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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主子交代,就你这句话,我一定要你好看!”
“我可是救了你家主子,你那个时候在干吗呢?”
“若不是主子命我留守京城,我一定拼死护他周全,哪轮得到你。”
“你这叫愚忠,给了我可乘之机。别激动,救他的时候我可不知道他是谁。”
“你救了主子一命,我应该谢你敬你。即使你好吃懒做无所事事,但也是人之常情,寻常人记了这么一大功,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何况上个月,你还替主子挨了一剑。至今为止,虽然你做事没有章法,但也没做出有辱主子的事情。但是,我只出城了五天,回来就听街头巷尾讨论你。。。。。。”陈霏难以启齿,愤愤得瞪着居然吃起菜来的当事人,“当初那月来涧的掌柜在庙会上大张旗鼓说那什么什么的时候,我以为你至少还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真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卑鄙无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肮脏龌龊江湖败类。”
“心里舒坦了?”云响怀疑这个大脑袋是把这辈子学的四个字的话都给用上了,看向躲在门外看戏的丫鬟们,“这光吃菜怎么饱啊,把饭端上来吧,再上壶好酒,给陈大人接风洗尘。”
“你认真的?”陈霏的确是饿了,他一回城听到这些传言,耐着性子向主子汇报完情况,就马不停蹄得来兴师问罪了,连口水都没喝。
“你不乐意?”
“如果是个好人家的姑娘,我一定十分万分得乐意,我还会请主子托人去给你提亲!”
“你怎么知道对方不是好人家的公子呢?”
“噗——”陈霏把一口酒喷了出来,看着大言不惭的人,他简直羞愧死了,“你懂不懂礼义廉耻?”
“今天不错啊,用了这么多四个字的,你小时候的夫子一定乐坏了。”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和主子有计划?我去见主子的时候,主子一句话也没提,憋死我了。”
“你说那家伙啊,他同意了,不然我哪来那么多银子买礼物。”
“不可能,这太荒唐了。”
“我说大脑袋,这京师里有龙阳之好的人多得去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迂腐。”
“我不明白,这男人和男人都一个样,有什么可以动心的?”
“这女人的身体都还一个样呢,只不过脸不同罢了。”
“你的意思你是看腻了女人,所以才那个什么阳好的?那你看腻了男人,岂不是要出家?原来你是要打算出家啊。你这又是何苦呢,当和尚很苦的,不能喝酒不能吃肉,每天天不亮要起来上早课,敲钟念佛,你挨不过三天的,相信我,就算你看破了红尘,在家也能修行,不用去庙里。你要觉得闷,我可以带你出城。”
“恩好,那等我回头是岸的时候,等你带我去游览大好河山。”
“没问题,相当年,我在边疆的时候,那天空的颜色要说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那草地要说多美就有多美。。。。。。”陈霏喝多了酒,就会开始讲他从军时候的事,充满了各种回忆。
云响喜欢跟这种人交朋友,一个心眼一个肠子通到底,简简单单。所以这种人一旦宣布忠心,便会愚忠一辈子。如果可以,他想跟这个人做朋友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会不会还是不明就里。。。。。。
BY 想起个美丽妖娆的主角名结果就这么凑合着用了的某冰
☆、第二章 一起上路
前情提要:云响想去月来涧与许少初搭讪,在齐然的阻挠下无果而终。
在云响离开月来涧之后,沈琛将一桌的饭菜犹如风卷残云送进了嘴里,酒饱饭足之后,追加了一份小米粥,回了客房。气得在一旁算这桌酒菜的亏本账的齐然,狠狠踩了一脚伙计。
敲门的声音是两短三长,这是两人之间的暗号。开门后,沈琛放下粥碗,确定隔墙无人后,一脸严肃。
“我看你还是要想想,是不是和这个云响见过。”
“我不认识。”许少初平静得说道,一个月前的那件事他自然不会跟任何人提。
“那就奇怪了,我们初来乍到,怎么会招惹到这号人?”
