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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明白孤独，害怕孤独，竭力远离孤独。而这个道理，我以为你很久以前就知道。”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一直看着月亮，血红的眸中盛满光辉，笑意永远不会从里面褪去。
“你是来说教的吗。”他的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喜怒。
“怎么会？你就当我是一时耐不住寂寞，找个人说话呗。”时霖发出一阵笑声，低下头，银发遮住侧脸，看不见表情。
“那你不应该找我。”
“诶，你挺有自知之明。”
……总而言之，这两只相处的很和平。
而歌妮，很快为自己撸上去的好感度付出了代价。山一样高的文件，就算整理完成之后会有副官们的手下去负责送到十刃宫殿，但她天天依旧忙的眼前一离开白花花的文件就发黑。
清帐，统计，分类，签字。整个虚夜宫的文件都从她的手中传出去，直到一个星期之后她的状态才调整过来。
【累计整理文件五千份，恭喜获得称号‘文件小能手’，提高整理文件的熟练度。】她看到自己的状态栏中增加了一栏‘文件整理’。
之后，下面的低级破面就看见歌妮双手如飞，短短两个小时将文件归类签名放好。
悠哉地翘着腿，喝着下面人送来的红茶，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当乌尔奇奥拉进门之后，看到的就是某个以为自己脱离苦海的女人悠哉悠哉地喝茶的样子，那神情，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歌妮放下茶杯，看到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乌尔奇奥拉，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口红茶全数喷出。
“噗——咳咳咳。”她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在自己上司面前崩坏形象。
乌尔奇奥拉面不改色地看着她喷了一桌红茶，然后被呛得半天说不出话的景象。
喝茶都能喝成这样，这女人有多没用。他其实有点好奇，平常蠢成这样，关键时刻她的可靠劲从哪来。
这事歌妮真无辜，乌尔奇奥拉本身就没有走到哪灵压放到哪的习惯，安逸的一个星期她一个十刃都没再遇到，自然灵压探查也就没有之前那么敏感。加上天书君完全不提醒，这么失礼的事情才发生了。
天书君，你一定是不爽我手动撸上去的那一点好感吧？→_→
怎么说呢，歌妮现在看到乌尔奇奥拉会莫名心虚，当初为了不被洗脑，一不小心把话说的太大了，总之她一天在虚圈，就一天作为他左右手存在。
艾玛，这忠犬语气是肿么回事？
“乌尔奇奥拉大人早。”她一边在心中吐槽着一边迅速抽纸巾收拾桌子，完毕后起身鞠躬问好。
“嗯。”他难得点头应了一声。
歌妮低着头，心中打着鼓，寻思着这大爷又来找自己完成什么送死的事情。
“文件收拾完了。”他问道。
“嗯。”她继续点头，束起的嫩黄色的头发随着她点头的弧度在肩头一抖一抖，像极了小动物。
乌尔奇奥拉倒是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种事情上，他转身往外走去，视线从她身上一扫而过：“那好，跟我走。”
又是这句话……歌妮默默跟上他的脚步，心中哀叹着自己如流水般逝去的好日子。
第17章 监控室
走在虚夜宫一如既往的长廊里，歌妮尽力记住这五花八门的迷宫一般的路。说来，虚夜宫的路似乎是可以在控制室当中手动操纵的吧。
嘛嘛，无视好了，总之一个人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出来乱逛的。
【想知道你来这个世界的理由吗？】天书君在她神游天际的时候再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什么意思？说。
