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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那就好。”
“你们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就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合作伙伴?合作伙伴会住在一个房间吗?”
“她天天都睡贵妃矮塌。”
“呃,咳……咳,咳咳……”猝然被咖啡呛到,蓝紫冧咳得五脏六肺都颤巍巍的疼,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了神,“那你们……何必呢?折腾了……这么多年!”
“诶,我说,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关心你姐了?你姐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好……”
“我姐好意思说吗?你明知道她就是那种特拧巴的人。”
“她拧巴她的,管我什么事?”
“……”蓝紫冧哑口无言。
设计总监办公室里寂静了半天,蓝紫冧憋出了一句“你是不是想让我姐吃醋?”
“吃醋?呵!我干嘛要让她吃醋啊?我就是喜欢小兰,怎么了?”
“嘿!你……”
“我现在是自由之身,喜欢谁都是我的权利。”
“小兰,小兰不会喜欢你的……”慌不择言的脱口而出,蓝紫冧害臊到不行。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喜欢我呢?你又不是她……”秦秀莲乐了,看着蓝紫冧像个抢不赢玩具的小孩一样特委屈特忿恨的咬着嘴唇,脸颊涨红,还“哼”的爆破了一声,转身,气鼓鼓地走出了设计总监的办公室。
秦秀莲终于憋不住笑出声,“哈哈哈!真是的,自己吃醋,还怪我?”
“这孩子越来越逗了呢!”与气急败坏的蓝紫冧在玻璃推拉门前擦肩而过,蓝紫琹什么也没问,径直走进了设计总监办公室,把本月以来的资产负债表、利润表、现金流量表,平整地放在了秦秀莲的办公桌上,对刚刚听闻的一切一笑了之。
“那个什么……”见蓝紫琹唇角处的一弯神秘的弧度,秦秀莲有些尴尬,“我刚刚,其实,只是和冧冧开玩笑的……不是,当真的……”
“是么?什么玩笑?说来一听。”
“呃……”她没听见?秦秀莲连忙摇头摆手“没,没说什么……”脸红透了。
下午下班之后,锦语公司里的职员们断断续续的离开了。
艾佳一边等着男友捧着花束来迎接,一边冲蓝紫冧娇嗲地嘟着嘴,洋洋得意:“主管,我终于遇到了真命天子了!”开心得嘴都要咧到耳垂根。
蓝紫冧恭喜“有情饮水饱”的艾佳“不错不错!终于脱离了单身贵族的行列。”
“蓝主管,真的,到了喜欢的人面前,就会忍不住透露出自己的真性情。”艾佳笑眯眯,“我家的那一位超帅的……”陶醉的捂住了滚烫的脸。
“是么?”只觉得艾佳这花痴的德行有点好笑,蓝紫冧没在意艾佳说了些什么。
艾佳没察觉蓝紫冧不愿意听,依旧喋喋不休“这人啊!果然还是会忍不住以真实的自己,来同喜欢的人相处。我啊,真的很想在他面前,做一个体贴温柔贤惠的名媛淑女,但是啊!每一次都炸得跟个斗鸡似得……哎,可他不嫌弃,依然还是那么喜欢我!这种一点也不需要伪装自己的安全感,真是比小说里的王子公主还幸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呃……
猛然怔住。
蓝紫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触动,而触动自己的到底又是这一段话里的哪一个字?
如此一疑惑,眼泪就糊里糊涂的弥漫上来了,欲盖弥彰的,蓝紫冧低垂着眉眼,淡淡一笑“你可真是好运气!找到这么好的人来疼爱你。”
不敢抬头面对艾佳。
“呵呵!我们打算圣诞节的时候举办婚礼!”艾佳叮嘱蓝紫冧“到时候,主管一定要来。”
蓝紫冧每次都是“礼到情意到”,本人从来不出席宴会,是公司里头一号“耍大牌”的人物,若是能让蓝紫冧亲临现场,那才叫有面子。
“嗯。”蓝紫冧答应道,“我一定来。”
“蓝主管,你知道吗?让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很容易,但爱上一个男人很难。让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很容易,但娶一个女人却又很难……”艾佳还在引用着出处不明的“爱的箴言”
但蓝紫冧什么也没听进去。
假装在揉眼睛,蓝紫冧擦净了眼角的水雾。
脑海里,始终盘旋着的,都是真崎兰骤然之间透露出来的些许脆弱。
不由暗暗疑惑:我看到的那个她,是真实的她么?
