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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他在明楼风衣口袋里找到了两团皱巴巴的信。
一封来自明家。
一封来自汪家。
结合明楼的状态不用看也知道,大姐的信无非就是告诫明楼远离汪家,否则就别再姓明。那个雨夜大姐留下的鞭伤至今痕迹犹在
至于汪家,大概是追问到底什么时候回国,什么时候结婚吧。
大哥……,明诚又是长叹了一口气,起身去了厨房,还是给按照林琛的叮嘱给大哥弄点吃的吧。
明楼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疼愈裂,翻身坐在床边,手撑着头,看到床头的药和水不由心底一暖。将药吞下,明楼坐了片刻感觉舒服些,便起身下楼。
浓郁的香味在厅中弥漫。
"阿城,手艺见长啊。"
"大哥,你没事了吧。"
"没事。"
"真没事?"阿城端着碗从厨房过来。
"我打算参加军统的一个培训。"明楼平淡的说出这句话却让明诚一怔。
"大姐不会同意的。"
"可我不想一辈子当个教书匠!"
"大哥你……"
"是,我知道,我不能和汪曼春在一起。你知道么,大姐来信说,明台母亲的那次车祸就是汪芙蕖谋划的!他可是我的老师!他这是想置我明家于死地。成家立业,不能成家,我立业总可以吧。"明楼烦躁的扯着领口。
明诚知道大哥心里有汪曼春,但是更有明家,有大姐。
"大哥去哪里我去哪里。"这是明诚的回答。
"阿诚。"明楼深深吸了口气。
明诚将手伸到了明楼面前。
"干嘛?"
"封口费。不然我这就打电话告诉大姐。"
"嘿!你这讨价还价的毛病和谁学的?"
"还能有谁。明台呗。"
"我管不了他还管不了你了。"
明诚站在了电话旁,满脸戏谑。
"成成成,你要什么?"明楼赶紧伸手叫停。
"明年明家香好像有新产品吧。我要一瓶,圣诞节之前。"
"香水?你要它干什么?"明楼是真好奇。
"送人。"
☆、暂别
一连追问了几天明楼也没能问出来明诚到底要把香水送谁。只问出了两个字……朋友。明楼也就只好先放弃,转为暗地留心。
"大哥,为什么是特工训练?"看着推荐书,明诚不满。
"不然呢?你去和你大姐说,不读书了,要上战场。就这个能瞒过大姐。你爱去不去。"
"别!我去。不过,这个真能瞒过大姐?"明诚明显是不相信的。
"有老师帮忙还是可以的,就让大姐以为我们第一年到法国事情太多没时间回去。
"哦。训练多久?"
"12月底走,多久出来,不好说。不过我可告诉你去是去,课可不能耽误!回来以后继续给我老老实实的念书。"
"我"
明楼伸手"说什么都没用,要是大姐知道了你连去都别去。
圣诞节中餐厅
"怎么样?这家餐厅的中国菜还是很地道的吧"
"是啊,"轻呷了一口茶,林琛的脸上满是满足,"今天怎么这么好心请我吃饭?"
"麻烦你这么久请你吃顿饭不为过吧?"
"有什么麻烦的?都是朋友。"林琛不以为意。
"朋友的话请吃饭不就更正常了?"明诚点着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明诚往前倾了倾身子,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推向林琛,"圣诞礼物。"
林琛看着那盒子,却没有着急打开,而是打趣:"我以为我们是过春节的。"
明诚摊手耸了下肩,"入乡随俗。"
林琛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瓶香水,拧开轻嗅,眉眼弯弯:"我很喜欢这个味道。"
"明家香。"
"明家香!你家生产的?"
