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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瞧被远远甩在后面的柳云飞与和硕,再看看身旁这位笑得快要找不到大牙的张自成,若有所思起来。
张自成还兀自在那狂拍马屁,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怀疑,大祸将至矣!
辰走着走着,见无涯山庄内大多数地方都已被他查过,时辰也不早了,之前由于他赶到府衙调兵,耽误了不少时间;如今再查不出什么,便要鸣金收兵了,辰有点不甘心!
他不相信无涯山庄,更不相信柳云飞与和硕,只觉得此地到处透露着诡异,透露着阴谋,但又说不出为什么!辰心里十分懊恼,他不想这么快就打道回府,但没找出证据,他不得不撤退,否则就要被告发私闯民宅了!
就在他转身要往回走时,耳边突然响起影卫乙曾经说过的话,无涯山庄后涯有一小竹林,很突兀地其间尽然伫立一不大的茅草屋;茅屋虽然很普通,但是四周却有重兵把守,就不正常了,其中定有乾坤!今天既然来了,便不能放过任何一处可疑之地!
想到这,辰霍的转身,对身后不紧不慢实则观察他一举一动的柳云飞道:“无涯山庄的后山在哪里,此处规模不小,本官想去后山转转,可否?”
“。。。。。。”辰此话一出,另外三人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这里除了辰和两个副官外,其他人都知道,后山小竹林里藏着什么,此事居然被抖了出来!和硕阴着脸,后山此时就算有再多人把守,辰如今领着圣谕光明正大地来搜查,没有人敢抗旨不尊,否则就算还没造反也落实了造反的罪名!这一招真是高明,连和硕也不得不佩服起辰的手段来!
“怎么了?不可以吗?带路!”辰见他们支支吾吾的样子,更加确定其中有问题,影卫乙说的没错,后面的竹林一定藏有大秘密!
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便径自往山庄后崖走去,他势必要去一探究竟!
“哎哎。。。。。。大人,后山没什么好看的,无非是一些树木杂草,荒芜的很,您去了,我怕污了您的脚!”张自成接到柳云飞的暗示,连忙追了上去,刚刚才收回去的冷汗又滴了下来!
今天真是胆战心惊啊,这几个时辰经历的事比他这辈子遇到的还要可怕,再有什么突发情况,估计他这条老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没被折腾死也要被吓死了!
和硕与柳云飞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狠厉!反正此处是他们的地盘,如果真被他发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大不了到时手起刀落解决了此人再说,也不至于坏了他们的大事!想到这便都放松下来,又恢复成之前那悠哉游哉的摸样,因为死人他们是不会害怕的!
无涯山庄的后山比较偏远,也很杂乱,当时建庄时庄主还不是柳云飞,后方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因为正常情况下并不会用到那里。
第48章 不速之客
如今柳云飞接手后,虽然对无涯山庄也有过修葺,但也仅限于在后面多加了些树木,竹林,茅屋;方便他们避开别人的耳目,去那里商量不可告人的密事!
沿着简单开辟的林荫小道,几个人各怀心思的往里走去,两旁到处是树木矮灌,密密麻麻的,隐约还能听见潺潺流水的声音;走了一段距离便见一片墨绿色的竹林,傲立其间,小的拇指般粗细,大的能有成人的大腿粗,应该是有些年纪了。
辰真正关心的可不是这些,他一边走一边全身戒备,默默地寻找着影卫乙口中那个奇特的茅屋。
郁郁葱葱的竹林的确够大,一眼望不到边,伴随着沙沙的响声热闹而又幽深;等他们终于来到目的地时,已是日头西斜,乌鸦归巢,一天的时光落下帷幕了。
而一个最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却早已等候多时,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待在旖春楼里口口声声说爱着宫月的和言初!
