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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下来了?"
"半夜三更,我听见有动静,就下来看看。你下来,我有话问你。"
阿诚很是顺从的下来。"母子"站在画框前,桂姨问道:"你告诉我,你在找什么?"
阿诚一脸无辜,摊摊手:"我什么都没找。"
"特意回来一趟就为了钉画框?你要不说实话,我就去叫大小姐。"
"我真没找什么。"阿诚的嘴却是抿得更紧了。
"大小姐……"
桂姨刚张嘴,阿诚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低声带着些哀求的意味:"妈,有话好说,万事好商量。"
桂姨嗔道:"你找什么?"
"汇票。昨天先生让我帮少爷画油画,可现在我哪里有时间伺候他,就和先生说要是着急让他把这副拿过去好了。所以我猜他这里可能藏了东西。"
"你偷拿少爷汇票?"桂姨吃惊。
"这是他欠我的。"阿诚眼中凶狠的神色一闪而过,"而且他的财路一定不干净,面粉厂刚开张,他哪有上万元的汇票。"说着掏出一张一万元汇票往桂姨手里塞,"给你。"
"我不要。"桂姨气愤的把手甩开。
"你放心,他就是发现了也不敢闹。小少爷在外面吃喝嫖赌,什么事不干?又不是光明正大挣来的,你放心好了。"
看着桂姨气愤神色犹在,推推搡搡,阿诚把桂姨拉到自己的房间。
"小少爷为什么要藏在画框里?"
"他的房间阿香隔两天进去打扫一次,他的柜子都没有锁,他要藏东西,可不就动心思。"阿诚轻蔑的说道,全然不把小少爷放在眼中。
"你还拿着什么?"桂姨看他手里的纸明显不是汇票。
"一份租房合同。"
桂姨脑海里顿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那份武康路租凭信息的过期报纸,伸手要道:"能给我看看么?"
阿诚一点给她的意思都没有:"你识字么?"
桂姨有些尴尬,把悬在半空中的手又放下:"小少爷为什么在外面租房子啊?"
"你问我,我问谁?"阿诚没好气的道,"说不定金屋藏娇。"
"我总觉得你鬼鬼祟祟的,像是在监视先生,你老实说,你到底替谁做事。"
"谁给我钱,我就替谁做事。"
"你不会真是在给日本人做事吧?"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先生不也替日本人做事吗?"
"先生替汪主席做事。"
"有什么分别?"
"我一直以为你在明家过得很好,你是知足感恩的人……"
"妈!"阿诚截断,厌烦道,"先生什么样的人?瑕疵必报,雷霆手段,我如果不是八年玲珑,哪里有命活到今时今日?
桂姨停顿一下:"今天晚上,你喊我妈妈了。"
阿诚一怔,沉默半晌:"除了您,我想不到还有谁会去把我的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说到底,我们是母子。"
桂姨终于点点头,欣慰地笑了。
深夜,朱徽茵捕捉到了一组"神秘"电波,迅速用铅笔记录下来:第二战区阻击计划……
熬了一夜的汪曼春脸色疲倦,手里拿着电文,说道:"我们熬更守夜,他们却是真真假假……
"汪处长的意思是?"
"第二战区行动计划曾经泄密,你知道么?"
"有所耳闻。"
"所以这不是很可疑么?"
"卑职觉得……"说着压低声音说了两句。
"有一定道理,不过这种无凭无据的电文还是不要通报特高课了,省的挨骂。"
朱徽茵点点头,又装作不经意道:"说道特高课,行动队说他们曾经探测到一个神秘电台。"
☆、134
"神秘电台?"对于这些,汪曼春向来十分感兴趣。
"特高课看起来雷厉风行,其实还不如我们76号办事利落。上次手上的共党叛徒死了,您,汪处长,甚至明长官不都被请去喝茶,闹得沸沸扬扬,结果呢,还不是不了了之?"
