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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赖也赖不了。
少年恼羞成怒,挥舞起长鞭,将向两旁站着的人没头没脑地抽过去。
“滚都给我滚出去。”
霎时间就有几个人中了招,余下的人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冷秋魂还要废话些什么,少年此时却没有一点刚刚调戏的心情,直接三鞭抽了过去,生生将那冷秋魂抽了出去。
“你问之前先要告诉我,先告诉我我感兴趣的事,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会告诉你什么。”少年先声夺人,竟是不讲理之极地先要楚留香回答他的问题。
这些话他说的又快又急,好像是早已打算好的,楚留香竟是从未想到这少年竟是如此狡黠。
“若是我不肯呢?”
“那就去死”少年的话直接又干脆,死字出口,长鞭便已卷了上去,薛红红就看了一场现场版的套圈圈,少年的鞭子一圈圈地套向楚留香,楚留香用牙签扔进去圈子里。
“小心,”少年的身后阴影处突地射出一丛寒星,直取少年而去,妹纸的剑立时出鞘,与她同时出手的还有另一把剑,同样的快,同样的准,同时挑开那一丛寒星,隐在暗处的身影一动,便鬼魅般的消失不见。
“红红。”
“是你。”
两声惊呼同时而出。
☆、美人兮,祸患
“是我,楚留香你又得罪了谁?怎么每次遇见你都是这一副被人追杀的样子,莫非是你的桃花债太多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薛红红收剑入鞘,爽朗一笑,一举一动间,女汉子的气场大开,让众人也是一怔。
薛红红虽然口中与楚留香开着玩笑,眼神却不自觉地扫了扫站在一旁不再说话的黑衣男人,刚刚与她同时拦下暗器的一剑也当真是让人惊艳不已。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你可不是回来赌钱的人。”楚留香显然还没有从薛红红出现在这里的巨大惊喜中回过神来,整个人都有种呆萌的气场。
“我不想来的,只是你身边的少年得罪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好在请我吃饭,为了那顿饭,我不得不来这看看。南宫你还不下来吗?”薛红红冲着暗处南宫灵一笑,招呼那个企图再看会热闹的青年。
南宫灵闻言也不扭捏,从暗处大步而出,“楚留香啊楚留香,你来了也不来找老朋友喝一杯。”
“南宫帮主的好酒自然是要喝的。”楚留香也是开心,毕竟经历尼姑庵那夜的惊心动魄
遇上故人,和故人痛饮一场真是极舒服的一件事。
众人寒暄过后,一起去了南宫灵的小院子,唤来仆人换上新的饭菜,众人依次坐下。
“楚兄,刚才当真是精彩啊。”南宫灵爽朗一笑,像是真的称赞楚留香的武功,只是这语气这么像是幸灾乐祸。
楚留香苦笑道,“你们知道刚刚逃走的那人是谁吗?”
“若是知道是谁,他还会从我们手里逃走吗?”薛红红白了楚留香一眼,她总感觉
某人的智商不够用。
“楚兄,我本来是来向这位小兄弟要个说法,毕竟他打伤了我帮长老,我这个帮主若是不来要个说法实在是说不过去。”南宫灵冲他摊摊手,这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正经来讨说法的,“这位兄弟你有什么要说的?我丐帮可不是好欺的。”
那黑衣少年一僵,随后高傲地扬起了头,“是他们技不如人,江湖规矩,我没有做错。”
“那依江湖规矩,我还是要为我的门人讨个公道。”南宫灵手一摊,就要动手请战。
薛红红一把抓过两人,将他们摁回座位上,“打什么打,吃饭吃饭。”
两人被她霸气的一摁,竟是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地坐回去。
“来来,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相逢有缘,为什么不能一起痛饮一杯”
妹纸端起酒杯故意向黑珍珠眨了眨眼,“珍珠妹纸,你说呢?”
