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物便是卡尔巴拉的谢赫·侯赛因·艾尔·齐亚拉。”
正如达金所说,谢赫·侯赛冈·艾尔·齐亚拉是在整个穆斯林世界享有盛名的人物,他不仅是位宗教界人士,也是位著名的诗人。很多穆斯林把他当做圣人。他现在站起身来。人们看到,他身材十分高大,蓄着棕红色的胡须。他的灰色上衣上镶着金边,外罩一件精致的轻如薄纱的棕色长袍,头上裹着一块绿色的布头巾,头巾周围裹着用很多粗金线制成的头箍,给人一种德高望重的印象。他说起话来,声音低沉而洪亮。
“亨利·卡米凯尔是我的朋友,”他说,“从他的童年时代起我就认识他。他跟着我学习我们伟大诗人的诗句。前些日子,有两个周游各地演出西洋镜节目的人来到了卡尔巴拉。他们虽然是微不足道的普通人,却是先知穆罕默德的忠实信徒。他们给我带来一个小包,并说是我的英国朋友卡米凯尔要他们送来的。他要我保守秘密,妥善保管,将来只交给他本人,或是交给能够重复几个特定的字的使者。如果你确实是那个使者,就请说话吧,孩子。”
达金说道,“恰好一千年以前,阿拉伯诗人穆塔那毕·赛义德,人称‘先知觊觎者’,曾经在阿勒颇写过一首诗,题目是《赛义福·艾尔一多拉颂》,计中有这样几个字:加,笑,高兴,带近些,表示好感,使人高兴,给。”
谢赫·侯赛因·艾尔·齐亚拉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拿出一个小包,递给了达金。
“我愿引用一句赛义福·艾尔·多拉王子的话,‘你会如愿以偿的……’”
“先生们,”达金说,“这是亨利·卡米凯尔带回来做为证据的微型胶卷……”
又一个证人开始讲话——这是个显得十分悲伤的人物。此人年纪很大,前额相当凸出,一度曾受到全世界的赞扬和尊敬。
他讲起话来,显得十分悲伤,但又很有派头。
“先生们,”他说,“我很快就会被指责为一个普通的诈骗犯。但是,有些事情,即使我这样的人也不赞成。有那么一伙人,大多数是青年人,他们的心肝坏得没法再坏,他们的目的是恶毒透顶的,他们搞得真理简直成为难以置信的东西。”
他抬起头来,大声喊道:
“这是违反基督教教义的!这样的活动必须加以制止。我们不能没有和平——我们需要和平来治愈我们的创伤,并且创造一个新的世界——而要做到这一切,我们必须想法互相了解。我搞了个骗局来赚取金钱——但是上帝啊,我已经因为相信我所宣扬的东西而垮了台,我就不用提我所使用的手段了。看在上帝份上,先生们,让我们重新开始,齐心协力……”
会场上沉默了片刻。接着,一个低沉的嗓音毫无生气地打着与已无关的官腔说:
“这些材料将立即呈交美利坚合众国总统和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总理……”
第二十六章
“我一直觉得十·分不安,”维多利亚说,“总是想着在大马士革被他们错杀了的那个可怜的丹麦妇女。”
“噢,她挺好的,”达金先生高高兴兴地说,“你们的飞机刚一起飞,我们就逮捕了那个法国女人,把格丽特·哈顿送到医院里。她很快就苏醒了过来,他们本想继续麻醉她一段时间,直到他们可以肯定,他们在巴格达的活动成功了为止。当然喽,格丽特·哈顿是我们的人。”
“是吗?”
“是的。安娜·席勒失踪以后,我们想,不妨给对方制造点麻烦让对方去考虑考虑。所以,我们就给格丽特·哈顿订了一张机票,仔细地做了安排,不给她提供任何背景。他们就上当了——于是匆匆忙忙地得出结论,认为格丽特·哈顿就是安娜·席勒。我们给她假造了一套材料来证明她的身份。”
“同时,真正的安娜·席勒却悄悄地呆在医院里,一直到波恩斯福特·琼斯太太该来探望她丈夫的时候才出来。”
“是的,这个方法简单——但是有效。她采取这次行动的原则是,在遇到挫折的时刻,只有自己的亲人才是真正能够相信的人。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
“我本来以为自己把命搭上了,”维多利亚说,“你手下的人是一直在监视着我吗?”
