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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计划。"
"没有?"明楼觉得压抑一天的火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只有目标。"
"什么目标?"明楼压下火气道。
"重建哈尔滨站。"
"怎么做?"
"怎么达到目的怎么做。该知道的都在里面。"说着点了点礼帽。
"敌人是谁?"
"上面说是谁就是谁,军人,要做的就是服从。"
明楼拿起礼帽,准备离开,再多说两句,他觉得自己会忍不住。
"三天后,这里见。"那人补上一句。
明楼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
明楼其实很想找个人问问为什么不同意共同抗日,大姐不行,老师,哼,更不用指望。
至于那个贵婉,明楼有些拿不定,她是为谁来试探的?
还有这个所谓的搭档。
明楼就这样带着满腹心事回到学校公寓,殊不知那里,还有一个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青霉素各种问题纠结了一天,真要命,请默认明诚明楼一干人等青霉素不过敏……再次感叹下明小少爷命真大,从76号饱受折磨然后没多久就活蹦乱跳的了。
说好的三千字送上
终于不锁了……原来敏感词是蒋某人的名字,也是醉了……29章就那么锁着吧……
☆、汪曼春(1)
明楼在开门的一瞬间就觉得不对,因为屋里的灯竟然是亮的,而且他清楚的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明楼的手伸向了皮带里侧,那里有一把小巧的折叠刀。他的枪因为怕显眼,一直锁在箱子里。
他小心的推开了房门,右手握住刀柄。
"师哥!"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
这个声音?是曼春!明楼立刻反应过来,心情随之一松,但很快又悬了起来,不对,汪曼春应该是在日本。
"师哥!"又一声略带哽咽的声音传来。
明楼看向屋内,那个立在屋中,眼中噙着泪水的人,不是汪曼春又是谁呢?
"曼春?"明楼心里满是惊喜,手也离开了皮带。
"是我,师哥。"汪曼春应道,再也忍不住扑向了明楼的怀中。
明楼下意识的接住,就像那个雨夜之前一样。
"瘦了,也高了。过得不好么?"明楼第一反应就是曼春的憔悴和眼里的愁绪。随即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如果一天曼春想要杀他……
汪曼春倒是没有注意到明楼的异样。
过得好么?
怎么能好?
明镜的那些话犹如刀子一般剜着她的心。
每天夜里她几乎都会梦到那个雨夜,明镜大声吼道:"想进我明家的门?好啊!除非我死,不然你永远别想。"
明楼那愧疚黯淡的眼神更加刺痛了她的心,然后她就醒了。
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期待某天早上起来能够看见明镜的死讯,尤其是在明楼被送走之后。
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颗桃花树下一坐就是一天。
直到那天晚上,印象中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叔父狠狠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自己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得看着他。
"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你配做汪家的女儿么!
"我宁愿不是汪家的女儿。"自己含着泪道。
"啪"又是一巴掌。
"你胡说什么!这样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吗!"
"好了,"见她不吱声,汪芙蕖过来安抚,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拍着她的手"明楼是我学生,我看得出他对你是有真感情的。至于明镜,你何必苦苦哀求,进明家又不是只有这一个方法。"
"还有别的方法?"
"让她求着你进明家。明楼和明家,都是你的。"汪芙蕖嘴角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叔父,我该怎么做?"自己期盼得看着他。
"权利,只有权利才能让你再次站到明楼身边。"汪芙蕖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
权利,自己在心里默念。
"去日本吧。"他从钱夹从抽出了一张机票,"那里会让你脱胎换骨。"
日本军校的残酷生活完全像是另一个世界。
明楼,是她坚持下去的信念。
如今面对明楼的一句过得好么,她在明楼怀里,闻着那熟悉的味道,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没有你,怎么能好?"
