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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 sd仙流ivia(11-15)-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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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丰玉弟子约有五六人,也没注意屋上有何异状,一行人停在南烈屋外,一人上前叩了叩门,道:”乞禀掌门,叛徒越野已抓了回来。”樱木从上往下观看,果然见有两人抬着一名丰玉弟子,这人双眼紧闭,显是昏了过去,廊中暗淡灯光下他似觉这人颇为眼熟,偏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只听屋中南烈道:”进来吧。”一行人打开门,鱼贯而入。 

      樱木待他们全部进入屋中,才重新倒垂窥看。 

      丰玉弟子将昏迷之人往地上重重一摔,南烈冷哼道:”只抓到他么?流川枫的人呢?”樱木听他提到流川的名字,心怦怦直跳。 

      一丰玉弟子满脸惶恐,道:”掌门恕罪,我们只抓到他,流川流川和那个人都不见了。”南烈心头火起,”啪”的一掌打了他个清脆的耳光,骂道:”都是废物,一个比一个笨。” 


      一名丰玉弟子知南烈一发火,不定谁就要倒霉,不动声色地在越野背上穴道踢了两脚,越野咳了几声,南烈当即转移了注意力,冷冷地道:”你醒了么?” 

      越野睁眼一看情形,已知不妙,他也不说话,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垂首不语。南烈见他低下头时露出纤细脖颈,倒也楚楚可怜,心中一软,但随即想起便是此人作梗,才让流川逃走,又是大怒,道:”越野,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当初你被无极门弟子追杀,身受重伤,若非我途中经过,出手相救,你焉能活到此时?也是你自己说要报答我救命之恩,甘愿投入丰玉的。你资历虽浅,我待你可曾异于别的门人?你今日这么做,良心安在?” 


      樱木这时突然记起,原来这人便是当日在鹫峰下力指赤木刚宪杀伤田岗和仙道之人。 

      越野听南烈一顿数落,起初强自隐忍,后来却渐渐忍耐不住,想今日反正是一死,索性豁了出去,抬头道:”不错,南掌门对我有救命之恩,又替我打发强敌,恩同再造。你虽要我要我在晚上陪你,那也是我为了报答你大恩,心甘情愿,算不了什么。”南烈厉声道:”那你干么放走流川?”心道:”莫非他是心怀妒忌,怕我有了流川后就不再理他?若真如此,倒可饶他一命,单只废了他武功,赶他出门,让他自生自灭。” 


      越野却道:”你若要流川,我又怎会出手干涉?但你”他眼泪在眼眶中滚了几滚,终于一咬牙,道,”但你要杀仙道彰,他是我师兄,我却不能不救。” 

      南烈怒极反笑,道:”原来又是仙道彰,好好好,你既然这么喜欢他,我便也挑断你的经脉,让你和他受一样的苦。”说到这忽然心念一动,改了口气道,”越野,我可真要动手了,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若现在反悔,骂仙道三声’大混蛋’,再同我一起去杀了他,我便饶了你,如何?”越野不料事情尚有转机,一愣,道:”你要怎样?”南烈道:”你帮过他们,他们必不会疑心你,我放出消息,说你已被我抓住,不日便要处死。仙道知道后定会让流川救你出去,你见了他俩,只需将这些小小的娃卵给仙道服下,你以往的过失尽可一笔勾销,以后你便是我门中长老,一人之下,千人之上,我也绝不再侵犯你,怎样?” 


      越野脸色煞白,冲着南烈手中无色的小瓶连连摇头,道:”他已经被人害成这副样子,我绝不能再去害他。”南烈双眉一皱,道:”那你去将流川抓回来抵罪。”越野仍是摇头,道:”他会伤心的 
      。南掌门,流川已经断了一臂,再美也是残缺之人了。你本事这么大,要多少美人不可得,干么非要” 

      他话未说完,已被南烈一脚远远踢出。越野本已受了内伤,这时胸口更如潮涌,难受非常,更兼摔下时牙齿咬到舌尖,满嘴鲜血,话也说不出,耳边却清清楚楚地听到南烈的话:”断了一臂便怎么了,我告诉你,他便是四肢齐断,也要比你们这些人加起来美一百倍。哼,我南烈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他流川枫也是一样。” 


      南烈越骂越气,将装有跗血阴娃卵的瓶子往兜中一塞,向左右道:”将他手脚经脉挑了,挂在镇楼上。” 

