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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喜欢和莲花呆在一起,还钻到莲花底下去了呢。
“我来找我的胳膊…”哪吒见了西王母,便不复之前的活泼,低着头答了一句。
“你的胳膊怎么了?”西王母不解,走前一步问。
“这右胳膊,被西王母您拿去做清炒藕片了,哪吒没法子,只好来莲花池里另寻胳膊。”
西王母,“…所以我刚才吃的是你的胳膊?”
蒙七七,“…我也吃了…”
哪吒点了点头道,“玉帝派仙子来说,一时半会儿找不着莲藕,西王母您又急着吃,只好先借我的胳膊用用。”
西王母伸出一只手,挡在自己和哪吒之间,“好了,你别说了。”
蒙七七也伸出了自己的小肉手,她感觉到堵着自己喉咙的那团东西,在往上头涌来了,这感觉难受得紧,她只想把自己的手伸进去,把里头的东西抠出来。
但她的手还只放到了唇边,就听自己“呕”的一声,一大团乌黑的淤泥被自己吐了出来,还很不巧的,全落在了西王母的裙子上。
西王母正为自己吃了哪吒的胳膊而恶心反感着,蒙七七这么一闹,她一看自己的裙子,简直快要疯癫。
“嘤嘤嘤嘤!七七,你居然吐在我的裙子上?!”
蒙七七难受得厉害,哪里还管西王母?
她从她怀里蹿下来去汲清泉漱口,西王母走到她身后,“前次无故掌掴我,这次又吐了我一身,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你回凡间去吧,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说着就猛踢了蒙七七一脚,蒙七七一个没注意,从莲花池边,滚落下去。
而且这次,没有抓住荷茎,就直接从万丈高的天庭,直直落到凡间,灵台山上师父的房内。
哪吒,“…西王母好可怕,我…还是先走为敬…”
但西王母却叫住了他,“哪吒,你哪里走?站住!”
哪吒回身,“请问西王母您有何吩咐?”
西王母道,“你为了自己的一只胳膊,强取我莲花池中的莲藕,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就想走?!”
哪吒,“……”
蒙七七次番在天庭呆的时间甚久,天上一日,凡间十年,她在凡间,已沉睡了数日。
菩提老祖以为是自己给蒙七七下的药太重,以致她灵魂涣散,恐是被地府哪个不长眼的鬼差勾走了,当下就下地府去,和阎罗王要自己爱徒的灵魂。
阎罗王却是一头雾水,“啥?你徒弟?你那么多徒弟我咋知道是哪一个啊?近日收的鬼魂多了去了,我咋知道哪个是你徒弟啊?”
菩提老祖原先还是好声好气的,“是个青蛙精,年约三岁,就是这几日被你手下的鬼差勾走的。你再查查看,若是找到了,赶紧把她还给我。”
阎罗王笑道,“哈哈哈哈,菩提老头儿你向来收徒不看资质,只看缘分的。听说你手下徒弟,什么畜生都有,前几年收的那石猴,我们都有所耳闻。还有那牛怪、蛇妖…如今,居然连青蛙精也收?真是笑死我也…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来看看,这几日,鬼差们是否勾来一个嘴大眼突,手大脚大的丑陋之辈。”
菩提老祖;“…。”
士可杀,不可辱!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收的徒儿!
他撸了一下袖子,露出两个拳头,对阎罗王道,“你先不必再查了。”
阎罗王从生死簿间抬起头来,“啥?想通了?放你那青蛙精徒弟去投胎了?”
菩提老祖摇头,再撸一撸袖子,“不是,我是想先打你一顿,再看我那徒儿去哪里了。”
菩提老祖和阎罗王在地府打得不可开交,蒙七七醒了过来,舒展舒展自己许久未动弹的身子,看自己又回到了凡间。
再想到临走前西王母说的话,所做的事,真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要赶她走,说一声就是了,用踢的是什么意思?!太过分了!
以后就算是她怎样热情邀请她去天上玩,她也再不要去那乌烟瘴气的地方了!
而且那里的酒一点都不好喝!东西也不好吃!
她越想越来气,颠着脚蹦下床,没找见自己的鞋子,只看到了师父的一双大白布鞋,她踩了上去,拖着比自己的脚大去许多的鞋子,慢慢往外走去。
“师父,我饿了!我渴了!我要吃东西,我要喝东西!”