而真实的她,竟然一直一直都在哭……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世上,还有比我更不幸的人么?
明明比我幸福得多了。
莫非她也像我一样在演戏。
嗯,她是那么能演,再没见过比她能演的人了。
也许是为了隐藏了什么,演着演着,就习以为常,以假乱真了?
那她到底隐藏了些什么呢?
真的,好想知道。
虽然真崎兰的个人信息数据,早就掌握透了。
但人心,是无法勘测的。
忽然,好想自己是真崎兰的另一半,那样的话,就知道真崎兰到底在想什么了。
一个电话进来,艾佳甜蜜蜜的拒接了,对蓝紫冧说了一句“主管,中秋快乐!”又眉飞色舞的冲蓝紫冧狠狠的“嗯哪”一声飞吻,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公司。
办公室里终于只剩下了蓝紫冧一个人。
看着手机里的真崎兰的电话号码,不由萎靡呢喃:
也许,也许我可以,可以,可以和她,和她……
呵!
不可以!
蓝紫冧拍案而起,对自己大发雷霆,“你疯了!你真是越来越怪了!”
每当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蓝紫冧就会猛地打一个寒噤,责骂自己脑子有问题。
明明爱着的是莲,一直都是莲,却在三心二意的想着别人的事?
这样的不合情理的摇摆,总让蓝紫冧觉得很可耻。
何况,本来也只是在演戏而已。
嗯……只是演戏。
夜色越来越深,在光怪陆离的霓虹闪烁的映衬之下,变得不够纯黑,却更冷。
怀抱着瘦弱的肩膀,蓦然间,又想起了真崎兰胸膛的温暖。
那个人,此时此刻在做什么?
凄楚的看着落地玻璃窗上,印出了自己纤细的身影轮廓,望着天,只一瞬间就泪流满面,落泪竟然变得如此轻易,仿佛被恶意的挖掘出了一个泉眼,从此以后,想要堵住都不再可能。
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的多愁善感。
好想揍自己一顿,蓝紫冧的心脏一阵一阵钝痛不堪。
而这痛是因什么而起,又为什么不停,该拿什么来医治?
一切都未可知。
斟酌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数不清楚多少遍……
终于,拨通了真崎兰的电话,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喂……”
“我在听呢!”
“哦,吃饭了么?”
“早吃过了的。现在都已经7点半了,乡下一般6点就吃晚饭了。”
“……吃得习惯么?那些菜……”
“习不习惯都得吃的啊!不然,我饿死了,你怎么办?”
“嘁!你饿不饿死,我都会好好活着。”
“好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嘿,你这人……”
寒暄了一小会儿,伤感的心情又莫名痊愈了,胸腔处的钝痛,悄然无声的止住了。
身体获得了彻底的放松,蓝紫冧笑声爽朗的如此说了一句:
“兰,我想请伯父到咱家来过仲秋……”
咱家?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时,蓝紫冧一点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而电话那端的真崎兰,却为此受宠若惊得半天回不过神。
……
挂断了电话,越是回味,越是按耐不住,真崎兰神魂颠倒的一蹦三尺高,差点撞到了寝室里的悬挂着的圆锥形的吊灯灯罩。
住同一间房的张敏,刚好从公共澡堂里回来,端着洗浴用品,一边擦头一边进门,抬眼就见到了这欢乐而傻缺的一幕,诧异又好笑,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问:“这是发什么神经呢?莫非被哪个软妹还是硬汉勾搭了?”
嘿嘿!真崎兰笑着说“既是软妹,也是硬汉。”
“哟哟?还是一个双重人格?”
“不,是多重人格,具体有几重,我也不清楚。”也许,有一天,我会清楚。真崎兰一边在心里呢喃独乐,一边开心地躺进了自己的被窝,朝内侧躺着,摩挲手机屏幕,暗暗下定决心:回去后,无论如何要弄到一张蓝紫冧的照片!
“……”看着真崎兰缩在被子里玩手机,张敏微微笑,轻声道:“是不是上次,你送礼物的那个女生啊?”