"曼春,你知道的,我大姐她……"
汪曼春的手覆上了明楼的唇,"我不要听。"
"好,我不说。你怎么来了?连个招呼也不打。"
"我接到叔父的电报说你来了哈尔滨,让我过来找你,等春节的时候一起回上海。"
"老师真是体贴。"明楼若有所思。
"曼春,你这一身?"明楼刚刚注意汪曼春穿得似乎是一身军装。
"怎么?不好看么?"汪曼春从明楼的怀里退了出来,让他看个清楚。她喜欢穿军装,那样的她更强势更自信,而不是只能让别人主宰自己命运的柔弱少女。
"挺像一回事的,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穿裙子,旗袍也行。"明楼认真的建议。
"我喜欢军装。"汪曼春嘟着嘴。
"你喜欢就好。"明楼宠溺的看着她,"对了,你住哪里?"明楼的这间公寓可只有一个卧室。
"你对面。"汪曼春笑的得意。
"对面?"
"我叔父可一直希望能喝喜酒呢。"
"真是让老师费心了。"明楼向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从日本过来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明天我陪你逛逛。"
"好啊"汪曼春伸手摘下了明楼的礼帽,"丑死了。师哥品位什么时候这么差了?扔了算了。"
☆、曼春,计划
明楼惊出一身冷汗。
连忙拦住,略带惊慌道:"别别,千万别扔。"
明楼的态度让汪曼春有些狐疑,细细打量着这顶礼帽"怎么,难不成这东西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短短片刻,明楼已想好了借口,"秘密没有。不过是明台去年送我的礼物。我回去的时候若没有戴着这个帽子,明台肯定会去大姐面前告我一状。"
"明台?你又做了什么让他这样捉弄你?"这样的事倒是很符合明台的个性,汪曼春也就将那礼帽放了下来。
"不过就是把他上学年逃课的情况如实告诉了大姐。"明楼颇有些无奈道。
接下来不用明楼说汪曼春也知道,明家小少爷向来随心所欲,逃课没有任何理由,天气不好不去,天气好也不去,偏偏成绩还不错,又会讨巧卖乖,老师也只得打电话给明楼让家人管教。就明镜那个性子知道后肯定让明楼好好教训了明台。等气过了,又开始心疼,自然也就纵容了明台小小的捉弄。
"师哥不送送我么?"汪曼春轻咬着下唇。
"送,自然是送的。"明楼立即拥着她向对面的房间走去。
"要进来看看么?"汪曼春真诚的邀请。
"非礼勿视。女孩子的房间可不能随便进。你早些休息吧。"
"师哥,"汪曼春的呼唤成功阻止明楼正要转身离去的脚步,迅速地如蜻蜓点水般吻在了明楼的嘴角,笑得像偷吃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得意,"晚安。"说着在明楼面前关上了门。
明楼怔忡片刻,疾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整个人几乎是瘫痪在了沙发上。
对明楼而言,汪曼春他的影响比他想象中还要大。
从头到尾他几乎都在被汪曼春牵着鼻子走。
以为已经埋葬了的情感轻易就被勾了出来。
还有老师,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从汪曼春站立时永远挺直的腰背和指间的薄茧,他很确定汪曼春在军校的训练没掺水份。明知道他不可能忤逆大姐娶汪曼春过门,却依旧把她送了过来。
明楼觉得他愈发猜不透老师的心思了。
汪曼春从她加入日本军校的那一天起,就和自己是不可能的了,明楼反复告诫自己。却又忍不住想,万一汪曼春是……
将这些事情丟到一边,明楼拿过了那顶礼帽,从内衬里抽出一小张字条。
他也想知道那个见王成栋的人打算怎么重建哈尔滨站。
一个情报站,人,枪,电台,联络点,一个都不能少。
就他所知,伪满洲国成立以来已经搜查过好几回,现在黑市上的军火价格成倍的往上翻。
人,这个倒是有,不过身份多是哈尔滨附近的农民或者店铺的伙计。
联络点好解决,找个身份相当的人买处屋子就是。
最难搞的就是电台。
字条上只有六个字,是一个地点,却让明楼面色顿时惨白,几乎是颤抖的用打火机将字条烧掉。
那家伙简直就是个疯子。
明楼今晚睡得很差,汪曼春旧时学生装清纯的样子和今日军装的飒爽交替出现在梦里,一时言笑晏晏,一时厉声质问。
晨起时两个黑眼圈格外明显。
"师哥,昨晚没睡好么?"看见明楼的样子,汪曼春问道。
"是啊,你来了,心里太兴奋反而睡不着。"明楼面不改色的道。
"师哥就会哄女孩子开心。"汪曼春这样说着,嘴角微扬,略有些吃醋,"在法国指不定哄过多少女孩子。"
