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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跟得不远不近的西索,他不太说话,看见我总是回头看他,也只是眯着眼似笑非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太沉默了,我无聊地数着脚下的石头,找了个话题:“你知道我们大概的位置吗?”
身后传来西索漫不经心的声音:“大概就是大陆边缘的某片森林吧~。”
这时我似乎听到了某种野兽的叫声,听上去像是狼,“你听到了吗?”
“嗯哼~~也许这里有魔兽也说不定~”听上去他好像来了点兴致。
说起来,这家伙应该比我更觉得无聊吧,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在乎的东西越少,就越寂寞吧。
西索在乎什么呢,从不提过去,也不喜欢谈未来,能让他兴奋起来的通常是有趣的战斗或者有趣的果实,可是这两者,都有可能在下一瞬被他视为垃圾,然后亲手毁掉。
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享乐勉强算得上是他在乎的东西。
“嗷呜——”
一声非常清晰可闻的狼嚎让我回过神来,果然不是我听错了,真的有狼!不自觉皱起眉,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虽然没有念能力了,但实战训练出来的敏锐感官还是让我察觉到了几分猎食者的气息,比普通的野兽更具危险性,想到刚才西索说的魔兽,心又下沉了几分。
“我们快离开吧。”如果只是一般的野兽倒也没什么,但若是魔兽——我没有自信能在目前的状态下逃脱魔兽的捕杀。
加快脚速向前走着,渐渐地却感觉周围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一种被无数饥饿凶猛的目光狠狠盯住的感觉让我顿时寒毛耸立,神经绷得紧紧的。
对了,西索呢?
迅速地回头一看,身后却早已空无一人。
这家伙……什么时候不见的Σ( ° △°|||)︴。
头皮“噌”一下发麻起来,我感觉背上冒出了一层冷汗,本来还指望这家伙也许能好心当一回保镖,看来我终究还是搞不懂他想干什么。
其实这一路上我都有一种“西索在计划不好的事情”的预感,但无奈我实在跟不上他的思维也猜不透他的想法,不过现在看来,他突然消失不见一定是故意的。
这家伙就这么想看我单方面被虐吗?好歹也是……坦诚相见过的关系了(〃>皿<),帮一下忙会死哦?
我狠狠地咬着牙,却因为那一阵迅速向我逼近、围拢的浑浊气息而不得不停下脚步。
然后我看见了气息是来自于什么样的生物——将近十只个头足有两三米高、毛色灰黑、长着三条尾巴的巨型狼,天哪,就算我没有见多识广到知道这东西的品种和名称,但也一眼就能看出,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野兽。
西索这个乌鸦嘴,不仅小气、善变、爱撒谎,还见死不救、幸灾乐祸!
我简直想破口大声咒骂,但是理智告诉我现在这种状况最好别动也别出声,神啊……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一颗不会动的石头,能从这群饿狼的眼里彻底消失。
我不是食物我不是食物……
我默默念叨着,却不能阻止巨狼群的靠近,〒▽〒……果然自欺欺人是不对的,好想泪目……
该死,这样站着不动也不是办法,只能拼一拼了,毕竟就算没有念能力,我也还有身体本能和格斗技巧可以依靠。
这么想着,将力道集中在脚下,全身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嗷呜——”群狼首领仰头发出一声嚎叫,紧接着那些巨狼争先恐后地向我扑来。
与此同时,我高高跃起,瞄准头顶的树枝,一把抓住,非常危险地躲过了一张张血盆大口的袭击。然而还不待我站稳,它们已经高高跃起,直接咬碎了我刚才落脚的枝干,千钧一发之际,我在其中一头巨狼从我脚下越过的时候,揪住了他的颈毛,借着他跳跃的力道将自己的身体呈抛物线甩了出去。
因为事态紧急,根本顾不得控制高度和力道,虽然在落地前已经凭着身体的灵活性尽量减轻了冲击力对腿的伤害,但最后我还是悲催地崴到了脚踝。