      左右丰玉弟子接令,各出一人前去拖越野,哪知手尚未碰到他身体,便觉胸口一痛,似是肋骨被人打断,紧接着身子飞了出去。 

      南烈一惊,仔细看时,却见一个红发黑衣,身材壮硕的少年立在越野身边,正狠狠地瞪着他。他一生对仗无数,但说也奇怪,被这少年的目光一对,竟生出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吸了口冷气。 


      樱木道:”南烈,多日不见,你还认得我么?”南烈笑道:”你是樱木花道?想不到你长这么大了,还学会了天地风云掌,真是可喜可贺。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樱木道:”你有话就快说,有屁就快放,谁高兴跟你在这儿文绉绉地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浪费时间。” 

      南烈脸色一变,道:”既然如此,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南某人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干么深更半夜有觉不睡,闯到这儿来管我的闲事,还出手打伤我的门人?别以为是白发魔的弟子便能横行无忌了,须知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 


      樱木道:”南烈,你吃的到底是人饭还是猪食?如果吃的是人饭,便不该长了个猪脑袋,有这猪记性。谁说我们以往没过节?你那时欺我年幼无知,骗我干出背叛朋友的事来,这事你难道忘了不成?” 


      南烈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原来你是为了他要和我算帐,也成,你先走开,让我处决了门下叛徒,我们再一对一、好好打个明白。屋外的那位朋友,话已经说白了,你也该现身了吧。” 


      木暮原想丰玉人多,又个个奸恶,樱木在明,自己在暗,也好有个照顾,哪知南烈内功深厚,竟听出屋外有人呼吸之声,识破了他身份,他只得跃下地,缓缓走进。 

      樱木道:”二师兄,你别再劝阻我了,今日我非教训教训这个淫贼不可。这人是仙道师弟,救过狐狸的,他虽然交友不慎,倒也非贪生怕死、临敌倒戈之人,呆会儿你带他一起走吧。”他知今日的比试非同小可,要木暮带走越野,一是越野不肯去害流川,他对他颇为感激;二也是要木暮尽早脱离是非之地。木暮如何不明他用意,摇头道:”不行,我是你师兄,理应由我来领教南掌门高招,你先带他走。” 


      他知樱木定然不肯,话一说完,便抽剑向南烈手腕刺去。南烈竟不躲闪,叫了声”来的好”,左掌在半空一个小转折,径去拿木暮右肩肩锁关节。 

      木暮长剑明明刺中南烈右手,却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心中正自诧异,南烈的左手却已抓到了他肩头。木暮不及细想,使出滑不溜手内劲,肩头一侧,先消来劲,手中长剑收回横削,一护面门,随即一招孔雀开屏,竖剑向南烈弹刺,一柄长剑之中竟似忽然幻出了十几柄一样。南烈适才明明一招得手,却被他滑开,反弹内劲撞得自己虎口一阵酸麻,现在又突然见他使出这招绝招,心下大骇:”看不出这恂恂儒雅之人功夫居然这般精纯。”收起小觑之心,与他打在一处。 


      木暮在安西现有的弟子中虽跟随安西最久,但他心地良善,性子平和,轻易不欲与人动手,再加上资智所限,若单以武功而论,反而退居末座了。但他谦冲淡泊,颇得安西欢心,安西常将自己晚年所悟的一些道家练气之法与他一一讲解,这些修身养性的法门,木暮闲来无事时便独自修炼,时候一久,于内功竟也有所裨益,虽远远称不上雄厚霸道,却也是绵绵泊泊,精纯非常。他知南烈武功高强,使毒本领更是出神入化,是以一上来便尽展生平之能,倒把南烈唬了一跳。 


      但三十几招一过,南烈已知他内力虽然不弱,招数却稀松散漫,又似乎甚少临敌经验。他也不与他正面相斗,不断以巧计诱之,木暮渐感应付不暇。 

      樱木被木暮抢了先,虽不情愿,却也不愿以二夹一、攻打南烈。他见一个丰玉弟子鬼鬼祟祟地正往外走,喝道:”通风报讯么?站住了。”一枚无常钉结果了他性命。余下丰玉人众大哗,纷纷冲出去呼救,被他东一闪西一晃,一一击毙。但他出手毫不注意,打的乒乓作响,夜深人静之时,显得格外惊人,不一会儿马府中各处灯光亮起,人声不断。 