汪曼春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一笑,催促道:"你知道的倒是挺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说正题。"
"噢,就是说特高课查的那个神秘电台在武康路附近,可是高木根本就不往下查。这个神秘电波我捕捉到一次,依我看,共产党拮据不会买房,说不定就是在武康路租的房子,若是我们查查武康路的租房信息,没准能有收获。"
汪曼春脑海中思索着武康路的地理位置,半晌,叹了口气:"工作量很大。"
朱徽茵毫不在意,一副立功心切的样子:"排查嘛,工作量肯定是大,但是也一定会有收获。"
汪曼春暗自思忖,思及明楼之前的谈话,终是重重点头:"蠢是蠢了点,但是有效。许鹤之死依旧是个迷。查,查一下这三个月,不,查近半年内所有招租房子的广告,一个个查下去!"
"是,汪处长。"朱徽茵立正回答。
"如果找到共党电台,我给你记头功!"
王天风站在街头,看着手里的报纸,神情凝重。报纸上"抗日武装分子袭击铁矿,黑铁矿变废墟""吴淞口码头遇炸弹袭击"的标题充斥在他的脑海里。
明楼走到秘书处门口,冲里面喊道:"阿诚,陪我出去走走。"
阿诚立即起身走出秘书处,二人在走廊漫步。
"情况怎么样?"
"一切顺利。只不过,吴淞口货船沉了一艘,在B区"阿诚注意到明楼神色一变,连忙补充,"他聪明,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话中带着几丝嘲讽。
"重庆那边……杀声震天?"
"不至于,勒令严查,引咎辞职,晚节不保。"
"有好消息么?"
"毒蜂约您见面。"
"这是好消息?"明楼脚步一顿,冷冷看了阿诚一眼。
阿诚却步:"总比招呼都不打的绑票强吧。"
"76号呢?"
"应该在抓电台,夜莺那里还没有消息。"
"晚上找个安静的地方,见面,你去安排吧。"
"我拒绝加班。"明诚一脸正色强调。
"加薪成吧,我知道委屈你了,不过大是大非,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担心……毒蜂手上有阿琛的照片,她曾经也是目标。"
明楼皱眉:"这事我会处理,加薪没有,加班照旧。"
汪曼春乔装打扮,走进一家咖啡馆,桂姨穿得体面地坐在她的对面。
汪曼春的心思全在电台上,不想耽误时间,开门见山问:"这么急着约我出来,到底什么事?"
"明台背着明家人偷偷租了房子。"
"他租房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汪曼春不耐的敲着桌子,"先是面粉厂,又是房子。我让你盯的是有通共嫌疑的明镜,不是明台。他就是买十幢房子藏十个美人也和我没半点关系。"
"那房子在武康路。"
"什么?你再说一遍?"汪曼春手上动作一停,一双美目死死盯着桂姨。
"我说他在武康路租了房子。"
"武康路武康路。"汪曼春嘴里念叨两句,眼中精光闪过,急切追问,"几号?,合同呢?
"不知道,合同还在明家。"
汪曼春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好起地说道:我还有便的事。"起身就要离开,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桂姨也站了起来,请求道:"请你相信我!我可以为你所用。"
"以前不是么?"
"南云死了,我的线断了,一个线断了的特工无异于死亡,但是我的目标还没有完成。"
"你只是个小喽罗,你高估自己了。带来合同,让我相信你还是个特工,否则一切免谈。我还不想向南云一样白白丟了性命。"
☆、135
南云课长的死是意外,凶手要射杀的是明楼。"
"你的意思,我师哥该去死?"汪曼春秀眉倒竖,眼看着就要发火。
"我没有这个意思。"桂姨连忙解释,"汪处长,你听我解释,这件事真的很蹊跷,南云课长的车一定被人动过手脚,她回特高课一定会从武康路走,她却~鬼使神差走到了梧桐路!"
