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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长风迫降之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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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布上的场景渐渐清晰了。青空家的正厅里,少爷、小姐、高杉,三人席地而坐,酒意方兴,菜肴已经用了过半。无论是盛装的小姐还是已经披上白色战衣的少爷和高杉都有着很年轻的面孔,在少爷笔下,他们似乎就是当年送别宴上的人。
  高杉举着酒杯,他那时还有一双完整的漂亮眼睛,就连我透过画纸,都能感觉少年挥斥方遒的那种味道。年轻而削瘦的脸。
  厅间的窗户大开着,正对外面的一轮圆月。深沉的夜空,也正如少爷现在迷茫地环视着的一样。
  头顶的月光在少爷黑发之上打下明亮的光弧。
  少爷捡起画具箱里的狼毫,点了墨色。笔走龙蛇,也就是十个字。
  “此世即我世,如月满无缺。”
  画里的高杉高举着酒杯,年轻的脸上有坚决,也有希望。我注视着画里的高杉,就好像他站在我面前,用格外骄傲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十二、这遍体鳞伤的漂亮驱壳

  你知道么?光是这份思念,已经足够让我在沉浸甜蜜的时刻,变得遍体鳞伤。即使如此,这幅身体应该是很漂亮的吧?
  *
  我看着对面栗色头发的男人,虽然仍然能保持恭敬地微笑着,却难得感到紧张。对方的脸上是我见惯了的优雅笑容,我还是在流汗。
  这是我第一次背着小姐,偷偷出来见她不愿意扯上关系的人。
  西装革履的设乐芳作。
  我们约定见面的地点是他现在工作的高档写字楼,硬要说起来的话,应该是属于他个人的公司运营的一幢地处中心区域的大厦。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下方江户复杂的交通网络,各色的车辆重复着一天一天没变过的拥堵状态。
  室内的隔音效果很好。我在十九层的位置,这间陈设简单却典雅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室内空调保持着舒适的恒温。
  设乐先生坐在我的对面,背却不贴着他坐着的沙发椅的靠背。我看着那黑色的、有柔和反光的真皮,知道靠上去一定很舒服。
  英俊的男人就和他办公的地方的恒温一样,让人从头到脚都感觉舒服。
  “喜春雨先生,好久不见了。”
  设乐先生把这句例行公事的问候当作开场白,但作为主动邀请方的他,显然是有什么目的才会私下找我来的。
  有此心理准备,我从容不迫,只等着他的话。事实上,看上去很绅士的设乐先生,根本不给人任何有威胁的感觉。
  “前段时间一直很忙,”设乐先生如是说,“我其实也是刚刚回到江户,对这里几乎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完全适应。说来惭愧,我还是土生土长的江户人呢。”
  “我知道您。”多亏这几天的恶补,我好歹知道了一些有关设乐家的事情,至少能够让我在他面前侃侃而谈,“战争结束后听说设乐家举家搬去国外了,那段时间,我家少爷也多亏了您的照顾呢。”
  这只是我听说的事情,很久以前听说的事情。是因为最近认识了设乐先生才能回想起来。少爷刚去外国那一阵,确实是在老爷的一位世交家里住着。但是昨天少爷说“和设乐大哥也断交了”,这显然说明现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我一开始想的那样。不过,作为一个外表忠厚的仆人,我不需要管那么多弯弯道道,装作不知道就是我的最好武器。
  “啊,不……”
  果不其然,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头一次表现得有点尴尬。只不过他很快恢复了自如的风度,并且能用沉稳动听的声音接起这个话题:“设乐家以前和青空家的关系就很好,小时候我们就经常来往。惊风刚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他呢。”
  “现在不光是沉子,连惊风都已经长大成人了。”设乐先生说着,原本就柔和的眉眼更是染上追忆中的温情,“我们两家却在战争后断了来往,这真的很可惜。”
  他又叹息一声,明显经历过沧桑却依旧明亮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知道现在是我适时接一句话的时候,“那您找我来的意思是?”
  “现在无论是沉子,还是惊风,他们都对我有些误解。”设乐先生顿了顿,忧郁的琥珀色眼睛望着我,“虽然这是有点无礼的要求,但是我请求你,偶尔让我知道一点他们的近况吧,只要一点点就好。”
  把自己主人家的事情,报告给其他人?
