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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兵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脸已经涨红了,他挥了挥手让下人停止收拾。
苏锦时冷冷的看了赵兵一眼,没说话,直接走进了屋中,她组织的及时,倒是没有破坏太多。
赵良躺在床上摆成大字状,身上盖了薄被,却还是隐隐能够看到有血迹渗出,血迹的位置都是在□□,床上很凌乱,床单上隐隐还有透明的液体,苏锦时隐隐猜到了这是什么。
隐隐作呕。
她四周看了看,没有打斗的痕迹,想来凶手是赵良认识的,唯一有点奇怪的便是地上散落的衣服,几乎都是赵良的衣服,方才那些下人也都是在收拾这些。
苏锦时皱了皱眉,看赵良的样子,似乎是生前进行了一场鱼水之欢,只是同他一起的女子却不见了。
苏锦时看完了,转过身问赵兵,“赵良昨日可有和哪个姑娘行过房事?”
赵兵自然是摇头,他有些奇怪的看着苏锦时,“为何会有此一问?赵良平日里行为检点,断不会做这种事。”
苏锦时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笑出声。
赵良?
行为检点?
开什么玩笑。
但是她仔细的看了赵兵的表情,似乎是不想在说谎。
“我儿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竟会这样……”赵兵说着竟是要哭了。
苏锦时看着他有些无语,若不是赵兵演技太好,那边是赵良演技太好。
要么赵兵为死去的儿子挣回一点颜面,要么赵兵心机深沉将他所做之事瞒过了所有人。
只是,为什么呢?
☆、第九十一章
过了一会,衙门的衙役也过来了,一直在安抚赵良的父母,苏锦时在房间里仔仔细细的看过,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赵良的房间很特别,床摆在正中间的位置,而旁边竟是有一个大的阳台,用珠帘隔开,苏锦时走到阳台瞧了瞧,是赵府的花园,正好阳台的地下是一潭幽泉,潭水泛着青色,看起来幽深而隐秘,苏锦时一眼看不出深浅。
花园中争奇斗艳开放的花,花香随着晨风袭来,花朵在晨曦中显得娇艳而柔美。
大约是苏锦时看的太过入迷,没有注意到身后年素来了。
“锦时,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年素开口说道。
苏锦时的眼睛看着那潭水发呆,她只觉得一潭水仿佛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让她移不开目光。
“素素,你看这潭水,是不是有些奇怪。”苏锦时呢喃出声,“我觉得这潭水里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年素听了她的话,也低头看那潭水,不看不知道,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她紧紧握住苏锦时的衣摆,声音颤抖地说:“锦时,里面……里面是不是有个人?”
**
在太阳从东方完全升起的那一刹那,衙役从那深幽的潭水中拉出了一具尸体,是一个全身□□的女尸。
她的脚上绑了一块很大的石头,也是这个石头让她没有办法浮出水面。
那女子的表情很复杂,仿佛很快乐却又仿佛很痛苦,她的眼睛睁得极大,眼中的兴奋还未褪去,恐惧却已袭了上来。
约莫是在潭水中浸泡过,女尸的身体已经有些浮肿,下半身的伤痕十分明显,伤口已经浸泡的不流血了,肉也毫无血色。