听闻询问,真崎兰立刻收了手机,阖眼假寐。
不想和任何人谈及蓝紫冧。
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分享蓝紫冧的一分一毫。
假如可以,我宁愿她一直都在深山中,而我是另外一个闯入了仙境的杨过,从此遭遇了遗世独立的小龙女……
紧攥着这个不可能实现的心愿,真崎兰做了一夜神雕侠侣的甜梦,从头至尾彻彻底底的篡改了一遍故事内容。
翌日清晨醒来,回忆着梦中细节,真崎兰痴痴傻笑,暗赞“嗯!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托付
中秋节的当天中午,真崎兰总算赶回来了,一路上都在穷尽其辞的劝说爸爸真绮一到蓝紫冧的家里来吃一顿晚饭。
花好月圆夜,既想陪着爸爸派遣寂寥,又想和蓝紫冧在一起共度良宵,还想知道爸爸对自己对蓝紫冧的态度,更想化解爸爸和蓝紫琹之间的心结。
有点贪婪,也有点迫不得已。
总觉得这些事拖晚了,就会节外生枝,或者说,错过了这村,就没这指望了。
得抓紧处理,趁现在有一个上好的藉口。
终究,真崎兰用三寸不烂之舌,把爸爸真崎一攥到了院门之前。
说真的,虽然和蓝紫琹认识了三年,这还是第一次进蓝紫琹的私宅,着实让一个老男人感到面上做烧难为情。
何况,这屋子里的女人们,竟然都不喜欢男人。
不得不拘谨!
真绮一踌躇着转身要走,还没来得及摁门铃,真崎兰却未卜先知的迎了出来,几步蹦过来,一把挽住了爸爸的胳膊,悄声告诫“爸爸您紧张了,她们更紧张。”
听闻,真绮一立刻松垮了肩膀,换上了微笑的表情,指着自己的脸,眉毛动了动。
“嗯不错,这样就可以了!”真崎兰点头笑,坦言肯定真绮一调整后的状态很好。
“……”真绮一的唇角弯起了大大的弧度,露出八颗雪白牙齿。
女儿总能迅速的明白爸爸的意思,这让真绮一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没了压力。
“来来来,请进请进。”秦秀莲声色热情的招待真绮一进门。
“叨扰贵府了,这是一点心意,还请笑纳!”真绮一鞠躬,双手逢上点心盒。
“您真客气,都是自家人,无需如此多礼的。”却还是接过了真绮一的拜访礼物。
“嚯,真绮一先生,可把您等来了!”蓝紫琹穿着男款和式浴衣,十分爷们的迎上来抱了抱站在玄关处的笑容可掬的真绮一。
两人使用十分西式的礼仪,看似亲昵却保持着刻意的距离,拍了拍彼此的肩背,这才松开拥抱。
“来来……拖鞋在这,您请用。”秦秀莲从鞋柜里拎出了手工编织软底拖鞋,放在了玄关处的红褐色仿古瓷砖上,自始自终欢笑着,似乎看惯了蓝紫琹和真绮一的这个举动。
但蓝紫冧是第一次见到蓝紫琹搂抱秦秀莲以外的人,还是一个男人,粉润的唇角不由歪斜着,撅成了一小团团,脑海里十分小白的飘过了一句“哇……塞!这豆腐吃的……好没味!”
“……冧冧来,过来见过真绮一先生。”蓝紫琹回转身冲蓝紫冧招了招手。
“真绮一先生好,欢迎您来作客!”蓝紫冧对真绮一鞠躬,脸上透着薄薄的粉红,姿势有些僵硬和羞怯青涩,好不惹人心动。
“呃……这女孩子!莫非就是兰兰喜欢的?”真绮一心里嘀咕一句,看了看真崎兰,暗赞,“这丫头的眼光还真不错!”
“别担心,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何况你是这么美的一个呢!”真崎兰没察觉到真绮一的赞许的目光扫了过来,一门心思只顾着看蓝紫冧的羞态,怜爱的在心里默默对紧张兮兮的蓝紫冧说,“想不到这么快就见长辈了!”熟稔的走到了蓝紫冧的身边,自然随意。
“是鄙人感谢诸位主人才是,竟能有幸登门造访,实在是让鄙人深感奇遇。”真绮一已经听说了蓝紫冧的忌讳,识趣的呆在距离蓝紫冧1。5米外的地方,鞠躬施礼。
“诶~真绮一先生不必如此拘礼。来来来,我们且坐下来慢慢聊。自初春一别,我们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呢!”蓝紫琹一边笑着,一边引领真绮一落座在客厅旁边的起居室里的沙发——这里是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蓝紫冧搬来住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客人踏进去。
“你去陪陪你爸爸吧?”蓝紫冧如此劝一动不动只是盯着自己看的真崎兰。
“我不去。”
“为什么呢?难得来一次,你们不多聊一聊?”