“一直在监视着你。你那个爱德华并不象他自己想得那样聪明。事实上,你那个小伙子爱德华·戈令的活动,我们早已调查过一段时间了。卡米凯尔被暗杀的那天晚上,你对我讲了自己的事情,那时候,坦白地说,我可真替你担心。”
“当时,我认为最好的办法是把你做为间谍打入他们的机构。如果你的爱德华知道你跟我有联系,你就会相当安全,因为他想通过你来了解我们的意图。你对他们来说,是非常有价值的,因而他们不会杀害你。而且,他还可以通过你向我们传递假情报。你是连接两边的纽带。可是后来,你发现了有人冒充鲁波特·克罗夫顿·李的事,爱德华决定先把你隔离起来,等需要你(也许有可能需要你)冒充安娜·席勒、的时候再放你出来。是啊,维多利亚,你现在能坐在这儿,吃着阿月浑子果仁,真是够走运的呀。”
“我知道我是够走运的。”
达金先生问道:
“你还有些想念爱德华吗?”
维多利亚两眼直直地瞪着他说:
“一点也不想。我是个小傻瓜,上了他的当,被他迷住了。我只不过是象个中学生似地迷上了他——把自己当做朱丽叶,想些乱七八糟的蠢事情。”
“你不必过份抱怨自己。爱德华外表长得很漂亮,很容易诱惑妇女。”
“是的,他利用了这一点。”
“他的确是利用了这一点。”
“下次我若是爱上了谁,”维多利亚说,“长相,魅力不会吸引我的注意力了,我想找个真正的人——不是一个经常讲动听的话的人,即使是秃顶,或是戴着眼镜,我都不在乎。我喜欢的人应该很有意思——而且应该知道有意思的事情。”
“大约三十五岁还是五十五岁呢?”
维多利亚瞪大了眼睛。
“噢,三十五岁,”她说。
“这样我就放心了。刚才我还以为你在向我求婚呢。”
维多利亚大声笑了起来。
“还有,我知道我不应该问问题,不过,我想知道那条围巾是不是真地织进什么情报了?”
“里边有个名字。德法格太大是个善于织毛衣的人,象她那样的能手能把一大串名字织进毛衣当中去,那条围巾和那个“便条”,各提供一半线索。一半告诉我们卡尔巴拉的谢赫·侯赛因·艾尔·齐亚拉这个名字。另一半,经过碘蒸汽处理以后,告诉我们请谢赫交出他保管的东西的那几个字。把那些资料藏在圣城卡尔巴拉,那是再安全不过了。”
“那些资料是我们遇到的那两个到处游逛、演西洋镜节目的人送去的吗?”
“是他们送去的。普普通通的两个人,人们都认识,与政治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是卡米凯尔的私人朋友。他有好多好多朋友呢。”
“他肯定是个非常好的人。他死了可真可惜啊。”
“我们将来有一天总得死的,”达金先生说,“如果在今世之后还有来世一——这一点我是完全相信的——当卡米凯尔知道,与其他所有的人相比,他的信念和勇气使他发挥了更为重要的作用,使这个世界免于再遭受一次人们无法想象的流血与灾难,那时候,他是会感到满足的。”
“事情真有点奇怪,你说是不是?”维多利亚若有所思地说,“理查德保存一半秘密,我保存另一半秘密。看起来好象是——”
“好象是有意安排的似的,”达金先生一边替她说完这句话,一边眼睛里闪了一下,“我想问问你,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得找个工作,”维多利亚说,“我得马上开始去找。”
“别想得太严重了,”达金先生说,“我倒是估计有个工作要找到你的头上了。”
他不声不响地从容走开了,以便让理查德·贝克尔说话。
“你听我说,维多利亚,”理查德说,“维尼西亚·塞维里根本不能来了。她得了流行性腮腺炎。我们的发掘工作,你帮了不少忙。你愿意回来吗?我估计·只会付给你生活费用,可能还会负担你回英国的路费——不过,这些事情我们可以以后再说。波恩斯福特·琼斯太太下个星期就来。噢,你看怎么样?”
“噢,你真地愿意要我回去吗?”维多利亚叫道。
不知为了什么原因,理查德·贝克尔的脸上罩上了一层粉红颜色。他一边咳嗽着,一边擦着眼镜。
“我觉得,”他说,“我们觉得你——噢——能帮不少忙。”
“我很愿意去,”维多利亚说。
“既然你同意,”理查德说,“最好现在就收拾一下行李,咱们现在就回去。你不打算在巴格达再住些日子了吧?”
“一点也不想多呆了,”维多利亚说。
“你可回来了,亲爱的维罗尼卡,”波恩斯福特·琼斯博士说,“理查德为你着急得不得了。噢,噢——希望你们两个人幸福。”
“他这是什·么意思?”波恩斯福特·琼斯博士象闲逛似地走开以后,维多利亚迷惑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理查德说,“他这个人,你是知道的。他刚才的话——有点——不太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