  “这……”
  “不必那么急着拒绝。”设乐先生又宽和地笑了,他的手腕一晃,那做工考究的手表上就闪出引人注目的贵金属光泽。这样好像正能衬得他的笑容成竹在胸。
  “当年青空家遭遇那样的变故我们也很难过,世伯临终前交代让我好好照顾他们姐弟我也没有完全做到。”
  他十指交叉,“现在我一个人回江户,也是想弥补这些年亏欠他们的。尽管,沉子好像已经没有可能嫁给我了……”
  所以,这位出身高贵的设乐少爷,也是小姐的裙下臣?还是世交的家族……说起来,他认识高杉?应该说,从昨天少爷和高杉的争吵中,我隐约可以判断,设乐先生是和高杉认识的。
  “嘟——嘟……”
  眼前办公桌上的红色的电话响了。显然我们此时不得不暂停谈话,设乐先生已经对我露出了歉然的笑容,他却站起身。
  看得出来,他对这个电话感到有些意外。
  “请坐在这里,稍候片刻就好。”设乐先生说,“我去隔壁的房间接这个电话,过一会就回来,”他又特意强调,“不会耽误很久。”
  一身手工西装的高大男人走了出去,办公室里剩下我一个人,温度适宜。我注意到实木的桌子旁边还有个运行中的加湿器,不得不说,坐在这样的空间里真是一种享受。办公室的门锁着,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红色的电话机还在微微震动,不断发出响铃声,当然很快就终止了。
  出去了的设乐先生应该是在隔壁房间接通了另一部内线电话。他就如此信任我?这我不敢打包票。
  他看上去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避开我去接电话,却把可以听到他和对方的谈话内容的内线电话留在我手边。
  这时我还猜测起设乐先生是否知道小姐近些年到底做了些什么。看上去纯良无害的设乐先生,想要说保护我家小姐之类的话……我认为有点自大。虽然凭设乐家昔日的权势做得到这一点,但现在今非昔比,我家小姐才是能在江户说一不二的人物。
  即使她时常是借势。
  多年了干着隐秘勾当的我更能轻易说服自己干一些不诚实的事情,比如现在,我完全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地偷听这个电话。
  但我更习惯给自己找个自己认为名正言顺的理由,比如现在,我认为设乐先生的神秘很让人起疑,我为了让我家小姐知道更多情报,必须拿起听筒,行小人之事。
  我用我的巧手拿起听筒,动作又轻又快,这样正在通话中的两方都很难听到我接起这个电话的声音。
  设乐先生办公室彼此相连的内线电话果然可以承担起多方谈话的工作。我拿起听筒,里面音质良好,正传出隔壁房间里设乐先生的声音。
  “……不会那样,你到底在说什么?”
  前一句话断掉了,我当然也听不懂他们在谈什么,正当我以为打来电话的人会接着说下去的时候,却听见设乐先生顿了一下,接着愤怒地报出了一个名字。
  “高杉晋助。”
  拿着电话听筒的我差点没拿稳,就感觉手抖,而且头皮发麻。
  听筒里传来高杉低低的笑声,“我说啊,你这个人,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长进么?以前就算了,现在还想拿无关紧要的人来牵制我么?善良又不是打着好看的伞路过花街就能从天而降,下雨天打着伞,也总是会弄湿鞋子。”
  高杉似乎在吸烟,听筒那面有明显的停顿,还有轻微的优雅的嘬烟的声音。
  “……我这样的人就觉得,湿掉一次的鞋子固然可以晒干,但是却不再适合迎接下个雨季了呢。”
  “我说过了,不是那样的。我不是你那样的人,我不会再做伤害沉子的事情了!我是考虑了很久才回江户的。我听说惊风也回来了。”
  设乐先生的声音里怒意未消。
  不知道高杉是不是很有能激怒他人的体质。总之,连看上去很沉着温和的设乐先生都被他三言两语就激怒了,这情形很像昨天在饭桌上那样。
  “你还记得这么多。呵呵呵……”
  高杉又是笑又是抽烟,也不管这边设乐先生的情绪,只顾自己开心了才开始继续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我说了你要是再回江户,我就亲手捅穿你的肚子?”