"这可真是冤枉。我才应该担心你在日本有没有和哪个男生交往过密呢。"明楼反驳。
"有没有,等我回头问过阿诚就知道了。他从来不撒谎。"
"祸起萧墙啊"明楼感慨。
"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汪曼春纠正。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明楼认命。
吃饭逛街看电影,一天下来,两人都觉得有些累了。
要不是周围截然不同的建筑风格,明楼甚至有一种回到雨夜之前的错觉。
而汪曼春也是心满意足,她知道明楼还有工作,也不强求接下来的几天明楼都来陪她,只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和明楼回上海的日子。
说好的日子,明楼又到了那个茶馆,依旧是那个临床的位置,那个带墨镜自称王成栋的人已经坐在了那里。
"你疯了"明楼上来就是这一句。
"没有。"那男人的声音很平静。
"那你怎么敢去动那个地方?"
"正是因为都觉得不能,所以才最有可能成功不是?"
那人看了眼四周,嘈杂的谈论声完全盖住了两人的声音。
明楼沉默了,攻其不备么?
"再说了,对那里下手,可以一次性把东西弄全。要知道,从第二次开始,敌人就会有防备。"
明楼承认他被说服了。
"什么时候?"
"十天后,司法部部长过生日,大部分人都会去,加上因为最近风声紧,哈尔滨一直很平静,当天晚上应该是防备最弱的时候。"
"具体方案?"
"五天后这里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三千……分了两章
☆、得手
五天后,同样的地点,小坐片刻的两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彼此的礼帽。
回到家中的明楼从中抽出纸条,依旧是六个字。
十点,开车,后门。
很显然明楼这次的任务是接应。
作为亲日派汪芙蕖的得意门生以及国内知名的经济学者明楼理所当然的受到了邀请。
而他需要做的是如何能不引人怀疑的提前离去。
他的目光停在了床头那一瓶安眠药上,那是他因为有时头疼而难以入睡而特地备下的,一个计划在心里成型。
司法部部长生日当天八点
哈尔滨最大的酒楼装饰一新,前来祝贺的宾客络绎不绝。
明楼今日的女伴自然是汪曼春,身为汪芙蕖的侄女她也理所当然的受到了邀请。
汪曼春挽着明楼的左臂,浅笑吟吟的看着他和各界人士寒暄,格外满足。
明楼转身从侍者的托盘上取过两杯红酒,将左手状似无意的从一个酒杯上方划过,然后一手一个,微微摇晃后将左手那杯递给了汪曼春,"喝点红酒吧。"
"好啊。"汪曼春欣然的接过。
九点
哈尔滨警察局门口
王成栋一副伙计打扮拎着个篮子,点头哈腰的走了进来,讨好中带着几分畏惧,"各位爷,贵局局长在小店订了几坛好酒,让我给各位送过来,说是犒劳一下当差的各位。"
当即就有当值的人接过了篮子,掀开一坛,顿时酒香扑鼻。
局长的为人大家都知道,为人慷慨,犒劳下属也不是第一次了。这就有人去呼喊其他当值的人。
"还不走?难道还等着领赏钱。"
王成栋瑟缩一下,忙道:"不敢!不敢。只是来者千叮万嘱让下的转告,让各位爷切勿喝酒误事,点到为止。"
"成了成了,知道了。这里没你的事,还不快滚。"有那性急的已经倒出一碗,而听说有酒喝,在各处值守的人也纷纷聚在了一起。
"来来来,今朝有酒今朝醉。"
王成栋作了个揖,却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门外一侧。
二十分钟后,里面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酒里是下了蒙汗药的。
王成栋走进去,确认所有人都被放倒后,站在门口又比划了一个手势,从黑暗中窜出了两个左右手提着巨大箱子的人,径直向警察局仓库的方向走去。
王成栋则留在大厅,从鞋里抽出一个刀片,切开了每个熟睡之人的喉咙。
九点四十
汪曼春觉得自己有些困倦,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众人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曼春,你怎么了?"耳旁传来明楼关切的声音,却又有些不像。
汪曼春甩了甩头,使劲睁大双眼,却是徒劳。昨天想着和师哥一起出席的事情,确实有些过于兴奋了。
"师哥,我困……想睡觉。"她这样说着,头已经靠在了明楼的肩上。
"对不住啊"明楼搂着她,向在坐各位道歉,"曼春可能喝酒喝的有点多。我能不能先带她回家。?"