      樱木见木暮已支持不住,道:”二师兄快让开,我来接他的招。” 

      木暮抽剑回身,退到一旁,喘了几口气,听见外边人声,知道敌人不久便要围攻己方,没有办法,只得先到一边去负了越野,道:”樱木,我先带他出去,咱们老地方见。”所谓老地方便是二人落足的客栈。 


      樱木打的兴起,也不答他话。木暮在一边急得跺足,道:”你听到没有?”樱木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先走,我再打一会儿便退。” 

      他招沉力猛,拳法精奇,几招一过,不由得南烈不暗暗称奇。瞥见木暮要走,想放虎容易擒虎难,正好他们今日自己送上门来,如此的诱饵怎能轻易放走?一声尖啸,丰玉弟子和马仲景带着手下纷纷将木暮围堵在屋内。 


      屋内空间本小,此时十几个人分作两摊斗得激烈,桌椅盘盏四方横飞,不少东西砸在丰玉派自己人身上,痛得他们哇哇乱叫。樱木觉得好玩,哈哈大笑,一边打一边故意将落在地上各物向丰玉弟子脸上身上踢去。 


      南烈论武功原要高出樱木一筹,但一来樱木气势惊人,镇住了他;二来房间狭小,又多是自己人,他怕毒镖毒粉使出来后反而误伤己方人众,有所顾忌,本事减了一半;樱木与木暮二人却正好施展出白发一门的绝顶轻功,腾挪闪跳,把他和丰玉弟子逼得缚手缚脚。 


      他心念一转,已生一计,大声道:”各位先住手,听在下一言如何?” 

      木暮看似轻松,实际已颇为艰难,听他说罢手,虽不知其意,却是求之不得,道:”南掌门有命,岂敢不从?我们数三为限,一齐罢手。”南烈道:”如此甚好。” 

      二人一齐数一二三,数到”三”字,南烈向后一跃,樱木本不信他真会住手,但见他后跃,又不便追击,也是向后一跃,离他远远的。那边丰玉弟子见掌门住手,也纷纷罢斗。 


      南烈道:”二位是白发门高弟,在下忝为丰玉掌门,如何敢得罪安西前辈?但二位既一意与我为难,在下却之不恭,也只得硬着头皮陪二位走几招。只是今日在下门中尚有俗事未了,待此间事一完,再与二位切磋武艺,二位意下如何?”木暮道:”如此再好不过,我们今日先告辞了。”背着越野便要走,南烈戟指道:”等等,把你背上那人留下。” 


      木暮正待想些话来搪塞,忽听樱木叫道:”小心!”便在此时,一根极细的银针从南烈指着他们的一指中射出,对准越野。银针来势极速,木暮不及抛下越野,忽的身子侧转,竟以身护住越野,自己的右臂却中了一针。 


      越野感动非常,道:”你们别管我了,快走吧。”木暮摇摇头,他正运功以抗毒势上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樱木见木暮还是中了南烈暗算,恼怒之下,挥拳又向南烈攻击,道:”淫贼,把解药交出来。”南烈哪高兴与他缠斗,手一挥,道:”三人全抓起来。” 

      丰玉人众一涌而上,樱木双拳难敌四手,又见木暮二人已被丰玉弟子抓走,一个心慌下背后中了一拳,眼前发黑,不久也被丰玉弟子抓获。 

      纵横天下(十五)剥极而复参纵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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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烈抓了樱木等三人后,一心以他们为饵,诱流川出现,倒也未要他们性命,只是每日里派人出去散播消息,好让流川尽早赶来救人。但其时流川正守着仙道练《纵横》,旱海迷津与外界几已隔绝,如何会知道?他越等越是不耐,每到气极之时,就到关押樱木等三人之处,将他们辱骂一顿出气。 

      木越二人倒也罢了,樱木却气不过南烈所为。他那日与丰玉弟子厮打时受了些内伤,将养了一个多月后已差不多好转,只是双手双脚被镣铐所拷,一身劲力使不出来,整日价在房中爆跳如雷。初时他还担心流川无知,会中了南烈奸计,但等了一个月,见南烈仍不杀自己,便知流川仍没来救他,可见他忘恩负义,半点没将自己放在心上,又是气恼又是伤心。 