"即将推出的新产品。算是告别的礼物。"
"告别?"林琛不解的看向他。
"陪我大哥去个地方,归期不定。所以没法给你拜年了。"
林琛有些伤感,毕竟难得遇见一个如此谈得来的朋友,有几乎算得上天天相处了近半年。不过林琛很快调整了过来,将香水重新装好,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这么突然?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就这两天吧。不用送了。"
"那你可吃亏了,要是明年的圣诞节还没回来,我可不会补上礼物。喏,这个先给你。"说着却是把自己随身提包上的中国结解了下来,推到了明诚面前。
"你倒是会省事。"明诚嘴上这么说可是却把那中国结握在了手心。
"是你这个消息太突然。不要就给我。"林琛反驳,伸手就要抢。
"送人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明诚可不给林琛机会,躲过林琛的手。
略大的动静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二人歉意对周围笑笑,起身走出了餐厅。
如往常一样明诚送林琛回家,目送林琛进入别墅。
然而今日林琛走了两步后,转过身,看着还没有离去的明诚,浅笑但认真的道:"一路平安。"转身前行了几部忽地回头几乎无声的补上一句"我等你回来。"然后转身跑进屋内。
明诚没有听清林琛说什么,但是他看见了嘴型,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心头一阵激荡。
也许应该把林琛介绍给大哥认识了,这个想法猛然出现在了明诚脑海。
明诚离开后的生活让林琛刚到不适。图书馆身旁的座位总是空的,一个人沉默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长长的餐桌又只剩自己一个人。
明家香。
林琛开始留意关于国内经济的各种报道,还去翻找家里堆积的、以前的一些报纸,很快就找到了一些关于明家的资料。
17岁强势接手明家,至今单身的明家董事长明镜。
师从汪芙蕖的经济学骄子明楼。
收养在明家和明楼形影不离的明诚。
明家姐弟救命恩人之子,明家小少爷明台。
明镜,明楼,明诚,明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被人放了一个半小时的鸽子……好不爽……
☆、抉择
一个名字相同的话还能说明是巧合,四个,林琛不由苦笑,这分明是曾听人说过的伪装者……原来自己不是回到过去,而是来到了热播剧。
林琛躺在床上,呆愣的望着天花板,有些失神。
更要命的是自己不仅来了,好像,还喜欢上了明诚。
前世的自己有过懵懂的初恋,青涩而火热的大学恋情,然而并没有遇见能陪自己走到最后的人。
她现在觉得明诚就是那个人。
要走么?
林琛这样问自己。
林琛咬着唇,她很确定放弃从来不是自己的风格。
哪怕这段感情刚刚萌芽,但是她不想因为自己懦弱而成为先松手的那个人。
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
明诚会走到那一步,那自己呢?在国外等他么?
林琛自问。
那样的自己都连自己都看不起。
如果自己真的喜欢明诚,路从来就只有一条。
多年来的冷静让林琛的心情迅速平静了下来。
林琛坐起身来,开始整理自己对《伪装者》仅存的印象。男主明台最先是国民党特工,后来喜欢上共党女主,被策反,生死搭档,老师丧命,身份暴露,救出后撤离到北平;明镜,明镜死了;明楼明诚身份复杂,周旋各方,最后,最后……好像是继续留在上海。
身份,林琛很快就抓到了重点。
如果自己想要帮明诚,关键是需要有一个可以令日本人相信的身份。
林琛的目光停在了自己的专业书上。这是来自未来的自己唯一占优势的地方。
京都帝国大学。
凭借优异的成绩,申请到日本交流学习,无疑是对自己最简便的一条路。
林琛望向了床头的那瓶明家香,心中有了决断:明诚,我会做好跟你走下去的准备,只有值得。"
春节
团圆的节日,林琛的家里被喜庆的红色装饰一新。甚少回家的林父也在昨天回到了家里。
"林琛?"林父皱眉的看着交流学习上申请人一栏的签名。
"我不记得给你改过名字。"林父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我自己改的,我喜欢这个名字。"林琛平静的回答。
"为什么要去日本?"
