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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纨绔世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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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想看看,南平在他手中,而良国在本王手中,数年之后,到底是本王吞了他南平,还是南平咽下我良国。”宗政久寒说完,却想到,如果宝辰回到了南平,夺取了南平皇位,那么数年以后,兵戎相见的,会不会就是他和宝辰了呢?
    显然,宝辰也想到了这一点,抿唇没再说话。他才十三岁,还小,还可以再等等,等到成年再离开……
    何湘走进门的时候,屋外的雪又下大了,连绵不断,将整个皇城都铺上了厚厚的白色被褥。宝辰透过窗户看着,不禁想起了宗政昊德的话,便道:“前段时间皇上来看我的时候,说这场大雪过后,今年就再也没有了,我想去外面看看雪景。”
    “你身子没好,吹不得风,就凭着窗户看吧。”其实宗政久寒连窗户都不希望宝辰靠近,只是怕逼急了,宝辰会跳墙,才退了一步。
    “不要!”宝辰仗着自己的病人,将无理取闹进行到底。
    宗政久寒抚额,暗骂当今圣上的多嘴,道:“皇上说的也不一定准,等你病好,准会再下一场的。”
    “皇上说的不准,父王说的就准了?”宝辰哼了一声,觉得宗政久寒越来越不靠谱了,骗三岁小孩呢!“再说了,这可是钦天监的人给皇上的消息,错不了!”
    宗政久寒这回是想砍了那些钦天监的官员了,不过儿子当前,他还是调整好了语气,哄道:“除了去看雪,父王什么都答应你。”
    “什么都答应?”不等宗政久寒附加条件,宝辰立刻道:“那今后我都不要喝药了!”
    “……”这算是威胁吧?宗政久寒默不作声,如此想着。
    何湘站在一旁,听得胃都快笑抽了。
    又是一夜的辗转,一夜的翻腾,宝辰窝在宗政久寒的怀里,极不安稳地睡下了。
    第二日将近晌午的时候,宝辰才翻了个身,睁开了酸痛的双眼,他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见身侧没有宗政久寒的身影,不禁喊了声:“父王。”
    青萝就跪在床边,听床上小主子出声,忙跪行了过去,道:“少爷?”
    “嗯,父王呢?”刚刚起床,身边又没有宗政久寒在,他没有装嫩的兴趣,由着红霞将自己扶起来,他问道。
    “王爷一大早就被李大人请去了,说是征南将军,骠骑将军等人求见。”青萝回忆了一下,答道。
    “这样吗……”宝辰挑眉,呵呵一笑,对着门外喊道:“何湘!何湘!”以他如今的功力,加上何湘不曾遮掩的脚步与气息,他立马就能感觉到何湘的到来。
    “唉!来了来了!我来了!”何湘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忙高声回答起来,一边心里又有些疑惑,他刚刚才走到这里,怎么宝辰就知道他来了呢?
    “客官要点什么?”何湘搞怪地弯腰小跑进来,笑嘻嘻地歪头问道。这些时日宝辰的心情不怎么样,何湘整天都想着法子让他开心点。这份关怀,倒是真心真意的,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相处七年,又在最大程度上坦诚相待,宝辰与何湘两人早就铁得能穿一条裤子了。每每做坏事出馊主意的时候,李毅就笑称这两人是狼狈为奸的最佳组合了。
    “外面雪还没停吧?爷要出门去看看。”宝辰说着,就伸出了双手,好整以暇地等着何湘给自己穿衣服。
    何湘看着宝辰这斩钉截铁的样子,顿时纠结了,王爷吩咐过宝辰不能出门看雪,吹了风这病恐怕就更坏了。但要是忤逆了这臭小子,自己准没好受的。他突然觉得有些伤感,活在王爷和世子中间,真是太难了!