他此时正一派悠然的坐在干净整洁的茅屋前,面前摆着一把珍贵的紫檀木琴,见他们走近,缓缓地拨弄起琴弦;琴声悠扬动听,虚然飘渺,让人听了身临其境,仿佛置身其中。
而一边的辰就没有这么淡定了,他听见琴声立马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千百个心思在心中回转,他知道又有人先他一步捷足先登了!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关节被捏得“嘎嘎”作响,最后实在忍不住,一拳捣断了离他最近碗口粗的竹子,竹子应声而断,竹叶沙沙作响,倒向一边。
而令他更生气的是,坐在茅屋前弹琴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一直信任有加视为兄弟的和言初!辰在这里看见他是震惊的,是愤怒的!因为几个时辰前他们才在一起谈过话,如今却违背誓言出现在这里挡住他的去路,这是摆明了要与自己为敌,与皇上为敌了!亏他还一直口口声声说爱着皇上,这要至他与主上的感情于何地!
而一直跟在辰身后的和硕与柳云飞,见拦在他们面前的和言初皆是一喜,一直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必定他们要动手杀辰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兵不血刃过关最好,因为谁也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如果辰在搜查山庄的时候遇害,必定会引起宫月的怀疑,到时派兵前来镇压,必定是一番浴血厮杀,那他们的全盘计划可要泡汤了!
“和公子,真是好兴致,好好的温柔乡不待,偏要到这荒芜之地弹琴,真是难得啊!”辰出言讽刺道,如今再懊悔也是于事无补,对和言初的称呼也从“和兄弟”改成了“和公子”,足见其心中滔天怒意!
和言初缓缓停下弹琴的动作,望向对面恨不得捅他两剑的辰,眼神一暗,手指抖了抖;但还是站了起来,扯着面皮笑道:“哪里,我是在旖春楼待得烦了,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却转到这竹林当中,见此地环境很是优美,便想着弹上一曲,没想到却遇上了你们!”
“是吗?你早不来迟不来,偏等我带兵前来搜查无涯山庄的时候你出现了,你不觉得太巧了吗?”辰皮笑肉不笑道。
“哈哈哈。。。。。。原来大人认识犬子,犬子一向胡闹惯了,不知今天大人前来,还请大人不要见怪啊!”和硕仿佛没看见他们之间的波涛暗涌,上前夹在两人中间道。
“原来如此!”辰眼中闪过一份了然,这才拿正眼瞧眼前头发花白,脸皮却很年轻的灰衣男子,只见此人满脸算计的模样与和言初一点也不像;和言初一看就是那种性格大大咧咧,侠肝义胆的壮士,而面前的男子只会让人想到狡猾的狐狸!
这样其中的弯弯绕绕也就不难理解了,看来影卫乙说的话都是真的。
辰抬眼看了看茅屋四周,山林环绕,依稀可见后方隐隐冒出的岩石,大概再往后便是悬崖峭壁了吧!很多庄园都是依山傍水而建,看来无涯山庄也不例外!
辰见今天是查不出什么了,便打算打道回府,至于无涯山庄只能在外面安排些士兵把守,监视其中的一举一动了。
抬头看了看天色,阳光已经销声匿迹,转而替代的是满天星辰闪烁,该是华灯初上时;辰心里踌躇,总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而且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而与此同时,与他一同抬头看天的还有和言初,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莫名!
“小严(严芷清)有危险!”话音刚落,辰终于想起自己有什么事忘记了。
严芷清今天早晨吵着闹着要在旖春楼设计抓凶手,如今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严芷清要是出什么事,我绝不饶你!”辰见和言初也是一脸惊恐地立在那里,更加的气愤,要不是因为他在这里搅局,放着严芷清一个人待在旖春楼,也不会至严芷清于危险当中!
辰放下狠话,也不管和言初有什么反应,力排众人,施展轻功,飞略竹林上空,踏叶而去!其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着实令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和言初此时也是懊悔不已,他一颗心都扑在了无涯山庄与和硕身上,他一直在想不能让他的父亲出事!那必定是生他养他教导他的父亲,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就算冒天下之大不讳也要保全他的安全!说对他不管不顾都是假的,真正遇到性命攸关的事时,他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
以至于忘了严芷清还孤身一人待在旎春楼,现在处境很危险;见辰已经走的很远了,便也连忙想跟上去,走到和硕身边时,却听到和硕不大不小的声音传来,“初儿,你终于长大了,知道为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等为父打下这江山,你就是大明的太子!”