【开启主线剧情，关键人物，乌尔奇奥拉。】天书君只给了一点提示，之后无论她怎么问，都不再透露一点线索。
来这个世界的，理由啊。天书君，一下子就抓住了她最重要的问题么。
总而言之，就是找机会和这厮相处对吧。她看了看眼前几米远的乌尔奇奥拉的背影，再一次在心中叹一口气。
中央控制室。
帕汀悠闲地坐在沙发上，黑发散落在身侧，指尖在空气中漫不经心地点着，各处的录像场景通通呈现在他的眼前，左上角一副白沙漫天的大幅画面占据了他最大的注意力，虚夜宫各个角落的其他场景被分成几十个小画面在他面前上映。
淡紫色的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另一只手抚上放置在一旁的镰刀，注意到左下方画面中某扇门内的动静，嘴角渐渐弯出悠长的弧度。
时霖亲自出马，还失败了么？禁地那边，果然很有意思嘛。
注意到门外渐渐接近的灵压，他笑意更甚，惦记了许久的东西似乎送上门了。
歌妮在老远就感觉到控制室门内那股，熟悉到只要在五百米范围内她就想闪人的灵压，眼中带着一丝不安。
又是帕汀这大神啊……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乌尔奇奥拉那略显单薄却可靠的背影上，他在的话，应该不会有事吧？
注意到歌妮灵压的波动，他的眼睛往旁边看了一下，然后推开眼前的门，朝里面走去。
“她替我，你可以走了。”他站在门口，墨绿的眼眸对他眼前的画面一扫而过，定格在左下方的一个屏幕中。
那扇门里面传出的动静，他们都很在意。
“千歌和葛力姆乔在大虚之森。赫利贝尔和妮露去解决外面的垃圾了。怎么样，时霖那边你去还是我去？”帕汀微笑着躺进沙发里，尽管问话轻松到不行，但是早已将状态调整到最好。
这次的对手，果然出现有趣的东西了。目的竟然在禁地当中，而且，他对他们有的东西，很在意。他相信，乌尔奇奥拉对此有相同的想法。
“我去。”乌尔奇奥拉说完转身往后走。
看到还站在门外的歌妮，他冷然地吩咐：“在这里待一个星期，之后我会来接你。”
然后便与她擦身而过，飘扬的衣服下摆带走一股冰冷的气息，往远处走去。
开玩笑的吧，唯一可靠的上司就这么走了，留下她一个人面对随时可以宰了自己的大魔王？
用良久的时间鼓起勇气，她一步步走进中央控制室，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正在逐渐接近死亡。
出师未捷身先死，这都还没有来得及接近乌尔奇奥拉，她就要命丧第五十刃大人刀下了。
总之，想办法吧。
“帕汀大人日安。”她的动作标准而僵硬，十分肯定自己的腰和腿呈九十度。
帕汀微笑着，余光扫了一下自己左上方的空白屏幕，白沙茫茫，不见一人踪迹。
“成为乌尔奇奥拉的从属官了啊。”他看着歌妮鞠躬的身影，悠悠的感概着，话语当中意味不明。
她该说什么？是？
弯着腰，大气不敢出一下。这个第五十刃，她真是和他命中犯冲。
“运气还不错啊。而且我今天暂时还有事要做，暂时让你活久一点好了。”他笑的眉眼弯弯，脸上神情十分温柔。
一个星期之后来接她吗？既然乌尔奇奥拉放话了，他也懒得自讨没趣。就让他看看，她能成长成什么样子好了。
握着刀柄，他朝着外面走去，留着歌妮对这满屋子的高科技仪器发呆。她该干什么？
正巧瞥到帕汀刚才打开的一系列录像，左上方的录影中有着结界的痕迹，是青空大人的战场么？
这时候，一个大屏幕突然跳出在她面前，放大版的史塔克慵懒的出现在她面前：“乌……是你啊。也行，把图书室的录像传过来给我。”
他瞬间眯了眯眼睛，乌尔奇奥拉轮班的时候竟然不在，果然是出问题了啊。
歌妮僵硬着手脚，完全没有人告诉她这玩意该怎么控制，窘迫啊，你怎么那么喜欢光临我的人生。
“左下方那个录像，那扇白色的门，拖到这个影像上就好了。”史塔克简明易懂地指示了她一下，深蓝的眼眸中带着恣意的精明。
歌妮照实做了之后史塔克的影像就消失了。说来虚圈不比尸魂界，几百年和几千年的变化完全没能在上面留下什么痕迹，乃至于在虚圈这种地方，居然能感受到几百年高科技的结晶。
随手操纵屏幕，连直接传送技术都有，说来都这么发达了，怎么这年头十刃们还喜欢自己走或者响转呢。
