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若生气,便磨得他没了脾气就是,他若真的不再爱她,她难道还会纠缠不清吗?
思及此,薛红红丢下一堆事务,骑上她的小青驴便向楚留香水榭停泊的地方而去。
只是那人却不在,唯有李红,袖几个妹子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道,“原来是薛家妹纸啊,来找楚大少爷吗?”
“原来不是来找我们的,薛家妹纸这样真让人伤心?”甜儿故作生气道。
薛红红知道几人就是开她玩笑,上次住在船上那几日,几人就各种打趣她。
“自然也是来看你们的,”
几人直白不信的目光让妹纸有些赧然。
还是一旁的苏蓉蓉开口解围,“他出门会友去了,至于去哪儿我们真的不知道了。”
薛红红自然不能自打嘴巴,直接去找楚留香,实际上她确实很久没和几个妹纸聊天谈心。
几个人均是率性健谈之人,所见所识皆有相通之处,几人喝酒聊天,不亦可乎。
几日后,苏蓉蓉送她走的时候只说了句,薛家妹纸若是有空,可能帮我去狗窝看看,胡铁花是不是还好吗?
薛红红自然知道狗窝。
那是深山里一棵好大好大的树,好高好高。
树上有一个用同色木头搭成的小木屋,比鸟窝大了一些,和原始人为了躲避野兽夜袭,在树上搭的那种屋子差不多了。
他与胡铁花那时轻功不错,所以才搭了这么一座木屋,胡铁花还非要将这地方叫做狗窝。
楚留香对她讲起的时候不自觉带着几分回忆与暖意,她下意识便记下。
薛红红骑着她的小青驴一路行来,只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遇上今天这种戏码。
“姑娘一个人吗?”一个白面书生轻摇着折扇施施然地站在小青驴前,他笑容斯斯文文地,他的身影却像是一道清风,无迹可寻一眨眼便站在薛红红面前。
“一个人又怎么样,不是一个人要怎么样?”
薛红红并不在意,调转了驴头,继续走着,也不在意那人的回答。
白云生秀秀气气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
随后脚下一滑便又站在薛红红的面前,“不知道我又没有这个荣幸能够邀请小姐到寒舍一聚?”
“你又是谁?”
“我姓白,就是那个白面书生的白,我的名字叫白云生。”
“我不认识你。”薛红红心情很好,自然不平白坏了心情,再一次躲了过去。
白云生的笑容却越加深了,甚至比薛红红刚才的笑容更加愉快,因为他手上的折扇已风车一般旋转飞出,刀轮般向薛红红碾了过去。
薛红红被这人的胡搅蛮缠弄出了火气,抽出轻剑一剑劈向那人。
白云生的折扇虽快,却不及薛红红手上的轻剑,他的折扇尚未出手,薛红红的轻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此时他脸上那副温和的笑容慢慢地僵掉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也错估了这位姑奶奶的手段。
“还在一旁看着吗?”
“哎哎哎,红红,这不就出来了吗?多日不见,红红你的剑术又进步不少。”胡铁花笑得见牙不见眼,一只大手摸着自己的鼻子从一旁酒楼的二楼跳了下来。
楚留香的朋友总是会尴尬地摸鼻子,不知是不是受了他的影响。
薛红红收起剑,依旧是那番淡淡的模样,只是眼里却带上几分笑意。
“你是薛红红!”白云生的脸慢慢变白,又回转,“对不起,这大概是个误会,实在抱歉得很。我想我认错了人。”
白云生的笑容又变回之前的温和,像是刚刚那一切都没有发生的一样。
薛红红既然收回了剑,自然是不想再为难他。
被胡铁花拉着进了酒楼喝酒去了。
白云生的脸色有些灰白,仍然带着几分僵硬的笑离开了。
薛红红进酒楼前,眼神若有所悟地望了望酒楼屋顶一眼。
躲在上面本打算出手的某人隐了隐身形颇有些胆颤心惊,随即又被自己这副尾随人小姑娘的猥琐样子逗笑。
楼内坐着一个身材高高瘦瘦,用青布包着头,长得还不错的大姑娘。
“你个小王八蛋,竟然找到这么俊的姑娘也不跟你妈说一说?”那女人用双手叉着腰,故意装出副凶巴巴的样子,眼中却带着笑,“这位姑娘你叫什么?怎么和我家小胡认识的呀?”
