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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兵自然不会将岸边一个六岁小儿看在眼底,因此说话间并不地方,却不知道就因为他这一句话被这小孩儿听见了,就给东海水晶宫惹来了滔天大祸,直闹得三界惊动,无人不知!
那哪吒一听敖真竟还被扣押在水晶宫中,当真恼火不已——那敖真在哪吒眼里就如同孙悟空眼里的猪八戒,自己欺负是叫开心,别人欺负便是丢脸!哪吒知道敖真秉性单纯天真,若不是被人逼着、诈着,如何能欠下别人大笔钱财,叫汾河龙王连还都还不上?因此立即蹿上前去,将那虾将一把抓住,轮在地上死死压着,开口便问他头上珍珠冠从哪里抢来!
那虾将被哪吒压在地上很是疼痛,无奈身边小兵刚刚围杀上来就被哪吒一个乾坤圈统统砸在地上,一个个不是头上冒了虾脑就是肚里流了蟹黄,哪里还有一个活口?
虾将见到哪吒竟是这般猖狂,根本不畏惧他龙宫威严,心下抖索不已,不敢撒谎欺骗他,只哆哆嗦嗦地说是东海龙三太子敖丙一个月前过寿辰,从一个汾河龙太子手里赢来的,因为嫌弃冠上用的是内陆珠子,又小又没光泽,便顺手赏给了正在倒酒的它。
哪吒听到这里,立即猜到敖真一定是受了敖丙的胁迫,才不得不将头上珍珠冠当做赌资输了,又想着自己对龙宫毫无所知,若要将敖真救出来还需一个向导!他低眼看四周,见虾兵蟹将都被自己砸死了,除了手下虾将再没个活口,便将它手里冠儿抢了,将它一把拉起,要它给自己带路,去寻敖真!
虾将畏惧哪吒凶狠性子,不敢跟他作对,只能诺诺地答应,将他引入了东海中,径直去了敖真被扣押的地方,竟是在龙宫海牢!
哪吒没有料到,那敖丙竟然这般对待自家堂兄弟,可不气愤得眼都红了?
敖真却是意外许久不见的哪吒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又因为知道他是急躁性子,唯恐他犯出事来,赶忙出声劝说他莫要管自己,快快离开才是!
哪吒才不将胆小鬼敖真的话放在心上,随手一提一扔,被他拽着的虾将就被他砸在了地上,虾子体软立即就变得稀巴烂了!
敖真见到哪吒逞凶,一双眼睛都瞪圆了,肩膀都被吓得吊了起来。哪吒却已经祭出乾坤圈朝珊瑚做的海牢上一打,立即破出一个大洞。
敖真知道此次哪吒已是为自己坏了事了,也不敢再继续呆下去,立即从洞里爬了出来,抓了哪吒手就要往外跑出去!
还未等他俩逃出水牢范畴,那龙宫三太子敖丙已经接收了信报,知道有个祸害杀了他龙宫兵马,并且混进了东海海牢,因此立即领了人守在了牢口,要哪吒为他杀死的虾兵蟹将偿命!
哪吒一听这长角的长蛇竟然要自己给一盘子虾蟹偿命,不由得嘲笑出声,道一声海里的物种,莫说那虾兵蟹将,就是敖丙这短须龙崽子他哪吒也只当桌上一盘菜,杀了吃了也只能怪自己没能投好胎!
敖丙是东海龙太子,身份何等尊贵?哪里受得了这等侮辱?立即咬牙切齿地呼唤了手下几百士兵齐齐向哪吒冲杀过来!但这些虾兵蟹将根本不是哪吒对手,没得一会儿功夫便都成了烂泥稀糊在了地上。
敖丙一见如此情况,更是恼羞成怒,厉声质问哪吒竟然这般猖狂,到他水晶宫里杀人!
哪吒却冷笑道:“你能仗着家室欺负堂兄弟,我如何就不能仗着本事杀你一个虾蟹不留?”
想他哪吒今日有亲不能认,已是一口闷气憋在心口,无处发泄,竟还碰上这敖丙以大欺小,倚强凌弱欺负自家亲人兄弟,将他好朋友欺负、扣押在水晶宫中,哪里还能控制得住?自然只能拿他撒火!
这敖丙若不与哪吒碰上面——即便碰上面,识时务些说些好话将这煞神送走,倒也罢了!却是命里该他绝在哪吒手里,都已到了这等场面,有些脑子的人都会赶紧逃走,他敖丙却是依旧拦在哪吒面前,举起手中双锤,就冲哪吒杀了过去!
