行为那位仪态高雅的太后并没什么多说,反而与她讨论起刚才雨中的琴声,“乱中有序,序中却不见曲;乍听扰耳,细品却回味无穷……此曲甚绝!”
这种评价倒是让危淤倾秀眉轻挑,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弹琴,前段时间因为晏欷的事她也弹过给诗温听,那丫头的评价几乎与眼前这位太后娘娘一模一样!
她面上无表情,让太后有些好奇,沉沉眼,试探问道:“你可知我是谁?”这话其实多余了,地上跪着的一地还没起来呢,那“太后圣安”四字危淤倾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太后。”危淤倾这答案没有半分迟疑。
知道竟不行礼?!
这是地上一群宫女的心声啊!她们跟着这主子真不知该担心自己的小命还是主子的小命!
太后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虽已有年龄但从笑声中仍能听出身体健朗。“你很像我以前的一位朋友,都好像不是这里的人,行为怪异,但却自然,有着我们无法理解的思想与语言,更会做出许多我们无法理解的行为。只是她少了你身上从骨子里散出的冷漠与绝情……”
冷漠,绝情……
危淤倾苦笑,何尝不是?!对待旁人,对待晏欷,更是对待自己!
不过她对太后口中的那位朋友很感兴趣,记得危淤老爷也曾说过这么一个人。决定试试,幽静的眼眸对上太后,轻轻撬开贝齿,“SO”。
在她的眼下,这一句发音立刻让太后一愣,惊讶看向她,不可置信,不可思议!
“很像,很少有人能将这种我们不懂的语言说得这么准!她说这是她家乡很平常的语言,就连几岁的小孩都会。”太后一阵激动终于让危淤倾把想知道的完全知道了。太后的那位朋友很有可能与她一样是一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并且很有可能是她现在这具身体的母亲,危淤老爷的妻子。真是一阵恶俗!
“雨停了……”没有再理太后,望向门外,雨后彩虹却没出现,只是阴天没了,冬天难得的大晴天出现了。
划下一道耀眼的拣光,璀璨却不伤眼……
这个皇宫,若是再呆下去,想要全身而退恐怕不会简单,该想办法离开了……
第1卷 第五十章 还要我吗
番邦与本国久久对立,屡次来犯,却总仅攻不守,打了就走。又因为两界之间间隔着一片树林,乘胜追击毫无办法,倒苦了挨着边界生活的百姓。
当今圣上是位明君,至少在国家大事上绝无马虎,危淤倾知道这样一个人绝对不会放过她,拥有了她,便可拥有以后的军事情报,难能可贵!但她从不做无把握的事,危淤谷不仅在江湖是个神话,在朝廷也是个不朽的存在。晚然并不知道危淤倾是危淤谷众星捧月的小姐,他更不会冒着得罪危淤谷的可能强行将她扣押在皇宫。
现在,危淤倾已经给出了番邦最新的军事情报,并且承若,在大获全胜之前,可由晚然出面在修罗门调动关于番邦的任何的情报。这一棋,晚然已能感觉到她想要全身而退的心了,但……他不想放手!
见过女子无数,但从未有她这般洒脱却又喜欢拿着闲事困住自己的人;明明心中苦闷,却是做出一副不经意流出的隐隐喜悦给别人看。
既坚强又脆弱,这样的女子,晚然对她已不仅是利益那般简单。帝王要绝情,但帝王从来都不是生来无情。帝王同样是男人,要爱,需要爱,更渴望爱!
晚然坐于御书房,面前摆的是番邦的军事情报,更是无数大臣上书不可收危淤倾的谏言。他好想一把撕了这一切,但,不能。作为帝王,他的工作就是将眼前的奏折批完,将那些军事情报整理好。
帝王也无奈!
但晚然不想放弃,他正想尽办法留住危淤倾!
皓月当头,一抹白影在月下飘过,森严的皇宫,精密的守卫,竟对这明显的白影丝毫不能察觉。白影越过一个个屋顶,最终落入了御书房内——
御书房内,四只眼对视着,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在流动。
晚然为帝王,全身散发着不可言状的威严,但令他惊奇的是,面前的白衣男子竟半点没有被所谓的帝王威严屈服的神情,相反,是连一具银面都无法掩盖住的冰冷神色,真是酷似那名既坚强又脆弱的女子!
