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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回到琼华派,柳梦璃因为不舒服所以只有云天河和紫英一起来到禁地把光纪寒图交给了玄霄。
玄霄一激动竟然和云天河结拜为异性兄弟。
紫英一惊,上前道:“师叔,弟子斗胆。。。。。。你与天河父母同辈,这,这只怕于礼法不合!”
玄霄目光如冰,冷冷道:“礼法?什么东西?哼,琼华派就是事事都合礼数才会教导出些迂腐不堪的弟子!何况我如何行事,却要后辈来管吗?”
“弟子不敢!”
玄霄不再理他,转而和云天河说话。
天色渐晚,玄霄闭目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心一段时间,若是找到另外两样寒器再一并拿来吧!”
紫英施礼退去,云天河却道:“大哥,我再陪你一会吧!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不会觉得闷吗?都没有人和你说话。。。。。。”
玄霄凄然,没想到这么多年她始终不肯来见自己,肯定还是恨着自己的吧!“原来你是担心我吗?也罢,你的这份心,大哥领受了,天河,大哥求你一件事好吗?”
云天河用力点了点头保证道:“大哥,你说吧!”
玄霄忽然沉默下来,良久才道:“你能去一趟清风涧吗?帮我看看一个叫夙媛的女子,看看她现在过得如何!”
云天河抓了抓刺猬头道:“大哥说的是紫英的师尊吗?前天我们去清风涧见到她了!她很好。”
“什么?”玄霄没想到云天河他们居然见到她了,“你们有没有提到我?她是什么反应?”
虽然不知道玄霄为什么这么问,不过他还是老实交代:“提到了,不过紫英师尊好像没什么反应,很平淡的样子。”
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像是呼吸不过来一样。
“大哥?”
“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良久玄霄轻叹一声。
三寒器集齐,玄霄闭目,心中是不断翻滚的喜悦之情,:“我相信你我的缘分不会如此之浅,十九年的遗憾。。。。。。”
花若郁正在小桌边看书,忽然整个房间震动不止,心中一动,举目望去,幻暝界出现了,宿命终于再次开始了。。。。。。
幻暝宫
因为紫英,云天河,韩菱纱三人闯入幻暝宫,婵幽勃然大怒,却被柳梦璃拉住,轻声道:“娘。。。。。。女儿想带他们到幻暝宫,让他们知晓当年之事。。。。。。”
婵幽本欲呵斥柳梦璃,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忽而笑道:“也好,你们也去看看另外一个人的梦境吧!”
柳梦璃大喜。
“闭目凝神!梦影雾花,尽是虚空,因心想念动,方万物有生,随之……虚…实…乃…成!”
四人只觉得浑身一轻,转瞬就被传送到一间满是紫晶石的房间。
殿中央是一个缓缓转动的紫色光球,柳梦璃上前,轻声道:“来吧,我带你们看看,这些年来一个琼华派中人的梦。。。。。。”
光球转动间,上面幻出一幅景象:夕阳西下,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沙漠,尚显年幼的玄霄正端坐于绿洲的小河边,浑身是血的小女孩靠在他的肩膀,他想推开却放下手。
光球上紫色光芒一闪,又幻化出另一幅画面:蓝白道袍的少女站在凤凰花下,手持白色玉笛,白色玉笛与细腻的指尖相辉,那指尖竟比白玉还要白上几分。
幽幽笛音响起,凤凰花粉色的花瓣压低了枝头,风吹过,花瓣纷纷洒落下来,芳菲如雨,迷乱了眼。
一曲毕,那少女回眸一笑,恰如春风拂面,温柔了众人的心。
四人同时一阵惊讶,韩菱纱指着画面道:“这不是紫英的师尊吗?怎么看起来和现在一样?难道真的是仙人?”
画面一转卷云台上血流遍地,尸骨横飞,夙媛正站在剑柱旁,纤手轻挥,无数剑影从空中落下,被刺中的梦貘还没来得及惨叫就灰飞烟灭了。
几人浑身一抖,没想到看似温柔无害的紫英的师尊居然如此彪悍。
她背后忽然多了一个手持银枪的白发梦貘,梦璃惊呼,“寂破将军!?”
忽然鲜红的血染满了整个画面,众人只听到一声悲戚的呼喊:“为什么?”