这样一来,如何还能有性命在?只来回十三四招都走不过,就已经被乾坤圈一下子打在脑门上,立扑在地,两翻了白眼,化出了龙形,那鳃里却是再也没了动静!
敖真没料到哪吒竟真的把敖丙打死了,差一点惊吓过度晕了过去,却是想到那东海龙王最是宠爱三太子,绝对不会轻易将这件事放过,但若不是自己哪吒绝不会做下这等错事?因此连忙抓住哪吒手臂叫他自己赶快躲去昆仑山,在事情解决之前决不能下山!
哪吒却并不害怕,暗道自己身处冀州,这龙王还能将东海海水推到那里不成?却是知道自己再呆在此处,失了地利反而容易被龙王抓住,因此反手抓住敖真就要离开,谁知敖真竟是不从,反而要留下来!
哪吒一见敖真如此,就知道他要为自己顶罪,便对他说道:“我哪吒一人做事一人当,便是一死也决不让别人来顶罪!你若是我朋友就与我一同逃命去,躲在冀州或是昆仑山中,看哪个能来惹事?你若不肯,我便自己坐在这里等死!”
敖真知道哪吒硬气,不是自己能劝说的,只好随了他一同逃回了冀州!
☆、没有硝烟的战场(三)
这日;东海龙王敖广奉召前往天庭听训,谁知回来竟是一个噩耗毫无预兆地从头上砸了下来,直将他砸得晕晕乎乎、昏昏沉沉;老泪涕流不止!
旁边众臣子连忙上前劝说他莫要太过伤心;当先应该将那哪吒和敖真捉了;免得这两个恶棍趁机逃逸了!
龙王敖广哭了半响;终于被左右劝住,当下去了悲伤,只剩下幼子无辜冤死的滔天怒火。敖广召唤了龟丞相,叫他立即传他一道旨意给那汾河龙王与冀州侯江一春;叫他两个立即将那两个畜生交出来受死,否则他便要命令黄河河伯,断去汾河支流;同时水漫冀州,叫他们两家一齐生灵涂炭!
却说哪吒将敖真带回冀州,却唯恐他父王胆小,照应不了自己这个伙伴,竟不肯将敖真放回汾河,执意要他与自己一同回了昆仑山师父那里!
敖真哪里肯让自己父王去承受东海龙王的怒火?根本不肯跟哪吒走。哪吒一时没了办法只好将他打昏了,然后将杀了龙三太子这件事如实交代在了义父面前,并对他说若东海来拿人义父权当没有收养过他这个孩儿就是,说罢便抱了敖真去了昆仑山躲难。
他前脚一走,东海的旨意后脚就跟了过来,没一会儿汾河龙王敖芳也跑了过来寻找儿子,手里还握着东海龙宫的旨意。
敖芳一来到冀州府上,立即将江一春抓住,一把老泪掉出眼外,话未出口已是心酸悲痛不已!
江一春知道敖芳不像自己事先得了两个小子的消息,却突然收到东海来得问罪告书,才会这般仓皇失态,并不怪他。只等敖芳情绪稳定了有些,江一春才将实情告诉了他,并且为哪吒的鲁莽向对方抱歉,言说这件事情实不与敖真有关,东海龙王真要问罪,由他冀州江一春一人承担就是!
只是他虽说得铿锵有力,敖芳却不敢信他,只因为他知道那敖广生性十分霸道,根本不会听这一番辩解,只会将敖真与哪吒打作同一个团伙!
想到儿子终究要一死,敖芳又是一阵悲痛。却是在这时,侯府管家辛三匆匆从外走来,向内禀告道:“侯爷,有个自称玉泉山玉鼎真人门下弟子杨戬的道人正等在门外,说家中亲人委他来问侯爷一句话。”
江一春听了辛三来报,很是吃了一惊!这杨戬可不是一个小人物,而是封神榜中大名鼎鼎的厉害角色,虽只是阐教中三代弟子,但是一身本事便是他许多师叔师伯也不能比之一比,尤其是那七十单三变化,就是齐天大圣也闹他不过的!
只是不论江一春还是纣皇,至今也不曾与杨戬和他师父有过半分龌蹉,这二郎神如何就自己找上门来了?难道是几日前自己被云中子驮了飞去灵鹫山被他师徒见到?亦或是为了哪吒怒杀敖丙这件事情?
江一春脑中兜兜转转绕过许多念头,却是依旧寻不到一条线索!
等到辛三将杨戬迎入府中,江一春与他相见了,当即赞叹不已,真是一个俊俏、伟岸的好儿郎,便是额心中央闭了一眼,也不妨碍他好样貌!