“你是谁?”晚然问,很是冷静。天生的敏感直觉告诉他,此人此刻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如众所想,此白衣男子便是晏欷,他内敛着气息,与危淤倾之间的感情之事将他磨练得更稳重,也更冲动,“放她走!”
短短三字,晚然便确定了此人的目的,早已猜到,她那样的女子身旁必定会有优秀的男子相伴,只是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人!虽看不出面貌,但刚毅有型的轮廓,孤傲冰冷的气质,神秘莫测的武功,不难猜出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晚然不清楚对方的底线,瞧了眼便试探开口,“她是谁?”
晏欷根本不动,也不回答,只是抿唇,不屑看着面前之人。
明明知道“她”所指是谁却在这里打着哑谜,皇家果然虚伪!
晚然不知晏欷已在心中给他定上了虚伪二字,只是对对方的不理不睬很是反感,根本与她一样,一模一样!“你是她什么人?”这次不打算再打打哑谜试探,他没打算放走危淤倾,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扫清所有敌人!
“骗过她的人。”晏欷丝毫没有隐瞒,除了说出口时想到当时她的神情,只觉心口一痛。
这答案很让人无语,晚然完全无法懂,骗过她的人???也就是还是没说到底什么关系!
房间灯火闪烁了两下,有些暗淡了,正在这时,门外有声音传入,“皇上,危淤姑娘求见。”
室内两人都是一愣,还没等晚然回答就有一道身影闯入,快得连晏欷下意识躲起来都没能做到!
危淤倾也是一身白衣,只是比她平时的衣物看上去要华贵不少,不仅白衣边缘用线镶着边,更有金线绣着零碎的玉兰花。掩盖了她原来的随意,反添了一份高贵、优雅。
她走进来一眼便看见了晏欷,为了防止其他人进入,立刻将门给掀了回去,然后冷漠的看着晏欷,根本不管同在一屋的晚然。
晏欷苦笑,知道她不会想见到自己,干脆转身,准备离开。他不是如此大度的人,但怎么也不想看见眼前这女子难过,甚至生气也不想。这女子,早已将他逼得神志不清,早疯了,早傻了!
见他要离开,危淤倾急了,她来这里本就是为了找晏欷,现在对方却要当着她面离开。难得的不知所措起来,看着对方的背影皱眉不悦。
一步上前,干脆抱住了他,将小脸贴在晏欷的背上,心头立刻有种凉意流过……
她闭上眼,还是这种熟悉的感觉,暗笑自己太傻,太固执!晏欷与银鬼本就是同个人,他们之间的区别仅在于身份。自己口口声声说只爱银鬼讨厌晏欷,这是真的吗?在明白两人身份时她心中流过的,只有银鬼吗?!
从危淤谷离开之后她就感觉时常会出现一种莫名的心安,隐隐约约的熟悉,但一直无法确定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直到今晚,完完全全无法感应到那份熟悉时才突然醒悟,才顷刻忆起!才,知道了真的有个傻子为了一个欺骗,打算用自己一生来偿还!
日子久了,她也想得清楚了,回忆起这些事时不仅是无法承受的悲伤,还有一份甜蜜在里面,她清楚知道,那份甜蜜不只有银鬼的点点滴滴,更有晏欷的一生承若!她爱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人,银鬼,也是晏欷……
她紧紧抱着他,使劲用小脸摩擦他的背,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呐,还要我吗?”
这个声音,依旧清脆而冷漠,但仔细听听,里面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危淤倾明显能感觉到,被自己抱着的这人因为这话全身僵硬,不过就是迟迟没回答。这一点,任性的小孩更加不满了,她堂堂江湖第一杀手修罗女人生第一次给人告白呢!
“喂,那次悬崖之底的事你不用负责吗?!”
小孩的声音已经多了份不耐烦,但她能感应到对方急促的心跳,面上虽不悦,心里却在发甜的欢笑。“还想买一送一吗?!你……”
声音到这儿,戛然而止了。因为某女不停聒噪的嘴已被封住,被别人毫不犹豫的封住了!她只能瞪大了眼,看着面前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