那扇白色的门啊，她的目光不由的看向那个方向，刚刚史塔克说的是图书室吧？虚夜宫图书室，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因为那外面，有一层透明到几乎看不到的结界。
【探索任务一，虚夜宫图书室，成功将奖励积分两百，失败惩罚待定。】天书君冷冰冰的下达任务，似乎她的好奇心不满足都不行。
手指触上那个屏幕，顿时如同小石子落入湖面，漾起一圈圈波纹。
屏幕上跳出几个指令。放大，缩小，进入，其他操作。
犹豫了一下，她戳了戳【进入】那个按键，总觉得有点不安，她的武力值去那种地方真的没关系么天书君？
【生命在于挑战。】天书君给的解释十分欠揍。
屏幕上浮出一行字。请输入密码。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松了一口气。顿时产生还好没有进入的感觉，总觉得那里，要是踏进去了，就永远没法摆脱什么。
靠在沙发上，她将每一个页面都戳开放大了看了看，甚至还可以手动在这边调视野，3d游戏360度角度的感觉好棒，啊要是这时候能够出现什么操作的小人就好了。
对了！天书君给的小背包还没有查看过呢～她兴致勃勃地点开自己的页面，对三位数的武力值略满意，然后是称号，然后是背包。空荡荡的总共有二十五格，右下方有兑换商城。
戳进去，里面的东西都让她兴奋不已，如果可以忽视每个图标下面的未解锁之外。
凸！她是从最后一页开始看的。点到第一页的话……
哦擦！满眼的调、教用品，手铐，皮鞭，蜡烛，**药，等等，**药下方一个可升级的标签是怎么回事？
【恭喜打开兑换页面，我将为你解答任何疑惑。】天书君试图用机械音服务到家。
【**药可以升级，威力可以加大，可以加入材料变成x药或者是强力x药。】
够了吧天书君，用这种严肃语气说这种破廉耻的东西真的可以么？！
她风中凌乱地翻到第二页。各种药水映入眼帘——隐形药水，变声药水，伪装药水……等等这已经在开挂了吧天书君？
【兑换药水要求高积分。】她顺着天书君的要求往旁边看去，凸，隐形的要求五千积分，而且用了之后关系最亲密的人还是可以看见。
伪装药水要两万的积分……算了她下一页。
宠物页面让她略兴奋，不过瞥到那些凶兽的破坏力之后她果断放弃了。
如此这般，她兴致勃勃地折腾了许久，终于感到无趣，这些监控页面也不是她打开的，她的等级也看不出什么玩意，算了她还是睡觉吧。
这一睡，就直接睡了几天。乌尔奇奥拉再一次推门进来之后，看到的就是歌妮眼前大开着监控页面，在沙发上睡得很欢乐。
歌妮终于睡醒之后，一睁眼就看到几乎隐没在黑暗中的乌尔奇奥拉，被对方墨绿无神的眼眸一看，她差点吓傻。
艾玛乌哥一定是天生的恐怖片演员！
“乌尔奇奥拉大人。不是还有两天吗？”她速度坐好之后，眼睛骨碌碌转了转，想着理由解释自己的睡觉行为。
“嗯。是我提前。”他解释完之后一转不转的看着她眼前的各个画面，似乎对她睡觉的行为不予追究。
莫名有种这其实是好相处的上司的错觉。
所以她现在在干什么？一手拿着红茶袋子，一手在旁边的壁橱中找白色瓷杯，她思索着他喜欢什么口味的，算了拿锡兰红茶吧。
镜头回放。
乌尔奇奥拉看她迅速站到一边的样子，半晌，眼眸轻微转动，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也迅速专注地看了回去，试图读懂他眼中的深意。
无神，看久了莫名有点发冷，唔，仔细看看乌尔奇奥拉的眼睛最外面是翡翠一样的碧绿，然后是深绿色，最后是墨绿的瞳仁啊……
“我要喝红茶。”他似乎对她看人眼色的本事不报希望了。开口说完之后又把目光重新转移回监控画面上，甚至将手从兜里伸出，操作着什么。
于是他试图用眼神传递这么高深的旨意么？歌妮嘴角小弧度地抽搐着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回放完毕。
重新拿着托盘端着红茶到监控室之后，她就看到乌尔奇奥拉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屏幕，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当然，也可能是纯粹发呆。
第18章 虚夜宫图书室