"当然了"在坐的不少人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祝你们有个美妙的夜晚。"
明楼感谢了两句,将汪曼春打横抱起,放在车副驾驶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车窗大开,兜了几个圈子过了好几个卡口,后向警察局后门驶去。
"快,上车。"明楼招呼道。
王成栋和另外两人将箱子塞进后座,却只有王成栋一人上了车。
车子开向联络点,那里离明楼的公寓并不远。
王成栋很快将东西搬了进去,出来的时候就见明楼的车仍停在那里。
而明楼的气息也有些急促,额上还有些许汗珠,西服也有些褶皱。
"怎么还不走?"
"得让你帮忙把车开回刚刚那个地方。"明楼说了个地方,是离他住所较远的一个地方,"记住那里离一个卡口只有两条街,千万别开过。然后把汽车引擎弄成因意外熄火的样子。"说完就把汪曼春从副驾驶座位上背了起来。
王成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装作车熄火,从那里把汪曼春背回来的样子。于是二话不说坐进了驾驶座。
明楼背着汪曼春不紧不慢的走着,心中估算着时间。他下的药量不大,差不多也到了该醒的时候。
"嗯……"汪曼春很快就发现自己的现状,惊讶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醉了,我本来说开车带你出来吹吹风,没想到车突然熄火,怎么也发动不了。"
汪曼春觉得自己虽然被明楼劝了不少酒,应该不至于醉,但又觉得醉得挺好。于是重新趴在明楼的背上,撒娇道"我不想下来。"
"那我就只好继续背着了。"明楼认命。
此时汪曼春只希望这条路长一点,再长一点。
哈尔滨警察局当值警察全部被杀仓库被劫这件事一经发现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远在法国的明诚听说这件事的第一反应直觉就是这件事和大哥有关,顿时担忧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万幸,是我室友的线和我手机八字不合。回宿舍就充上电了。今天爬长城丟了半条命,明天撕名牌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码字……
☆、32
不过明楼的日子过的却是相当惬意。不少卡口的士兵都证实确实见过带着汪曼春兜风的明楼,而从明楼车坏的地方到他的公寓时间也没有问题。明楼完全没有时间去杀人。车子修好后也被送了回来。
当然得知哈尔滨警察局无一活口的时候,明楼也在心里骂了句疯子,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军火有了,电台有了。出了这么大事,司法部长和警察局长全部引咎辞职。
而明楼则欢喜得等着回上海过年的日子。不过,一想到和汪曼春一起回去大姐的脸色,明楼就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他去邮局给远在法国巴黎的明诚拍了封电报。
弟
近来安好,预计小年火车回。何时归家?"
兄
明诚收到这封电报先是将悬着的心放下,随即也意识到大哥的话外的意思怕是让自己去火车站接他。不然不会问自己什么时候回。
上海火车站
"先生"外人面前明诚一向注意对明楼的称呼,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