    “怎么着?何大人升官了,就不乐意伺候本世子了?”宝辰当然知道他的纠结,挑挑眉,讽刺了一句。
    何湘重重叹气,好吧,拿人手短,谁让自己这丞相之位是这小子求来的呢,舍命陪君子吧!想罢,他上前拿起衣物给宝辰穿戴起来。
    半个月前,王翰因贪污受贿证据确凿而被罢官,念在其早年对良国的鞠躬尽瘁,祸不及他的子女。而吏部尚书何湘,在整治东北雪灾中功劳最大,加上先前的功绩累累,被摄政王提议保举丞相一职。吏部尚书之位,则交给了当时的吏部侍郎,尉迟景涵。尉迟景涵就是尉迟景阳的弟弟,他们兄弟俩一文一武,均有建树,京城尉迟家顿时水涨船高。
    “何湘!”宗政久寒刚刚从永祥阁回来,就见何湘在给宝辰穿衣服,很明显是准备帮宝辰偷溜出门。
    何湘心头猛跳,对着宝辰无声地说了句“我惨了”,然后苦哈哈地扭过了头,蹩脚地找着借口:“王爷吉祥,微臣正劝着小世子多穿点衣物呢……”
    宗政久寒皱眉了好半响,才道:“你下去吧。”
    闻言,何湘骤然松口气,扯着李毅就飞奔离去,王爷太可怕了,王爷一年比一年可怕了……
    看出自己大概是不可能出门了,宝辰没办法,但还是可以闹变扭的,他冷哼了一声,要将刚刚换上的里衣换下,却被一只大手给阻止了。
    “干嘛?”宝辰哼哧着问道,态度极为恶劣。
    宗政久寒也不介意,拿过了红色的棉服和银白色的裘衣,往宝辰身上套去,边道:“不是说想去看雪?”
    宝辰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狐疑地看了宗政久寒一眼,吱唔着问道:“你说的是看雪?”
    “对。所以多穿点,要是咳嗽一下,本王可就立马把你拎回来了。”宗政久寒勾唇浅笑。
    以宝辰对宗政久寒的了解,这种对他身体不好的事情,宗政久寒是不可能做的。所以即使听他这样讲,宝辰还是保持着强烈的怀疑。
    “不是出去看雪吗?”等宝辰被宗政久寒抱起来,往内室走去的时候,他皱眉问出了声。
    “本王只答应让你看雪,没答应让你出门。”宗政久寒淡淡地说了一句,径直抱着儿子走进了隔壁的室内小走廊,行了几米路后,就见那走廊右侧的墙壁开了一扇门。走进门后,又是一段弯曲的小路。
    等宝辰再看到白光的时候,他已经被宗政久寒抱到了另一处的房间里。
    “父王……”宝辰呐呐地喊了一声,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小走廊里还有那样一扇门的。
    “昨晚让人做的小道。”宗政久寒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他不愿意宝辰吹到寒风,哪怕是一丝都不行,所以连夜让人在内室开了个小道以做今日观雪之用。
    宝辰来不及表达自己听到这个回答时的感情,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震到了。
    这个房间他是知道的,就在落花居的东侧,平日里都是空置着。但他发誓,他以前走进来的时候,绝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房顶!
    房顶上有一个四角桌大小的洞,纷纷扬扬的大雪就从这个洞中洒下来,它们飘落在大理石砖上,然后被室内的暖气给融化成了水。
    那些鹅毛一般大的雪花安静地下着,并不怎么好看,可宝辰却觉得,这是前世今生,他看过的,最美的一场雪。他只能这样愣愣地看着,说不出一个字来。他一点也不觉得冷,因为房内摆满了火炉,更因为他的身边站着一个高大而温柔的男人。
    是的,温柔。
    也许在世人眼中,这个男人绝不是温柔的,他甚至称不上温和,可对于宝辰来说,他就觉得,这男人是世界上最最温柔的男人,就连父皇都不会像他一样如此为他着想,如此千方百计地哄他顺心。
    宝辰忍不住向前塌了一步,伸出带了棉手套的右手,抓住了半空中的雪花,然后转头,将手上的白雪展示在宗政久寒的面前,有些幼稚地说道:“父王你看!雪!”
