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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水儿,你也伤了哥哥这一刻如水的心!”宗政绵德又搞笑了一把,得到了宗政水月白眼一枚,宝辰的手肘一双!
因为自己的衣袍已经被宗政水月的鼻涕眼泪蹂躏了两三遍,所以宝辰先去了庄太妃的寝宫里换了一件宗政绵德以前的衣服。
“啧啧,真别说,你穿上我的袍子,看起来就男人多了!”宗政绵德捏着自己的下巴,一脸得意地看着宝辰身上的衣服--一件红色金边的缎面长袍。
“……或许是你这衣服比较凸显男性特征,只是你穿了这么多年,我也没看出你有哪一个微小的地方,和男人这两个字够得上边。”宝辰笑呵呵地看着宗政绵德的脸越来越僵硬,然后拉起了宗政水月的小手,快速走出了大门,扭头喊了一声:“娘娘腔的明亲王殿下,你走不走啊?”
“宗政宝辰!”
庄太妃的寝宫里,爆发出了一声震天大吼,宫人们纷纷侧头看去,心道,小世子又怎么惹明亲王不高兴了?
轩辕殿的南书房中,摄政王很快就召集了几位将领和三位亲王,而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经过,也面色阴冷。
“西凉郡主冒犯摄政王世子的事情,还不够严重到咱们出兵。”和亲王扇了扇胸前的折扇,心里却是想,这郡主怎么没有一不做二不休地将宗政宝辰给宰了呢,可惜,实在是可惜。
“那就再找其他理由。”宗政阡德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他低头看了自己的袍子一会儿,语气比往日更为阴冷。
“派谁出兵?”穆远知道,攻打西凉的事情刻不容缓,摄政王显然已经很生气,他虽然一向与摄政王政见不和,但在攻打西凉的事情上,意见还是相统一的。而且,一个将军想要握得兵权,那就要通过出兵。
如果他可以乘这一次机会,拿下攻打西凉的任务,那么他手中的兵权就会更多,对抗摄政王的实力也会更大!
“末将请令!”尉迟景阳哪里看不出穆远的小心思,他上前一步跪在了皇帝和摄政王的面前,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慷慨悲壮样,看得穆远嘴角猛抽,这个想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混蛋!
宗政久寒也被自家属下的无耻态度也惊悚了一把,随后他挑了挑眉,道:“尉迟将军对西凉国的情况倒是甚为了解,派他去,倒是不错的。”他看向了宗政昊德。
宗政昊德只要有脑子,就不会答应下来,他温和地扬起了笑脸,说道:“穆大将军以为如何?”
“皇上,微臣认为,尉迟将军上任不多时,年纪又轻,难免心浮气躁,这一回可是攻打西凉,誓要将西凉全数拿下的重要战事,微臣不才,毛遂自荐,希望能为皇上分忧,为摄政王分忧。”穆远说得很客气,不过句句都表明,这一仗很重要,你尉迟景阳不行。
尉迟景阳没有起身,他知道自己只需要表态就行,其他事情,他们英明神武的王爷绝对能够办好!
“各位爱卿各执己见,朕也有些犹豫不决。”宗政昊德看了面无表情的摄政王一眼,斟酌了一下,这样说道:“不过朕也觉得,穆远大将军在开疆辟土的战役中经验丰富,西凉国又是有名的好战之徒,那些个蛮子士兵力气可不小,穆大将军手下又有许多擅长对付这种敌人的士兵,朕以为,这一次攻打西凉……”
“皇上。”摄政王听了一会儿,便有些不耐烦,他面上没有任何表现,只是平静地打断了当今圣上的话,他抿唇,不冷不热地说道:“本王宠儿子的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恐怕整个金樽大陆,都是知道的。本王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这次攻打西凉的初衷,就是因为西凉郡主伤了本王的爱子,这口气,本王不可能咽下!既然是这样,本王就觉得,由尉迟景阳,这个自小教导宝辰武艺的师傅出兵攻打,最是让本王解气,也能让宝辰心里舒坦。”
“这……”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这样听似没什么道理,却充满强硬的话让宗政昊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下去,而穆远也皱紧了眉在想理由。
宗政阡德没有说话,他手底下的人论领兵打仗的本事,的确没有一个比得上穆远和尉迟景阳的,而要他亲自领兵,那又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目标是皇位,他要和和亲王,礼亲王,摄政王三人一样,镇守在皇城之中,绝不能给另外几人一丝排挤自己的机会!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几声通报,下一刻,一个穿着黑色朝服的男子跨进了大门,他大步走到书案后头,对着皇帝和摄政王拜了拜,字字铿锵地说道:“皇上,不若就由臣弟带兵出征为宝辰出这一口恶气,宝辰是臣弟自小看大的,如今被外人欺负了去,臣弟看着心疼不已,不亲自踏平了他西凉小国,臣弟心中着实不够舒畅。”宗政绵德的目标不是皇位,他只是想要兵权,想要更大的权力,让他能够在这一场皇位之争的风雨飘摇中,保下母妃,保下宗政木月,保下他心爱的那个少年。
宝辰跟在宗政绵德的后头进了门,听见这臭小子说得这么感人肺腑,嘴巴一歪,翻了个白眼表示了深深的鄙视!