江一春正在惊叹杨戬好面貌,那杨戬已是十分知礼地向他拱手,然后对他说道:“在下玉虚宫门人杨戬见过冀州城主。”
江一春连忙回礼,并问他为何来他冀州中。杨戬便说是他家舅舅遣他来此处,为的是问江一春一句话。
江一春暗道你家舅舅不就是那玉帝吗?心中更加惊疑,待听到杨戬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君还记得大明江畔的夏雨荷吗”时,立即化惊奇为错愕,半响才说记得,并让杨戬回他舅舅说“夏雨荷的女儿已经去寻他父亲了”。
杨戬得了这句话,没再停留,立即向江一春告别一声,领着哮天犬就出了冀州城外。
待杨戬走后,江一春一下子坐了下来,面上神情十分的不快乐。敖芳看他这模样竟比刚刚更加怅然、失神,不由得奇怪,暗道那夏雨荷是个什么人物,竟能让这冀州城主这般失魂落魄?难不成还是他旧时相好不成?
敖芳却又想不能让江一春的心思在此时被那什么夏雨荷的女人勾。引了去,连忙出声,将那黄河就要泛滥开来的紧迫事情提醒在江一春耳边。
江一春终于回过神来,却只是笑笑道:“此事其实无妨,我只要向当今圣上如实递上陈书,当能阻了这场祸事!”说罢便摊开竹简,陈书一份交由底下信使,快马加鞭地冲去了朝歌,向纣皇告急去!
如何这般急?却非只因为哪吒一事,还因为杨戬突然来访,以及那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此事才是特别紧要,一定要告诉给纣皇听的!
先将那纣皇得知了这两桩事情后的反应如何暂且按下,却还来说回头,说说四个月前,狗皇帝先后颁布了两道旨意,不仅要八百诸侯推广新种粮食,还要与他一起免去百姓的赋税。
这两道旨意自然受到大臣们的反对,那站在纣皇龙椅后面的伯邑考见到那些大臣明明是为了个人私利才来反对纣皇,却又一个个舍生忘己地撞上侍卫的宝剑,以死明志,心中真是又震惊又诧异,暗道想不到这朝歌的朝廷竟是这般模样,日日面对这帮莫名其妙的朝臣,难怪那纣皇也被逼成了个疯子——便是他这样的恶徒面对这么一群外忠内奸的朝臣也会感到徒然无力吧?
伯邑考想了想自己在西岐时受到百官默默反抗的情景,却反而觉得这些臣子比起朝歌的大臣们可爱了许多,他们虽然对自己抱有意见,对他父亲姬昌却是忠心不二,时时将西岐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
就是对他产生意见也是希望西岐能够有一个有能力的人成为继承人,非是为了个人的私利。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会虚伪到用死来逼迫主公,甚至是乐于用死来成就自己的名声,即使叫主公声名狼藉也在所不惜!
如朝歌这般虚伪的臣子,伯邑考光是想想自己去面对他们的情景,便觉得自己一定会噩梦不断!
待纣皇带了他走出九间殿,去往后宫的路上,伯邑考依旧静静落在纣皇身后,见他背影宽阔魁梧,心下却不由自主地想道:有这样一班朝臣阻扰左右,这帝王之位纣皇想必坐得分外艰辛!
不由得竟然可怜起了这人!
因为可怜,伯邑考不由得叹了口气。纣皇立即转过身来,看向他笑道:“看你神情忧郁,莫不是在同情朕么?”
伯邑考却否认道:“臣子是同情陛下,却更同情天下的百姓。昨日陛下将话说得十分自信,臣子还以为陛下真有十足把握不去畏惧诸侯叛乱,而今看来……”他叹了口气道:“若到时群臣依旧这般模样,并不与陛下齐心,陛下怕是难以做到倾大商全国之力来平定天下乱局!”
纣皇微微点头道:“你说得没错,若那时大臣们还是如此,朕却是要头疼很多!”
伯邑考见他依旧笑意不减,完全不为朝臣们的不忠而头疼的样子,不由得脱口而出道:“陛下请恕臣子一言,若是他日西岐当真反商,即便势弱于商,但周人君臣一心而商人君臣异心,两者相对,未必就不能胜吧?”
纣皇立即邪笑开来道:“邑考莫非是在为西岐偷偷高兴不成?”
伯邑考连忙弯下腰道:“臣子不敢。”
纣皇见他又向自己行礼,立即敛去了脸上笑意,哼了一声道:“那西岐世子是觉得朕要如何才能摆脱这般窘境?”
