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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火车站
"先生"外人面前明诚一向注意对明楼的称呼,说着就要接明楼手里的箱子,却在注意明楼身后的那个女子时动作慢了半拍,"汪小姐?"
明诚是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汪曼春,也明白了大哥让自己接站的原因。
自己不来,那来的一定是大姐,然后,明诚不敢想。
"阿诚,好久不见。"汪曼春和明诚打着招呼。
明诚接过箱子,拉开车门,"汪小姐请进。"
待二人进去,关上了车门坐进驾驶座。
"阿诚,怎么没和师哥一起去哈尔滨啊?"
"阿诚还在读书呢。"不等明诚答,明楼就道。
明诚从镜中看了眼二人,答了个"是。"
"阿诚,我改天请你吃饭,你和我讲讲师哥在法国哄过多少女孩子?"汪曼春瞪了明楼一眼,继续道。
"记不清了。"明诚一板一眼的回答。
一句话让汪曼春的手摸上了明楼腰间的软肉,狠狠一拧,让明楼颇有些咬牙切齿得道,"阿诚!"语气里满是威胁。
"没有。"阿诚很没有诚意的改口。
"阿诚,我雇你帮我盯着他怎么样?"
"诶,哪有当着人面挖墙脚的。"明楼不悦。
"好啊,我想汪小姐会比先生慷慨得多。"
"吃里爬外。"
车停在了汪公馆外。
明诚为汪曼春拉开了车门。
"怎么不是明公馆?"汪曼春笑着问。
"当然是要先送你回家,不然万一有事,怎么和老师交代。"明楼说得冠冕堂皇。
汪曼春倒也不揭破,"不进去坐坐?"
"风尘仆仆,难免有些不敬,改日在登门拜访。"
明楼目送汪曼春进屋,这才重新坐进车内。
"大哥,这是?"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明楼没好气得说道,"她就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说着抽了抽嘴角,手摸了下刚刚被拧的地方。汪曼春刚才那一下可没留情,不用看也知道铁定是青了。
"大哥艳福不浅。"明诚打趣。
"就算我耽误了你去德国,你也不至于这么幸灾乐祸吧。"
明诚正了神色,只是眼睛里的笑意却是挡都挡不住。
"成了,赶紧回家吧。别让大姐等急了。"
"好。"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快来让我看看,又瘦了。在法国过得不好么?前几天哈尔滨的事情你们听说没有?这年头还是国外安全,过两年我打算把明台也送到国外读书。"一进门两人的衣服还没脱,明镜一连串的话就如机关枪一样迎了上来。
两人对视一眼,明楼去哈尔滨的事他们还没告诉大姐,能瞒一时是一时。明楼道,"听说了,不过也挺解气的。"
"解气是真的,不过你俩可不能跟着学。"明镜警告。
"是,大姐。"两人齐声应道。
几人说话的声音将明台引了出来。
"明台,听说你这学期又没少翘课。"明楼严肃道,话实则是说给明镜说的,果然明镜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
"明台。"明镜厉声道。
"大姐,大哥身上有香水味。"明台本来还在大哥的身边,好奇二人给他带了什么礼物,这一下便缩到了明镜身后大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开了个脑洞,如果有个先穿hp变成卢平,再以狼的形态来到少年大哥身边的人怎么样……
☆、33
"瞎说什么!"明楼的脸色也不好看。
而明镜的脸色简直阴得能滴出水,相较于明台逃课的老问题,明楼和汪曼春的事情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明镜的胸口猛烈起伏了两下,有些粗暴的从包里翻出一张请柬,强硬的道,"杜先生办的商会年终宴,后天你和我一起去,李家千金也会去;还有回头和我去姜教授家拜年,他家女儿也是在国外留学,接受新式教育的。"
"大姐……"明楼想说什么,却被明诚不着痕迹的拽了拽衣角,只得答了一声,"是。"
"大姐,大哥就是在路上遇见了个学生,聊了两句,您别多想,先让大哥上去休息吧。"明诚出来打圆场。
"几句话的功夫怎么……"明台还想说什么,被明楼一瞪又把话吞了回去。
明镜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明诚拎着箱子跟在明楼后面上了楼。
关上门,明楼脸上浮现愠色,扯下领带甩在床上"有点小聪明,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
这是在说明台了。
"他还小,又肆无忌惮惯了。消消气。"明诚放下箱子劝道。
"小?多大算大啊?"