房间里空荡荡的,师父显然不在此处。
她走到门边,看这门,因为自己变小后,显得硕大无比。
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推开一小条缝隙,将将使自己钻了出去。
外面的菜畦,还是活色生鲜的,各样的蔬菜瓜果长着,颜色娇艳欲滴,好不诱人。
她慢步走到一个瓜前,敲了敲,听着回声,应当是这瓜熟透了。
早已饿极了,如今有个瓜吃也是幸事,她伸出手去,摘下了瓜,将瓜底下的泥土擦去了,张大小嘴一口咬下去,却是硌嘣一声,嘴里满口的腥味,还有血从嘴角流下来。
再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瓜,哪里还是瓜,是石头啊石头!
还是特别丑的那种!
蒙七七呆着看自己手里的瓜,知是有人耍她,扔下瓜喊,“是谁在作弄我?”
师父?…。。不大可能,老头儿虽然为人奇怪,但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试探她。
牛师兄?…。。很有可能,毕竟她把他吓得躲到深山里修炼去了,让他在众师兄师姐面前丢了大脸。
“牛师兄,是不是你?”蒙七七对着空旷的山顶喊。
但仍没有人回应她,只有回声,一声声传来。
“这小儿,味道好似很好的样子…”
她听到自己身后有声音传来,忙转头去看,只见一个面色乌青,舌头拖到下巴处的恶鬼,飘飘荡荡着向她飘来。
还露出一脸的阴笑。
“你师父不在家,让我来吃了你…我来吃了你…”
那恶鬼飘到了蒙七七面前,蒙七七伸出一只手去,握紧的拳头一拳打在恶鬼的裆部。
只听“扑哧”一声,那恶鬼像气球泄了气似的,身子瘪下去,不一会儿就倒在了地上。
蒙七七举起自己的小拳头,朝拳头吹了一口气,不屑道,“牛师兄,吓人也不要用这么低级的东西好吗?”
☆、灵狐作祟
灵狐见自己做的纸人这么轻易就被蒙七七打破了,忙从花草间钻出来,边跑边嚎叫,“我的纸鸢!你弄坏了我的纸鸢!”
蒙七七看那狐狸越跑越近,心说原来这纸人是它的,还好还好,这小狐狸,看起来比牛师兄好应付多了。
只是…她看自己脚下那倒下的纸人…
这明明不是纸鸢啊是纸人啊纸人啊!这狐狸是不是瞎啊?!
“可是这不是纸鸢,纸鸢是在天上飞的,你这是在地上走的…”
“你管我?!”灵狐上前来抱住了自己的纸人,直起身子,冲蒙七七伸出一只爪子,“你毁了我的纸鸢,你赔我!”
蒙七七挠自己的头发,“赔…赔什么?”
“银子,或是其他值钱的东西。”
蒙七七懵了,她身无长物,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的,哪里来的银子赔它?而且这不是纸鸢啊是个纸人!
“我不赔…”蒙七七咬定了牙,一跳一跳地往师父房里走,“你要我赔的是纸鸢,这不是纸鸢,是个纸人,我不赔。”
“你怎么可以耍赖?就算这不是个纸鸢,你毁坏了它,也得赔给我啊!”灵狐也是不依不饶,放下纸人,扑上来要抓蒙七七。
蒙七七刚要进师父房间,就被它抓住了脚,那灵狐的爪子尖利,这下可是如何都脱逃不了了。
她回身看那灵狐,“放开啊你这臭狐狸!”灵狐不放,“你不赔我银子,我怎么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有银子。”
“菩提老头儿不是给了你一颗大珍珠吗?你若是没有银子,把那东西抵给我也是可以的。”
蒙七七,“…搞半天你是想讹我那颗大珍珠啊?!那是师父给我的,我更不能给你了!”
灵狐一看计谋被看穿,又羞又恼,又见自己爪子不如牙齿有力,便对着蒙七七的脚踝,一口咬了下去,“你给不给?不给我咬死你!”
蒙七七,“…不给,咬死我也不给!”