“珍珠妹纸!你是女的。”楚留香像是被吓到,看着一身黑衣毫无女子柔弱之感的少年,竟然是个女的,楚留香觉得自己的三观受了惊吓。
“很奇怪吗?小美人,你这副模样真是好看。”黑珍珠又开始了口花花。
众人皆乐,看到楚留香被人调戏的样子,怎么就那么有意思。
薛红红看着那个神色冰冷的杀手嘴角都染上了一丝笑意。
一点红像是注意到薛红红的注视,他的声音像是两片刀锋在冰冷地摩擦,透出一种无懈可击的锐利,“你很好。”
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剑,眼神中划过一丝战意。
对于这种纯汉子要打一场的交流,薛红红向来是不感兴趣的,任何能以武力解决的事情,对于薛红红来说只有两种结果,赢了不打,输了再打。
比起一点红,薛红红对黑珍珠更为好奇,“沙漠之王扎木合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父亲,你见过他?”黑珍珠的眼神里带上了防备。
“哎,他离开之前是不是收到一封信。”楚留香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要如何告诉这个表面刚强,内心并没有他表现得的那么刚强的人,他的亲人已经死在他乡,甚至连凶手他都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黑珍珠的脸色让楚留香知道他所推论的一切都没有错。
“只因为已经有三个人因为这信而死。”楚留香将他这几天调查的一切,和结论简要地向几人解释。
还君之明珠,谢君之尺素。
赠君之慧剑,盼君斩相思。
这就是那封信的内容。
读来就像一个女人向那几个爱过她的男人诀别,只是这干脆利落的诀别却带给几个人枯对伊人画像近乎一生的相思,直至死去也是因为她。
“你能让我看看那张画像吗?”一旁的薛红红突然开口道。
她虽然没见过秋灵素,却知道那个女子是石观音都要嫉妒得毁去相貌的女子,更是惹得那几个江湖上的名宿为之牵挂半辈子,甚至最后因她而死,就算是在她毁了容后更是一个背影就蛊惑得人心摇曳,就算是风流的楚留香也逃不过。
她的美可想而知。
同为女子,就算是薛红红这样对容貌并不甚在意的女子也不能免俗。
楚留香将那幅画像摊开放在桌上。
众人只一眼,便全都失去了言语。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四个人只凭她一封信就不管不顾地跑去,纵使会死在海上也不后悔,若是这样的美人叫我去死,我怕是也会去的。”薛红红叹了口气。
楚留香一脸脸惊奇地看着薛红红,薛红红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竟然说要为一个妹纸去死。
额,这不得不说有些尴尬。
“南宫灵,这女人是谁?”黑珍珠夜探丐帮,甚至打伤丐帮长老,就是因为他查到这信是从丐帮发出。
“南宫兄,知道这女人是谁?”楚留香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显然是不知道南宫灵竟然与这魔女有关。
“她是我的义母。”南宫灵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他像是不愿提及他的义母,提到她时不带一丝感情。
“天下第一帮的帮主,果然是值得一个女子放弃这几个深爱她的男人。”楚留香脑海中的几个疑问都得到了解释,看着南宫灵低头把玩手中的杯子,还是忍不住道,“南宫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令堂。”
“自然,能帮上盗帅楚留香,自然是不胜荣幸。”南宫灵像往常一样笑得像个邻家少年,笑容阳光而开朗。
“我也要去。”已经听闻自己父亲死讯的黑珍珠此时开口道,“南宫灵打伤贵帮长老是我不对,这厢给你赔礼道歉了,希望你能不要放在心上,带我去,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害死我的父亲。”
这个始终骄傲的少年为了自己的父亲,成长了太多。
