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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学校,“是在去年夏天。从那以后她在什么地方我们不知道。”他冷冰冰地
接着说:“在她死前没有理由问这个问题。她没有近亲,也显然没有任何密友。”
“那她可能曾经到过拉马特。”波洛沉思地说。
“我相信在当地发生麻烦时,有一批教师正在那里。”亚当说。
“那么让我们姑且说她当时在那里,她在某种情况下了解到那只网球拍。让
我们假定,在经过一段时期她熟悉了芳草地的日常工作后,有一天晚上她到体育
馆去。她拿了网球拍,正准备取出藏在球拍里的珠宝,就在那时——”他顿了一
顿,“——就在那时有人打断了她。是不是有人一直在注视她?在那天晚上尾随
着她?这个不知是谁的人有枝枪——朝她开了枪,但是来不及把珠宝撬出来,或
者把球拍拿走,因为听到枪声的人们已经朝着体育馆赶来。”
他没有再说下去。
“你认为这就是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吗?”
“我不知道。”波洛说,“这只是一种可能。另一种可能是那个带枪的人已
经先在那里,因看见斯普林杰小姐而大吃一惊。是斯普林杰小姐已经有所怀疑的
人。你曾经告诉我,她是那种女人。一个喜欢打听秘密的人。”
“另一个女人呢?”亚当问道。
波洛望着他。之后,他把他的视线慢慢地转到其他两个人身上。
“你不知道。”他说,“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从外面来的一个人……”
他的语调一半是在提出问题。
凯尔西摇头。
“我想不是的。我们已经仔细查过住在附近的人。当然,特别是查过陌生
人。有一位科林斯基夫人住在附近,这里的亚当认识她。但是她不可能与任何一
起谋杀案有牵连。”
“那么再回过头来看芳草地,只有一个方法可以使我们了解事实真相——排
除的方法。”
凯尔西叹了口气。
“对。”他说。“归根结蒂,就只有这样。就第一起谋杀来说,可以怀疑的
面相当广。几乎每个人都有可能谋杀斯普林杰小姐。可以排除的只有约翰逊小姐
和查德威克小姐——还有患耳痛的一位姑娘。但是第二起谋杀,怀疑面就缩小
了。里奇小姐,布莱克小姐和沙普兰小姐不在内。里奇小姐当时正呆在二十英里
外的奥尔顿·格兰奇旅馆,布莱克小姐在利特尔波特,沙普兰小姐在伦敦‘野鸟
之巢’夜总会,同丹尼斯·拉斯伯恩先生在一起。”
“据我所知,布尔斯特罗德小姐也不在吧?”
亚当咧嘴笑笑。凯尔西和警察局长露出震惊的神色。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凯尔西严肃地说,“当时正和韦尔沙姆公爵夫人住
在一起。”
“那么这就排除了布尔斯特罗德小姐。”波洛一本正经地说,“还余下谁
呢?”
“两个住在校内的杂务工,吉本斯太太和一个叫做多里斯·霍格的姑娘。我
不能认真地考虑她们。剩下的还有罗恩小姐和布朗歇小姐。”
“当然还有学生。”
凯尔西似乎很吃惊。
“你该不会怀疑她们吧?”