“我对这江山并不感兴趣,江山再美,也不及美人倾城一笑!而且,我这次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帮你,我只是不想我最好的兄弟受到任何伤害!我很怀恋小时候和您一起在无涯山庄的日子,父亲,收手吧!二十年前那场战争中,母亲已经为这天下而死,您这样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和言初低头,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他真的不愿意看到他的父亲再执迷不悟下去!
他提前出现在这里,将草屋所有的牌位都移走,换上临时摆放的琴架,乐器,就是为了阻止他们互相残杀,既然自己不能明的破坏,就让他用自己的方法解决吧!
“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你别忘了他姓宫的夺的是谁的天下!”和硕咬牙切齿道!
“唉!”和言初无话反驳,只能无言的叹息,怨怨相报何时了!
其实宫月可以说是流桑第三代君王,再他的父亲上面还有一位开国太祖皇帝,只是在他刚打下江山称帝不久,便被前朝余党趁他巡视途中,刺杀身亡,所以说大明也算还了一报。
到如今天下已经经历了三朝,百姓早已忘记前朝种种,在流桑帝国的统治之下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正应了辛弃疾的那句名话“可堪回首,佛(bi)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
如今再去推翻流桑的统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搞得民不聊生,一将功成万骨枯,是他万万不愿见到的!
和言初不再理他的父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留下呆傻的众人,寻着辰离开的方向,飞奔而去!
等他到旖春楼的时候,辰早已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悠闲的看着台上的姑娘们为晚上的表演彩排,并没有发生什么骚乱的事;和言初一下子放松下来,必定严芷清对他是很特殊的,他拿她当妹妹一样的存在,再加上她对自己不寻常的心思,潜意识里更不愿意她出事!
此时旖春楼到处张灯结彩,门户大开,窗户和屋檐上插满了艾草和芦蒿;可能因为今天是端午节,才添置了这些东西,只是和言初从没听说过有哪个妓院还要插这些东西的,想到这可能是谁的主意,不禁晒然一笑。
看着往来其间穿着白白绿绿罗裙的姑娘们,和言初顿时无语,虽说是过端午节,但也不用过的这么彻底吧!这哪里是什么妓院的姑娘,分明是碧绿的粽叶裹着白乎乎的粽子嘛!和言初黑线。
拉过一直在旁边招呼着恩客,脸皮直抽抽的老鸨,问清了严芷清原来正在更衣间换衣服,便不打算去打扰她。
转头看见兀自坐在贵宾席首位的辰,迈开步子往他那走去,虽然知道辰现在并不待见他,甚至要不是他与宫月特殊的关系,早就命令他的手下将他抓了起来;但自己还是要去面对他,因为他知道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挨着他的桌子慢慢的坐下,见辰只是略微抬了下眼睛,便不再看他,转头继续盯着台上,对他完全无视。
和言初叹了口气,这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这次的确伤了辰的心,之前明明答应过他不会插手无涯山庄的事,却又出尔反尔!而且还是以那样难堪的方式,如今在辰的心里自己跟那些反贼怕是无异吧!
第49章 凶手的末日(一)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干瞪着,谁也不让着谁,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未知的危险却在悄悄来临。
而旖春楼内的更衣间里,严芷清正一件一件地换着那些繁琐的衣服,想到等会就能抓到那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只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她口中一直念叨的杀人犯却早已在室内等她,她刚换好准备出去,便被一把锋利的尖刀抵住了脖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美人,你千方百计的设计不就是为了引我出来吗?现在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却吓成这个样子,哈哈哈。。。。。。”来人手法熟练地用左手掐着严芷清,右手握着尖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只是这人却不是严芷清之前见到的那张脸,最初的恐惧过后,严芷清慢慢冷静下来;局是自己设下的,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怪她太大意,如今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智慧,与凶手周旋,以争取获救的时间;因为她知道辰与和言初是不会丢下她不管的!(只是她却不知道那两个没良心的为了个人恩怨,早已将她这个郡主忘到爪哇国了!)