“二师哥,重要的不是这个人,而是他背后的那一派。”
“有这个可能。师父广结天下能人异士,都以诚待人,如果有人来求救,师父始终站在不违背仁义道德的原则上帮助他们,从无与人结仇。师父说过,京师这些错综复杂的势力都藏在水底拉帮结派,还没浮出水面,所以还不到铲除异己的时候,看来是想拉拢我们,毕竟我们师父名声在外,如果有这样一个盟友,仅仅是声望就事倍功半。”
“未必。”
“你是不是又联想到那件事了?那件事连师父都无法确认,你不能冤枉人,更何况那不是普通人。”
沈琛看着紧抿嘴唇的师弟,想起了临行前师父的叮嘱——少初太执着,你千万要注意好他——果然一掉以轻心,这人就钻牛角尖了。
“少初师弟,不如我们明天就返程吧。”
“不是说还要待几日?”
“不待了不待了。”既然提到了禁地灵位的事,沈琛觉得不能再久待了。想了想不妥,还是连夜启程。
入夜后,正当两人收拾行装整理马匹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们头顶传来。齐然的房间是设计过的,正前方对着前门街,窗户正好对着后院,一切尽收眼底。
“你们出不去的。”他倚在窗棂上,支颌瞧着他们,“城门早关了。”
沈琛才想起这里是京师重地,但是他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已经开始滋生了。
“你有办法吗?”
“有。”
“你愿意帮我们?”
“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他,帮不帮就看那个人愿不愿意了。”
三更半夜,齐然带着便装的两人到了一扇后门。这一片的建筑都是青砖灰墙,雕梁画栋,非富即贵,一开始沈琛还有些犹豫,后来想到这个时间要打开城门,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有的权力,但他万万没想到,齐然带他们见的,竟然是云响。
“你们是一伙的!”恍然大悟之际,沈琛觉得自己愚蠢之极,竟然会相信一个素昧平生的生意人,怎么就忘了无奸不商。
“你们两个晚上偷偷摸摸得打包行李要离开,我当然要报官了,你们的帐还没结呢。”
还没等沈琛反驳,被半夜从梦乡里拖起来的云响打着哈欠把枕头扔向了齐然,“我这不是衙门!”
“那我认识的人中,和官有联系的,只有你啦。”齐然挑眉,像是在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但是人丢了,总归不方便行事,所以就把人给骗过来了。
“你们大半夜要去哪里?”云响问。
“我们回家,难道这也犯法?”闹到这里,沈琛也不愿意再装白日里的称兄道弟了。
“大半夜回家?”云响向着不言语的许少初跨了一步,后者立刻退了半步,警惕得盯着他。
“这你管不着。”沈琛回道。
闻讯而来的老管家带着侍卫小心翼翼得将不速之客围了起来,用眼神询问自家公子是否需要报官。云响摆摆手,让他们退到后院外等候。
“我就一个要求,你们答应,我就不为难你们。”
“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这是沈琛做人的原则,也是师父从小的教诲。
“这个安心。”云响捡回了扔出去的枕头,拍拍上面的灰尘,睡意全无,笑盈盈得看向沉默的许少初,“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话说,自己只不过是半夜收拾了行李,没偷没抢;那住宿的钱,只是还没来得及结,就算去了衙门,能定什么罪?那人能怎么为难他们?
