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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就那么马马虎虎随随便便地拍了。谁知这张印象深刻、难以磨灭的照片竟然用了这么久,加上曾经丢过身份证,日期自动延后十年,也就是说快三十岁的时候陈夕照还要顶着这张拥有初中照片的身份证继续闯荡江湖,想想还真是让人心塞呢。
“咦,你生日是十一月九日,前一阵子刚过?”周遗墨感到奇怪,怎么自己没听陈夕照提起过呢。
“没过,在剧组的时候,忙着忙着就忘了。”陈夕照顿了顿,接着讲,“反正也没什么人注意我,我的生日对别人而言只是个数字或者日期罢了,说了周围的人没准备会尴尬,不说反而大家相处得会比较自然。”
说话间,陈夕照跟周遗墨已经走到了停车场。
“上车吧,我今天载你回去。”
周遗墨竟然载自己回去!这是陈夕照第一次被送回学校,这种感觉简直兴奋地难以自持!
陈夕照赶紧打开车门钻了上去,生怕周遗墨一个反悔一脚油门地踩回家。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十点多钟了,还没有关门,但学校大门前的人迹已经变得稀疏。
“墨姐,谢谢你!”陈夕照真诚感谢。
“没事,你看看你有什么东西落下没,然后就明天见了。”周遗墨语调轻松,似乎也很期待接下来跟陈夕照的相处。
“我东西都在身上呢,墨姐那我就先走了!”
“嗯,好,明见。”
回到宿舍,陈夕照准备上网时发现,自己收到来自王老师的好多剧本,电话打过去,王志强说让陈夕照看看,顺便给出一些意见。
陈夕照认认真真地看完,甚至还自己做了读书笔记,于是洋洋洒洒地写了很长一段话,用邮件发给了王志强。这让王志强立刻对这个姑娘刮目相看,因为很少人会这么用心地回复,并且还保留着读书笔记的习惯。速食的快餐式经济让人们在很多事当面都加快了节奏,而文字的书写则渐渐被屏幕上的输入法所替代。
放下电脑的陈夕照,试探性地往林籽月床铺的方向望去,因为林籽月挂了床帘,所以陈夕照便喊了一句林籽月的名字,但是回答她的却是一生悠长的起床“哼”声。
陈夕照不再说话,看到桌上的很多桶牛奶,不禁心生疑惑:林籽月不喝牛奶的啊,宿舍的其他人又没有回来,那么这几桶牛奶是从哪来的?
这天,陈夕照跟周遗墨约着吃午饭,在一家寿司店,店里的人虽不说人潮拥挤,但也是坐满了位子。
好在陈夕照早有预约,店里给她们留有餐位。
“罩罩呀,你针线活怎么样?”周遗墨挑着眉问道。
“还可以吧,马马虎虎,缝缝补补个什么的我还行,要是绣花呢就算了。”陈夕照老实地和盘托出。
不过,“绣花”也是逗乐了周遗墨,周遗墨摆摆手:“不用绣花这么麻烦,你帮我缝个扣子就行了。”
说完周遗墨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似的,交到了陈夕照的手里。
“果然是扣字,墨姐,缝扣子这样大材小用的事未免太浪费了吧。”陈夕照开始进行第一轮得推辞。
“确实……不过如果你缝得正合我意的话,我可以考虑打赏你一下。”这些把陈夕照之前的推辞化解的一干二净。
“那好吧,不过,我是该怎么缝?”陈夕照脸红红的,这让周遗墨觉得自己牢牢地处在了说话的先机,这种感觉很好。
服务生端上了两盘寿司,另外的都还正在做。
“先不说缝扣子的事,吃完慢慢说。”周遗墨给陈夕照递了筷子和酱料。
一顿饭过后,周遗墨跟陈夕照便待在了车里,周遗墨让陈夕照给自己缝扣子。
“可是墨姐你车上有针线吗?”陈夕照不觉得周遗墨的车上会有针线的东西。
“有,你等等我,我找找。”说着,周遗墨带开了车前的某个小抽屉便拿出了一盒崭新的针线盒。
陈夕照心里更是疑惑重重,墨姐又不缝衣服,怎么会给车里备着针线盒呢?