几人本就都是洒脱之人,黑珍珠将原物奉还,并真心的道了歉,南宫灵碍于几人,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楚留香得知秋灵素的消息,案情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后,心情颇好。
几人都是在江湖中厮混多年的人,所见所识极广,若是抛开其他纠葛,众人倒是有几分相见恨晚。
众人笑着喝酒聊天,酒畅月好倒是有几分今朝难得的意味。
最终几个人决定几日后,带南宫帮主事罢,再带几人一起去找他义母。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懈怠,我果然是个需要抽打的懒货
☆、迎风一刀斩
南宫灵的承诺让薛红红觉得不可知否。
她本能觉得南宫灵对他义母的态度有异,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心一向很宽的妹纸喝了几杯小酒就将这种感觉抛开,十分自然熟地劝着一点红喝酒,冷面的杀手不胜其烦,冷着一张脸,翻身跃入黑暗中消失不见,既没说下次再会,也没提其他,只是最后看向妹子的一眼,让不经意注意到那一眼的楚留香惊诧不已。
黑珍珠这妹纸显然是喝多了,冲着一点红的身影对着剩下几人口花花,“果然是天下第一快剑,瞧着身姿之矫健,步伐之稳健,一动一静,诱人之极。”
说着还若有其事地点着头,像是对这一幕极为满意,累得走得并不是很远,且听力不错,恰好还不小心听到这句话的某杀手一个趔踽,险些栽倒成为第一个被一个妹纸一句话就吓到的杀手。
欢聚饮酒之后月下散步这种事,对于酒醉尽兴的妹纸来说不要太好。
红衣的少女今夜兴致格外高,竟像个孩子一样,踏着轻功行走在人家的屋顶之上,薛红红虽在轻功上花费的功夫不及在剑术上的多,但江湖上的武人都知道,一个绝世剑客的轻功一定是极好的,剑讲究快,唯快不破,越是上乘的剑法就越是讲究速度,因此,若是一个轻功不徍的剑客就一定习不得绝世的剑法。
薛红红自习剑以来,从没如此刻一般乘着酒兴,在别人家的屋顶上放肆,清风吹过她的脸颊,她的脚下是累累的建筑物,她的心中突地升起一种说不清的优越感,不同于平凡人百姓的优越感。
楚留香与南宫灵颇为好笑地看着在月下运起轻功玩闹的妹纸。
他们与薛红红认识以来从不知道妹纸有如此。。。额。。孩子气的举动。
“今日月色好,楚小贼和南宫不如一起吹吹这风,散散琐碎俗忧。”妹纸清冷的声线在静寂的午夜长街上分外清晰,传入两个颇有风度,送妹子回客栈的男人耳朵,让两人不由相视一笑,乖乖地跟着已经有些像是在发酒疯的妹纸在街上乱晃。
夜色静好如斯,竟是不忍再用其他去打扰。
秋灵素的住处并不在大明湖旁,也不在济南,几人需赶几天路才能到那儿,薛红红知道楚留香急于了解真相,所以纵马狂奔终于到了这曲阜东南的尼山。
这清幽卓绝,天趣满眼的尼山正是昔年那位让无数男子痴迷不已的妖女现在的居住地。
薛红红狠狠地舒了一口气,对于尼山这个地方,一向大喇喇地妹纸并没有太大得印象,无非是空气闻上去更清新一些,但是古代并没有像现代一样,能完成大自然氧循环的树木寥寥无几,老实说,薛红红呆过的地方空气都不错。
尼山风景也就一般,山也不高,没有黄山的险奇,也没有泰山的威仪,薛红红实在不能理解那两个仍在将尼山夸成中国第一山的人,究竟怎么得出他们的观点。
一旁的黑珍珠自从到了尼山下就始终沉默着不发一言。
薛红红知道她是为了自家父亲的死郁郁寡欢,无论等会儿任夫人说出什么真相或是惊天大秘密,她的父亲始终不会回来,她也始终是要向寄出那封要了他父亲性命的信的女人讨个说法。
薛红红知道扎木合的死因,也知道是谁动的手,然而,她此刻却说不出来。
无凭无据的,又怎么能让人信服名满天下,至高至洁的七绝无花与丐帮帮主南宫灵竟会做下那等杀人弃尸的事?
突听得前方流水渐渐,行云之处独见断崖一座,崖下飞珠流溅,两边只有一条石梁相连,石梁之上端坐一人,一身日本武士的和服,腰间配一把样式奇特的乌鞘长剑,浑身更是透着一种刀剑的锋芒。
众人惊讶,待走近些,薛红红才看清那人相貌,脸色蜡黄,浓眉鹰鼻。
薛红红表示对他这幅样子接受不能,从来只有人将自己易容得更美,就没有人将自己越画越丑的。
“阁下是谁?朋友可借个路吗?”