众人听了宗政绵德的话,也很想翻一个白眼给他,你这大道理一堆的,还不也是要兵权?
这一下子,三方争执不下了。
何湘,穆远和宗政绵德三人一直在那边说到底谁领兵比较合适,而宗政久寒、宗政阡德和宗政昊德三人早就把心思放到了宝辰身上。
“宝辰,额头还疼吗?要不要让御医再看看?”宗政昊德甚至没有要宝辰行礼,哪怕只是弯个腰的意思,他很想站起身去亲自查探一下宝辰的伤势,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
宗政久寒早就知道宗政昊德对宝辰极好,现在看来,这个好中,还带了其他的意思。他这样想着,眉毛就不悦地跳了跳。
“怎么过来了?”宗政久寒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宝辰身边将他的肩膀搂住,见他换了身袍子,便问道:“怎么换了身衣服?”
“哦,原先那件衣服,被这小妮子弄脏了。”宝辰指了指躲在自己身后,面对这么多大臣有些害羞的宗政水月。
见宗政久寒看向自己,宗政水月心一紧,害怕地低下了头,她对这些人都有些惧怕,不过她相信宝辰哥哥会保护她。
“水月见过皇叔。”宗政水月唯唯诺诺地说道。
“嗯。”宗政久寒并不想理睬一个小姑娘,特别是这个小姑娘还特别受宝辰喜欢,他能够不用冷眼瞪她就不错了。
“别怕,父王就是脸冷了点。”小姑娘还是有被宗政久寒吓到,她躲进了宝辰的身后就不太想出来了,宝辰见此,忙转过身安慰起来。
宗政久寒看得心里不顺畅,就指了指旁边的位子让宝辰哪凉快哪呆着去。
半个时辰后,群臣商定了结果,由宗政绵德带兵出征,这么兵权既没有落在摄政王手上,也不被穆远得到,两全其美,除了宗政绵德最后笑得有些欠扁。
而这时候,门外的太监进来禀报说西凉的唔可使臣带着西凉郡主进宫就见。
听太监的口气和表情,这明显不是来请罪,而是来问罪道委屈的!
宝辰挑起了右眉,和宗政昊德对视了一眼,后者对他笑了笑,表示让他放心。宝辰点点头,他当然放心,反正不管如何父王总是会给他撑腰的,就算没有人帮忙,他自己也绝对可以拿下西凉,只是需要点时间罢了。
南书房是政事重地,平日里没有宝辰带着,公主也是不能进来的,所以接见西凉的人,大家就换了个地方。
等宗政昊德、宗政久寒、宗政阡德、宗政绵德、宝辰和宗政水月陆续坐到了轩辕偏殿中后,宗政昊德就让人把等候在大殿门后的两人召了进来。
唔可大人带着郡主走进门,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刚才他见郡主哭哭啼啼地跑回来说摄政王世子欺负了她,而他也去粗略地了解了一下,的确是摄政王世子叫他的四个暗卫打伤了郡主的两个护卫,所以就兴匆匆地递牌子进宫了,可进了这大殿,他才发现,不对啊,他来告状求做主的,怎么摄政王,谦亲王,明亲王等人都在?
他心思百转,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拉着一直在瞪宝辰的郡主跪下来行了礼。
“平身。”宗政昊德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不过笑意不达眼底,他明知故问道:“西凉使臣来此,所为何事?”