花姑妈热情得让薛红红有点难以招架,“还是快给那位小哥止血吧,受了那么重的伤。”
薛红红一进门就闻到房间里浓重的血腥味。
花姑妈的笑容一滞,房间里面的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黑瘦的汉子,那人不声不响,又高又黑活像一根黑竹竿。
一阵忙乱之后,胡铁花叹道,“真是条好汉,竟然还能撑到现在。”
“我看你不管对什么人都比对你妈我要好,如果是我受了上我看你大概一点也不会心疼。”
“哎哎,我的妈呀!你怎么这时候还吃起干醋来了。”胡铁花说。
薛红红见两人斗嘴,十分得趣的模样,不觉很有意思,
花姑妈调戏完自家儿子,随即又把注意力放在薛红红身上。
几个月前一个人代表薛家庄连战连胜二十余场的绝世剑客就是这个坐在她面前,有些淡漠有些懵懂的小姑娘,真是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可她又不得不信,刚刚在楼下这小姑娘的剑就这么轻飘飘地搁在白云生的脖子上。
而就在不久之前,躺在屋内的那个黑竹竿却被白云生一剑变成了那副模样。
真是。。。真是一剑痛快人心啊。
“哎呦,小胡你怎么拐来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啊?小姑娘,哦,红红,你看我这儿子怎么样?”花姑妈一脸笑眯眯地看着薛红红,就像看着一块香甜不腻的红烧肉。
屋内几人的表情都不免有些尴尬,胡铁花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薛红红示意住嘴。
“我看小胡不错。”薛红红偏着头,装作很认真地思考道。
花姑妈的眸子一亮,迫不及待说,“好,好,好就好,我们江湖儿女也不兴拐弯抹角,既然不错,我看不若我们找个时间就把婚事定下吧。”
屋顶上那人的呼吸一滞,胡铁花终于发现了端倪,望着薛红红似笑非笑的眸子,拿起酒杯,他还是喝酒喝酒,不要说话的好。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吧?”
听到花姑妈像是恨不得马上就洞房花烛,胡铁花的酒喷了一地。
“红红,你在说什么?”某人跃进屋子,对着那眼中带笑的女子,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恼意道。
作者有话要说: 哎,迟了一点没有赶上
☆、史天王的小公举
“哎呦哦,我的花姑妈,我的亲妈,你就不要找事了。”
“怎么找事了?”花姑妈勾起眉眼,有种男人都懂的风情在里面流动,“你就跟着他不学好吧,满江湖的红颜知己有怎么样?还不是拿个小姑娘没有办法。”
凭屋内两人的武功,花姑妈和胡铁花的对话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一下子就有些尴尬。
屋内一时静默下来。
楚留香摸着自己的鼻子说不出话,尽量让自己变得淡漠且疏离。
薛红红抬起头,直直地看进楚留香的眼底,像是想确定什么。
他的眸色清浅,薛红红今天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极美,就像盛满了整整一个星空,漫天星空的星子璀璨无双,此时,他的眼睛里只写满一句话,一句薛红红很想听的话。
真好,薛红红觉得就算他此刻故作生气的样子也好,从前的温和如君子也好,都恰恰是她喜欢的模样。
她向来直接,随心所欲。
“对不起,我想你了。”
薛红红灿烂一笑,慢慢地抱紧面前心爱男人的腰,熟悉的气息从他的胸口经过她的鼻腔慢慢流过全身,莫名地让她觉得放松,真好啊。
他叹了口气,之前在心里高筑的堤坝在少女软软的撒娇中一击即溃,他慢慢回抱住怀里他的少女,他的可爱少女终于如这样乖顺地靠在他的怀里,以一种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姿势。
他始终是个温和的人,就算遇到一些想要杀他的人,都会心软,更何况这是他心爱的小少女。
无论多生气的男人在心爱的面前总是很容易心软,变得没有原则的。
两个久别的爱人自然有无数的话要说,自然是花多久腻在一起都不为过。
那个黑黑瘦瘦的男人也在汤药味道悠悠荡荡弥散在整个房间的时候,清醒过来。
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把我的腿给我,现在就拿给我。”
一个正常人是不会这么说的,一个人的腿怎么能被给来给去呢?