汪曼春似信非信地看着她,心里暗忖:又是武康路?电台,南云之死,明台租房,桩桩件件全都和武康路有关,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含着不屑:"你的意思这与那花花公子有关?哼。"
"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好,希望你说的话值这么多钱。"说着拿出一张一千元的支票。
桂姨却连看的意思都没有:"我不是为了钱。"
"那是什么?其实我好奇得很,你在明家工作这么多年,先有明镜,后有明台,你这是绞尽脑汁把明家人送进监狱?"
桂姨的眼里闪过刻骨的恨意:"我为明家卖命的干活整整二十年,得到了什么?大少爷一句话,就可以把我扫地出门,让我流落街头,不得不乞讨为生,是南云课长收留了我,是她把我带到了东北,让我重新认识到自己的价值。所以我一定要把明家人统统送进坟墓。只盼到了那一日,汪处长,你可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汪曼春面露阴冷的笑容:"当然,明镜说过,我汪家的人要走进她明家的门,除非她死。"
郭骑云正在面粉厂记账,王天风悄如鬼魅地站在他身后,看了半晌后,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加班呢?"
只这一句话,郭骑云倏得地站了起来,两腿一碰,一个标准军姿,立正敬礼。
王天风走到桌前低头翻阅账本,和颜悦色,重复一遍:"加班呢?"
郭骑云局促地回道:"是。"
"你老板给加班费么?"王天风就像是随意聊家常一样,走到桌前翻阅账本。
"暂时没有。"
"老板呢?"
"在明公馆吧。"
"到底是在?还是不在?"
"不知道。"郭骑云只觉得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这时候门突然打开,于曼丽花枝招展地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地走进来说道:"郭经理,今天的小麦……"话没说完,就被王天风的出现吓得一怔,连手里的包都掉到了地上。
"看见鬼了吗?"王天风转身看着于曼丽,面露深意地微笑问道。
于曼丽立刻立正敬礼。
"生活过得不错啊,有事业,有花有酒有明月。"
郭骑云,于曼丽面面相觑。
"B组那里哀声不断,你们这里倒是风调雨顺。"王天风放下手中账本,绕到椅子上坐下:"知道我为什么回来么?"
于曼丽紧张的得脸色铁青,呼吸急促。
郭骑云心虚道:"您回来主持大局。"
王天风淡淡一笑:"回来送死。郭骑云,你陪我出去一趟。"
于曼丽待二人走后,着急拨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焦急之时,明台抱着油画走进来,于曼丽闻声回头紧张得结巴道:"明,明台,‘疯子’来了。"
明台稳住她:"慢点,慢点说。"
于曼丽见到明台心就安了一半:"‘毒蜂’来了。"
明台立刻把油画放在地上,问:"什么时候?"
"刚才。"
"老师说什么?"
"说回来送死。"
"郭骑云呢?"
"跟‘毒蜂’在一起。"
"还说什么了?"
于曼丽回想了膝下:"他说,他被派回上海主持工作,他叫郭副官陪他出去一趟。"
"知道去哪么?"
"德国乡村俱乐部。"
明台立刻转身:"我也去。"
于曼丽猛地拉住他:"我也要去。"
"你看家。"
明台身后传来于曼丽声声呼喊,但是他已顾不得回答,转身跑出了面粉厂。
德国乡村俱乐部
阿诚和郭骑云在包间门口守着,两人之间各自无话。
包间内,明楼和王天风面对面而坐。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我明天出去旅游,小天使们会不会打我……
☆、136
"你居然敢来见我。"明楼先开口道。
"居然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王天风也不甘示弱。
明楼气愤地指着王天风,厉声喝道:"现在你欠我的!"
王天风质疑:"我欠你什么?"和明楼相比他显得平静多了。
"你问过我吗?"明楼吼道。
"我为什么要问你?"王天风轻飘飘丟过来一句。
"你说为什么?"明楼脖子上青筋都暴露出来。
"我在执行任务。"
"你带走的是我兄弟!"
"现在在打仗!打仗!每天都在死人。"王天风拍着桌子道,他指着门外的阿诚和郭骑云,"我们可以去死,他们也可以去死,唯独你兄弟不能死?!"