“回大良皇帝,敝人是想来求皇上给我们西凉的郡主一个交代,一个做主。”唔可大人起身后又拜了拜,他看了摄政王一眼,心里有些发悚,总觉得自己似乎是来错了,可自己国家的郡主被人欺负了,他要是不进宫来说,那他西凉的面子也没了,权衡之下,他觉得自己来了,还是对的。
这么一想,他就放下了心。
“怎么个交代法?朕需要为你们做什么主?”宗政昊德问道。
“摄政王世子与我们郡主发生了一些冲突,他竟然叫四个侍卫打伤了郡主的两个侍卫,这件事情,世子大人做得过了些,”唔可大人也不敢说得太满,这毕竟是在良国境内。
“你可认识,这人。”宗政昊德指了指坐在角落里逗宗政水月开心的,头上包纱布的少年问道。
“敝人不认识。”唔可大人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就是你口中,说做得过分的世子。他的头就是被你们郡主打伤的。”宗政昊德的语气渐渐冷了下来,唔可大人顿时明白,事情好像复杂了,为什么公主没有告诉他,她把世子打伤了呢。
“才不是我打伤的!”那哈达否认这个事实,争辩道:“是他自己站在我对面,我的鞭子不小心碰了他一下!而且,他为了这个把我的鞭子给毁了!”
宝辰听了,笑呵呵地扭头对宗政水月这样说道:“恶人先告状,颠倒是非黑白,说的就是这个。水儿以后可别这样啊。”
“水儿知道了。”宗政水月乖乖点头,她觉得,宝辰哥哥说什么都是对的。
唔可大人拉住了想要冲上前的郡主,低声问道:“郡主,你还有什么没对臣下说的吗?”
“没、没有啊。”那哈达闪烁其词,她有些惊慌地低下了头,小声说道:“的确是我先出的手,可是他自己没有闪开啊!”
“郡主你……”唔可大人抽口气,那哈达的刁蛮个性他是知道的,所以这一次将她领出来,他是特别的小心,可没想到,还是出了事情!
“皇上,是敝人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原来这件事情,是郡主和世子大人两方面的小矛盾。不过敝人觉得,郡主的年纪毕竟还小,这矛盾也都是孩子之间闹着玩的,咱们就此揭过吧,也不用伤了大良国和西凉的和气。”唔可大人觉得自己说的话是如此的生硬,他现在恨不得将这个白痴郡主一脚踢回西凉去!
他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惹是生非,可她倒好,一上来就惹了摄政王的世子!本来他以为自己是有理的那一方,还理直气壮了一番,可现在的情况根本就反了过来,自家郡主连指甲都没有破,可对面的世子却是破了额头,都裹纱布了!
“揭过恐怕不行。”宝辰在宗政昊德的眼神示意下,站起了身,他走到了两人跟前,笑道:“我这额头是一回事,可前几日你们郡主将我们大良国的公主推下水的事情,又是另一回事了。”
唔可大人皱了皱眉,又笑道:“世子大人说笑了,这都是小孩子家家闹腾的事情,何必如此认真呢,咱们郡主还小,您大人大量就别计较了。”
“哦,你的意思是,这你们的小郡主要是被欺负了,那就要告到皇上这里来,要是你们郡主欺负了人,就是小孩子之间的小事情?”宝辰也笑了,他笑眯眯地加重了“小”字,噎得唔可大人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哈达终于有了些脑子,知道现在的情况似乎很不利于自己,她扯了扯唔可大人的衣袖,心里有些害怕。她本来想是唔可大人给他报仇,教训教训那该死的摄政王世子的,可现在这样听来,怎么成了自己的错了呢?