胡铁花已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就把被他砍下来的那条腿拿过来。
他挣扎着用他唯一剩下的一只手,从靴筒里掏出张银票。屋内的几人看到这张邮票都是一怔。
“这是你付给我的,现在我还给你,”黑竹竿对花姑妈说,“虽然这是我第一次退钱给别人,可是我知道既然收了别人的钱就不该退,要退就要付点利息。”
花姑妈与胡铁花看着眼前男人仅剩的一只手和他固执的目光,心里像是憋了一口气,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
花姑妈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十万两可以干什么?
十万两可以让一个花的晕头转向,连自己的尊姓大名都忘掉,十万两更是可以买下世上近乎任何人的命。
此时的十万两银票就这么轻飘飘地躺在男人的手里,固执地想要归回,哪怕此刻他十分需要这笔钱。
花姑妈头一次不想把银票收回来,可这十万两却不是她花姑妈的,她咬咬牙就把银票收了回去。
胡铁花在心里叹气。
“既然如此,花姑妈,我这个晚辈能不能和你要个见面礼。”
薛红红的声音打破了一时的安静,花姑妈看着薛红红向她灿烂一笑,“花姑妈你知道的,我是名下还有个小组织,需要个经验老道的教头管管他们的规矩,好姑妈,你就把他的利息当做见面礼送给我吧。”
花姑妈很快地明白了薛红红话里的意思,如果从前她只认为薛红红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此时的薛红红在她眼里就是个可爱聪明的好姑娘啦。
“好呀,那我就把这分利息送给我可爱的侄女当见面礼。”
花姑妈对黑竹竿说,“我这样收利息,你不反对吧?”
黑竹竿看着几人的目光复杂,然后长长叹了口气,“自然是可以的,我这样的又能怎么样呢。”
见他答应,胡铁花的眼里却忽然发出了光,他像是松了一口气,拍着小姑娘肩膀不知道说些什么。
薛红红微微一笑,“老胡,我知道你肯定认为我是个心善的好姑娘,但你这副想感动得要哭出来的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
胡铁花的表情一下子怔住了,他像是从未想过这种话会从薛红红的嘴里说出来,这样的话让他想起了某人,他微微地叹气,“还没成亲就一副夫妻相,说出来的话和那老臭虫一样。”
“她自然是要和我一样。”楚留香温和地笑着,自然无比地牵着薛红红的手,后者回给他一个微笑,两人这副腻歪到不行的模样成功地闪瞎了在场所有单身狗的眼。
“哎哎哎,收敛一点好不好?这还没成亲呢?”胡铁花捂着眼睛一副受不了你们的样子。
“我倒是听说华山女侠最近好像有事要来这边料理。”
胡铁花一下就僵住,说不出话了,他下意识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有其他人出现,舒了一口气。
“你就这样耍我吧,也不知大半月前谁陪满脸欲求不满的某人月下喝酒。”
被提及的某人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依旧是那副公子如玉,潇洒至极的模样。
“看来,红红我要带你去见一见我的好友华山女侠高亚男,她实在是个有趣的人。”
“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薛红红看着胡铁花的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忍不住与几人哄笑起来。
“好了好了,我们说正事吧。”楚留香也笑够了,“老胡来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胡铁花叹了口气,终于将事情慢慢道来,薛红红好笑地听着,就像在听着一个离奇的故事。
一个恶龙史天王与解救献祭给恶龙的公主的故事。
史天王自然不是什么恶龙却比恶龙更让人害怕,他是威震七海的天正大帅史天王,他的名声之所以这么大,是因为在海上他就是天王老子,连朝廷都只能将一个美丽的公主嫁给他,来安抚他。
故事里的勇士恰恰是屋里的这几个人。
这不得说是一个可笑而又让人笑不出来的故事。
“所以呢?连行里的好手黑竹竿都失败了,还有谁能杀史天王?”
薛红红的话让花姑妈和胡铁花都没了声音,是呀,他们最好的杀手都成了这幅样子,还有谁能够杀死威名赫赫的史天王呢?