“不想打扰爸爸和琹姐调侃天下,我去帮莲姐准备晚餐。你去歇一会儿?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脸色有点黯淡呢!”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么?是不是有黑眼圈?”蓝紫冧捂着自己的脸颊,有些害羞。
“没有。只是比我出差之前,脸色差了一分。去睡吧!到了饭点,我去叫你,唔?好不好?”
“嗯……”蓝紫冧虽然也想到厨房里打下手,但确实是困得不行。
前一夜里,辗转反侧想的都是今天见到真绮一的情景,以为自己会出上吐下泻昏厥倒地等等,忧心忡忡顾虑重重,又莫名兴奋,折腾了一宿。
早上起来洗漱的时候,全身无处不酸痛,比砍了一天的柴还要累。
没想到这么平静的就过去了。
估计还是因为真绮一是兰兰的爸爸吧!
想起昨夜的担惊受怕,不得不在心里笑自己太傻。
不过,虽然不觉得恶心想吐之类之类,但也有依然有一点晕。
刚刚就有些支撑不住了,被真崎兰这么温柔的一哄,就越发想找一个绵软的床,横陈无力的身体。
真崎兰善解人意的扶住了蓝紫冧到了楼梯边,忽然心血来潮的,一下就把蓝紫冧抱将了起来,蓝紫冧惊得想要大叫一声“啊!”但终究忍住了,什么也没喊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抱过几次,蓝紫冧现在也不会那么一惊一乍的剧烈反抗了。
何况,今天家里有贵客,也不是能随意使公主脾气的时候。
慵懒的靠在真崎兰的馨香的怀里,蓝紫冧闭上了眼睛。
没等真崎兰走到卧房门前,居然就已经睡着了。
“呵呵!这丫头……”真崎兰宠溺的微微一笑,有点困难的拧开了卧房的门把手,用脚轻轻推着门进去了,把蓝紫冧放在了床上。
在如此明亮的白天室内,看着蓝紫冧,和夜色朦胧中看着蓝紫冧,迥然不同。
也许是因为能看得更清楚,所以会更加心疼。
给蓝紫冧盖好了空调被,真崎兰坐在床沿边,凝视着眼前可爱的睡容,舍不得走。
眼前的水白的脸颊上泛出了粉润的红晕,黑黝黝的长睫毛忽闪了闪,勾引得真崎兰忍不住伸出了瘙痒难耐的指腹,尽可能轻盈的摩挲。
真是,温润如玉的细腻……
有点停不住手。
估计是觉得不舒服,蓝紫冧像睡梦中的小猫一样蜷着小手,虚弱无力的挠了挠真崎兰,让真崎兰的心也跟着生出了袅娜而酥麻的触感,仿佛被无形的藤蔓勾住了颈脖,牵扯着真崎兰情不自禁的缓缓俯下了身,印了一个清浅的吻在蓝紫冧的眉心。
啊!
好香,怎么可以这么香?
糍糯浓郁的栀子花香,混合着女人的肉体芬芳,刺激的真崎兰的心乱成了一团。
好想要……
难以克制的,看着蓝紫冧的娇艳红唇,伴随着钝重的心跳如雷,一点一点……
越来越近。
但是,窸窸窣窣……
蓝紫冧竟然翻了个身,粉嘟嘟的脸不合时宜的侧了过去。
啊嘶!
幡然清醒。
你在干什么?真崎兰定了定神,拍了拍额头,静静起身,蹑手蹑脚,走到落地窗前,拉紧了偌大两幕厚重的窗幔,走出了倏然黯淡下来的卧房。
竟然有些做贼心虚!
明明没做什么。虽然差点就做了。
回到了厨房,同秦秀莲一起择菜洗菜切菜淘米煎炸炖煮烤煲。
两个人聊来聊去的,全都是有关于蓝紫冧的话题。
过了这么久,秦秀莲早看出了真崎兰的心,一边忙着做料理一边笑,“说来也怪,这么多年,我还是现在才知道,冧冧原来也能这么开朗。你可别看她和客户蛮能聊的,其实转过了身了,就立马哭丧着一张脸。”
“呵呵……这本来也是难为她。”真崎兰不由自主就站在了蓝紫冧的立场上想问题。
“冧冧她啊,谈单签单是真厉害,只要她去谈,什么客户都能签。”
“嚯!那么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