唔可大人回头看了那哈达一眼,他明白这个女孩是亲王的宝贝女儿,动不得,委屈不得,他想了想,便越过了宝辰的视线,对着上座的宗政昊德说道:“皇上,敝人代我们郡主向世子大人和公主殿下赔罪,看在我们郡主年幼无知的份上,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听唔可大人一直紧抓着这个“年幼”不放,宗政阡德皱了皱眉头,阴冷的声音就从他口中吐了出来:“你们郡主少说也有十五六岁了吧,本王的这个三妹不过十岁,而你面前的世子大人,也不过十三岁,孰大孰小,想必唔可大人还是算得出来的。本王的话撂下了,这件事情,没办法包涵。”
对于宗政阡德的维护,宝辰心中有些诧异,他并不觉得自己与这一位谦亲王有什么相交的地方,连宗政绵德都还没有放话呢,他把话撂下干什么?他嘴巴歪了歪,因为他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带着醋味和愤怒的眼神……
宝辰扭过头去,果然见宗政久寒冷冷地看了维护自己的宗政阡德一眼,又很妒夫模样地朝着自己抿了抿唇……
抚额,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谦亲王,您说这样的话,是想破坏两国邦交吗?您要知道,我们郡主的父王--”唔可大人被这样咄咄逼人的话语整得也怒火高涨起来,他觉得自己不能再低微地妥协下去,他必须反击!只是,他有反击的筹码吗?答案是没有。
“唔可使臣。”这一回打断他话的,是宗政久寒,他挑了挑眉对着大殿中站着的儿子招了招手,等他走近后,将他搂到了怀里,他对唔可大人说道:“郡主的父王是谁,本王已经知道,你无需多言。但本王觉得,你似乎没有意识到,郡主冲撞的人,他的父王是谁。”
唔可大人呼吸一滞,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是啊,郡主的父王是西凉国手握重兵的亲王,可他宗政宝辰的父王却是良国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谁的身份更尊贵,一目了然。
“那么请问皇上和摄政王,您们希望怎么解决呢?”唔可大人这回知道低声下气,而不是以一种平等的口气说话了。
“来之前,我们就商量好了。”宝辰笑眯眯地坐在宗政久寒的身边,他看了宗政绵德一眼,然后指着他说道:“二哥哥将为宝辰讨回公道!”
“什么意思?”唔可大人的脸色有些苍白,也有些青绿,他觉得良国的人好像有什么阴谋。
“本王将披甲挂帅,踏平西凉,为宝辰出一口气。”宗政绵德双手抱臂,一派风流,怎么看怎么养眼,只是说出来话,却让唔可大人吐血三升:“可惜两国交战不杀使臣,所以今天还动不了你和这位小……郡主。”
“皇上,您真的要不顾西凉与良国之间的友好邦交吗?要知道,南平国一直都想招揽我们西凉,我们西凉--”唔可大人心头一跳,他没想到郡主和世子闹点矛盾都能上升到国家的层面,忙搬出了良国的老对头出来,加紧说明他们西凉的重要性。
不过宗政绵德却不在意,他冷笑道:“天色不早,西凉使臣还是尽量将两国就要开战的消息传回去比较好,明日,本王就将沙场点兵,亲自去咱们两国的边境,会一会这位郡主的父王是怎么个厉害法。”因为理由并不足够充分,加上西凉只是个小国,宗政绵德不可能采取突袭的方式,否则南平绝对会大加干预,而这种师出有名的战役,南平能够做的,也只是往西凉输送物资和一部分高级参军罢了。
唔可大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带着哭哭啼啼的蠢蛋郡主离开皇宫的,当他转身看着斜阳之下的瑰丽皇城,一口气堵在了胸口,眼前阵阵发昏。他们西凉,真的要灭亡了吗?
“唔可大人……”那哈达知道自己惹了大祸,他看着脸色不好的大臣,心里有些恐惧,但更多是愤怒,她认为自己不过是将宗政水月推进水里,不过是割伤了宗政宝辰的额头,怎么就为自己的国家惹来了灭顶之灾呢?这一定是良国的人太小气,太无礼了!
唔可大人扭头看着身边的郡主,他叹了口气,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全怪郡主,毕竟良国应该是早就想找理由起兵了呢,他的大手按在女孩的头顶,有些疲惫地说道:“不是郡主的错,郡主还小……”还小,还小吗?唔可大人看着已经成年的女孩,沉痛地叹了口气,那谦亲王说得对,比起世子和那三公主,郡主已经不小了。
“就是,才不是本郡主的错!”那哈达一听,开心地笑了起来,她就觉得并不是自己的错!
唔可大人听了这样的话,愣了半响,眼里升起了失望,这个郡主啊……
因为第二天宗政绵德就要挂帅出征,所以他拉住了宝辰要他陪着自己喝一壶酒。
宝辰想了想,就让林涛去把父王藏在书房一本名叫《秦人兵法》的书后头的最后一瓶封神酒拿出来。
宗政久寒在旁边听了,有些无语地抽了抽嘴角,问道:“你怎知道的?”
“我的鼻子灵!”宝辰得意地呵呵笑,被宗政久寒拍了一后脑勺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