"这不是有大哥大姐吗?在你们面前他可不就是个孩子。"
明楼不作声,但显然怒气未消。
明诚斜坐在了明楼的书桌上,从兜里掏出了个玻璃瓶递向明楼的方向,语气轻松:"看看这个,本来是打算过年那天给的。看你心情这么差,安慰安慰你。"
明楼狐疑的接过,"就这么一个玻璃瓶?"
明楼有一瞬间觉得面前的人是明台而非明诚。
明诚看他的样子,把阿琛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明楼震惊不已,小心翼翼的把那玻璃瓶放在了书桌的抽屉了。
不用明诚叮嘱明楼也知道这东西不能对外说,说了就留不住了。
心情舒畅些的明楼,抬头看见在花园里慢跑的明台,想到自己又要被大姐押着去相亲便气不打一处来。
明诚觑着他的神色道:"明天找他比赛出出气不就完了。西洋剑,拳击,羽毛球,都行。"
"好啊,交给你了,拳击,让他消停两天,长长记性。"
"我?"
"对啊,我可是一直输给他的。当然得你来。"
"可是我从来没赢过你啊。"
明诚不甘,明台万一受伤,自己又得被大姐教训,可明楼已经拉开了房门摆出了一副送客的架势。
摸了摸鼻子,明诚只得走了出去,不过却是顺走了明楼方才扔在床上的领带。
明楼关上门,心里却想着明天去订张上海到德国的机票。
上海商会年终宴
"哟,王老板,好久不见,去年哪里发财?"
"陈老板,听说最近刚刚赚了一笔。"
在上海,你得罪的起任何人,但是你绝对得罪不起青帮。
而作为青帮三大亨中最会做人的杜月笙,杜先生,如今法租界商会总联合会主席,众人自然都愿意卖他个面子。所以这里其实热闹得很。
明楼跟在明镜的后面进入会场,正好听见杜月笙颇有风度的说了句,"感谢大家捧场,请大家随意。"
"明堂。"明镜看见了熟悉身影。
"明镜?明楼也来了?"来人正是明家香的正经传人,长房长子明堂。
"明堂哥好。"明楼很是尊敬的打招呼。
"带他来见见世面,毕竟这生意迟早是要交到他手上的。"明镜笑了笑,"对了,看见李老板没有?"
"没有,还没来吧。"明堂张望了下有些随意的道。
不会来了,明楼在心里回答。
这时和明堂交谈那人也走了过来,明堂主动介绍"来来,大家认识一下,这是现定居法国的……
"林老板,久违了。"不待明堂介绍,明楼就抢了先。
让明镜和明堂有些诧异。
"明大少爷,好久不见。明家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明明是夸奖的话,明堂和明镜都觉得有些不对。
"怎么?你们认识?"明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道。
"有过一面之缘。"明楼回答。
"瞧我,忘了明楼也去了法国,认识也不奇怪。"明堂笑道。
明楼和林父谁也没有反驳。
"我觉得事情应该尽快定下,你说呢明大少爷?"
"这个嘛,"明楼瞟了眼明镜,"条件还不成熟。"
"是真不成熟还是不想成熟?"