她的头发散乱,沾了水珠贴在脸上,显得她整个人白而纤弱。
赵夫人见此情形直接晕了过去,赵兵神色复杂的看着那具女尸。
“这位死者是谁?”苏锦时盯着赵兵说道。
赵兵的脸色有些发白,却还是说:“她是良儿的贴身侍女。”
贴身侍女全身□□的死去,而赵良亦是如此,他们被发现尸体的地方很近,很容易猜到两人生前在做什么事。
苏锦时仔细观察着赵兵的神色,却发现他并没有慌乱,眼中是真真实实的不可置信。
衙役把这两具尸体都带回了衙门,苏锦时和年素也跟着衙役一起走,等到了府门口时,赵兵却忽然叫住了苏锦时。
“苏姑娘,年姑娘,我知晓你们是六皇子的人,我希望你们可以彻查此事,我决不允许杀了我儿子的人逍遥法外,也希望你们可以还我儿一个清白。”赵兵说的十分诚恳。
苏锦时有些惊讶于他的话语,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应下了。
一路跟着衙役回到衙门,苏锦时反复的想着赵兵的表现,无论怎么想都不像是在说谎,她越想越烦躁,眉头皱得紧紧的。
忽然觉得手被握住了,软软的感觉让苏锦时有些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就连眉头也松开了。
“锦时,别那么烦恼了。”年素软软的开口,晨光下她的眼睛十分澈亮,仿佛天边最后一颗星辰。
苏锦时点了头,心情就真的这么放松下来了,紧绷了一早上,一放松便觉得自己的肚子饿了。
“素素,我肚子饿了,你带钱出来了吗?我早上出门出的急,没带。”苏锦时有些苦恼的说道。
年素笑了笑,从怀中掏了一个小荷包,“就知道你会忘记,我出门带上了。”
到了城中的街道上,两个人到了一个包子摊,苏锦时买了几个肉包子,给了年素两个。
因着时间还早,街上人并不多,这包子也都是刚刚做出来的,十分热乎,苏锦时几乎拿不住,只是她脸上却有灿烂的笑容。
她看到年素拿的稳稳的,看到自己被烫红了的手,有些不满的说:“为什么你都拿得住?难道你的不烫?”
年素笑了笑,摊开了自己的手掌,苏锦时才发现她白皙的手上有许多黄黄的老茧,她立刻皱了眉,也不管自己一只手拿不拿得住,她握住年素的手,轻轻的抚摸她手上的茧子。
“以后所有的粗活累活都交给我来做。”苏锦时有些心疼地说,“你的手这样好看,一定要养的白白滑滑的。”
她仿佛在自言自语,年素却笑得很开心,她反手紧握了一下苏锦时的手,低声说:“那我们要不要去买些鱼油?嗯……”
年素顿了顿,踮起脚尖,在她耳边轻声说,“如果我的手软滑一些,你是不是会舒服些?”
苏锦时听了这话,脸突然爆红……
舒服些……
她的素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这么……
以前那个纯洁善良的素素呢?
莫非是她们最近没有行过房事,所以素素……
苏锦时越想脸越红,完全没有在晚上时厚脸皮,她的耳朵红红的,不知是被年素的气息喷热的还是因为自己害羞。
年素看着苏锦时从脸到脖子都红了,乐不开支的说:“锦时,你的脸好红。”
苏锦时自然是知道她脸的温度,烫到让她觉得手中的东西都没那么烫了。
年素一口一口的吃着肉包子,还时不时将包子里的汤汁吸出来……
吸出来……
吸出来……
她脑海中却浮现了不该出现的旖旎画面……
苏锦时觉得她要发烧了。
起因就是眼前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
苏锦时这顿早饭吃的很不是滋味,而年素却吃得很香,破天荒的吃了两个包子。
而苏锦时却一个也吃不下……
两人到了衙门,正好碰到了宁息风和唐氏兄妹,唐明泽看到苏锦时拿着包子,满脸通红,想吃又不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包子和你有仇?”