"你混蛋!"明楼咬牙切齿,说着一拳就砸了下去,王天风摸了下自己的嘴角,挺了一拳还击。
问外的郭骑云和明诚听见屋里的动静,冲进来拉架,挡在中间的阿诚挨了王天风一拳,连忙劝道:"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王天风用手指着明楼道:"现在是你兄弟害死我了!他炸毁了一条船!毁了一条军界的走私船!"
"徒弟是你挑的,学生是你自己挑的!你活该!"
"一人少说一句。"郭骑云道。
"有你说话的份?"明诚拦住他。
"也没你说话的份。"郭骑云顶了回去。
两人争执不休,一时间连明楼和王天风也看呆了。王天风抖了抖衣领,冷哼了一声,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你出的馊主意,上面批准了,我回来送死了。"
"赴死的不止你一个。"
房间突然就安静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没有人说话,王天风和明楼两人不动声色的对视,阿诚和郭骑云蹑手蹑脚的给二人重新把茶杯添满,就各自走出了包间。
门外,明诚和郭骑云两人靠在墙上,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阿诚。"林琛走了过来,明诚迎了上去,但是却是对她摇了摇头,低声道:"还没完,要不要去那边坐一会儿?"
王天风还是要见上一面,不然万一要是被他打死,那就冤了。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着就好。"林琛挨着明诚站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明台板着脸,像风一样的走了进来,直冲冲地就要推门进去,却是被郭骑云拉住了衣服,"组长,你不能进去。"
明诚见状,连忙敲了下门,推门进去,急道:"明台来了。"
明楼王天风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让他进来。"
"你们也进来吧。"明楼补充道。
阿诚会意,却让王天风有些不明所以。
门外明台看着郭骑云和明诚配合默契的动作,表情变得难以置信起来:"你们认识。"
从房间里出来的阿诚顺口说道:"不认识。"
"认识。"这是郭骑云的回答。"
旁边的林琛听着,竭力忍着笑意。
"刚认识。"郭骑云略带尴尬。
"对,刚刚认识。"明诚附和,"明台,先生让你进去。"
郭骑云替明台打开了门,明台狐疑地走了进去,郭骑云随后,阿诚牵着林琛的手也走了进去。
王天风的表情再看到林琛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下一刻枪口已经对准林琛的方向,嘴角泛着冷笑。
而明诚在他有所动作的那一刻便挡在了林琛身前。
"老师……"明台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
"我记得她应该是你的任务目标。"
"我……"明台
此时的明楼慢条斯理的喝完面前的茶水,道:"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
"你们欠我个解释。"王天风的目光自始至终只在林琛和明台两人之间游移。
"解释,解释就是日本人想让林琛为其所用,但是林琛和阿诚早就在一起咯。还记得你想从阿诚那里拿走的那瓶香水么?"
"就是她?"王天风慢慢收回枪,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而林琛已经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137
"就是她。"明楼稳如泰山,毫不避讳的迎着王天风的目光。
"我知道了。"
"舍弟明台。"明楼一手指着明台,"这是王老板,从南京来,想和新政府做点小买卖,打个招呼。"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安静的屋子里,明台的冷哼声格外清楚。但还是在明楼的注视下欠身低眉:"王老板,您好。"
王天风"嗯"了一声,对明楼说:"你弟弟看上去不错。"
"我们家的孩子个个安分守法。"
"我看出来了。"
林琛看着他们你来我往,话里有话的样子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明台没高清楚状况,在一旁默默站着,怔怔看着。
"明家家教严,向来是养花养牡丹,养草成兰草。"
"我就惨点,我养花成刺,养草成野草。没有明先生这样的福气,想来都觉得懊恼。"
明楼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对明台叫道:"明台,你来……"明台错愕地看了看明楼,又用余光望了望王天风,不知明楼有何用意。明楼起身把明台按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你来替我赌一局。你要赢了,大哥送你一匹马。你要敢输……"明楼不往下说,也没叫洗牌的服务生进来,而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