一个挂着冰凌的石室里,温柔美貌的少女,双掌正散发出蓝色的光抵在玄霄背后,为他平复阳炎,渐渐的少女脸色苍白,虚汗冒了出来,本来已经减弱的阳炎忽然串了出来,少女啊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冰床上,忽然眼前一暗,身上一沉,玄霄竟然压在她的身上,单手把她的手禁锢在头顶上。
红色的阳炎染上了他的眼睛,只觉得身上一凉,衣衫尽褪。
“玄霄你。。。。。。”
柳梦璃轻呼一声伸手遮住了韩菱纱的眼睛,云天河面目呆滞,紫英眼睛赤红,双手紧紧的转在一起,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鲜红的血滴落在紫色的晶石上反射出妖异的光。
“我讨厌你!”肢体交缠间,少女咬牙把脸别到一边,双目紧闭,长如蝶翼的眼睫在她脸上透出阴暗色的剪影。
我讨厌你。。。讨厌你。。。。。。
冰冷的冰柱冰冻住了玄霄的心,整个画面变成了虚无的黑暗。
“大哥他。。。。。。”
“玄霄他。。。他怎么能这样。。。”
“这些便是玄霄的梦,是他十九年来反复回忆起的往事!”柳梦璃低叹。
“啊!”的一声韩菱纱感到全身无力几乎瘫倒在地,柳梦璃忙扶着她,神色焦急,“菱纱!”
“菱纱!”
“菱纱,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
突然眼前景物一阵晃动,柳梦璃脸色一变,惊恐道:“结界的入口被打破了!!”
☆、飞升
日暮西斜,天边渐渐浮现了晚霞,紫红色的云霞如丝如屡般漂浮在天边,渐渐的夕阳散发出如火般的光芒,透过层层叠叠的云霞,不知不觉般变得柔和瑰丽,点点云霞折射出的光彩斜照在清风涧的水里,让整个清风涧都如同笼罩在暖色的光辉里。
玉笛轻动,旋律悠扬,宛如仙乐般,令人忘却自己身处红尘之中。
良久,笛音渐渐低沉下去,余音袅袅,让人只觉无限寂寥。
“夙媛!!”
炽热的气息自身后传来,花若郁回头,只见玄霄一身白色道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暗紫色的里衣,眉心的红痕已经分裂成三道,让原本朗月风清的俊逸面貌,露出了邪魅狂狷之色,此时他正站在她身后不过转身的距离。
风吹过,纤细的发丝随风飞舞;
“玄霄师兄!”声音平淡的没有丝毫起伏,她的声音一如以往般的温和,烟灰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温柔的情绪。没有愤怒没有冷漠,一如初见般温柔的话语,却让玄霄心中一凉。
“夙媛!”玄霄不自觉的上前,伸手揽她入怀,没有想象中的挣扎,反抗,温顺到不可思议。
感受到怀中温暖的娇躯,一直萦绕梦中的馨香,如今就在他的怀中,如此触手可及的幸福感让他如醉梦中,情不自禁的低头轻触她温软的唇瓣,如桃花般粉嫩的唇在他舌尖辗转吸允。
玄霄的气息在她鼻尖萦绕,耳边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花若郁微微眯了眯眼眸,烟灰色的眸子闪过一种不知名的光,伸手搭在他的胸口,现在只要轻轻一用力。。。。。。
琼华飞升致使河水枯竭,风沙万里,当紫英三人御剑到达琼华的时候顿时惊呆了。
琼华派中,到处一片惨白!视线所及之处白茫茫一片,空中飘落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原本繁花似锦,四季如春的人间仙境此刻全部都被冰霜所冻结。
紫英惶恐的御剑飞向清风涧,只见冰雪冰封了一切,四周一片死寂,“师尊!师尊!!”
四周回荡着他的声音,他飞快的往竹屋的方向奔去,推开门只见到小桌上放置着一块绿色的玉佩,冰凉的玉佩放到手心,只见上面雕刻着紫英二字,下坠杏黄色的流苏。。。。。。师尊?
“紫英!!”云天河与韩菱纱赶到的时候就看到紫英正拿着玉佩发呆,环顾四周却没看到那个如仙的身影,韩菱纱疑惑道:“紫英你师尊呢?”
紫英摇头,以师尊的修为应该不会有事才对,不过突然想到在幻暝宫看到的画面,心顿时紧了起来,难道是玄霄?