苏锦时白了他一眼,不是有仇好吗?她现在都快没法直视肉包了……
肚子还在叫,苏锦时看了看手里的肉包,已经有些凉了,她紧闭双眼一鼓作气全部吃完了,几乎是嚼都没嚼就吃了下去。
年素笑出了声,却不忘掏出手帕,帮苏锦时擦去嘴角流出的汤汁。
年素一碰到她,苏锦时的脸又红了,她扯过年素手里的手帕,自己胡乱的擦了一番,然后放入了自己的怀中。
“锦时,你怎么这么害羞了?”年素歪着头笑说。
苏锦时咬牙看着若无其事的年素,低声说:“还不是因为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这话一说,连年素的脸都红了。
“你们两个今天怎么回事?一个接一个脸红,莫不是昨晚发生了什么?”唐雅欣一脸戏谑的说。
一旁的宁息风听了此话,顿时被口水呛到,咳嗽个不停。
雅欣怎么也……这么……奔放……
“好了好了,别站在门口了,先去找仵作问问吧。”唐明泽正色道。
几个人也正了脸色,一起进了衙门。
一路上,唐明泽将他们在高明德府上查到的事都说了一遍。
果不其然,高明德房间里一处隐蔽的暗室中也发现了一具浑身□□的女尸,而高明德的父亲就像赵良的父亲一样,一直觉得自己儿子是一个行为检点作风端正的人。
说话间,便到了停尸房。
仵作正在对四具尸体进行仔仔细细的检查,因着这停尸房并不大,而最近发现的尸体太多,以至于这里排的有些满。
苏锦时走到最里面,发现里面都是一些断肢,她一直走出来,便是周林,高明德,高明德侍女,赵良,赵良侍女。
仵作似乎是有些苦恼,他反反复复的看着今日发现的四具尸体,一会儿又扶额,一会又皱眉的。
“这四具尸体有什么不同之处吗?”苏锦时开口问道。
那仵作早已认识了这几人,明白几人的身份,也没有隐瞒,“这四具尸体身上的伤痕都很奇怪,似乎是随意割的,可每刀都割的恰如其分,看着很凌乱,每一刀的长度却都是一样的,而地方也几乎一样……”
几个人听了,都是一惊,下意识的看这四具尸体,因着都擦过了血,所以可以清晰地看到伤痕,也很清晰的看到这四具尸体的伤痕所在地几乎一模一样。
苏锦时被骇的退后了几步。
这种感觉尤其熟悉。
她记得以前她还在现代的时候,陆静沉身上会时不时的出现细小的伤痕,每次都是她帮陆静沉上药,而她问她,她总是说不小心碰到的。
她处理的久了,也感觉到这些伤痕的与众不同,它们几乎都是一个长度。
只是太过细小,几天就愈合了,伤疤都没有。
而现在,这些人的尸体也是这样,都是伤在下半身,而且长度都一样。
这让苏锦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男人,那个她只见过一眼却怎么也忘不了的男人。
大约是苏锦时的脸色太过不好,年素有些紧张的握住她的手,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苏锦时甩了一下头,将那些回忆都甩到脑后。
不会这么巧的,怎么可能就穿越到一个时空,即使这么巧,他们又怎么可能再次相遇。
“那你觉得这些人和分尸案的凶手是一个吗?”宁息风忽然开口问道。
那仵作见是六皇子在问自己,也不敢说的肯定,只模糊的说:“小的不才,直觉上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凶手,另外,小的认为分尸案的凶手不止一个。”
☆、第九十二章
仵作这话一出,众人都点了点头,苏锦时有些困惑的说:“既然你有此猜测,为何不禀告徐大人?”
仵作皱了皱眉,他说:“我禀报了,但徐大人却没有往这个方面查,我便以为徐大人认为我的猜测是错的。”
唐明泽和宁息风互看了一眼,说:“没有往这个方面查?”
仵作点了点头,“是的,我同衙门的衙役说了,却从没有展开过调查。”
“这些断肢虽然已经被截断,但从切面来看,的确是出于不同的刀法,而且方式也不同,如今送来的这些断肢,我都一一查看过了,至少是有两个凶手的。”仵作继续说。
苏锦时说:“你同衙门的衙役说的?你可还记得你和谁说的?”
那仵作捋了捋胡子,想了一会儿才说:“倒是和两个说过,一个便是那死去的周林,另外一个是王宁,两个都是衙门里可靠的衙役,所以我有什么发现页都告诉他们的。”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莫非便是那王宁?
真的这样容易就找到了凶手?
“那周林已然死去,而在他房间搜出的那些东西表明他绝不可能是可靠的衙役,你想清楚一些,你真的只告诉了周林和王宁?”宁息风认真的问道。
那仵作似乎是被他这样的态度吓到了,说话也有些结巴,“是……我记得,确……确实是他们两个。”
“他们和我关……关系也不错,所以我有什么发现都和他们说。”
仵作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几乎快听不到了,而这停尸房内极为安静,众人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苏锦时呼出一口气,将心中的怒气压下,咬着牙说道:“那周林如今已经死了,而你却什么也没有说?经过了周林的事,你难道还觉得他们两个是无辜的吗?”