"想去。"
"一个人多小心。"
"嗯。"
每次都是这样,虽是父女但是两人好像无话可说。
"先生,小姐。下来吃饭吧。"帮佣的刘妈在下面喊道。
长桌上摆满了可口的饭菜。
"刘妈也坐吧。"林琛招呼道。
刘妈看向林父,见他点头,才在桌尾坐下。
三人沉默的用餐,刘妈厨艺很好,林琛却有些食不知味。
时间嘀嗒嘀嗒的走过,外面有零星的炮竹声,林琛只觉得今年的年格外冷清。
同一时间,明楼在楼顶找到了独自一人坐着的明诚。
走过去拍了下明诚的肩膀挨着他坐下,"怎么一个人?"
"想大姐和明台了。"明诚低头,搭在膝上的手摊开又握紧。
"是啊,我也想。"明楼亦是低头,然后眼尖的看见明诚的手里拿着什么,"攥着什么好东西?"
明诚摊开掌心,是一个中国结。
"好小子,真有你的,东西不是都锁起来了么?"明楼使劲拍了下明诚肩膀。
"大哥,轻点,轻点。"明诚故作求饶,而后却是对着明楼轻笑:"在这摸爬滚打了两个月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到,岂不是给明家丢脸。"语气中满是自信。
轻推了他一下,明楼佯怒,"翅膀硬了,有事敢瞒着大哥了。还不老实交待,谁送你的?"
"回头就介绍给大哥。"明诚蹭了蹭鼻梁,咧嘴一笑。
☆、赴日
"你小子!"明楼好笑的指着他,"大姐知道会高兴坏了的。"
"大哥,你别闹。
"怎么就许你在大姐面前打我小报告。"明楼显然是报复。
"大哥。大哥!"明诚想起大姐的唠叨就有些头疼,也就只有家里那位小少爷能把大姐吃得死死的。
1930年 2月
"嗨,林。"正在图书馆看书的林琛听到了轻声而热情的招呼,随之一个金发高挑的身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有事?李。"林琛合上书,挑眉看向被称作李的女子。这个李是中法混血,会说简单的中文,又和林琛跟着同一导师,算是勉强聊得来的朋友。
"喏,有人最近组织了一个读书会,给我个面子,一定要去捧场。"李飞速的说着,将一张传单塞进了林琛怀里,又匆匆的走了。
林琛看了眼标题
鏖尔读书会。
时间是下午四点。
林琛去了,在听了一下午之后,她已经知道了这个围绕时事和新兴社会科学的学习而组织起来的半公开团体大概就是以后各地左翼读书会的雏形。中国共产党的外围组织。
林琛在犹豫。
因为她没有决定要不要加入共产党,或者说她没有做好牺牲的准备,上天恩赐的第二次生命,她想平安的活下去。
林琛爱国,她确信自己骨子流淌的是炎黄血脉,但是她不确定自己能成为另一个江竹筠。在知道祖国会胜利的情况下,她更不想失去自己的性命。
可是明诚,想到他,林琛的心中叹了口气。她回到家中小心的将那传单收好,顺其自然吧。
鬼使神差,第二次,她依旧去了,默默坐在最后面,一言不发。
"林,你为什么想去日本,我觉得德国更适合你。不得不承认那里是医学水平最好的国家。"
林琛的导师是一个微微有些发福的法国人,平常和蔼的脸上,如今的神情相当严肃。
他很喜欢林琛这个学生,扎实的基础,谨慎的操作,有时让他恍惚觉得那是个从业多年的同行而非学生。就连刚刚被发现青霉素他这个学生从培养到应用都有不少让他叫绝的想法。
"趁着年轻,四处看看。"林琛敷衍的回答。
"我上次提的让你加入法国籍的事情怎么样?"