    回眸一笑百媚生。
    少年稍显艳丽的容颜上,带着蛊惑人心的笑容。眉间翠钿深,那一抹绽放的梅形花钿描绘得栩栩如生,衬得一双凤眼越发迷人,让人看了就再也无法自拔,只能任由自己沉浸其中,堕落彷徨。
    宗政久寒知道宝辰长得漂亮,可直到今日,他才发现,眼前这个他心爱的少年,也拥有诗句中的绝世美丽,能够笑得震撼人心。
    这一笑,好似春天来临,百花齐放。宗政久寒知道,这绝世的一笑,是对着自己的,这个少年也是自己的,以前,现在和将来,他永远都不能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父王?”宝辰见他没理睬自己,便又喊了一声。
    宗政久寒本能地应了一声,毫无预兆地对上了那一双清澈见底的凤眸,泄露了眼底强烈的占有欲和深沉的感情。
    夜幕降临的时候,摄政王府依旧灯火通明,落花居中,红衣少年盘坐在床上,他的身前是一张小木桌,小木桌上放着一本《诗经》,只是一个时辰都过去了,《诗经》依旧停留在第一页。
    只要你要,父王就给。
    这句话是宗政久寒今天说的,这八个字好像一道魔咒,紧紧地包裹住了宝辰的心,让他觉得压抑,又觉得诡异的心悸。
    这种类似的话,宗政久寒曾经说过几次,但那时候宝辰只觉得这是父亲对儿子的宠溺罢了。可今天,他却觉得,这八个字并不是表达着父爱,而是另一种禁忌的,无法说出口的感情。
    他的双手猛地收紧,一把抓住了拳下的蓝皮书本,扔向了室内的一个角落。
    青萝和红霞两人站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很想冲进去看看情况,但想到宝辰“不许进来”的命令,便又止住了脚步,只希望还在办公的王爷能够快些回来。
    真是天大的笑话!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怎么会出现在他和宗政久寒之间?!宝辰猛地吸了口气,只觉得心脏一阵悸痛。他看得很明白,那不是父亲对儿子的爱,而是男人对女人的爱。可该死的,他不是女人!
    难道说,这七年来的爱护与惯宠,全是因为那个男人将他当作女人一样在爱吗?那他对宗政久寒如父亲一般的依赖又算什么?!
    宝辰猛地站起身,撞翻了跟前的小木桌,他跳下大床就要跑出门去,只是跑了三步,却懊恼地折了回来,拿起那件银白色的裘衣披在了身上,这才转身打开了房门。他始终没办法忘记宗政久寒说的每一句充满温情的叮嘱。
    “少爷?!您不能--”青萝见宝辰竟然自己打开了门,慌忙尖叫出声,也顾不上主仆有别,尊卑之分,伸手要将他推回去。
    宝辰却挡开了青萝的手,大步走出了长廊,置身进入了冰天雪地之中。风很冷,雪很凉,可他却觉得,怎么都没有心来得寒。
    宗政久寒在书房里批阅奏折,却显得心不在焉,他觉得宝辰应该是知道了自己对他的感情,毕竟那时候他看着他是那样的露骨,作为一个灵魂年纪只比他小了两岁的宝辰,应该已经可以分辨出亲情和爱情的区别。
    随着夜色的浓重,他的心也越来越不安,他怕宝辰会因为接受不了这样不伦的感情而逃离自己!
    刚刚站起身,就听见何湘传来焦急的敲门声,他的心一沉,嗓子突然抽疼起来,他知道,何湘带来的,一定是一个噩耗。
    “进来。”宗政久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办法让自己说出这两个字的。
    “王爷不好了!宝辰不知道为什么打晕了侍卫跑了出去!”何湘前几天因为抗灾的事情而好几个晚上没睡着了,所以这几天一般都是窝在房里补眠,至于宗政久寒连夜让人改建了房子这事儿,他也才刚刚听李毅说起。还没来得及感叹几句王爷对宝辰真是越发好得没边了,就听下人来报说,宝辰离家出走了!
    何湘的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狠狠地打在了宗政久寒的心上,他几乎要承受不住地倒退一步,只是最终,还是支持住了。
    没过一会儿,李毅也跑了进来,道:“王爷,醉休楼来了消息,宝辰正在杨柳姑娘那里,还说,今晚不回来了。”他越说,声音就越小,因为他明显感觉到自家王爷生气了。
    宗政久寒没说话,半盏茶后,他终于忍不住,狠狠地一挥袖,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通通扫了下去。
    杨柳!又是这个女人!
    宗政久寒怎么不知道这几年宝辰那小兔崽子每每去醉休楼,找得就是杨柳呢!
    纵然心中有如一百只蚂蚁在啃咬,宗政久寒还是沉痛地闭上了双眼,他知道,这时候若是冲到醉休楼将宝辰带回来,恐怕他和宝辰,就真的完了。而且,宝辰还不知事,和杨柳也是清白的,不然他早就发疯了!
    何湘和李毅对视一眼,一个叹气摇头,一个表示疑惑。
    因为宗政久寒的娇纵,宝辰很少步行出门,所以这次走出来,他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很快,他就在夜色中找到了方向,半炷香后站在了花街的路口,醉休楼的大门前。
    虽是冬日大雪之时,但作为京城最红的青楼醉休楼,仍旧是门庭若市,嫖客络绎不绝,那些穿得单薄的花娘们迎着寒风扭着小蛮腰不断地招客。
    宝辰刚刚跨进大门,就听二楼隐隐约约传来了《醉青楼》的曲子。这首曲子是三年前宝辰为杨柳作的词,曲则是她自己填的。
    “哎呦!稀客!”风韵犹存的陈妈妈扭着细腰走了过来,说道:“我说世子大人,奴家可是一个月没见到您了,奴家不想您,咱们杨柳姑娘可是想念您想得紧呢!”