  “高杉,请你弄清楚,即使我现在不再是你的上司,你也应当尊重我。还有,我现在完全可以通知江户警察来逮捕你这个家伙。”
  设乐先生说,他曾是高杉的上司?这一点倒是可以对得上。曾经在幕府身居要职的设乐先生的父亲,就是当时主战一派的高官。我打听过,在与天人们战争的期间,设乐芳作确实是离开江户投身战场的。
  具体任职并不清楚,但似乎是很高级的指挥官。
  “如果你说的是那种乌合之众的军队的话……很抱歉,我不承认。在战场上没法做到抛头颅、洒热血,却能将战刀反向对准战友和无辜的平民。”
  高杉的声音忽然异常冷静。
  “哪怕这个国家的人都已经腐坏,都不再有被保护的价值……”这时候高杉似乎在回忆什么,语气里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沉痛,“我也觉得,由您,出身名门的设乐芳作先生所指挥的军队,是比腐坏之物本身更可怕的毒瘤。”
  设乐先生针锋相对起来:“当时主动请缨的是你,要上战场的也是你,在队伍里寻衅滋事的也是你。说到底,你就是个总是在闯祸,却要沉子给你收拾烂摊子的人!”
  “是啊……”
  我忽然从听筒间不断交替的声音里,感觉到了高杉作为一个人本身的无奈,哪怕外界说他像个疯子,他做事也是那样任性妄为。高杉的声音比设乐先生听上去要年轻,但语气却不会给人这种感觉。
  高杉说:“我本来以为如果是其他什么肮脏的男人,干了那种事情,我就亲手去杀了他……可是当我那刀尖对准那个人,却又只敢割走他的玉坠了。是这样的吧,设乐……大哥。”
  我握着听筒的手在颤抖。
  之前听到的那些事情的片段迅速在脑海里连成一整个故事,虽然还缺少一些环节,但是已经可以大体连接起来了。
  是那样的……在高杉第一次去参军的过程中,由于某些原因,也就是设乐先生所说的“寻衅滋事”,总之撂下了一个要让小姐帮他解决的烂摊子。就在那期间,小姐去见了吉原的那位,并且……是设乐先生。
  夺走了江户万千男人渴望的梦中情人的处子之身的家伙。
  改名沉空也是那时候的事情。之后高杉可能是从哪里知道消息,才会去找设乐先生寻仇,夺回了设乐先生从小姐那里拿来的玉坠,并且放出“你要是再回江户,我就亲手捅穿你的肚子”这样的话。
  少爷所说的“和设乐大哥断交”也可以在此得到解释。
  可是我记得更清楚的是,少爷昨夜画着月亮,忽然喃喃自语的一句话:“设乐大哥,其实是好人啊。”
  和面对高杉的怒火中烧不同,我看得出来,少爷谈到高杉就是全然的厌恶,而对他们共同的“设乐大哥”,却是完全不同的、更为复杂的情感。可以肯定的是,在上述尚不能完全确定事件中,少爷更愿意归咎于高杉一方。
  设乐先生沉寂许久,终于说了一句:“我爱她。”
  很简短的话,我却听到了高杉骤然握紧话筒的那种声音,透过话筒都可以感受到他很用力,青筋乍起。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这种人不管做什么事情,沉子都愿意为你……”
  设乐先生的声音近乎梦呓,由于高杉那边的动静,听筒里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嘈杂。但是设乐先生说的话我还是很清楚地听到了:“就连为了你这个家伙,跟我上床都可以。就连为了你这个家伙,跟多恶心的人上床都可以……”
  “够了!!”
  这是我头一次听见高杉如此失态地去打断某个人。全力的怒吼声通过电话听筒都能让我心有余悸。
  一般情况下,高杉都是隐藏本身的情绪,用自己那份阴沉而颓废的优雅,调度着谈话的进程。能让他失态的话题很少,而那些话题一般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
  这一刻,我自以为听见了高杉内心的哭声。
  然而高杉似乎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声音再次变得滴水不漏:“我做什么事都不会后悔。这一点,沉空也是一样的。所以收起你的假慈悲吧,就算起因是我,你也不要忘了罪魁祸首……又或是说,真正选择背弃的人,是你……设乐大哥。”
  这声轻轻的“设乐大哥”里,包含着高杉一贯的轻蔑和嘲讽,也有他表面疯狂躁动的极度理智。
  只透过电话,设乐先生明显已经掌握到了高杉的心理弱点。
  他用和他儒雅外表相符的温柔声线说:“既然事实如此,无法改变。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吧。现在的你还有能力对沉子说给她婚姻么?”