      木暮中毒不深,已被他自运内功将毒逼了出来。他与越野皆是性格内向之人,不喜聒噪,也不理樱木,暗暗思索逃走之法。 

      这一日晚上,三人刚入梦乡,便被人叫醒。一群丰玉弟子连拉带拽将他们带出房门。三人被关在一间地下室中,已有一个多月没出来过,这时奇怪南烈怎会突然派人带他们出来。 


      樱木心道:”准是狐狸来了。”他不久前对流川大光其火,但想到他真的为救自己赶来,不禁更加恼火,又焦急非常。 

      但显然事实并非如此。三人一到院中,远远的便见天边红光闪现,镇中到处是人马沸腾之声。马仲景府中也是人来人往,个个神色匆匆,他和南烈正率众搬运箱柜,似在作离开准备。 


      南烈见到他们也不在意,吩咐把他们带上来的一名丰玉弟子道:”把他们塞到最前面那辆车子上,让车夫带他们先走。” 

      那人应了一声,拖了三人到一辆大车中,自己去车夫那儿吩咐了几句,便与三人坐在一处。车夫一声吆喝,马车辘辘而动,随即飞驰起来。 

      樱木见街上人人一副惊惶失措的模样,忍不住道:”这儿发生什么事了?这些人怎么了?”那名带他们前来的丰玉弟子也是脸色难看,道:”你们还不知么?赤木铁树让名鹏大将割了脑袋,他儿子率众迎敌,可名鹏有陵南大军相助,他打一仗败一仗,损伤了不少人马。现在听说海南与大荣也要来相助名鹏,共分湘北一杯羹。前几日赤木刚宪又吃了个大败仗,消息传来,他们不久便要退入响泉,以此为基硬拼一仗,让响泉人众先行避难。” 


      樱木睁大眼睛,与木暮二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难以相信。樱木接着跳起来道:”快放了我,我不走,我要留在此处打名鹏。” 

      那人奇道:”你要留在这里?赤木刚宪现在手中不过七八万人马,对方四国联军,却有百万之众,谁输谁赢,不是一目了然的么?你要留在这儿送死么?” 

      樱木一个前扑,将他咽喉扣住,狠狠道:”我说我要留下,你听明白没有?湘北是我家乡,岂容异族铁蹄来放肆?” 

      越野也道:”大军来势如潮,你不妨放了我们,自己骑快马逃走,这样岂非更快些?南烈自身难保,即使能逃得性命,也未必真会在事后特意去追你。你放了这二位,还能得白发弟子承你之情,有利无弊,何乐而不为?” 


      那人似乎颇为心动。这时马车遽然一停,只听车夫喝道:”走开,走开,我们有事要赶路,你们拦着干么?”外面一群人的声音杂七杂八地道:”施舍几匹马吧。” 

      那丰玉弟子朝外一探头,知是本镇人仓促逃命,舍不得家私,临时却又找不到搬运的车马,是以结伴前来抢劫。心道:”兵荒马乱的,我骑了快马逃走,事后即使被掌门抓到,也尽可以此为借口,说他们被人劫走了,何必拖在车里和他们耗?” 


      心意一定,从怀中抽出一串钥匙,丢给越野道:”我先走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他一出去,车外便听到几声闷哼,接着大车向前倾塌,一声马嘶,由近及远,想是他怕自己骑马先行逃走的恶行被那些人看见后传到南烈耳中,是以杀人灭口,连车夫也不放过。街上一片混乱,也无人去管。 


      樱木三人解开了手脚上镣铐,花木二人立刻便要去奔赤木大军。越野一犹豫,阻止道:”南烈不见了我们一定会派人追来,丰玉弟子下毒的手段人所难测,二位就这么跑去投奔赤木将军,万一被南烈得悉,不免反为他招来祸端。” 


      樱木急道:”那怎么办?总不成跑去投奔名鹏,让丰玉下毒去害他们?”越野不禁笑道:”办法倒好,可惜对方未必肯收你们。” 

      木暮见他似有甚话要说又有些犹豫,便道:”我们共处一月,也算患难与共,您若信我们,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越野道:”我知道一条秘道,或可躲避一时,等南烈走远了,我们再出去投奔赤木将军,岂不是好?就怕二位俱是江湖上成名的英雄,不肯为保身钻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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