菩提老祖教训了阎罗王,从地府回来,在屋子里里里外外地搜索了一圈,竟发现蒙七七沉睡着的小身体也不见了,这下更是担心,怕是外头的灵兽,见他不在,把她叼去了。
他急急忙忙开门出去,却见蒙七七和灵狐抱成一团,地上到处都是灵狐脱落的皮毛,东一片,西一片,好似下了一场狐毛雪。
那灵狐,原本茂密的皮毛,如今坑坑洼洼的,不少地方能看见血红的皮肤。
蒙七七手里抓着灵狐背上的皮毛,嘴上还有几丝带毛的血,那灵狐的伤,定是她抓出来的。
但蒙七七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一道道的全是灵狐爪子抓出来的伤痕,腿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知她二人已打了多久。
菩提老祖走上前去,拎起二人,“你们做什么呢?”
蒙七七一见菩提老祖,脸上凶狠的脸色就变得温和了,乌黑的大眼睛里也瞬时间有了泪水,“师父师父,这臭狐狸欺负我!它要讹我的大珍珠!”
灵狐,“…靠之,这变得也太快了吧!刚才还一副悍妇样子啊!!”
蒙七七朝菩提老祖卖可怜,灵狐也不闲着,“老祖老祖,你倒是好好管管你这徒弟,毁了我的纸鸢不说,还不肯赔给我!”
“明明是你拿那纸人来吓我,我才出手毁了它的!”
菩提老祖听她二人吵得头疼,大喝一声,“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他把蒙七七从灵狐爪子下拽出来,抱在手里,看她不仅脸上腿上是伤,脚踝处还有一大块血红的伤痕,再看那灵狐,除了少了些皮毛,也无其他的伤损了。
“你这畜生,竟把我徒儿伤成这样!”菩提老祖把持不住了,怒气升腾,白发白须全散开来,“还想讹我徒儿的大珍珠?真是不知好歹!”
灵狐,“…我也受伤了啊老头儿!”
“你是千年灵狐,受了伤自己舔舐便好了。我这徒儿还小,修为刚失,被你这一伤,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七七她还小,怎可能无缘无故来招惹你?!定你这畜生,见了那珍珠,便起了抢夺的心思!你这畜生,也太不识相了!”菩提老祖怒道,抱了蒙七七进屋。
蒙七七靠在菩提老祖肩上,看灵狐坐在门口,一副被骂后呆滞的表情,忙对它吐舌头,幸灾乐祸。
灵狐冷哼一声,啐了一声,“老头儿也太护犊了!不就是只破青蛙精吗?值得你这样?”跳将着隐入了丛林。
“这伤口…”菩提老祖把蒙七七抱到床上,仔细看了她的伤口,眉头蹙在了一起。
蒙七七的伤口虽是不深,但是灵狐所伤,她又修为全无,和个凡人孩子差不多,这一道不大明显的伤,不知要什么时候才好。
他去拿了膏药来给她清洗了,又用纱布缠了伤口,对蒙七七道,“七七以后莫要捉弄那灵狐了,以你现在的修为,打不过它的。”
蒙七七瘪嘴,“不是我招惹它,是它自个儿来欺负我!它拿那破纸人来吓唬我,还硬说是纸鸢,要我赔它!”
蒙七七说起来就没个停了,从自己醒来一直讲到和灵狐厮打在一起,听得菩提老祖直皱眉,“知道了知道了,我去告诉那灵狐,以后若再捉弄你,我定饶不了它!”
有了师父的袒护,以后自己便再不必怕那灵狐了,蒙七七很高兴,点头和菩提老祖道,“谢谢师父,师父真好!”
竟有些撒娇的意味。
菩提老祖看她这样,反而觉得可爱得紧,觉得自己得了这徒弟,以后日子,必定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的了。
…
等下,鸡飞狗跳好似是个贬义词啊?!
“师父,我饿了。”
菩提老祖抬头来看她,“啊?”
“我说师父我饿了。”蒙七七又重复一遍,摸着自己的肚子,“好久没吃东西了,好饿…”
“修仙之人,不必在意那些口食之欲。”菩提老祖自己是不吃东西的,对蒙七七的要求,也不以为然。
“可是师父我好饿!我好饿!”蒙七七不依不饶,菩提老祖给她处理着伤口,她蹦起来,几乎撞到墙。
“忍着。”
“不要,我好饿。”
“…师父这里没有什么可以给你吃的。”
“我看那菜畦里有不少瓜果蔬菜,都可以吃的。”
“…那些不是普通的瓜果蔬菜,都是上古时候留下来的仙花仙草,一二百年才结一个果子,吃一个对修为大大有益。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得吃它。”
“可是师父我好饿…”
“…忍着。”
“不行啊我快饿死了!我要是饿死了,还怎么做你的徒弟啊?!师父,难道你想把自己的徒弟,活活饿死吗?!”