"我尽量。"
二人的对话听得明堂明镜云里雾里,明镜皱眉,"明楼,你是和林老板做了什么生意么?我怎么不知道。"
"一点小生意。"明楼敷衍。
明镜还想继续追问,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林老板,你从法国来一趟不容易,大家可都等着认识认识你呢。"
☆、34
这是正主杜先生寻来了,看见明家几人,也是热情道:"明董事长!巾帼不让须眉啊!这两年眀氏集团的生意可是越来越好了。这是明大少爷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像你父亲!"接着却是靠近明堂压低了声音,"新出的明家香给我留两瓶,太紧俏,不好买。"
"一定,一定。"明堂笑着应了。
这一番话下来,却是把几人都照应到了。
明楼这是第一次见杜月笙,他不得不承认能在上海滩混得风生水起,杜月笙确实不是一般人。尤其这八面玲珑的本事。
"林老板,听说您有个女儿,怎么没见到。"杜月笙有些好奇的问道。
"小女在德国学习,怎么杜先生认识?"林父很是沉稳的道。
明楼也深深看了杜月笙一眼。
"哈哈,之前有过一面之缘,随口问问,随口问问。"杜月笙却是转了话题。
几人随意聊起生意场上的事,明镜心不在焉的应着,不时向四周张望。
宴会结束,明诚站在车旁,见二人出来,为二人拉开了车门。
"怎么样?"明诚貌似关心的问。
"别提了,也不知道李老板怎么就没来。"明镜一脸郁闷。
"也许有什么急事吧。"明诚这样猜,通过镜子和明楼目光相接。
李老板当然不会来,明诚可是特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汪曼春。
汪曼春听了明楼的劝没有出现在宴会上自然也不会允许别的女人站在明楼身侧。
还有姜教授家,只怕也是空跑一趟。
回到明公馆明楼把明诚叫到了书房。
先递给他的是张上海飞往德国的机票,时间是初五。明楼自己的则是到香港转哈尔滨。
"我今天看见林伯父了。"
明诚一愣,不以为意道"阿琛和我说过她家祖籍上海。"
"大姐对于我和林伯父认识这件事似乎不太高兴。"明楼皱眉,说出自己的猜测。
这倒是出乎明诚的意料,"为什么?"
"我想,是因为林伯父举家迁往国外的原因。"
"大姐一向眼里揉不得沙子。"
"林伯父希望你和林家小姐的事情尽快定下来。"
"尽快?"林父之前的妥协可是被强迫的。
"大概是因为法国极右势力最近闹得有些大,他未雨绸缪吧。"
"那大姐……"明诚还不知道怎么和大姐说。
明楼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这样,"他对明诚道,"你这回去先和林小姐通个气,这边也放个风声看看大姐的反应。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大姐不同意,你打算怎么办?"明楼看向明诚。
"非她不娶。"明诚答得斩钉截铁。
明楼道了声好,"你有这个心就行。实在不行就先斩后奏。时间长了大姐自然就同意了。毕竟你我情况不同啊。"话说道最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大哥……"
"对了,明台怎么样?"明楼问道。
"陪他打了几场拳击,把他累得不行,还是我把他抱回床上的。身上有些淤青,不碍事。早早就睡了。"
"好,你也早些休息吧。"
"大哥也是。"
德国
林琛公寓
叮咚
门铃声响起,紧接着是纯正的德语,"请问这里是林小姐么?"
林琛走到门口,有些诧异,这个门铃基本就是摆设,还是第一次有人摁响。
阿诚从来都是直接敲门的,而林琛想不出有谁会找到这里。
"请问您是?"没有开门,林琛凑到猫眼向外看去。
"国家秘密警察处。"那人将证件对准了猫眼,几秒后收回。
"好,您稍等。"林琛这样答着,却是把从包里掏出了手枪,背在身后,小心的打开了房门。
"有什么事么?"林琛尽量自然的问道。
那人看了眼她,又和手中的相片对了对,以不容拒绝的口吻道"林小姐,我希望可以进屋谈。"
"好吧。"林琛侧身,待他进来后背靠在了门上。
那人打量了下四周,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林小姐,我要是你,我就会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你拔枪射击的速度绝对没有我快。"
林琛的心先是一紧又是一松,抿唇道,"万一的话,总要试试才行。先生有话请直说。"
"林小姐请放松些,我没有恶意。"那人摊开双手,"总理注意到了林小姐上交的报告,非常重视,认为获得诺贝尔奖的可能性极高。更重要的是对战争有非常大的帮助。当然林小姐这样的人才更加值得重视。
"总理?"