我不敢停留,咬牙忍着疼痛向前狂奔,每踩下一步,左脚踝上的扭伤就传来钻心的刺痛,背部被冷汗浸湿,丝毫不敢松懈,几乎是用逃命的速度在奔跑——当然,这就是在逃命。
不敢回头,因为我不知道是不是一回头就会发现其实血盆大口就紧贴在我身后——以那些巨狼的个头来看,我跑个好几步才抵得过它们的一个跳跃。
果然,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两三头巨狼从我头顶跃过,落在我面前,直接截断了我的去路。
急忙停住脚步,脚上的扭伤让脚变得无力,连带着几个踉跄,险些摔个狗啃泥。
自从学会将念气变化为金刚石属性之后,我就扔掉了之前随身携带的野太刀,眼下的我,没有武器没有念力,身上到处是伤,加上这短短一两天内经历的各种变故,我不认为自己还有能力能够赤手空拳打倒眼前这将近10头的三尾巨狼。
再一次,我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之前几次都依靠着强大的治愈再生能力将自己从鬼门关前拉回来,但这一次,被封念的情况下,我想我可能没那么幸运了。
“呼哧”——“呼哧”——巨狼们喷出沉重的鼻息,我几乎感觉得到他们的血盆大口里流出的唾液正飞溅到我脸上。
“嗷呜——”狼群首领再次号令群狼向我发起攻击,这次是在空旷的土地上,头顶没有树枝,脚下一片光秃,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点,也没有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
在巨狼的牙齿碰到胳膊的一瞬间,我做了最后一次反抗——我屈起膝盖,抡起拳头,正中它的下颚和左眼。
“呜——”它吃痛哀嚎,牙齿却毫不客气地嵌入了我的皮肤,血液喷涌的一瞬间,我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我品味着那种久违的直面死亡的茫然和空洞,几乎想扯出笑容。
但就在这一瞬间,就在我被自己的血溅了一脸的时候,巨狼们像是刹那间被抽走了全部生命力,一头接一头地倒了下去,情势瞬息之间急转直下,原本就要被嚼碎入肚的我好端端的站在原地,而那些巨狼却——被全数歼灭。
耳边的声音一瞬间拉紧成尖锐的耳鸣,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我尝试着动了动嘴唇,脑子却凝滞住完全无法思考。
怎么……回事?
我机械地转过头,却对上一双细长的金眸,其中泛着的冷光让我一个哆嗦回过神来——刚才突然消失的西索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了我的身后,而他左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一张黑桃4,已经被鲜血染红。
“刚才~~你在想什么?”西索微微昂着头,脸上的神情极其深奥,像是奚落,又像是愤怒。
我在想什么?我能想什么?
我愣愣地回视他,就在一分钟之前,我差点被一群魔兽撕成肉块瓜分入肚,很多人以为死之前会有生平经历走马灯的情景出现,事实上并没有,在那个时候,除了某些激烈的情绪在胸口翻涌之外,意识则完全陷入一片切断式的空白,大脑几乎停止运转,相对来说走马灯这种东西就显得太过奢侈了。
所以,我什么也没想,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
勾起一抹嗤笑,我说:“我在想,死之前没能吃顿好的,真是太可惜了。”
我以为他又要发出诡异的笑声,没想到他只是讥讽似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二话不说转身走了。
什么鬼哦,那一副我欠了他全世界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叫住了他:“喂——”
一步、两步、三步。
像是有延迟,西索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才慢慢停下来,侧身、回头,那意兴阑珊的动作和懒散的姿态,好像被谁败坏了兴致一样,散发着一种抑郁的气息。
叫住他其实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我指着地上血泊里巨狼的尸体:“你觉得魔兽的肉能吃吗?”