等沈琛反应过来自己当晚是因为心虚而被牵着鼻子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已经一起上路走了。这会儿,正在距离京师三十多里的官道上歇脚。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齐然抿了一口这里的茶,是很寻常的普通百姓家的茶叶,苦涩得很。
云响挪了挪屁股,正坐也不是,侧坐也不是,就是找不到个舒服的位置。他就想不通了,他养尊处优这么些年,骑马颠地屁股疼,怎么这个齐然还能悠闲得坐在面前,喝着一看就知道十二分难喝的粗茶。
“我虽然是含着月来涧少当家的金钥匙出生的,但是在我爹病死后,我爷爷痛定思痛,认为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再有权有势,都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所以我会得可多了。倒是你,不应该这么弱不禁风。你想用苦肉计?”齐然用余光瞟了眼不远处喂马的许少初,“我都放下那么大的生意跟你到这儿了,你就告诉我你的如意算盘呗。”
云响沉默得看着眼前狡黠的人,若有所思。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跟定了,你总有需要我帮忙的一天,我有的是耐心。”齐然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那晚把那两个人骗过去,可不是为了给他们机会私奔的——虽然这个形容有点欠妥。既然有这个机会,他就顺水推舟,一定少不了他的好处。
“你这样顺眼多了。”云响没来由得一句夸赞,让正在洋洋得意的人瞬间语塞。
齐然看看自己,也没什么特别的,走得太急,只想着出门在外树大招风,所以带得都是不太惹眼的素色衣衫,平日里都是没机会穿的——月来涧的掌柜若是穿得寒酸,给客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铺子太吝啬,肯定缺斤短两。
“我跟着他们没什么目的,我就是喜欢上许少初了,你跟着只会伤心的,走吧。”
还没等齐然拍桌子表示“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还就作践自己来看你找情人了、你看着办吧”的决心,去拿茶壶的沈琛和被喊过来休息的许少初,一个维持着姿势把一壶茶倒空了,一个茶壶空了而茶杯里压根就没一滴水。
“我以为我表示得很明显了。”云响很无辜得看着两个被震惊到的人,难道他送了那么多礼物还不够清楚吗?
“有病。”许少初回答。
于是,这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云响一旦想要接近许少初,后者要不就飞檐走壁消失,要不就策马绝尘而去,根本靠近不了。
他今天不过从背后拍了一下许少初的肩膀打招呼,手就被拧得脱臼了。
“忍着点,会有点痛。”齐然摸了一下骨,找准了关节,善意得提醒道。
“有多痛?”
话音刚落,咔嗒一声,云响都没来得及叫声‘轻点’,右手已经奇迹般得可以活动了。
“你这也会?”
“我说过我会的可多了,你这一路会欠我很多。”在炭火的映照下,齐然笑得像个孩子。他穿着青白相间的布衣,扎起一头的秀发,擦去了眉宇间的花钿,少了妩媚却多了几分英气,若是有姑娘看见他现在的笑脸,肯定会迷上。
“那你会不会说媒?”
“可以会,也可以不会,就看提亲的人愿不愿意跟我说实话。”齐然的狡黠无处不在,他时刻都在关注云响的‘计划’。
“你非要逼我编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给你听你才信?人家少初都信了,现在不让我靠近他一臂之内,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人家少初那是单纯认为你是个疯子,才和他那个二师哥一起躲你远远的。再说了,他们有我了解你吗?”
“算上第一次,加庙会那次,再加上次,加这次,我们才见过四次,你就了解我了?你是神仙?”
“我要是神仙,你早归我了。”
“私自下凡,祸害人间,你现在一定被天谴打去轮回了。”
“轮回我也要找到你。”
“你才是疯子。”
“要不要我疯给你看?”
“既然你会那么多,你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他喜欢我?”
“那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
“我都没能让你喜欢我,怎么教你讨别人喜欢?”齐然眨着眼睛,支着下颌,抿着双唇,显得特别委屈。
“至少我现在不讨厌你,说明你还是有办法的。”
“就冲你这句话,让我想想。我是正好有可以帮到你,所以你才会让我接近。不如你想想,你有什么是可以帮他的?”