伯邑考略一迟疑后说道:“杀,不忠之臣,理当杀尽,否则帝王如何能明察秋毫、果断政务?”
纣皇料不到伯邑考竟会说出这番心狠话来,不由得一怔,后又重展笑颜道:“原本以为你心肠太过柔软,原来也非只如此。”
伯邑考连忙敛了眸光,微微垂下眼眸道:“臣子只是觉得上位者的仁慈是为百姓非是为素餐尸位者,对后者若是保有同情、善意,便是对无辜百姓的残忍、恶意。”
“你说得没错。”纣皇点点头道。伯邑考顿了顿,却又说道:“可惜陛下若真的大开杀戒,恐怕各方势力立即就会连成一气,将陛下的皇位推翻……所以陛下便这般……”伯邑考猛然抬起头看向纣皇,却不想对方已经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脸庞上轻轻滴拍了拍,笑道:“有些事邑考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陛下觉得这样的事情好玩?”伯邑考立即明白了狗皇帝的意思,却是一时间不知该气恼还是可笑,暗道这人果真是个疯子,才会将这如同置身火堆上行走的事情看做游戏一般玩耍!
纣皇却搂住他肩膀,一面向后宫走去一面说道:“难道朕不能将这一切看做游戏来玩耍?非要背地里露出一副苦大仇深、默默承受一切的模样来才适合?若是那样能得邑考同情与主动亲近,朕倒是可以立即装一个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明君样子,保管叫你满意!”
伯邑考哪里不知道这狗皇帝又在说反话,来捉弄自己?因此再不肯开口,与他继续说话!纣皇却忽然收敛了笑意,冷清一张面目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淡淡说道:“其实有一点你说得没错,姬昌明明假仁假义得很,所收拢的臣子却都很忠心不二,真是叫朕羡慕不已,明明都是从大世家中出来的,怎么相差就这么多?”
这话伯邑考回答不了,也不能回答他,只能默默地走在纣皇身边,心里却是忽然变得空空的,一面不喜父亲被纣皇说成虚伪小人自己却辩驳不得,另一方面确实觉得他所面临的境地十分堪忧,稍有不慎不是大权被朝臣掌握,就是座下皇位被夺!
谁知半响之后,那狗皇帝又笑了起来,十分欠扁地低头问伯邑考道:“这般模样,是不是显得很凄凉、很苦逼,叫邑考忍不住要亲近过来安慰朕一二?”
☆、没有硝烟的战场(四)
伯邑考听了此话;立即收拾起全副同情心肠,暗道自己就是同情那些被这昏君诳去自杀的朝歌大臣,也比同情这人好!
却说原本狗皇帝平日里对伯邑考;也只让他呆在寝宫或寿仙宫中与他弹琴、助乐;却是在这日之后又想起别的法子来折腾;硬是抓了伯邑考来学习算术。
这伯邑考根本不喜欢算术这等庶务;自然很不情愿,无奈天资聪颖,对那些已经超越这个时代许多的运算规则一听就懂!纣皇见他学得很快,更加兴致勃勃。起来;将一把算盘放在案上,再把人按在身旁,抓着对方的手强迫对方去拨弄算珠。
等到伯邑考都连算珠都会拨了;纣皇才撒开手去,不再手把手教他,却将那些没收上来的封地上的陈年旧账拿来交由伯邑考核算、重制,若是算错了便要张口去咬他!
伯邑考对算术不精,又是初学,自然会有拨错的时候,头先几天可是被狗皇帝欺负得惨了,耳朵、颈子、手上几乎都被咬红了!等到他终于小心翼翼地不再轻易拨错算珠,纣皇又加了条件,嫌弃他不够熟练强迫他提高速度,于是又是被他一番啃咬,简直苦不堪言!
苦则苦矣,倒也并非全无收获,伯邑考核查了将近四个月的账本,终于提高了自己的算术水平,却也“惊喜”地发现大商大部分领土上每年的出产,远远低于西岐——这并非是土壤、气候等外在因素的影响,完全是西岐百姓勤劳善于农事,而商人喜爱享乐,对农务多有懈怠——近年来更有许多贵族看到了经商的好处,舍本逐末将大好田业荒废一旁而常年奔走于各地购卖货品,从中谋取暴利!
伯邑考出身西岐,与他父亲一样认为农业是重中之重,应当作为一国首要重视的事务,而那商业赚取的不过是眼前利益,于长远不仅不利国情,还会腐化百姓淳朴的思想,祸害整个国家!
只是叫他吃惊的是,纣皇这昏君非但不认同这种想法,反而还对商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