敲了敲门作为提醒，她推开监控室的门，一手端着托盘往里面走去。乌尔奇奥拉不知道按了哪里，地面的瓷砖向两侧开去，一张不知什么材质的暗蓝四方茶几升了上来。
好，好先进……
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她有条不紊地摆放杯子，倒茶，水蒸气袅袅升起，照的她的表情若隐若现，但她不过是在思索着到底要怎么从乌尔奇奥拉那里找到开启主线的方法而已。
她可是非常想要知道呢，本来应该已经死掉的自己，为什么会来到死神世界。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三次元的死亡会和二次元空间相连吧？
一个屏幕跳了出来。史塔克出现在屏幕中，困乏地眨着蓝色眼睛，手指交叉放在桌上，慵懒而颓废的气息随着语气显露出来：“啊，你回来了，那边的事情没有搞定吗？”
乌尔奇奥拉身边的气压低了低，歌妮莫名地觉得冷意更甚。他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语气平平地回答道：“还差一点。打开的钥匙掉进断界了。”
史塔克视线随意地瞥了歌妮一眼，然后重新看向乌尔奇奥拉，“真是的，这下事情变得麻烦了。她的能力不是最适合在那种地方用么，在这种地方失败，真不是她风格。”
乌尔奇奥拉这次倒是没有很快地回答，史塔克也不是急性子的人，一时间，沉默在原本就安静的空间中蔓延开来。
又过了一会儿，乌尔奇奥拉慢慢地开口，低沉的声音竟一时间让气氛严肃了些许：“禁地那边有变。时霖的能力在那里受制。”
“哦？”史塔克的音调微微上挑，但是散发的气势却一瞬间凌厉了起来，即便是站在屏幕远处，歌妮也能深深感受到那种威压。
“总之，在掉进断界之前，钥匙就碎了。”乌尔奇奥拉墨绿的眼眸被眼前屏幕散发的微光映地暗沉，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沉寂却暗藏杀机。
史塔克被这消息震惊了一下，才挥挥手结束了谈话：“我知道了。”眉头却是皱的死紧。
乌尔奇奥拉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歌妮，端起眼前的红茶，啜了一口。
“乌尔奇奥拉大人，这种消息很重要吧，让我听到没关系么？”歌妮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问题，好奇心真是杀死猫啊。
杯子与杯垫发出一点轻微的声响，乌尔奇奥拉淡淡地开口：“没关系。”
诶诶诶？她觉得这样的信任有点沉重她背负不起啊喂！
“如果背叛的话，就杀了你。”他闭上眼睛往沙发上靠去，语气带着一丝随意。连续战斗的有点久，他准备休息一下。
擦！说话敢不敢不大喘气！结果是打算让她用命来背负这种信任么！
她的眉毛不可抑止地抽着，半天才重新恢复面无表情。算了，反正她除了【禁地】【钥匙】这种乱七八糟的名词，啥也没听懂。
继她之后，她的上司在监控室里开睡了。
一点一滴的时间流逝，正当她算着究竟过去了多久之后，乌尔奇奥拉忽然睁开眼睛，看着监控室白色的门。
这，这是打算干什么？睡到一半睁开眼睛是什么特殊爱好？
歌妮在这沉静的气氛中简直压抑死了，只好没事干盯着乌尔奇奥拉或者是其他设备发呆，但是没道理她看了那么久现在才打算搭理她啊。
‘砰’的一声，门发出巨响，朝着室内飞过来！
“这什么神展开。”歌妮被这动静吓的一愣一愣的，一边响转朝着旁边闪去，奈何这门的波及范围太广，眼看着就要把她砸进墙里——
一道结界笼罩了整个门，让它稳稳地停在了半空中。
青空！
她从墙边挪回来，充满感激的眼神投向青空，但是很快她就觉得自己向被冰刃戳了俩窟窿在身上，造成这种杀伤力的主不作他想。
“看见攻击你不会躲开？”乌尔奇奥拉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淡淡的疑惑，连语气也是少有的惊讶。
“我……”她的表情有点纠结，不是不会，是躲不开好吗！！
“噗哈哈，你们两个娱乐到我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