“说实在的,不会。但我们必须精确。”
凯尔西警督对精确性并不注意。他继续说下去。
“罗恩小姐在这里约有一年。她有良好的资历。我们没有掌握任何对她不利
的事。”
“那么我们谈谈布朗歇小姐。这是行程的终点了。”
一阵沉默。
“没有什么证据。”凯尔西说,“她的证明材料似乎都够真实的。”
“它们必须如此。”波洛说。
“她曾经窥探过。”亚当说,“但窥探不是谋杀的证据。”
“等一等。”凯尔西说,“有过关于一把钥匙的事情。在我们第一次和她谈
话的时候——我再查一查——体育馆有把钥匙从门上掉下来了,她拾了起来,忘
记放回原处,带着它走开了,被斯普林杰骂了一顿。”
“无论是谁想要在晚上到那里去寻找球拍必须有把钥匙才能开门进去。”波
洛说,“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取得钥匙的压模。”
“肯定是。”亚当说,“如果是这样,那她本来绝不会向你提起有关钥匙的
事的。”
“不一定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凯尔西说,“斯普林杰可能已经谈到过钥匙
的事情。如果这样,她可能心想最好还是漫不经心地提一提这件事情。”
“这是要记住的一点。”波洛说。
“这并没有使我们对问题更深入多少。”凯尔西说。
他忧郁地望着波洛。
“如果我获得的消息正确的话,”波洛说,“似乎有一个可能性。我知道,
朱莉娅·厄普约翰的母亲在学期的第一天就认出了这里的某一个人。一个她看见
了感到吃惊的人。从事情的来龙去脉来看,很可能这个人和外国的阴谋有关联。
如果厄普约翰夫人肯定地指出布朗歇小姐就是她认得的那个人,那我想我们就可
以有相当把握地进行下去。”
“说来容易做来难。”凯尔西说,“我们一直在设法和厄普约翰夫人联系
上,但是整个事情叫人头疼!当她女儿说她是乘公共汽车时,我想她的意思是指
一般的长途汽车旅行,按预定行程进行,一批人一块儿行动。但根本不是那么回
事。她似乎总是坐上当地公共汽车到她碰巧喜欢的地方去。她并不是通过库克旅
游公司或者其他的旅行社去旅行。她完全是单独行动,各处游逛。对这样一个女
人你有什么办法?任何地方她都可能去。像安纳托利亚这样的地方多着哪!”
“是的,这使得事情难办。”波洛说。
“有不少长途汽车旅行都办得不错。”凯尔西以一种生气的声调说道,“一
切都使你便利——在哪里停歇,参观些什么,一切都包括在费用里,使得你心中
有数。”
“但是很明显,那种旅行对厄普约翰夫人没有吸引力。”
“而同时,我们却在这里给难住了!”凯尔西继续说,“那个法国女人爱在
什么时候走就会一走了之。我们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她。”
波洛摇摇头。
“她不会那样做。”
“你没法肯定。”
“我能肯定。如果你犯了谋杀罪,你不会去做任何异乎寻常的事情,以免引
人注意。布朗歇小姐在本学期结束之前,会不声不响地留在这里。”
“我希望你是正确的。”
“我相信我是正确的。同时记住,厄普约翰夫人看见的那个人并不知道厄普
约翰夫人看到她。到时候会叫人大吃一惊。”
凯尔西警督叹了口气。
“如果我们所知道的只有这些,我们还得继续……”
“还有别的事情。例如对话。”
“对话?”
“对话,它是很有价值的。如果一个人要隐瞒点什么,迟早他会说得太多。”
“露出自己的马脚?”警察局长的话音中有点怀疑。
“事情并不会是那么简单。一个人对自己想隐瞒的事情总是守口如瓶的。但
是他往往对别的事情说得太多。而对话还有其他用处。有一些与罪案无关的人了
解一些事情,但是不明白他们了解的东西的重要性。而这提醒我——”
他站了起来。
“请原谅我得离开一下。我要去问问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这里是不是有人会画
画。”
“画画?”
“画画。”
“哼,”波洛走开后,亚当说,“先是要知道姑娘的膝盖,现在又是画画!
我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
2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回答了波洛的问题,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奇。
“劳里小姐是我们的特聘图画女教师。”她轻快地说,“但她今天不在这
里。你要她给你画什么?”她和善地又说了两句,好像对待小孩一样。
“脸孔。”波洛说。
“里奇小姐擅长人物素描。她很聪明,画人物维妙维肖。”
“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他赞许地注意到,布尔斯特罗德小姐没有询问他要画画的理由。她随即离开
房间,然后又同里奇小姐来。
在互相介绍之后、波洛说:“你会画人物素描?画得快吗?是用铅笔吗?”
艾琳·里奇点点头:
“我常常画。消遣消遣。”
“好,那就请吧,给我画张已故的斯普林杰小姐的素描像。”
“很难。我认识她时间很短。我试试看吧。”
她闭上眼睛想了想,然后开始敏捷地画起来。
“好哇,”波洛说,从她手上把画拿过来,“现在,请你再画布尔斯特罗德
小姐、罗恩小姐、布朗歇小姐,还有——嗯——花匠亚当。”
艾琳·里奇疑惑地看看他,然后又开始工作。他看着她的画稿,欣赏地点点
头。
“你真行——的确很行。那么寥寥几笔,那神态都画出来了。现在我想要求
你做更难一点的事情。例如,给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画上不同的发型,改变她眉毛
的形状。”
艾琳盯着他看,好像认为他发疯了似的。
“不是的,”波洛说,“我不是发疯。我要做个试验,就这么回事。请照我
要求的画。”
不一会儿她说:“画好了。”
“好极了。现在再同样给布朗歇小姐和罗恩小姐画像。”
在她画完以后,他把三张画依次排在一起。
“现在我来指给你看。”他说,“尽管你做过一些改变,布尔斯特罗德小姐
依然是布尔斯特罗德小姐,不会认错。但是看看另外两位吧。因为这不是她们的
正面形象,又因为她们没有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的个性,她们看起来就面目全非
了,是不是?”