菩提老祖,“…你等着,我去给你摘几个瓜果进来。”
蒙七七吃瓜果吃得满嘴都是果汁,菩提老祖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
一二百年才结一个果子啊!他本来想留着自己一个人默默啃的!但是现在!全喂了这小青蛙啊!
天理啊!天理何在啊!为何他堂堂一仙人,要被这小青蛙精牵着鼻子走啊!
但蒙七七把一小片瓜果递到他嘴巴时,“师父,这瓜果好吃得很,你要么?”
菩提老祖的心不流血了,暗叹这徒儿有爱心,知道尊老,但他先前说了修仙之人不追求口欲,自己是她师父,更要做那典范,引她学习,只好正襟危坐道,“师父不吃。”
蒙七七这就撒开了手把最后一片瓜果给吃了,嚼得卡尺卡尺响,“师父既然你不吃,那以后那菜畦长得所有瓜果,都给七七吃了吧!不然任它烂在地里,怪可惜的。”
菩提老祖默默流泪,“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蒙七七又问,“师父不吃东西,那菜畦里,怎的不见长得过熟了的瓜果?难不成是谁,一直守着它,等那瓜果将将熟时,便偷去吃了吗?”
菩提老祖坐直了身子,“为师不知。”
“那么以后,便由七七来护着那片菜畦吧!要是那人还敢来偷师父的瓜果,我必定打得他找不着牙!”
菩提老祖伸手护着了自己的腮帮子,“七七真是懂事。”
蒙七七憨笑,“好说好说,谁让我是师父的徒弟呢(谁让我爱吃这瓜果呢)?”
话说蒙七七吃了这菜畦里的瓜果后,虽未练功,却长了些修为。那灵狐再没有来骚扰她,她身上被灵狐所伤的地方,也好了许多。
菩提老祖每天弄些甘露来给她喝,助她保持身体的清澈和干净,增长修仙的灵力。
菩提老祖见蒙七七伤口日益痊愈,又见她整日守着那片菜畦,终日无事,便去寻了几本心经来,要蒙七七背下去。
蒙七七守在菜畦边,看菩提老祖那道白色的身影愈来愈近,忙扑上去,抱住他的小腿,汇报近日的情况,“师父师父,菜畦里的蔬菜,又长高了一寸呢!都是七七每天把那甘露分给它们喝的原因吧?!”
菩提老祖,“…你把甘露分给它们喝?”他看一眼菜畦里的蔬菜,“这么多蔬菜,你怎的分得过来?”
蒙七七挠头,“分不过来,所以七七只好,把自己那份缩减去了。”
菩提老祖想到自己每夜在山顶打坐,不畏严寒,不畏酷暑,拿着一银盆收甘露,只为给蒙七七调养身子,没想她不喝还分给这些蔬菜喝,心又流起血来。
他当下心情不大好,原本想叫蒙七七好好背书的,语气生硬了起来,“把这些都背下去,不得有误!”
蒙七七接过书,翻了翻,都是些自己看不懂的,简直无语,“可是师父…”
但她还未辩驳,便见师父那一双眼里,好似有些怒意,怕是生气自己不用功学修仙,她只好缩下脖子去,喏喏道,“我知道了师父,我这就背。”
这就捧了书去屋前台阶上坐着,低着声音背起来。
菩提老祖看她这样,很是满意,捻着胡子点了点头,自个儿去山上游走了一圈,再回来,仍看蒙七七低着头背书,更是欣喜。
他轻声走上前去,却听蒙七七背的是——
“一只青蛙一张腿,两只眼睛四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
“一个师父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
“两个师父两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
菩提老祖,“…为师只有两条腿,而且为师,也不喜欢水多的去处。”
蒙七七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师父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去,以为他要因为自己没有好好背书而生气了。
却见他蹲下身子去,叹了一口气,拿起她一直当拖鞋穿的自己的那双大白鞋,“这么些天都没有合适的鞋子穿,七七不肯背心诀,也是有原因的吧。”
“把脚伸出来,为师给你做一双小布鞋。”
作者有话要说: 上联:灵狐作祟,灵狐给师父吊打;
下联:七七没鞋,师父给七七做鞋。
横批:师父最大
☆、七七下山
菩提老祖在灯下给蒙七七做鞋,蒙七七就在他身边捧着书滚来滚去,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