"阿道夫·希特勒总理。"那人眼中浮现狂热的神情。
他这么一说林琛想起来,希特勒已经上台了。马上就会成为德国的元首。
"所以?"
"我们希望林小姐加入德国国籍,继续改良青霉素的制法。"那人拿出了一份文件递向林琛。
林琛用左手接过,打开,是一份申请书,只差本人签字。
"我是中国人。"林琛的手有些颤抖。
"林小姐在中国生活的时间似乎并不长。"
"那我也应该是法国人。"
"林小姐是聪明人。"
"我需要征求我父亲的意见。"
"似乎没有这个必要。"来人态度强硬。
签,还是不签?
☆、订婚
林琛将那文件合上,背在身后的右手手心满是汗水,试探性的问,"我若是不签呢?"
男子起身在屋里随意看了看,"那林小姐恐怕就得换个地方住了。"
"签不签我都会住在这里。"林琛咬唇。
"不不,我想林小姐误会了,我们是希望你定居。"
"我不可能天天都在这里。春节我需要回到父亲身边。"
"可以。"
"清明也许要回去祭祖。"
"有正当理由的暂时离开我们不会阻止。"男人有些不耐,"不过我想林小姐不会愚蠢的去挑战我们的底线,相信我,哪怕你躲起来,我们也一定能找到。"说着点了点桌上的文件,"签了,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总理也不希望我们的手段过于粗鲁。"
林琛当然知道,后世的描述足够让她认识纳粹的厉害,而她并不想尝试。
他的态度已经比她想象中的客气很多。或许有关希特勒对中国人的看法并不是空穴来风。
林琛松开右手,重新拿过了那份文件,认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男人马上接过了文件,满意笑道:"林小姐是明白人。需要离开的时候别忘了和你的教授请假。避免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看到林琛不解的目光,他好心补上一句,"总理一向重视科技的发展。"
林琛默然。
那人离去后,林琛蜷缩在沙发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放弃正弄到一半的实验和父亲一起去上海,就算逃不过能晚一天是一天。
德国国籍,林琛苦笑,也许以后多少能帮上点忙,她这样自我安慰。却开始思考怎么和父亲以及明诚提起这件事的问题。
两个小时后
"阿琛?"
明诚的声音?林琛甩了甩头,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阿琛,你怎么不关门?"
风尘仆仆赶来的阿诚看见林琛公寓大门敞开吓了一跳,下意识望向屋内,看到那个缩在沙发上熟悉身影心里一松又是一紧。
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屋内,将林琛拦进怀里,焦急却不失温和得道,"阿琛,出什么事了?"
熟悉的味道和再次响起的声音让林琛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出现幻觉。
"阿诚?"
"是我。"
一贯和煦的声音总让林琛有安心的感觉。
埋首在明诚的颈窝,第一次遭遇威胁的林琛嗓音带着颤抖,"我刚刚加入德国国籍了。"
"好了,已经没事了,没事了。"明诚拍着她的背安抚道。
怎么会没事?林琛在心里喊道。那可是德国,挑起二战的国家之一,屠杀犹太人的纳粹,二战的战败国。
"没事的,大哥猜到这个可能了。"
"明楼?"
"嗯。"
一天前
上海航站楼
"阿诚。"临走时明楼的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大哥有什么事么?"
"你之前说林小姐打算上报她的方法是么"
"是呀,有什么问题么?"
"那东西见到的人都知道重要性,德国方面一定非常重视,很可能采取一些……"
明诚一怔,然后转身就要跑。
"阿诚!你别急,生命应该不会危险,最有可能是行动上的限制,还有比如强制强制加入德国国籍。"
明诚停住脚步,看着明楼。
"大姐恐怕不会允许你娶一个定居德国的人。这也是我那天问你的原因。你的答案会变么?"明楼淡淡的问。
"不变。"
"好,那你们可以先在法国办一个小型订婚宴,也算对林伯父一个交代。至于结婚,大姐要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