那仵作听到苏锦时这样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却想起了自己当时问王宁时,王宁同他说是分尸案的凶手来杀的,当时他还骂骂咧咧的说了那凶手几句,如今想来真是后怕。
突然,那仵作朝着宁息风跪下了,“六皇子!我……我真的是被他们两个蒙骗了啊!我……”
宁息风抬手揉了揉眉,对着唐雅欣和唐明泽说:“雅欣,你去通知徐志,现在审案,明泽,你去将那王宁抓过来。”
那仵作听了话,一下子瘫软了下来,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成了分尸案的帮凶。
**
公堂之上。
徐志匆匆忙忙开审,闻风而来的百姓很少,白玉被传上了公堂,王宁也被唐明泽抓上了公堂,那仵作哆哆嗦嗦的跪在一边,根本不敢抬头看徐志。
“升堂!”徐志一拍惊堂木,大声喊道,随即而来的便是衙役的“威武”声。
徐志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宁,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来的一路他已经听过唐雅欣简述他们的发现。
他猜测过很多人,却独独没有想到王宁,或者说,在周林死后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只是他有些不愿意相信竟然是王宁。
王宁是什么时候来衙门的呢?
好像比他还久,在他上任之前,前一任知府便同他说过这衙门中可以信任的人,而其中便有周林和王宁。
“威武”声逐渐停止,徐志的回忆也慢慢停止了,他盯着跪在地上的王宁,语气十分严厉:
“王宁,你可认罪!”
王宁抬起了头,脸上浮现笑意,他说:“小的认罪。”
也许是王宁认罪认得太快,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觉得他们抓错了人。
徐志也是愣了,过了一会才说:“那将你杀人分尸的过程说说吧。”
王宁笑意依旧,眼中的快乐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我和周林一起犯下了许多案件,却因为在衙门当衙役,所以都没有查到我们身上,我们从人群中随意寻找目标,确定后将其俘虏,带入周林房间的暗室,开始进行分尸,我们当然不是随意的分尸,我们对他们足够尊重,先将需要分尸的部位画出来,仔细地画出切面,以及长度,用几分力道可以一刀坎下,都详详细细的记录,所以我们从不让他们有一点痛苦。”
王宁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带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让在场的人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
“嗯,他们没有一点痛苦,我们将他们身上的肢体砍下后,仔细地保存着,仔细的欣赏着,你们可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一种美比得上残缺的美。”
王宁的眼神越来越痴迷,苏锦时却隐隐觉得想要呕吐。
“行了,既然如此,周林,高明德,赵良等人都是你杀的吧?”徐志皱着眉喊停,手中记录了一些东西。
王宁再一次笑了,“周林是我杀的,但是高明德和赵良却不是我,那并不是我的作案方式。”
“周林也不是你的作案方式,你从没有嫁祸过。”徐志问道。
“嫁祸?我若是想嫁祸,能让你们这么快就发现吗?”王宁笑得有些轻蔑,“那只是我自投罗网的一个方式。”
“自投罗网?”徐志笔尖一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王宁没有说话。
“你的意思是你的身后还有人?”徐志问道。
王宁依旧没有说话。
徐志皱起了眉,狠狠一拍惊堂木,“王宁,快速速招来!”
王宁没有看徐志,反而看向了一旁的宁息风,嘴角牵起嘲讽的笑,“有一个人给了我这样的快乐,却又剥夺了我的自由,而如今我要放弃快乐寻找自由了。”
他顿了顿,用嘴型说:你真可怜。
说完,王宁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精准的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众人都被王宁的动作惊到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王宁已经倒在了地上,胸口的血汩汩的流出,不一会儿地上面一片鲜红。
仵作立刻站起来去探王宁的脉搏和呼吸,已然死去。
一个可以精准计算切面和力道的人,若是想死,或许都阻止不了吧。
苏锦时脑中还是他对他们说的那句:你真可怜。
或许,是对宁息风说的。
想到这里,苏锦时余光看了看宁息风,却见他没有一点表情,冷冷的看着地上的王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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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尸案便这样了了,与唐雅欣相关的那件案子也随着高明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