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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巴格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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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生活上——还过得下去吧?” 
  “还可以——我跟几个亚美尼亚人一块儿住着,房钱很便宜。我过得挺好的。” 
  “目前,巴格达很缺速记打字员,”赖斯波恩博士说,“我估计可以另外给你找到个工作,比这儿的工作好得多。” 
  “可是我不愿意到别的地方去工作。” 
  “你若是愿意到别处去工作,那是很明智的。” 
  “明智?”维多利亚的声音有点儿发抖。 
  “我是这个意思。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一下——只不过是给你提个忠告。” 
  他的话音里有点儿模模糊糊地令人感到威胁的意味。 
  维多利亚把眼睛睁得更圆,瞪得更大了。 
  “说实在的,我真不懂你的意思,赖斯波恩博士,”她说。 
  “有的时候,一个人若是不跟自己不了解的事情纠缠在一起,那是比较明智的。” 
  这一次,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话里那种威胁的意味。但是,她仍然把眼睛瞪得圆圆的,象小猫咪一样天真无邪。 
  “你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工作,维多利亚?是因为爱德华吧?” 
  维多利亚双颊泛红,真地生气了。 
  “当然不是因为他,”她气愤地说,心里感到很不高兴。 
  赖斯波恩博士点了点头。 
  “爱德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等他爬到那么一个能对你有所帮助的地位上时,还得很多很多年呢。我若是你,就不再想爱德华了。况且,我对你说过,日前你能找到很好的工作,薪金又高,又有前途——而且还会跟和你一样的人一道工作。” 
  维多利亚知道,他仍然在注视着自己,而且是非常仔细地注视着自己。这是不是对自己进行考验呢?她装出一副十分热切而诚恳的神情说道: 
  “但是,我的的确确对橄榄枝协会很感兴趣,赖斯波恩博士。” 
  他耸了耸肩膀。维多利亚便转身走开了。不过,她能够感觉到,在她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博士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后背看着。 
  这次谈话使她有些忐忑不安。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引起他的疑心了呢?是不是他猜到了她是安插进橄榄枝协会的一名特务,来探听它的秘密呢?他说话时的声音和神态,使她感到既不舒服,又很害怕。他认为,自己到橄榄枝协会来工作是为了跟爱德华在一起。那时,她很生气,而且十分干脆地矢口否认了。可是,她现在意识到,如果赖斯波恩博士认为,她就是为了爱德华才来的,那比他模模糊糊地觉得这件事情是达金先生在起着主要作用,要安全得多了。不管怎样,由于她傻里傻气地双颊泛起红晕,赖斯波恩博士可能真会认为,她就是为寻找爱德华而来——因而,这一切倒真正变成了好事,而且再好不过了。 
  尽管如此,当她晚上入睡时,她还是感到心中很不舒畅,感到有点儿难以摆脱的恐惧不安。 
   
  





 