“我从未见过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严芷清双手握拳,紧紧的攥起,如果细看还能看出她在轻轻的颤抖;毕竟说是一回事,真正被人用刀抵着小命又是另一回事,说她一点都不怕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自己设的计明明是为了,抓之前专门针对女子下手的连环杀人案凶手的,怎么如今窜出来这么个人,难道是同伙,凶犯不止一人?
“从未见过我?”张生觉得好笑,眼珠转了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右手从脸上摸了摸,再揉了揉,“哗”的一声轻响,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便被他扯了下来,“你见过的是我这张脸吧!我有很多张脸,有时候连我自己也分不清,难怪你说没见过我。。。。。。”
严芷清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张生说话阴阳怪气,仿佛是跟她说话,又像是对自己说,害的严芷清身上一阵阵犯冷!“人能有几张脸,人生父母养的就那一张,除非你有双重人格,才会那么怪僻!”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张生突然暴怒,抵着严芷清的刀刃又近了几分,似乎极其忌讳别人提到他的性情问题;要不是自己觉得她活泼好动的劲像极了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今晚他根本不会乖乖上钩!
严芷清觉得脖子一痛,一股温热的液体冒了下来,估计是流血了;但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她看见了凶手的真面目,也知道他为何屡次作案,而官府却拿他全无办法。
原来张生每作一次案便要换一张人皮面具,加上他一副文弱书生的打扮,混迹于人群中,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就是连续犯案的杀人恶魔!
严芷清偷偷瞄了瞄他掐着自己脖子骨节分明的手,以及肌肉纠结有力的手臂,不难看出这个人是懂武功的,习武之人怀里揣几张人皮面具也就不奇怪了。只是上次辰与和言初去追他时,居然让他跑了,足见此人武功不弱,至少不会是三脚猫功夫,看来自己要小心应对了!
“还有心情发呆,看来你一点也不怕死啊!”张生狞笑,虽然他着迷于她的性格,但如今这么咋咋呼呼的模样,可不是他喜欢的;他现在已经对她完全没有了兴趣,他的杀人大餐要开动了,他可没工夫陪她瞎耗!
“我怕死你就能放过我吗?”严芷清敏感的感受到张生的情绪变化,他是指望不上外面那两个没良心的了,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小心的动作起来,她在今天早晨便已经在身上藏了柄短刀,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只要她觉得凶手有任何动作, 她拼死也要与他搏一搏,就算辰与和言初赶不来,她也有信心拖着凶手出试衣间,因为试衣间的门只离她一步之隔,到了外面人多势众自己便安全了。
“哈哈哈……你真聪明,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玩偶了;我的确不会放了你,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玩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放过?”说着左手毫不温柔的捏住严芷清略显小巧的下巴,细细地摩挲着下巴上幼嫩的肌肤,冰凉的手指宛如吐着蛇信的毒蛇,蜿蜒爬行,弄得严芷清鸡皮疙瘩掉满地。
仿佛是欣赏够了,张生端详着严芷清的脸,眼神突然变得挣拧起来,“我不但不会放了你,而且还会在你这张漂亮的脸 上,划上一道又一道属于我的痕迹,让它比原来还要美丽动人!看见这座楼里之前的两个死去的女人没,那些都是我的杰作,我想了好多法子,想让她们死的更漂亮些;可惜,总是不尽人意,脸太惨白了,这次我特意带来了眉笔和胭脂,到时一定让你漂漂亮亮的走,嘎嘎嘎……”
严芷清听张生那种已经变了形的笑声,心里明白这个人已经疯了,怪不得能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来!
由于张生说得实在太恐怖了,严芷清脸上的血色渐渐退了个干净,虽然她胆子一向比较大,但是现在自己的小命就捏在别人的手里,还是这种极其变态的男人,严芷清都要忍不住放声尖叫了!
“你疯了吧你!那些女子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她们?都是一些可怜人,你有必要坏事做绝吗?”严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