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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一阵纠结,虽然一直希望能够遇上同族的人,但像现在这样,在没有任何信任的基础上相遇——对卢卡也就算了,虽然这小子很固执又不听话,但好歹不算难对付,但对瑞文奇,我实在没有把握,这个男人看上去太过温善无害,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也倒无妨,但……
老实说,我害怕这种人。
就像前世那个养了我21年的男人,他也是这样的,知道我的喜恶,了解我的性格,给我温柔的关心,却在最后,在那顿亲手为我做的早餐里动了手脚,当他带我去教堂聆听最后一次祷告的时候,我已经被缓慢发作的□□折磨了整整三个小时。
那种五脏六腑被一点点腐蚀的疼痛,我没有办法忘记,虽然至今为止,我已经尝试过更残忍的疼痛,但仍然没有哪一次比记忆中的那次来的刻骨铭心。
他抚养我,但他恨着我,也许恨了整整21年,比起他度过的那端漫长而煎熬的时光,我在死去那一瞬间的绝望和痛苦也许不算什么。
但是他永远不会知道,被自己所信任的、所深爱的人亲手杀死,是怎样的感觉——不,又或者他才是最了解的,也正因为了解,恨着我的他才要将这种痛苦付诸于我。
“小梨?”瑞文奇的声音打断了我凌乱的思绪,回过神时,引入眼帘的他的那张脸,竟有一瞬和那个男人重合。
我连忙甩甩头,把这诡异的想法甩出脑海,“嗯,你刚才说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听过‘珈诺’这个姓氏。”
“啊。”我叹了口气,“不止听过,事实上,我也姓珈诺。”
“什么?”卢卡最先发出惊愕的声音,“你也姓珈诺?”
我点点头,看着似乎一点也不感到讶异的瑞文奇,除了最初有一点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几乎称得上平静,我不由有点好奇又有点戒备:“你看上去好像早就知道了。”
“嗯,我猜到了一些。”
“怎么猜到的?”
“卢卡说过你是用血液救治了他,要知道,像这种具有治愈和再生能力的血液,世上只有珈诺一族中出现过,这是和血统纽带的与生俱来的东西,不是珈诺族的人是不可能拥有的,而且我想,大概就是你的血液帮助卢卡学会了念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多了两三条留言荼弦真是开心得不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快给我留言吧!!【鞠躬,感谢】
☆、Chapter…36
瑞文奇的说法让我感到惊愕:“我的血液还有这样的能力?”
“嗯,但这种能力只对珈诺族人有效,毕竟外人可不像我们一般拥有非常特殊的血液。”
我一边听着瑞文奇的讲解,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了西索,那家伙正眸光锃亮地堆着扑克牌塔,看上去正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但我知道他实际上是很认真地在听我们谈话——因为不止瑞文奇,包括我和卢卡在内,每一个都是让他有战斗欲*望的人。
说起来,我们在讲族内的事情,他一个外人在场是不是不太合适,于是指着他直截了当地说:“这家伙是不是应该出去一下,这是我们族内的私事吧,让他听到可不太好。”
瑞文奇却很是大度:“无妨,我相信西索先生的为人。”
哈?我露出可笑的表情,该说瑞文奇是太过坦荡呢,还是太过天真,西索看上去像是会在意这些的人吗?他一放肆起来,那可是见神杀神遇魔屠魔,别说一个秘密,就是一条人命,他也不放在眼里。
我想劝瑞文奇别太相信他,西索却给主动自己抹了把黑,他挑着音调说:“相信我~~可不是个聪明的选择哟~~”
我该夸奖他很有自知之明吗?我抽搐着嘴角盯着那家伙白漆漆的脸,其实他跟瑞文奇真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瑞文奇总是一副温和淡笑的表情,所以旁人难以琢磨他的心绪变化,而西索总是挂着诡谲夸张的笑容,给人喜怒无常的乖戾感,看的人也就更难以搞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对于西索的不给面子,瑞文奇仍然只是笑笑:“人总有糊涂的时候。”
我听见西索轻哼了一声,他微微眯了眼,唇角的笑意也淡了下去,我不由内心大叹——瑞文奇真是太厉害了,面对西索也是见招拆招毫不慌张。
对了,说起来,刚才我和西索打电话的时候,那家伙不是说正在打架?还是和……
我偷偷瞄了眼瑞文奇,说实话,虽然他看起来很像是一个人*民教师,但从他拥有的资产和处事态度来看,我认为他应该是属于“深藏功与名”那一类的高手。
“小梨,你怎么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视线,瑞文奇转过头来,眼神温淡地看着我。
我挠了挠头,随口问:“我在想,之前在电话里听到西索说他正在和你打架,你们……为什么会动手?”