    宝辰这会儿却没心情和陈妈妈闹,他素来习惯性地勾着的浅笑也不见了,冷淡地说道:“你回去告诉……告诉……”握了握拳,他继续道:“告诉父王,我今晚不回去了。”说完,他就径直走上二楼,去了杨柳的房间。
    他早就知道醉休楼其实是宗政久寒的产业,只是一直没说罢了。
    陈妈妈一听,愣了会儿后,忙叫人去禀告宗政久寒了。
    杨柳正在接客,坐在她对面的正是兵部尚书之子赵建仁。
    宝辰本就心中恼怒和烦躁,见到总是和自己抬杠的赵建仁,态度哪里好得起来,更何况他见赵建仁的爪子都要摸上杨柳的胸的时候,更是气得牙痒。
    “滚!”宝辰一脚踹开半遮的房门,暴喝了一声。
    赵建仁先是吓了一跳,然后转头就看见了宝辰,他和宝辰不和的事情整个京城都知道,特别是在杨柳姑娘的问题上,两人就是针尖对麦芒。
    “宗政宝辰!你不要太嚣张了!”赵建仁知道宝辰是因为生病才一个月没出门,便讽刺道:“病秧子刚好了点就来逛青楼,也不怕榨干了你自己!”
    宝辰没心情和赵建仁玩,右手成爪捏住了赵建仁的肩膀,然后狠狠往后一甩,将他扔下了楼,只听得楼下传来阵阵惨叫,吵闹声不绝于耳。但宝辰可不管这些,只是挥袖关上了房门,走到了床边倒头就睡。
    杨柳知道宝辰并不像表面上一样荒唐纨绔,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卓绝的武艺,能一手将一个成年男人扔出门外,更是挥一挥袖子就关上了房门!
    宝辰在杨柳的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只得烦闷地起身,抓了抓后脑勺,见杨柳还在呆愣中,不禁有些愧疚,软下了口气:“杨柳,吓到你了?没事,我很少这样。”
    杨柳今年正好二十芳华,长相柔美,与京城女子相比,多了几分江南女子的秀气,加上知书达礼,才华横溢,颇受京城贵族子弟和文人墨客的追捧。
    杨柳这才回过神来,愣愣地点了点头,吸口气平复了心中的震撼,走到床边,一边给他捏肩膀,一边温柔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出来?也不怕摄政王担心?”
    宝辰现在一听摄政王这几个字就想炸毛,但面对温婉可人的杨柳,他只得压制了下去,摇头道:“我和父王闹矛盾,今晚我就睡你这里了,让陈妈妈去拿几床被褥来,我打地铺。”
    杨柳很善解人意,见宝辰不想多说,便点点头,然后说道:“宝辰你就睡在这里,隔壁还有一张床,我睡那里就行。听赵建仁的意思,你可是大病未愈,别着凉了。”要是平时,杨柳还会开玩笑地加一句“不然摄政王得心疼”,但想到两人闹矛盾了,也就咽下了这句话。
    安顿好宝辰后,杨柳走向了隔壁,站在屏风处,她还是劝了一句:“宝辰,父子没有隔夜仇,明天就回家吧。”说完,她入了里间。
    宝辰坐在床边,没有回话。如果真是父子,自然最好,可……
    摇摇头,宝辰叹口气解下了裘衣,他捧着双手上的裘衣,想起这是去年宗政久寒参加木兰秋围的时候给他猎来的。他说过会把最好的给自己,他也做到了,可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却是……
    宝辰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他无法容忍自己全身心依赖着的男人将他当作一个女人来对待,这是对他的侮辱!
    带着恼怒和混乱的思绪,宝辰进入了梦乡。
    黑暗中,不知是谁的大手将自己的腰身揽住,托到了那人身前,那双大手肆意地抚摸着他的下身,让他全身都开始感觉到阵阵的酥麻,而下腹处更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给烧毁!
    突然,他被推到在了一张床上,那人也随之压了上来,密集的亲吻落在了他光裸的身躯上,引得他忍不住展转低吟,颤抖着喘气。那人的右手扣住了自己双手的手腕,拉到了头顶,而另一只手则是在他身上四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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