西索冷哼了一声,像是不屑回答一样继续往前走。
看着远去红发飞扬的后脑勺,我突然就产生了一种这家伙在赌气的错觉……一定是错觉吧,不然我为什么会觉得他看起来很幼稚,像个任性的小屁孩。
……不对,说不定他就是幼稚,而且还是个幼稚的大变*态!就拿刚才的事情说吧,为什么在巨狼出现的时候他就突然不见了?说他不是故意的我才不信,我看他根本就是想看戏,也许他觉得看到我在生死边缘挣扎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都已经满足他那恶劣的趣味了,他怎么还一副心情不爽的样子?……真是难讨好。
虽然不满西索的种种行为,但还是别无选择地跟在他身后继续前行。
这一次我变成了走在后面的人,气氛比之前更加的沉默压抑,也许西索已经在释放念压了,只可惜我无法清晰地感受到。
心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落之中,胸口像是憋着一股邪火,别扭难受得想哭。
最近好像……太情绪化了点,话说我为什么对西索刚才的行为这么在意,就因为他将我置于危险之地?可是他以前还做过更过分的事呢……
我抬头看着走在很前面的修长高挑的身影,撇了撇嘴角。
这种让人抓狂的憋闷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身负重伤又经历了生死关头的我,体力已经濒临告罄,加上夜里的气温很低,重负荷的身体不允许我再继续前进,休息是唯一的选择。
不过提出休息的却并不是我,走在前的西索在一处靠河边的空地上坐着等我,等我赶上他时,他丢下一句“在这等我~~”然后一眨眼就不见了。
没一会儿,他抱着一堆枯木枝走回来,主动升起了火。
“别发呆哟~~会捕鱼么?”西索指着河水问我。
我:“……”这不叫发呆,这叫惊呆了好吗。
他眯了眯眼,仿佛有点不耐:“不饿么?”
提到饿的问题,我终于从【Σ( ° △°|||)︴】的表情中回过神来,然后点头如捣蒜。“饿饿饿,我很饿,非常饿。”我肯定地说。
紧接着我就见证了西索用“伸缩自如的爱”捕鱼的全过程,那画面太美我无法形容……
整个过程我就是个坐吃等死的废物,火是西索升的,鱼是他捕的,最后烤鱼的也是他,然而吃了一口他烤的鱼之后我就后悔了,真特么难吃啊……
不过看在那家伙把三条鱼都让给了我,而且吃鱼的过程一直盯着我怪笑的份上,我就不戳穿他的厨艺简直可以杀人这个事实了。
气温降得很快,烤鱼的时候火温还勉强能驱寒,现在却忽然刮起大风来,喧嚣的风力简直能把我吹成干尸。
我正思考着找什么样的借口再蹭西索的怀抱睡一晚的时候,那家伙却出人意料地主动敞开了怀抱,细长的金眸斜睨了我一眼:“过来哟~~”
然后我就屁颠屁颠地投入了他热乎乎的怀抱,在他搂着我的腰强迫性地调整了一下我的姿势时,我彻底迷茫了——这家伙翻脸跟翻书一样,一会儿□□脸,一会儿唱白脸,衔接自如,完全没有过渡,我想我是真的越来越搞不懂西索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仔细看的人有没有发现我刻画西索的方法,你们有感觉到他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反复无常到让人想揍他的感觉了吗?QUQ
☆、Chapter…46
我睡不着。
虽然在西索的怀里不会受到夜风的干扰,也没有寒冷的侵袭,周围非常安静,身体很疲惫,但就是……毫无睡意。
西索自顾自地搭着欲*望之塔,除了一些轻微的动作,几乎像是静止了一般。我稍稍仰起头,盯着他的下颚看了一会儿,发现他根本不想理我后,就无聊地看着他堆扑克牌。
不一会儿,一个轻飘飘的音调从头顶飘下来:“不困么~~?”
“困。”说着我打了个呵欠,“但是睡不着。”
“嗯哼~”西索忽然低下头来,一个柔软湿润的触感落在我的耳廓上,接着热烫的气息扑进耳朵里,伴着他极其暧昧的带点独特颤抖的嗓音:“那么~~要做点别的事吗?”