“因为西索先生说,只要和他打一架,就能拿到你的号码。”瑞文奇笑了笑,“我本来想用更友好的方式邀请你,以便我们能够好好谈一谈,没想到我正在完成西索先生提出的条件时,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你已经很友好了,甚至有点友好过头,反倒让人心生警惕……
我默默地在心里嘀咕着,眼神却瞟向了那个又开始径自搭起扑克牌的小丑,西索已经和瑞文奇动过手了,可是他们俩看上去都没受伤,以西索的风格来说,这不太合常理,除非他是有意隐忍。
我有点在意西索的表现,他看上去太沉默了,虽然他其实很多时候都不太说话,就算说了,也是东拉西扯,没几句真心的。
“你和西索先生,关系很好吗?”瑞文奇突然这么问。
我吓了一跳,瞠目看着他:“啊?你是说……我和那家伙?”我指了指小丑。
“嗯。”
“呃……大概不好吧。”我这么说,如果关系好的话,会动不动就把对方打个半死吗?这么说起来,西索果然是除了伊尔迷之外,就没有关系要好的朋友了。
“呵呵呵呵~~~~”西索忽然笑了起来,“小梨说这种话,真让我伤心~”
我禁不住抽了抽嘴角。
“看来你们关系很好。”瑞文奇得出了结论。
我没兴趣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下去,于是问了别的事:“你刚才提到,是我的血液让卢卡的念能力觉醒了,那么,珈诺族人的血都有这样的能力吗?”
瑞文奇摇摇头:“并不是,这是血液里天生的能力,和你的治愈能力有关,其实,这样的血统在珈诺族的历史上也只出现过一次,不过那也已经是两三百年以前的事情了。那个人因为拥有了非常特殊而罕见的血液能力,而被族人称作‘复苏之子’,你也许,就是继承了他的血统。”
“复苏之子?”我重复了一遍那个陌生的称呼,“他也拥有治愈的能力么?”
“是的,但这个能力只是其中之一,并不是全部。”
“哦?”听他这么说,我不由捏了捏拳头,压抑着心头的激动,“这么说,还有别的?”
“不错。”
我忙问:“还有什么?”同时感觉到西索的视线飘了过来,似乎他也很感兴趣这个话题。
“不好说。”瑞文奇却卖了个关子,“就如同你的治愈能力能够觉醒是因为种种机缘巧合而导致的,你血液里的其他能力,也需要某种条件来促成,而这个条件是什么,只能靠你自己去摸索,但我也许可以提供你一些帮助。”
“真的吗?”我不由喜出望外,比起一个人瞎子摸鱼一样地训练,有人指导当然是最好的,之前我曾把这个希望寄托在西索身上,但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当初的想法有多么天真。
西索的方法太残酷了,也许大部分时候都是很有效的,但……时间久了,让人有种筋疲力尽的虚脱感。其实说起来,或许和他相处本身就是在挑战自己的生命力。
“当然。”瑞文奇一口答应下来,“不如你和卢卡都在这里多住几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慢慢聊。”
几乎没有犹豫地,我同意了他的提议:“好。”
*
于是,我、卢卡和西索三人就在瑞文奇的庄园里住下来了。
当然,我仍是不知道西索非要留下来的原因——也许他只是想再找准个时机和瑞文奇再打上一架。
当天晚上,卢卡忽然来敲我的房门,我堵在门口双手抱胸看着他:“小子,你想进来说话可以,但我要事先声明,待会我谈话里,你要敢说一句假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卢卡抿着唇想了一会儿,最后点头同意了。
不要怪我对小孩子太苛刻,我只是觉得最近经历的不够真诚坦白的事情太多,心累而已。
“说吧,你想说什么。”我首先开口问道。
卢卡微微偏着头,有点不甘心的样子:“关于之前两次……你救了我的事情,我想跟你说声谢谢。”
“嗯。”我敷衍地点点头,“然后呢?”