一般车里都会放常用物品,但是针线这个东西,真的常用吗?
于是接下来的画面便是温馨的一幕。
陈夕照挥动着针线在衣服上灵动地跳跃,一个小小的扣子被缝的结实又不难看,美观与实用兼具。
周遗墨看到了成果,非常满意,也不枉自己之前剪掉了扣子。
随便打开了一个小抽屉,里面是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周遗墨把小盒子随意地递给了陈夕照:“呐,这是赏赐,拿去吧。”
陈夕照看到小盒子的时候,便开始怀疑会不会之前缝扣子都是个幌子!
陈夕照眼含热泪,但转念一想,觉得只是缝了一个扣子而已,礼物怎么能收呢?陈夕照推辞着。
“那就当做是我补给你的生日礼物好了。”
但由于周遗墨语速很快,陈夕照还没听清第一个字就已经说完了,隐约记得有“生日”这样的关键词。
“那我打开了?”陈夕照询问着。
“嗯,拆吧。”
盒子的包装很精美,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精心挑选并包装的礼物,而非是周遗墨口中的那么随意。
礼物是一个钱包,纯黑色的小牛皮材质低调又不失内涵,这个礼物真是深得陈夕照的心。
“快换上吧。”周遗墨催促着陈夕照换上新的钱包。
“那之前的那个呢?”陈夕照还是有些不舍,毕竟是曾经的情侣,就算是线头开了也不愿意换上个好一点的。
“你留着呗,又没让你扔了。”
陈夕照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一下脑门:“瞧我这傻的!”
第二十七章
临近期末,很多学生都进入到了备考的阶段,陈夕照所在的大四上学期由于被学校安排了实习的事宜,因而整个学期只在实习后安排了三门课,因而相对于低年级的同学而言便轻松一些,除了论文外,陈夕照还需要做两个设计的作业。
“籽月!”陈夕照叫了叫正在看电影的林籽月。
林籽月没听到,继续对着电脑傻乐。
”林——籽——月!”陈夕照拖长了声音。
林籽月听到这声悠长的呼唤,终于回过头来,摘下耳机,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叫我?”
“房间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我不叫你叫鬼啊!”
林籽月突然声音静悄悄地对着陈夕照:“你没发现吗,角落里一直蹲着一个呢,不信,你看……”
林籽月手指指向墙角,陈夕照吓得不敢望去,惹得林籽月一阵发笑。
林籽月准备再次戴上耳机的时候,陈夕照开口了,不过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籽月,如果我有事想让你帮我个忙,你帮不帮?”
林籽月拒绝:“哼,不帮。”
陈夕照见状,立刻换了表情:“籽月……小月月……你就从了人家吧!”
林籽月不领情说:“就这样哦。”
陈夕照扑了上去,一副哀求的小表情。
“籽月,你可有做好的、没用过的设计作品啊!”陈夕照眨巴着眼睛,一副期待的样子。
林籽月本想拒绝,可是一想起上次陈夕照帮自己通宵赶工还拿了设计奖,心里便很过意不去,于是便脱口:“好吧,虽然没有多余的,但帮你做一个倒还是可以。”
周遗墨去公司,意外地接到一个电话,某个处在上升期的广告公司看中了自己之前跟林芩公司合作的项目,在得知林芩公司主动解约后,第一时间找到周遗墨谈谈合作的事。
这让周遗墨感到意外,但也没多想,就去到跟对方约定好的地方。
“周小姐果然如外界所说的那样精明能干。”说话的是一个戴眼镜的30岁左右男子,上来第一句话就开始恭维周遗墨,想必也是久经谈判的场子。
“李先生过奖了,我们公司这个项目想必您已经听说了,您能跟我们合作,也是解了我们一时的燃眉之急。”周遗墨亦做着周旋。
“合作本就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我们也看出了这个项目的前景。”李先生说话也是态度谦逊。
谈判过程非常顺利,很多项目的细节问题,双方经过探讨后都能达成一致,这让周遗墨感到顺利得不可思议。
一般来说,如果一个项目某一方中途退出,很多公司便会对这个项目避而远之,即使接手也会考虑再三。而此刻对面这个李先生态度温和,言辞谦逊,没有一丝一毫的刁难。这倒是让周遗墨感到意外,但眼下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便不再多想。
某大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口,李先生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人允许后方才进去。
“已经谈妥了,看样子对方没有怀疑。”李先生恭敬地对眼前的人报告。
“那就好,你去忙你的吧。”此人看着窗外,扬了扬手,示意李先生离开。
晚上,周遗墨找来陈夕照一起来家里庆祝。
周遗墨在煎牛排,陈夕照在客厅看着电视,没过一阵,周遗墨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开饭了”。
陈夕照立刻凑上去,狠狠地闻着食物的香气:“墨姐好手艺!真香啊!”