楚留香他们显然也看到古怪汉子。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得,你们何苦要走这里?”那人古怪的面容展开一个古怪的笑,薛红红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不自觉握上手中的剑。
一个坐在去往秋灵素必经之路的日本武道高手,无论怎么样都让楚留香几人生出几分怀疑。
薛红红自然知道这人是谁,天枫十四郎与石观音之子,七绝秒僧无花。
传言七绝无花貌若好女,端得一副好相貌,倒是难为他将自己易容成这幅鬼样子。
无花在这里自然是为了拦住几人上山去寻秋灵素,或者,若是有可能,杀他们这些爱管闲事的人也不无不可。
“你们走吧,她不想见任何人。”天枫十四郎冷冷扫过众人,众人感觉自己的脸上像是被刀锋划过,心下具是一惊。
黑珍珠却不再沉默,事关他父亲的死因,作为子女的没有几个能淡定从容。
自那日她得知他父亲因为一个女人而死,死后更是被抛尸海上,她就变得像是一座等待爆发的火山,无花的拒绝正好点燃了她的怒火,“妖人,费什么话,赶紧给我让开。”
手中的长鞭已经出手,像一条毒蛇,刺向那古怪东瀛忍者几处要害,黑珍珠的一手鞭子甩的极好,出招更是刁钻,神鬼莫测,接触她鞭法的人少有能躲过的。
那东瀛武士却十分从容地接下她的长鞭,薛红红自然看清那武士是怎么做到,看清才觉得可怖。
他竟是硬生生依靠着内功深厚,运起内力徒手借住了那鞭子。
楚留香也瞧出此人厉害,冲着薛红红一点头,示意她在一旁静观其变,救下快被逼入断崖的黑珍珠,与那自称是天枫十四郎的东瀛武士缠斗起来,武士的刀奇长古怪,这样奇特的刀自然有它出人意料的一招必杀。
武士终于被逼到绝境,他左手反握刀骗,右手正持长刀,左手垂在腰下,右手举刀齐眉,刀锋问外,随时都可能一刀斩下。但他身子却石像般动也不动,妖异的日光,凝注楚留香刀光与目光,已将楚留香笼罩。
刀虽仍未动,但楚留香却已觉得自刀缝逼出的杀气,越来越重他站在那里,竟不敢移动半寸。
他知道自已只婴稍微动动,便难免有空门露出,对方的必杀之剑就立刻要随之斩下。
这以静制动正是东独创道之精华。
也就在这时,天枫十四郎暴喝一声,掌中长剑已急斩而下。
他算准了楚留香的退路,算推了楚留香实已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这刀实是「必杀之剑」。
这刀看来乎平无奇,但剑道中之精华临故时之智慧,世人所能容纳之武功极限实已全都包涵在这一刀之中。
天枫十四朗目光尽赤,满身衣服也被他身体发出的真力鼓动得飘飞而起这一刀必杀,他已不必再留余力。
迎风一刀斩。
这剑招让薛红红的脸色大变。
她见过这招。
她从未见过东瀛忍者,却是见过这招。
就在八年前。
☆、秋灵素
楚留香显然没有想到那东瀛武士武功如此之高,对自己也那么狠,竟然为了伪装自己的身份,宁愿从如此险峻的悬崖逃跑,也不愿使出他真正的武功。
薛红红站在悬崖边上,盯着天枫十四郎落下的地方,觉得深深的心累。
迎风一刀斩,这是二十年前东瀛伊贺忍侠赖以挑战武林群雄武学,也是薛红红的父亲薛衣人查看她二叔薛笑人的伤口,不自觉叫出来的招式。
她这八年走遍江湖,更是远赴海外,却始终没有找到能使出这一招的人,也始终不知道对她的二叔下毒手的人究竟是谁?
今日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竟然就这样让那个人逃了。
算了,算了,这个东瀛武士既然出现这里阻止他们去见秋灵素,那么那几个人的生死必定与他有关。
薛红红也只能按耐,他们继续查下去一定能找出那个会使迎风一刀斩的东瀛武士。
薛红红看了南宫灵一眼,她刚刚站在南宫灵身边,当她想要拔剑的时候南宫灵却下意识地挡住她,等她反应过来想要越过南宫灵时,天枫十四郎已经从悬崖跃下,逃遁了。
参与到这一场阴谋中,武功如此高强,且与南宫灵关系密切,那人就只可能是无花了。
可是,八年前的无花就算天资再怎么出众也不可能将二叔伤成那样,所以当年动手的到底是谁?
“你当真相信他吗?”薛红红在经过南宫灵身边时用极轻的声音像是呢喃道。
只是听到这个话的南宫灵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一副自若模样,继续带着几人上山。
推开木门,就见一个女人跪坐在一片清幽中,像是翩然于世外。
她是秋灵素。
秋灵素也不愧是举世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