“呃?”他迅速抬头瞟了我一眼,又转开,“然后、然后什么?”
“别跟我说你是专门来感谢我的。”我撇撇嘴。
“……”卢卡又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闷声闷气地反问了一句:“不可以吗?”
看他那副有点傲娇却明显是在示好的样子,我心头一软,不由放松了表情:“好吧,我接受你的道谢。”看着那一头有点凌乱的亚麻色的头发,我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
卢卡愣愣地任由我揉捏,见他气闷地嘟起了脸,我才放过他,说:“小子,之前你打架时候用的能力,就是你血液的能力吗?是毒?”
“嗯。”卢卡点点头。
“毒性很强吗?”
“视情况而定,如果我想让对方的死的话,就是致命性的剧毒,反之,也可以只是泻药或者迷药那种程度的。”
“真有意思。”我啧啧嘴。
“有意思?”卢卡露出疑惑的神情,“可是我的觉得,我的能力仿佛天生是为了杀戮而存在,虽然我不反感,但心里总有点介意。”
“有什么好介意的。”我说,“能力要用来杀人还是救人,完全看你自己怎么用不是吗,说起来,你的能力似乎和我的正好相反呢。”
卢卡点点头:“嗯。”
“那么,现在说说你相信瑞文奇的原因吧。”毕竟是流星街出来的人,年纪再小,也绝对不是个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原因?”卢卡似乎不了解我的话,“还需要原因吗?他知道那么多关于珈诺族的事情,甚至也知道我哥哥的身份,我觉得这些已经足够让我相信他了。”
“他知道你哥哥的身份?”
“嗯,瑞文奇叔叔告诉我,他之所以要花钱把尸体从外面运回来,就是想将这些因为种种原因亡命在外的族人,全部都安葬在一个地方。他带我去看过了,那片墓园就在后山,那里有许许多多座新旧不一的坟墓,看到那些,我很难再怀疑他。”
听到这种答案,我多少有点讶异,虽然也没有特别怀疑瑞文奇的话,但也没有想过,原来比起我们这些连珈诺族的历史都不了解的人,他甚至还花这么多的心思去安葬族人的遗体。
至此,我不得不相信,瑞文奇的温善并不只是表面,也许在灭族之前,他还是长老级的人物也说不定。
这个想法让我不由微微一笑:“这么说来,他的确很值得信赖。”之所以迟迟不敢信任他,大概是因为我对他这种类型的男人成见太深。
“那当然。”卢卡点了点头。
“好吧,该说的说完了,小子,你可以走了。”我哼哼着下逐客令。
卢卡怔了怔,随即头一甩:“走就走,我才不想留下来。”
我好笑的看着他赌气的背影,最后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卢卡。”
他停下步子,偏过头来:“嗯?”
我抿唇笑着,“晚安。”
沉默了片刻,我看到他轻轻点了点头:“嗯,晚安。”
☆、Chapter…37
卢卡走后,我洗了个澡,然后就瘫在床上整个放松下来。
最近几天神经绷得太紧,现在真的安心了,才发现身体非常疲惫。
困意袭来,意识逐渐拉远,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念压大张旗鼓地涌进房间,我霎时惊醒,从床上弹坐起来,迅速望向窗户。
西索坐在窗台上,一只腿屈起,另一只随意地悬挂着,朝我挥了挥手:“小梨~~”
“西索。”我撇了撇嘴,“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嗯哼~~不欢迎我么?”
当然不欢迎。我哼道:“有话快说。”
“小梨最近对我越来越冷淡了呢~~◆”黑暗中,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在舔唇,自然上翘的唇角含着冷淡的笑意,拜托,用这么委屈的语气说话,也请表现出一点委屈的样子啊,“听说你们在黑暗中拥有超强的视力,是真的么~?”