“会不会是玄霄?”韩菱纱迟疑道。
“我们去卷云台!”紫英率先御剑而起。
平台之上,羲和望舒二剑悬浮于空中,剑气四溢,灵气充盈,蓝色的剑柱直冲云霄。
看到三人到来,夙瑶转身,眉头紧锁,愠怒道:“慕容紫英,云天河?哼,你们到底来了,怎么,仍不死心,还想夺走望舒剑吗?”
紫英也不看她,只是盯着玄霄沉声道:“我们并非前来夺取望舒剑,玄霄师叔?”
玄霄听到紫英之言,转过身,眉眼间闪过一丝喜色,直盯着云天河道:“哦?不夺望舒剑?难道是?天河你想通了?要与我一同飞升?好,好!天河你能来,大哥很高兴!”
云天河迎着他的目光,心知玄霄此刻心情,绝非作伪,心中涩然,“不,玄霄我们来这里是想问你把紫英的师尊藏到哪里去了,还有是劝你放弃飞升!”
玄霄面色一沉,冷笑一声,道“哦?我未听错吧?此等梦话,今日说来未免大煞风景。”
云天河不等他说完就愤而打断他道:““玄霄,我是说真的!你用双剑飞升,只会害人害己,就算不为了别人,只为你自己,也不该继续下去!”
玄霄冷哼,“双剑飞升之法经年而累,何须他人指摘!这就是你们想要回望舒剑的借口吗吗?拙劣之至!”
“不是借口!我也不想找什么借口——我不知道琼华派造出双剑是对是错,我只知道……你现在满身杀气,根本已经走火入魔,这个样子,不可能飞升成仙的!”云天河又是焦急又是气愤。
“荒缪!无稽之谈!我今日之力,远胜往昔,何来走火入魔之说!”玄霄挥袖冷哼。
“不对!青阳长老说,就算你力量再大,也已经入了邪道,只是自己还不明白!你再这样下去,只会害人害己。”云天河急道。
“青阳?竟然是他遣你们来的?他是不是还说我入了心魔、无可救药?命你们杀了我,救琼华派于水火之中!?我留青阳性命,不是让他兴风作浪,废人就该有废人的样子!安心等死便是。”玄霄眉心的菱形朱纹愈加红艳。
“住口——!”紫英满腔怒火直愈爆发,忍无可忍道:“即便你是师叔,也不可如此数说长老!而且你竟杀害重光长老,做出这等欺师灭祖之事!重光长老待你是何等情谊,你居然忍心杀了他!还有我师尊,你把她怎么样了?”
夙瑶脸色巨变,神情是难以置信,她一直都知道玄霄心中喜欢夙媛师妹,可如今听他们之言,难道玄霄居然。。。。。。
“欺师灭祖?那又待如何!!莫要忘记,十九年前也是他们将我冰封。让我与夙媛相隔十九年,如今。。。”提到夙媛他的神情明显柔和了下来!“呵呵!也算是报应不爽!”
“你到底把我师尊怎么样了?”紫英愤然,几愈拔剑。
云天河忙拦住了他,站在他前面凝视着玄霄神情痛苦道:“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样根本就是错的!我不相信,你……你心里一定还有些善念,不然为什么没有杀死青阳长老?”
“我放过青阳,是不屑动一个废人!早知如此,便一掌将他杀了!”玄霄转身面色阴郁的看着紫英:“至于夙媛!”
回想起当日在清风涧的时候:
“如今放眼天下已经无人能阻止我琼华飞升了,你和我一起,我们一起飞升,然后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了!”玄霄拉住夙媛描绘着未来的生活,身上的煞气都去了几分。
夙媛抬头烟灰色的眸子里清晰的映出他的影子,粉色的唇瓣微启:“玄霄师兄如果我说,要你放弃飞升呢?你可愿意?”
玄霄眉头微皱:“夙媛何出此言!如今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放弃飞升,我们一起找个无人的地方一起隐居怎么样?”风吹过凌霄花的花瓣洒落在她的眼前,遮挡住了她眼中的情绪。
玄霄沉默了,和她一起隐居过上神仙眷侣的日子是他梦寐以求的,几乎毫不犹豫的就要答应了,忽然间脑中有一团火在烧一样,他听到自己说:“这不可能!”
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夙媛微微垂下眼睫轻轻叹了口气:“这样啊!”
夕阳的光辉洒在夙媛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显得缥缈不真实她在对着他笑:“玄霄师兄,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归处,你呢?”