“聪明!”云响投来崇拜的眼神,活动了一下恢复的右手,清了清嗓子,上战场去了。
齐然在心里‘嘁’了一声,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云响蹑手蹑脚得走向了正在河边借着月光给马梳毛的许少初,但是他们露宿的河边都是乱石杂草,他又不是习武之人,这放得再轻的脚步声,还是瞒不过对方的。
“我只说一句,说完就走。”眼见许少初转身的步伐,云响赶紧诚恳得收住脚步,说道。
见他毕恭毕敬得站在原地,许少初想了想自己今天出手有点重,二师哥也说了,对方不惜长途跋涉跟着他们风吹雨打,那个荒唐的告白可能只是个借口,考虑到背后的那一方,应该是另有目的。
“好,就一句。”
“恩,我知道你在打听周家的事。”
许少初眼神动容了一下,等着云响把话说下去,可是许久不见对方开口。
“继续说。”
云响伸出一根手指,耸了耸肩。
“行了,你可以多说两句。”
“我听说过这件事,知道一些情况。”
又是一段安静。
云响又分别用两只手比划了二根手指和三根手指。许少初三步并作两步,将他的两只手拍回去。
“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不行,我说完了,你就不理我了。”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如果我骗你,你就会讨厌我,这种事情我不会做的。”
“那你想怎么样?”
“你每天可以问我三个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你;相对的,你要答应我做一件事。三个换一个,很划算的。而且我保证,不会违背你们那什么江湖道义礼义廉耻。”
“好。”许少初心里想着,我倒要看看你们安得是什么居心,“你说的周家,是不是周长风周大人一家?”
“是。”
“你认识他们?”
“三个问题已经用完了,这个我今天不能回答你,你可以选择留到明天问。”
“哪里有三个?”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那你想怎么样’,加上刚才那个,一共是三个。”
“你耍诈。”
“轮到我了。你今天的问题也不是很复杂,那我就要你陪我看月亮吧。”
于是,其他三人都□□得躺在简易的床铺上睡了一夜,而云响昂着头,坐在河边,看着月亮西沉太阳东升,一动不动,都快成望夫石了。
这是被点了穴,齐然很不厚道的笑弯了腰。
活该啊。
翌日,一行四人进了城,风餐露宿了多日,终于是可以饱腹一顿,云响点了一桌的菜。席间,沈琛去了趟茅房,许久才出现,脸色不太好。
“拉肚子了?”云响很没诚意得关心道,将对方面前的一碗小炒肉和自己面前一扫而空的盘子换了个位,“那这个太油腻了,你不能吃了。”
“怎么了,二师哥?”自从断定云响和齐然一定是另有目的还而跟着他们,许少初已经从最初的厌恶变为谨慎观察,同一桌吃饭已不是难事,反而可以近距离注意这两人的神态变化。
“你过来一下。”沈琛把许少初叫去了另一边,商谈片刻,回到桌前道,“我们有些事,需要先去另一个地方。实在不方便带着两位,如果两位要与我们一同回师门,可以选择在此等候,也可以先行一步,我已经书信家师告之有贵客来访。”
“所以你刚才是去收信的?”齐然抬眼,他本就是锋芒毕露的一个人,不屑道,“你们师父就教你们这样甩开我们?”
“休要妄言。家师热情好客,若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们也不会明知上了你们的当还带你们回师门。的确是事出有因,人命关天,我俩不便再做解释,必须抓紧时间。若是你们要猜忌,随你们去了。”沈琛一改路上相敬如宾的态度,和许少初交换了一个眼神,旋即两人结了账,从伙计手中接过马匹,绝尘而去,惹得路边小贩们一阵漫骂。
齐然啧啧两声。
片刻后,云响满足得打了个嗝。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的人已经跑得都没影了,你还吃得下饭。”
“不吃饱哪有力气想办法。”
“那你现在想到办法了吗?”
“难道你不是已经心中有数了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我只不过是一个做小生意的人,哪有那么神通广大。”
“我看见你刚才让伙计喂马的时候,偷偷塞给了他银子。”
“我那是让他给我们的马喂得饱点,我也是干这行的,我自然通晓其中的门路。”
“沈琛前脚上茅房,那伙计后脚就不见了;沈琛刚回来,那伙计也跟着出现了。”
“观察得这么仔细,就知道你此趟出京,一定有目的。”齐然得意道。
“我这叫眼神好。”
“鬼才信。”
“赶紧的。”
齐然撇了撇嘴表示唾弃,把那收买的伙计招呼过来,原来是附近秦家庄的人求助于浮山居士,黑风寨寨主刘大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