  设乐先生虽然发出了问题,但他并不需要任何人作答,而是自己流利地接了下去:“你们本来就不太像是一对。一开始是吉田先生,他是你的恩师,也是沉子的未婚夫。后来是她自己走进了江户这个大染坊,她变成了为所有权势者盛开的花朵。”
  “……”
  高杉那边很沉默,也可能是听不真切的“嗯”的声音。
  设乐先生还在继续:“你也许可以说,沉子一直都喜欢你。这个无论谁都好,都会承认。惊风看得出来,我看得出来,也许早已去世的青空大老爷也看得出来。所以我才嫉妒你,就为了你这个什么都还不懂的小孩子……沉子什么傻事都肯做!”
  设乐先生笑了起来。
  “那又如何呢?”设乐先生开始用指节敲打桌子,那个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很有节律,“我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做好了要娶她的准备。只要沉子愿意,什么时候都好。我没有什么顾虑,即使现在,她是江户最出名的交际花,实际的名声有多不堪……只要沉子答应,我会立刻和她结婚,带她去任何地方,给她一个女子想要的所有幸福。”
  “……那又,如何呢?”这次换高杉反问,他的声音低沉,“说来说去,沉空即使自己都快被世界毁掉了,她也只愿意为了我,赌上青春、肉体……还有整颗心。”
  听筒里没有杂音,我听不到别的,但我看见高杉在哭。
  这回是设乐先生先挂了电话。
  他很快回到办公室里,我早已经准备好了。不仅还原了电话,还特地消除了指纹。
  英俊的设乐先生只是面色有点难看,但还是朝我微笑着。
  “刚才有人来电话了,叫你快些回去。听说是,你家少爷在外面闹事,现在你家小姐急着让你回去处理。”
  这明明不是我所听到的内容。即使是前面一段没有听到,也不该是这样的。不过,如果是少爷闹事,确实是很紧急的情况,我必须赶快回去不可。
  这时我又瞟了一眼设乐先生毫无破绽的笑脸,栗色的短发下有双那么柔情的琥珀色眼睛……忽然就觉得,他也在哭。

  十三、云景短暂也并非聚散终有时

  你知道么?我很久以前就在想,从今天开始是听取意见,还是接受死亡。
  *
  从我的角度看,我觉得我家小姐是一个喜欢“掌控”的人。她的掌控并非一个专门用来形容执掌生死的概念,而是,在生之时,拥有一个事物的主权。因为分别生死是一件天定的事情,而掌握是谓尽人事。
  比如现在,她正皱着眉毛,看着她的那一缸金鱼。
  前几天的时候,那些被喂得比普通人家的孩子还要好看的金鱼似乎生病了。总之是很奇怪的病,它们开始抛弃自己好看鲜艳的鱼鳞,背上长出连片的白斑。
  托这帮家伙的福,我不得不勤快地给它们换水。然后小姐在考虑,是不是去弄一点高锰酸钾,给这些可怜的家伙消消毒。可在我看来,这群原本有着飘然如仙的大尾巴的金鱼,也差不多该带着这段对世界一无所知的宠物生涯离开了吧。
  “尸体怎么样处理都好。”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像又要听到这句话了。
  我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小姐坐着那里看她的金鱼,而据说犯了事的少爷就站在她身后,那身藏青色的常服显示出他削直的宽肩。小姐坐在沙发上,好像唯一关心的也就只有她垂死的金鱼。
  “唉,你回来啦,喜春雨。快来看看我的鱼,我觉得光是加盐水已经没什么用了呢……”
  她有如少女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散开,就像穿堂的风拂过风铃那样。
  “我的好管家,说说看,万事屋那边怎么说?”
  这是我出门的原因,我并没有专门决定去设乐先生那里拜访。事实上,会去设乐先生的公司,也是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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