周遗墨顺势敲了一下陈夕照的头:“有空在这说话,先去洗手!”
“哦……”陈夕照摸了摸被周遗墨敲过的地方,不但不疼,心里反而像吃了蜜一样甜甜的。
好想就这样一不小心走完这一生。
周遗墨打开酒柜,拿出一瓶红酒,又分别取出两只杯子,倒上了酒。
陈夕照回来,看到桌上的酒,不免想起那日周遗墨的酒后吐真言,遍小心翼翼、声音发颤地问:“墨姐,这个酒是不是上次你喝的那个啊?”
“对啊,怎么了。”周遗墨拿起杯子已经喝下一口。
“墨姐,你别喝了,我怕你一会又秒睡了……”
“这样啊,那一会如果我睡着了,你就把碗碟都洗了、厨房都收拾了。”周遗墨满不在乎,并不担心陈夕照的劝告。
墨姐,你这样真的好吗……陈夕照腹诽着。
“不逗你了,前段时间不是告诉过你一件事,因为林芩走了,跟她合作的那个项目也被解约了。”
“那岂不是对方要赔偿很多违约金。”
“对啊,但是即便如此对方还是要解约。”周遗墨话锋一转,“可是你知道吗,今天有一个公司主动找上门,跟我谈合作的事,进展得异常顺利。”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这说明墨姐这个项目本身就是金子闪闪发光。”陈夕照乖巧地夸奖着。
“就数你嘴甜!”周遗墨笑了笑。
“可是我总觉得这太顺利了,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周遗墨皱了皱眉。
“墨姐你就别担心了,顺利还不是一件好事吗?”陈夕照宽慰着。
“也是。”也许是自己多疑了,这个项目前景本就不错,有人看上并合作应该也是正常吧。周遗墨劝慰着自己。
新的一周,陈夕照去了王志强编剧的工作室。跟张怡暮工作室不同的是,王志强的工作室位于一个小区内,某栋二楼的位置非常好找。
陈夕照走到了工作室的门口,一个简单的大门,没有任何的标识,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里只是一个简单的一户人家。
但陈夕照看了看手机里的地址,反复确认门牌号后按下了门铃。
“叮咚!”
两声门铃过后,室内的人说“来了”,陈夕照便不再按。
门被打开,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开的门。
“你就是陈夕照吧,我听老师说了。”男子主动问候。
陈夕照被迎了进去,男子随手关了门。
“你是?”陈夕照没听过王老师说过这个男生。
男生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叫王泽,跟着王老师有一阵子了,但是我写出来的东西总是不尽人意。要么是人物性格扁平化,要么是台词不精练,要么是故事情节僵硬。为此我也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改善这种状况。”
陈夕照只是问了两个字,男生却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不过从这一点来看,这个王泽性子倒还是很单纯。
陈夕照低头轻笑一声,对着王泽说:“那老师什么时候来呢?”
王泽憨厚地笑着:“说了半天都没跟你说这个,老师平时九点钟过来,应该马上就到了吧。你现在这里等一会,要吃什么水果或者喝点什么吗,我去拿。”
这个王泽的热情让陈夕照有些招架不了,陈夕照摇了摇头,连说:“没关系,不用给我拿了,我不要。”
王泽有那么一秒的失望,但随即开始跟陈夕照随意地攀谈起来:“你在哪个学校,学什么专业的?”
“xx大学,艺术设计。”
“你是哪的人?”