“我懂得你的意思了。”艾琳·里奇说。
在他细心地把这几张素描拾起来的时候,她朝着他看。
“你拿这些画准备干什么?”她问道。
“准备用。”波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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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第二十章 对话
“唉——我不知道说什么,”萨克利夫夫人说,“我的确不知道说什么——”
她带着明显的厌恶神情看着赫尔克里·波洛。
“当然。”她说,“亨利不在家。”
这一声明的意义有点模糊不清,但赫尔克里·波洛觉得他知道她心里想的是
什么。她是在想,亨利是能应付这类事情的。亨利有许多国际上的交往。他常常
飞往内东,飞往加纳,也飞往南美洲和日内瓦,甚至有时还飞往巴黎,但不是常
去。
“整个事情,”萨克利夫夫人说,“是十分令人痛心的。我很高兴詹尼弗回
家平安地和我在一起。不过,我要说,”她又加上几句,显出几分烦恼:“詹尼
弗实在非常令人厌烦,先是吵着闹着要去芳草地,后来又说她肯定不喜欢这个地
方,说这是一个很势利的学校,不是她想要去的那种学校,而现在呢,因为我把
她接回来了,她整天绷着个脸。这真是太糟糕了。”
“它无可否认是所很好的学校。”赫尔克里·波洛说,“许多人说它是英国
最好的学校。”
“它过去是的,我敢说。”萨克利夫夫人说。
“将来还会是的。”赫尔克里·波洛说。
“你这样想?”萨克利夫夫人疑惑地看着他。他的同情的态度逐渐消除了她
的戒心。她得以摆脱她同子女相处时所遇到的困难、责任和挫折,而没有什么比
这更能减轻一个做母亲的人在生活中承受的负担。忠诚往往使人沉默地忍受一
切。但对于像赫尔克里·波洛这样一个外国人,萨克利夫夫人觉得不存在忠诚的
问题,她用不着沉默地克制自己。同他谈话和同另外一个女孩的母亲交谈不同。
“芳草地正在经历着一个不幸的阶段。”赫尔克里·波洛说。
这是他在此刻所能想到的可以说的最好的一句话。他感觉到这句话的不充
分,而萨克利夫夫人立刻就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
“不只是不幸而已!”她说,“两起谋杀!一个女孩子被绑架。你不能把你
的女儿送到一个教师老是被人谋杀的学校里去。”
这似乎是一个很有道理的观点。
“如果这两起谋杀,”波洛说,“结果证明都是一个人干的勾当,而这个人
又被逮住,那么事情就不大一样了吧,是不是?”
“呃——我想是这样。对的。”萨克利夫夫人迷惑不解地说,“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像好人杰克(好人杰克:一八八八
年八月至十一月伦敦出现的一个轰动一时的谋杀犯。他的真实姓名、国籍和年龄
不明。在伦敦东区方圆一平方千米内杀害过许多人,始终没有破案。——译注)
或是另外一个人!——是谁?和德文郡有关系。克林姆?尼尔·克林姆。他杀害
过一个不幸的女人。我猜想这个谋杀犯又在干着杀害女教师的勾当。我真希望你
们能把他抓住,关进监狱,把他咬死,因为一个人只允许犯一次谋杀案,对吗?
——就像一只狗只许咬一次人——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噢,是呀,如果能把他抓
住。呃,我想事情就会两样了。当然,这样的人不会很多,对吗?”
“人们肯定希望如此。”赫尔克里·波洛说。
“但是还发生了那次绑架。”萨克利夫夫人说,“你总不愿意把你女儿送到
一个她可能被绑架的学校去吧?”
“肯定不愿意,夫人。我看得出你把整个事情想得一清二楚。你说的一切都
太对了。”
萨克利夫夫人显得微微有点高兴。好些时候以来没有人对她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