第十七章



  第二天上午维多利亚独自外出时,不过是随意找了个理由解释解释,没有发生任何麻烦。她事先打听麦莱克·阿里王官的位置。人们告诉她,那是一幢座落在河边的大建筑物,沿着河西岸走去,离这儿没有多远。 
  维多利亚一直没有多少时间在周围转转看看,因而在走到这条窄小街道的尽头,来到河边时,她感到十分满意,又感到十分惊奇。有几处地方很不安全——河水把堤岸冲塌了,而人们往往不加修缮,也不重建。有一所房子,前面有台阶通向水边,但是,如果在漆黑的夜晚向前多迈一步,便会陷落河中。维多利亚看了看下边的河水,侧着身子慢慢蹭了过去。前面有一小段路,既宽阔又平坦。右边那些住宅给人一种令人满意的神秘之感。至于住宅主人的身份,从住宅的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线索。偶尔发现几所住宅,大门敞开。维多利亚偷偷往里面瞧瞧,发现门内的景象各不相同,大有天壤之别。这使她十分迷惑不解。有所房子,门内是一个宽敞的 
  院落,中间是喷泉喷洒着清水,周围有靠垫软椅和折叠躺椅,椰树高耸入云,花园紧紧毗连,恰如舞台的背景一般。而隔壁那所房子,从外表看来,没有多少不同之处。可是往里一看,却看到通道又脏又暗,四处乱七八糟,五六个衣衫褴褛、肮脏不堪的孩子正在博戏。再往前走,便是成片成片的茂密椰林。往左边看去,她已走过了一些通向水边的崎岖不平的台阶。一个阿拉伯人坐在一只十分简陋的小船里,又做手势,又打招呼,显然是在问她,是否愿意乘船到对岸去。 
  维多利亚心中思忖着,尽管从这个方向辨认那边的建筑物很不容易,而且,旅馆大楼看起来大致相似,但是仍然可以判断出,现在一定是走到蒂欧旅馆的对面了。她走上一条穿过椰林的道路,又走过两座带有阳台的高大建筑。前面便是一座紧靠着河边的大型建筑,内有一座花园,周围有栏杆环绕。河边的小路就在这座院落当中穿过。这座建筑必定是阿里王宫了。 
  几分钟之后,维多利亚已经走进了大门,来到一处更加肮脏的地方。这时已经看不到河水,用生锈的铁丝网围绕起来的椰子种植园遮断了她的视线。右边是土坯垒成的院墙,里面有些东倒西歪的房子,还有些简陋的小棚子,孩子们在泥地里玩耍嘻戏,成堆的苍蝇恰似片片乌云,在垃圾堆上嗡嗡作响。前面一条从河边通过来的路上,停着一辆小汽车——那是一辆有些破旧过时的小汽车,爱德华正站在车旁等候着。 
  “好极了,”爱德华说,“你可来了。上车吧。” 
  “上哪儿去?”维多利亚一边心情愉快地登上那辆破车,一边问道。而爱德华看来是个十分活泼、爱开玩笑的人。他转过身来,很高兴地对着维多利亚咧嘴笑了一笑。 
  “上巴比伦去,”爱德华说,“也该咱们休息一夭了。” 
  汽车剧烈地一震,发动起来了,然后,在崎岖不平的石于路上发狂似地颠簸而去。 
  “上巴比伦去?”维多利亚叫道,“太美了。真是去巴比伦吗?” 
  汽车转向左方,在一条路面平坦的宽阔马路上疾驰着。 
  “对,不过,别抱太大希望。巴比伦——如果你知道我想说什么——跟以前可大不一样了。” 
  维多利亚小声哼道: 

  到巴比伦去有多少英里? 
  三个二十再加十, 
  坐着蜡烛光能去吗? 
  能,能,坐着回来也可以。 

  “我小的时倾,总唱这个歌。每次唱都觉得十分着迷。可是现在,我们真正要上巴比伦去了!” 
  “而且,我们还要坐着蜡烛光回来。或者说,我们应该坐着蜡烛光回来。实际上,在这个国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看起来这辆车会抛锚的。” 