如果史天王不是,那位美丽的玉剑公主岂不是一定要嫁给一个怪大叔。
薛红红为自己此时还在吐槽两人是怪大叔与小萝莉,摸摸鼻子。
胡铁花看了看薛红红的剑,眼中像是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这火焰却又在触及楚留香的眼睛时,噗的熄灭了。
天生的杀人好手倒是有一个,只是,若是他开口,他的好兄弟,老臭虫怕是立刻扑上来一口就要咬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再补
☆、银箭穿心
一个男人最想看一个女人什么时候的样子?
当然是一个漂亮女人脱光光时候的样子,特别是当这个女人长得还不错的时候。
灯已燃起。
那个鬼鬼祟祟在黑竹竿房间外徘徊的东瀛忍者站在一块极大的镜子前,她又黑又柔的长发已经滑下,那张轮廓柔美的脸带着几分异国风情。
她开始脱去她的衣服。
新晋梁上君子的两位之间的气氛变得极微妙。
楚留香从未遇到这样的事,当然一个正常的男人也不会带着自己的爱人去围观一个同样美丽的女人脱得光光的。
楚留香仿佛已经看到薛红红此时的表情了。
屋内的女人此时用动人的声音道,“我是不是很好看?你看够了没有?”
楚留香差点从梁上掉了下来,他下意识去看薛红红,却发现自己的小姑娘此时并没有看他。
屋里已经多出一个人,而薛红红正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个穿得一身银光闪闪十分骚包的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银白色缎子做成的夜行衣,苍白而英俊的脸上带着种又轻佻又傲慢的表情,双眉斜飞入鬓,眼角高高地挑起,眼中带着种又邪恶有冷酷的笑意。
楚留香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谁,自己的小姑娘怕是也认出了他。
银剑薛穿心。
接下来事发生的很曲折。
至少薛红红看戏看得很舒爽。
那个叫樱子的扶桑女忍者成功上演了一出勾引不成反而被薛穿心一巴掌糊在墙上的感人励志huashizuosi史诗大戏,真是件十分有趣的事。
对于扶桑或者说日本十分不感冒的前大天,朝小老百姓薛红红表示这真是喜大普奔的一出。
樱子最后还是被薛穿心毫不温柔地一把扯住,强迫着去找薛穿心想要的那个箱子。
屋子里此刻还是有两个人,只是这两个人变成了楚留香与薛红红,楚留香站在一旁看着薛红红似笑非笑地站在一口大箱子前面。
那箱子特别大,特别有分量,甚至装下一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事实上,这里面确实装着一个人,一个被刚刚屋子里两人生死争抢的人。
樱子自然不会那么轻易被薛穿心威胁,扶桑的女子地位极低,女忍者更是少之又少,能成为一个女忍者自然也不是什么笨蛋。
只有她知道箱子在哪,只是她唯一可以对付薛穿心的武器,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薛穿心的事。
于是她穿上了衣服,费尽心思地将薛穿心骗了出去,将这个箱子留在了房间。
而这个箱子里装的。。。
“我认为,你此时是不是应该还是回避一下的好?毕竟在我面前看一个光溜溜的女孩子始终是不合适的,这无疑会让我觉得不开心,虽然你刚刚已经这么做过,但我想你总不会再让我不开心一次?”
薛红红的笑容让楚留香很知趣的转过头去。
自己的小姑娘是个很随性的人,随性到分分钟喜欢将自己的剑架在别人的脖子上,并且这个技能已经被加成到江湖上少有几个人能避开的地步。
当然楚留香没有意识到,这种待遇貌似他享受的次数也是极多的。
箱子里果然有个洗得香碰碰的,年轻的,美艳的并且还在昏迷中的,半□□的女孩,她只围着一条粉色的丝巾,像是在洗澡的时候被人掳了出来。
薛红红故意上调着语气问道,“楚留香这个姑娘是玉剑公主对吧?”
“我想除了她,没有谁会被海上的倭寇特意雇来忍者来偷她了。”楚留香笑道。
“那好吧,我觉得我们摊上些事。你猜我在她的胸口看到什么?”薛红红上扬的语气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