什么?玄霄猛然一惊,脑海中的火焰猛然消失,他伸手欲抓她的手,却没想到抓了个空,血色残阳中,玄霄只见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银白色的光芒,身影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再伸手,她整个人都如同水中幻影般闪过一阵涟漪消失不见。
保重!
最后的最后他只听到这句话。
☆、入魔
“掌门!弟子始终不明,您执掌琼华多年,所有行事向来以门派为重,如今之势,楼宇冰封,河水污浊,分明不是正道所趋,掌门为何还要执意飞升?!”紫英转向夙瑶高喊道。
夙瑶神情呆愣,面色恍惚。
“掌门——!”
猛然惊醒,叹了口气,而后眼神坚定神色肃然道:“…三代铸剑,一朝乃成,琼华派多年夙愿,传于我手中,岂能轻言放弃?与玄霄一同使用双剑,乃是我自己决定,飞升成与不成,皆看天意,我也只有顺势而为!”
紫英不敢置信:“若是不成,琼华派就此自毁,又该如何?!”
“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此时放弃,更是一无所得!”夙瑶微抬下巴,神情淡漠。
“……掌门……请您三思而后行,弟子觉得纵然琼华派为求飞升,已付出太大代价,但是当断则断,不然后果只会不堪设想!”愤而指着玄霄,朗声道:“玄霄师叔如今分明心性成狂!掌门!仙神之界岂能容忍如此心魔深重之人飞升成仙?!”
玄霄面目一沉,
一道红光闪过,眼看要击中紫英,突然紫英周身突然闪过一阵银白色的光芒,光芒中有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这是?”韩菱纱惊呼。
“师尊?”
“没想到你居然会如此护着慕容紫英!”看着散去的人影玄霄冷冷的望着紫英,蓦地仰天狂笑,声震寰宇:“哈哈哈!心性成狂、心魔深种!说得好!我一生清心修道,竟有半生被人视为颠狂!若不做尽狂事,岂非名难副实!!”
他狂笑许久才停歇下来,脸色阴沉,眼露杀机,冷声道:“慕容紫英你劝夙瑶能有何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况以她之力,只能对我惟命是从!”
“玄霄!——”云天河上前,玄霄闭目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沉声道:“趁我未动杀念,通通滚回山下!”
“紫英,你们速速离开。”
“……我不会走的。”云天河低声道:“玄霄——直到现在,我还是忘不了曾经喊你一声“大哥”,你教我很多东西……没有你的话,天河一定不是现在的天河……如果眼下还有其他办法,就算千难万难,就算要杀了我自己,我都会去做,也不会拿剑对着你!玄霄……为什么要这样!就算想成仙,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我可以陪你去找,直到找到为止!难道就不能放弃双剑?!”
“……天河,你晚了二十二年。昔日修炼双剑、苦无进境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初有所成、经络逆变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失却望舒、日夜受火焚之苦,无人顾我生死……如今,太迟了。一生成于修道、亦毁于修道,纠结已深不可解,此种心境,他人怎能体会?!”
“那是——昆仑天光!!”
“飞升的最后时刻已至!哈哈哈哈——!”玄霄忽而转向韩菱纱,眉目涌起一股阴狠之色,冷嗤道:“韩、菱、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从你走上秘台,我便时刻注意你,你是否想过无力阻止飞升之际,便要自尽?!”
韩菱纱瞬间面色惨白!
“你的性命是我的!飞升最后时刻将你牺牲,才算死得其所!想要自尽乃是痴心妄想,我不会让你如愿!”
“你!你疯了!你凭什么拥有别人的命?!凭什么决定别人生死!!”云天河怒吼道。
韩菱纱浑身颤抖,眼中含泪,握紧手中双剑,唇角紧抿,沉声道:“天河,紫英,我们。。。动手吧!”
“不用多言!来战便是!生生死死,须怨不得我!”玄霄眉尖一挑。
片刻后云天河单膝跪地,神色痛苦,韩菱纱拼着全身的力气飞奔到他身边,泪如雨下:“天河!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天河!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别吓我啊!”
“哈哈~~~哈哈哈~~~”玄霄仰天狂笑,发丝乱舞。
“你……你笑什么?”扶起云天河,韩菱纱怒道:“天河受伤你很开心吗?!你知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想跟你打!他心里有多痛苦!”
“不自量力!不惧炎寒又如何?!实力相差如此之巨,自保尚且勉强,竟还想分神替别人挡下攻势!”玄霄上前一步,浩瀚无垠的压力倾泻而出,玄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