  “很有可能。每个零件都十分可能出问题。不过,伊拉克人很有本事,他们用绳子把汽车捆好,说一声真主保佑你,车就又能开了。” 
  “他们总说真主保佑你,是吗?” 
  “可不是嘛,把什么责任都推给万能的真主,那再容易不过了。” 
  “路不大好走吧?”维多利亚一边在座位上颠簸着,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宽阔平坦的马路看来令人上当。这一段路跟前面一段大不相同,虽然仍然相当宽,但是路面上却布满了坑坑洼洼的车辙。 
  “前面的路面更糟,”爱德华大声喊道。 
  他们高高兴兴地颠颠簸簸地向前驶去,周围扬起了一片尘雾。满载着阿拉伯人的大卡车在路中间飞驰着,而且不论怎么鸣笛示意,卡车也不肯让路。 
  他们驶过了带有围墙的花园,驶过了成群结队的妇女和儿童以及一群一群的驴子。对维多利亚来说,这一切都很新鲜。而且,跟爱德华并肩坐着,驱车前往巴比伦,实在令人心醉,路上这些景色也同样使她着迷。 
  两个小时之后,他们到达了巴比伦,满脸尘土,浑身上下如同散了架一样,十分疲乏。这里,到处是毫无意义的废墟,一堆堆的泥土,一堵堵烧坍了的砖墙,维多利亚真有点儿扫兴。她本来以为,这里有许多圆柱和拱门,就象她看过的巴勒贝克的照片那样。 
  但是,随着向导攀登上一个又一个的土堆和一堵又一堵烧坍的砖墙,她那扫兴的心情也一点一点地消失了。她漫不经心地听着向导那极其详细的介绍。但是,在他们沿着大道走向爱神之门,看着高高的墙壁上那些模糊不清的难以置信的动物浮雕时,她突然意识到,当年,这里是何等雄伟壮观,而现在,却是一片死寂,无人问津。她真想了解了解这座人们为之骄做的巨大城市的历史。过了一会儿,他们参观完古迹,便坐在巴比伦石狮下面,拿出爱德华带来的午餐,开始吃起野餐来。向导便走开了。临走前,他敦厚地笑了笑,坚持对他们说,过一会儿,一定得看看博物馆。 
  “一定得去看看吗?”维多利亚柔声柔气地说,“博物馆里面,样样东西都贴着标签,放在盒子里,一点也不象真的。我去过一次大英博物馆。糟透了,而且走得腰酸腿痛,简直累得要命。” 
  “过去的东西总是令人厌烦的,”爱德华说,“更重要的是将来。” 
  “这儿倒不叫人觉得厌烦,”维多利亚一边用三明治指着面前那一片倒塌的砖石,一边说道,“这儿使人感到——感到十分伟大。有这么一首诗,‘你是巴比伦国王时,我是基督徒奴隶。’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咱们大概就是这样,我是说,你和我。” 
  “我认为,有了基督教徒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巴比伦国王了,”爱德华说道,“公元前五六世纪,巴比伦就不存在了。考古学家,还有其他什么家,总是做这方面的报告──不过,我从来也没记住一个年代——我是指古希腊和古罗马以前的年代。” 
  “假如你是那个时代的人,你愿意当个巴比伦国王吗,爱德华?” 
  “我愿意。” 
  “那么,我们可以说,你那时候当过。现在的你是那个时代的你的化身。” 
  “那个时代,他们就懂得怎样当国王!”爱德华说,“因而,他们能够统治世界,能够使世界走上正轨。” 
  “我倒不知道我会愿意当个奴隶,”维多利亚若有所思地说,“不论是基督徒奴隶,还是什么别的奴隶。” 
  “弥尔顿说得很对,”爱德华说,“在地狱里当国王,也比在天堂里当奴隶好得多。我一直都很羡慕他笔下的撒旦①。” 
   