“c市。那你呢?”面对王泽查户口一般的询问,陈夕照为了防止王泽继续发问,便把话题丢给王泽。
如果是发微信的话,陈夕照早就发了“抠鼻”的表情。
王泽没有多想,便回答起来:“我是本地人,学的专业是戏剧影视文学,已经毕业半年了,毕业之后一直跟着王老师……”
这时门上传来钥匙的开门声,王泽一听,便立刻走了过去:“王老师,您来了啊。”
王志强把大衣挂在门后,随口问了一句:“陈夕照来了没啊?”
王泽迅速回答着:“来了来了,在客厅等着呢。”
听到传来的王老师的声音,陈夕照立即站了起来:“老师,你来了!”
“坐吧,别这么拘谨。”王志强笑容温和慈祥,“你们刚刚应该已经认识了,我就不多做介绍了。”
王泽大大咧咧道:“刚我正跟她聊着,您就来了。”
陈夕照真的很想吐槽一句,这个王泽简直粗线条到毫无细节可言,这句话如果换成是跟王泽不熟的人,必定会觉得王泽的话里有嫌对方打扰到自己的成分。
但是陈夕照看王老师好像也并没有半点不悦,想来应该是已经习惯了王泽的说话方式,便没再多想。
由于陈夕照是第一天来工作室,对一般日常的工作也不是很熟悉,王志强便让王泽带陈夕照一阵子。
当陈夕照看到王泽的作品时,才发现王泽简直跟刚刚的自我介绍时有着天壤之别。
前面王泽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谦虚的说辞,王泽帮着王老师写过一些微电影的短剧,大体就是老师给王泽一个大纲,然后王泽扩充成一个声情并茂的剧本,其中包含着画面、台词、道具等等,有几个剧已经在发在了网上,并且点击率还不错的样子。
“行啊你,没看出来啊!”陈夕照丝毫不掩饰对于王泽的崇拜之情,“王泽,你上午说的那些太能蒙人了吧,我差点还真的以为你一无是处了呢。”
跟王泽渐渐熟络起来,陈夕照说话也变得随意起来。
“我是最近遇到瓶颈期了,这一个月写什么都没什么感觉。”王泽有些沮丧。
“哎呦,这没什么,瓶颈期总会有的,过去了就好了。”陈夕照安慰道。
“那你写过什么作品呢,能让我看看吗?”王泽显得有些好奇,“看样子你应该经常写东西吧。”
第二十八章
其实陈夕照喜欢写一些短篇小说,从初中开始便看过很多世界知名短篇小说家的作品,其后非常崇拜,便开始自己尝试着写作,第一次写的一个故事还上了学校的校报,为此陈夕照的父亲把校报珍藏了好一阵子,逢人便拿出报纸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文章上过校报一样。
既然王泽问了,陈夕照也不是扭捏的人,便大方地打开了电脑上的一个网站。
这个网站是一个私人的博客,陈夕照写过的小说基本都会放到上面,而博客的点击量也不错,基本每篇下面都有几十人在留言讨论剧情。
王泽随意点开了一篇,名字《马哈鱼的旅程》,以大马哈鱼的视角,描绘了马哈鱼从出生到死亡的一声的历程,而在结尾处被幼鱼渐渐蚕食的场景描写,着实让人动容,不少人在下面留言被马哈鱼的母爱所感动。
王泽看完也着实惊叹,看发文日期是在四五年前,那个时候的陈夕照应该只有高二,一个高中生写的小说便如此饱满,是在是让人啧啧称奇呢。
“夕照,你写的真的很不错啊!”王泽由衷地赞叹着。
陈夕照几年后再看当初自己写的东西,便觉得有很多可以完善的地方,于是谦虚着:“还好吧,现在看来很多地方不足呢。”
王泽笑着说道:“看看,又谦虚了不是。既然你写作方面没什么问题,那就不用我再给你赘述什么了,你等我一下。”
王泽转身,从身后的大书架上取下了几本书,都是关于剧本写作方面的书籍,另外还有几张纸。
陈夕照首先被这几张纸所吸引住,纸上打着表格,手写进去的内容看起来整整齐齐,于是接过就问:“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