"我父亲没有同意。"林琛撒谎。
"这样啊。"导师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两封信,递了过来,"一封是推荐信。另一个是给我医学交流时认识的一个日本医生,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会照顾你的。对了,你会德语么?那边病例可都是德语。"看得出他真的很关心林琛。
"会的。"林琛回答,她的父亲虽然不怎么关心她,但很尽责。如今中国和德国正是蜜月期,他父亲像不少富人一样在前两年托人把她送去德国接受所谓的新式教育,在日本估计还要靠德语来交流。
林琛没有打算让人送行,所以看见林父的时候她很惊讶。
"多联系。"简单的三个字,林父说完转身就走了。
1931年9月18日,东三省沦陷的日子,也是林琛将赴日时间定为一年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几个时间点外,要跳时间了,感觉写得剧情有点拖沓……
☆、九一八
也是林琛将赴日时间定为一年的原因。
在日本的日子,林琛过得很简单,也很拼。导师的信不能完全消除日本人对自己一个弱女子的轻视,唯有自身的能力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半年,仅仅半年,京都帝国大学的学生都听说了医学部有个女留学生,手术操作精湛堪比老师。在日本的时间进入倒计时,一向冷淡待人的林琛最近却不时收到一些暧昧的邀请,想来不少人是想在她离去之前拿下这个冷美人。而此的林琛正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呻吟。刚刚熬夜跟了一台手术的林琛回到暂住地倒头就睡,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胃部的灼烧感提醒着林琛她错过了午餐。她突然想明诚了。自从在日本第一次犯胃病之后,她才意识到和明诚相处的那些日子似乎从来没有犯过胃病,对方总是能及时的找到她,不管是图书馆,教室,还是俱乐部,让她连疼痛都觉得陌生了。
林琛费力的支撑起身体,甩了甩头,对着镜子挤出一个标准的笑容。如果没记错的话,呆会还有一个读书会要参加。
读书会上林琛向来是沉默的,看着那些人热烈讨论着时事,义愤填膺的样子,她抿了下嘴,觉得有些刺眼。
她的血是红的,不过多年社会打磨,早已冷了。她很久没有凭直觉和一时冲动做事了,总是在权衡利弊。
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林琛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外衣。
"林小姐,林小姐,请等一下。"从后面跑过来一个矫健的身影,不算慢的速度但是呼吸平稳,挺直的腰背,整齐的衣着。
林琛很快就意识到了对方是谁,转身时嘴角带上习惯性的微笑,"平泉先生,有什么事?"
平泉常一,出身军官家庭,和林琛受教于同一老师。当然林琛也是刻意和他维持了下关系。
"一个月后,有一个聚会,我希望林小姐能作为我的女伴。"平泉常一的眼里有着势在必得,带有侵略性的目光让林琛感觉很不舒服。
如果平时林琛也许会花些心思多应付一下,但是现在她只想好好回去睡一觉,"平泉先生,"林琛直视对方,"放假我就会回法国,所以平泉先生还是另找他人吧。"说完转身离去,只余下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音。
某国民党训练处
明诚正龇牙咧嘴看着给他上药的明楼,摸了摸自己破了嘴角,语带怨念"大哥,下手要不要这么狠?"
"不狠怎么让你长记性?"说着重重按在了明诚的伤口上,看着他五官纠结在一起,语气严肃,"现在受伤总比以后丟命强。"
"嗯。"
"不拿第一,不许毕业,各科。"将伤口包好,明楼整理了下剩余的绷带。
"哦。"明诚习惯性的应下,三秒后才意识到他大哥究竟说了些什么,"啊?"
"啊什么啊,不然你就一直待这里,或者干脆回去乖乖上学,不然你真出了意外,大姐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意识到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明诚顿时垮下了脸。
还要再说些什么,却是被哐当一声推门声打断,来的人大汗淋漓,双手扶膝,气喘吁吁道,"日,日本攻击沈阳了。"
明楼明诚两人霍地站了了起来,面面相觑。
同一时间,平安回到法国林琛,看着日历,1931,9;18这一天终于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点……
今天看了篇文,突然开脑洞,如果斯内普教授重生民国,被大姐捡了,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相聚
明楼明诚回法国的时候已经是1932年。
明楼正在看报纸,明诚拿上了外套准备出门。
"阿诚,买点阿司匹林回来。"明楼头也不抬道。
明诚脚步一顿,走到明楼面前,蹲下,关切问道,"头痛又犯了?"
"有备无患吧。"明楼将报纸折起,揉了揉太阳穴。
"国内形式怎么样?"明诚起身却没走。
"攘外必先安内?党国的军人正忙着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