“是啊。”我指着他身后说,“比如现在,你身后外推的那扇窗户的窗沿上有一只蚂蚁。”
西索挑着眉扭头去看,随即笑了起来:“果然很有意思~~”
“嗯,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我冷淡地说完,拢了拢被子躺下,背过身不再理睬他。
房间里没了动静,我寻思着这家伙应该走了吧,果然冷处理很有效,却忽然感觉身后有人,我猛然回身,西索已经站在了床边。
我愣住了,“你……干嘛?”
“小梨是不是忘了,之前的约定~~”
“什么约定?”我皱着眉反问,他要是敢提我为了让他帮我照看卢卡所提出的那个约定,那他就是个厚颜无耻的混*蛋。
不过,西索倒像是不记得那件事了一般,说出了更早之前的事:“事情结束后,和我认真打一架哟~~”
“啊……”原来是这个,我发出一个单音,但随即有点恼怒,“一定要现在吗?”我对这小丑纠缠不休的功力已经见识过不止一次,所以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拖拉,但是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勉强能和他打一场,也绝对无法让他尽兴。
“你说呢~?”说着,西索弯下*身子,凑到我耳边吹气,“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推迟呢~~”
“真的吗?”我狐疑地看着他,尽量无视这家伙伸出舌头想舔我耳朵的举动。
“嗯哼~~只要你这样做……”
下巴被一个稳固的力道捏住,我被迫仰起头,却在那一刹那掉进一双金泽涌动的眼睛里,我呆愣住。
在那一瞬间,眼前某人的脸突然放大,唇上被盖住,温热柔软的触感,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湿*滑的舌头趁机钻了进来。
霎时间,浑身像是有电流窜过一般,我狠狠打了个哆嗦,与此同时,聚了80%的念气在拳头上,没有犹豫地朝着西索的脸挥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西索没有躲开,被我打得整个人飞出去,撞在墙壁上。
我这一拳可没有手下留情,不是自夸,换作实力较弱或者体质强度不如他的人,也许脊椎已经错位了,但他只是发出几声□□,很享受一般站直了身子,边又舔了舔唇,“太棒了,~~美味至极哟~~”
我气得牙痒痒,抓过枕头朝他狠狠扔了过去,却被他从善如流的接住。
刚才那一拳完全没有让我出气,心里像是憋了团怪火,噼里啪啦地烧得我难受,我烦躁地抓着头发,冲他吼道:“能不能别总是对我这样啊混*蛋!”
“嗯哼?”西索弓起身子,手中变出了扑克牌,舔了舔边缘,“你不喜欢?”
“当然不喜欢!”我有点气闷,加重声音强调回去。
试问有哪个女人,喜欢被这样轻浮的对待?虽然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调情的技巧真是太高明了,即使知道他只是在遵从欲*望——简单来说就发*情,也没有办法扼制心中因他的举动蠢蠢欲动的感觉。
“既然如此。”气氛忽然一转,西索的脸色阴沉下去,铺天盖地而来,在一瞬间充斥了房间。
心跳猛然一滞,我握紧拳头,下意识地作出了防备的姿势。
“那就来~~尽情战斗哟~~”他的尾音轻飘飘的,尖细中夹杂着危险。
我恍惚听到了锋刃划破空气的声响,身体的本能让我在电光火石间向相反的方向微微侧开身子,黑暗中,我看到一张红心A擦过前额,紧接着眉上一凉,一条细细的红色蜿蜒而下,顺着眼眶染湿了眼角。
这扑克牌仿佛比之前更加锋利,那可怕的速度,超乎我以往的认知——西索好像又变强了,但也可能从头到尾,我对他真正的实力就是一无所知的。
只知道他很厉害,少惹他为妙,但到底有多厉害呢?我想这一点只有等他死了的那天才能真正地下定论。
聚气、近身、出招,他轻松躲开,我连续挥拳。
用“缠”包裹住身子,在他出招反攻的时候,娴熟地改变气的量,以重点护住被他瞄准的部位。
间隙,我用“凝”打量了西索的念气,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手臂上、肩膀上……好多地方都被他黏上了那该死的“伸缩自如的爱”,我恼怒地用附了念气的手刃将其通通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