  ①魔鬼──译者注 
  ②弥尔顿的作品,写于一六三七年。——译者注 

  “我从来也没读过弥尔顿的诗,”维多利亚带着歉意地说,“不过,我在塞得勒威尔兹剧院看过考玛斯。这出戏,玛格特·芳登的舞蹈简直象天女下凡一样。” 
  “维多利亚,如果你是个奴隶,”爱德华说,“我就给你自由,把你放到我的后宫金屋里——那边,”他一边补充着,一边含含糊糊地信手指着前面的一堆废墟。 
  “说到后宫——”维多利亚开始说道。 
  “你现在跟凯瑟琳处得怎么样?”爱德华急急忙忙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正想说凯瑟琳的事儿?” 
  “怎么样,你是想说她吧?说正经的,维西③。我真希望你跟凯瑟琳能成为朋友。” 
   
  ③维多利亚的爱称.——译者注 

  “别叫我维西。” 
  “好吧,小天使。我希望你能跟凯瑟琳交上朋友。” 
  “男人们多蠢啊!总是叫他们的女朋友们彼此喜欢对方。” 
  爱德华忽地一下坐了起来。刚才他一直枕着双手躺在地上。 
  “天使,你弄错了。不管怎么说,你刚才说的后宫那句话完全是傻话——” 
  “不,根本不是傻话。那些女孩子老是目不转睛地瞧着你,对你那么倾心,我简直要发疯了。” 
  “妙极了,”爱德华说,“我倒是喜欢你气得发疯。还是说凯瑟琳的事儿吧。我让你跟凯瑟琳交朋友,是因为我相当有把握,你若是想弄清楚那些事情,她可是个最好的途径。有些事情她肯定知道。” 
  “你真这么想吗?” 
  “别忘了我听到她说过安娜·席勒。” 
  “我早就忘了。” 
  “卡尔·马克思的书看得怎么样了?有什么反应吗?” 
  “没人直接跟我联系,也没人请我去参加他们的活动。事实上,凯瑟琳昨天对我说,党是不会吸收我的,因为我政治上没受过系统的教育。而且,我还得看完那一大堆惹人心烦的书——说实在的,爱德华,我的脑袋不是那个材料。” 
  “她说你政治修养很差,是吗?”爱德华大声笑道,“可怜的小天使。好吧,好吧,凯瑟琳对头脑、对强烈的感情、对政治修养、可能激动得发狂。而我的爱人却是个打字员,是个小伦敦佬,连三个音节的单词都不会拼。” 
  维多利亚突然眉头一皱。爱德华的话使她回想起她和赖斯波恩博士那次十分奇怪的谈话,于是,她便告诉了爱德华。他看上去十分心烦意乱,比她估计的严重得多。 
  “这件事儿很严重,维多利亚,的确很严重。你仔细想想,把他的话一字不差地都告诉我。” 
  维多利亚努力回忆起赖斯波恩博士对·她说的话,一字无误地转述了一遍。 
  “不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不高兴。” 
  “是吗?”爱德华显得心不在焉,“难道你没看出来?亲爱的,难道你没意识到,这说明他们已经对你变得小心起来了吗?他们是在警告你,要你马上停止活动,我看这件事儿很不妙,维多利亚——我看是十分不妙。” 
  他停了片刻,脸色阴沉地说: 
  “你知道,共产党人是残酷无情的。他们的一个信条就是,做事情无所顾忌。我可不愿意看到你被人家在脑袋上敲上一下,扔到底格里斯河里去,亲爱的。” 
  维多利亚想道,坐在巴比伦的废墟里,辩论着不久的将来她是否会被人在头上猛击一下,抛到底格里斯河中,这可是真够令人奇怪的。她半合上眼睛,恍恍惚惚地想道,“等我一会儿醒了,已经在伦敦了,做着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富有戏剧味儿的梦,梦见危险的巴比伦。可能,”她一边想着,一边把眼睛全都合上,“现在我正在伦敦……闹钟一会儿就响,然后我就起床,到格林霍尔茨先生的办事处去上班——可是,那儿可没有爱德华……” 
  刚刚想到这里,她连忙睁开眼睛,看看爱德华是否真的坐在自己面前(在巴士拉的时候,我本来要问他个问题,可是他们打断了我的话,后来就忘了。那是什么事儿来着?),原来不是做梦。这里的阳光,明亮夺目,与伦敦完全不同。阳光下,巴比伦废墟显得一片灰白,微微闪光,后面是一片深绿色的椰林。爱德华坐在那里,后背稍微倾斜着。他那长到颈部的头发,稍微有些弯曲,显得特别好看——脖子多么好看呀一……由于日晒的缘故,变成棕红色——没有一点儿毛病——很多男子,在衣领磨着的地方长着包囊或是脓疤——比如鲁波特爵士的脖子就是那样,长着个大疖子,真够吓人的。 
  她突然低沉地叫了一声,笔直地坐了起来,那些白日梦无影无踪了。她心中非常激动。 
  爱德华转过身来,好奇地望着她。 
  “你怎么了,小天使?” 
  “我刚刚──”维多利亚说,“想起鲁波特·克罗夫顿·李爵士的事儿来。” 
  爱德华仍然神色茫然、莫名其妙地望着她。于是,她就开始解释起来。但是说实在话,她并没有解释清楚。 
  “是个疖子,”她说,“在脖子上。” 
  “脖子上有个疖子?”爱德华茫然不解地问道。 
  “是的,在飞机上他坐在我前边。他斗篷上的帽子甩到了后面,我就看见了那个疖子。” 
  “长个疖子又怎么了?当然挺痛的,不过,好多人都长疖子。” 
  “对,对,是很多人都长疖子。但是问题在于,那天早晨他在阳台上的时候,脖子上没有疖子了。” 
  “没有什么了?” 
  “没有疖子了。爱德华,你得想法理解我的意思。在飞机上的时候他有个疖子,可是,在蒂欧旅馆的阳台上,他没有疖子了。他的脖子又光又滑,连个疤都没有一——跟你的脖子一样” 
  “噢,我想疖子可能是消下去了。” 
  “不会的,爱德华,不可能消了。刚刚过了一天,而且,那个疖子正在开始肿大。不可能消下去——不可能完全消下去又不留一点儿痕迹。所以,现在你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是的,一定是这样——蒂欧旅馆那个人根本不是鲁波特爵士。” 
  她兴奋地点了点头。爱德华目不转晴地看着她。 
  “你发疯了,维多利亚。那个人肯定是鲁波特爵士。你并没发现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啊。” 
  “但是,爱德华,你难道不知道我从来也没有认真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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