我被闹了个脸红耳赤,缩着脖子往后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躲开他那不规矩的唇,边有点羞恼地拒绝了他:“不要。”
他也没有强迫,只是从嗓子里荡出一声哼笑,随即又继续堆牌。
欲*望之塔已经差不多接近顶端,在西索放上最后的塔尖时,我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塔尖,欲*望之塔飘然而倒,扑克牌无声地散落一地。
片刻后,我感觉到后脑勺贴着的胸腔里传来低沉的颤动,“呵呵呵呵呵呵~~~~”西索兴奋的笑声飘荡开来,我撇撇嘴,缩着身子更往他怀里蹭了蹭。
感觉到他的肌肉有些紧绷,我挪动着翻了个身,改成趴在他怀里的姿势,肌肉又紧绷了一些,转眼他收整了扑克牌,开始搭第二次。
没有游戏,没有战斗,也没有新鲜事物,这家伙其实很无聊吧,但他居然完全沉得住气,不但没有丢下我自己走掉,居然还默认一般陪着我去找卢卡,现在甚至照顾起我这个累赘的伤患——这是最让我震惊的。
其实我一点都不明白西索为什么会对我表现出这种近乎纵容的态度来,这和我最开始预想的结果简直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更奇怪的是,我竟然超迅速地接受了他的反常表现,果然我已经适应了变化系反复无常的节奏了吗。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我打着呵欠又换了个姿势。
【因为被锁,这里有一句话被删掉,自行想象吧各位!】
“五次~”西索扯出一抹诡笑。
“啊?”
“既然小梨这么热情地撩拨我~~那我就不客气了~~”他说着,手从我的衣摆下滑进来,隔着贴身缠在身上的绷带……【因为被锁,这里有一句话被删掉,自行想象吧各位!】
“喂!”我抓住他的手,气息却有点不稳,“我哪里、撩拨你了?明明是你自己太敏感!”
西索哼笑着,“这点我不否认,我确实很敏感哟~~但变成这样,完全是小梨的错。”
反抗无效,一阵天旋地转后,我被压倒在地上,【因为被锁,这里有一句话被删掉,自行想象吧各位!】
我顿时慌了神,伸手推着他:“西……西索。”
“嗯?~”明显正在兴头上的高高挑起的尾音。
“痛……你压到我的伤口了混*蛋!”我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因为被锁,这里有一句话被删掉,自行想象吧各位!】
真是太丢人了,明明在这种时候应该尽快找到卢卡,而我却在这里和这大变*态做这种意乱情迷的事情,越想越觉得羞恼,于是我直接屈起膝盖,愤恨地往某人的小腹顶去,却在做出动作的一瞬间就被死死压制,完全无法继续动弹。
“这样可不行~~别挑拨我的杀欲,我可是忍耐得很辛苦呢。”说是忍耐,但同时释放出的杀气却像是尖锐的碎冰,将我活生生钉在了地上。
浑身像是凝滞住一般,连血液也被冰冻,冷汗却顺着额头滑落,滴入发间。
像是短短一秒,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西索忽然抬起身子,周身的杀气在一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仿佛刚才让我冷汗直冒的危机都是幻觉,他放开了我,却在下一瞬又拉着我的手腕轻松地将我拎起来,抱布娃娃一样抱在怀里。
“那么,我们来玩换绷带的游戏吧~~”说着西索自顾自用“伸缩自如的爱”勾过我的背包,翻出了干净的绷带卷。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凸(艹皿艹)这人完全拿我当猴耍吧,这样一会儿被宠上天、一会儿又被打入地狱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好吗!
我臭着张脸,以此表达我的愤恨和不满——我想我现在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宣泄一下了。
大概是我的脸色太过难看,西索把玩着绷带卷,挑着眉看我:“不要帮忙么~?”
我反射性地想大声吼他一句“不要”,但是紧接着我意识到,我是需要帮忙的,否则以我自己的能力,要给背上的伤缠出这种整齐漂亮的水平,大概很难……
不得不承认,西索的手确实很巧,至少包扎伤口的技术非常娴熟,比我这种初学者要好太多了。
于是最后,我还是很没骨气地接受了西索的帮忙,尽管他的帮忙看上去更像是在玩游戏。
我猜可能是因为刚才被压在地上导致伤口又裂开了不少,所以估计背上又是一片血肉模糊的状况,以至于整个过程西索都盯着我的背又是呻*吟低笑,又是舔唇颤抖的。
闹腾了大半天后,我终于被换上干净的绷带,安安稳稳地重新缩回西索的怀里,这次我可不敢再没事找事了,乖乖地酝酿睡意,最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隔天醒来的时候,又是另一个早晨,睡过去之前最后一幕是西索在搭欲*望之塔,醒过来看到的第一幕还是这样,他和前一天一样,仿佛一整夜不曾动过半分。
我曾说西索是个没有耐心的人,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他只是在某些地方没有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