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沆瀣一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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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像今天这样……讨厌!”
张哲之的耳朵动了动,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小默的话,不过,他倒是唤了小默一声,让他跟着小多,以免出了什么差池。
小默听到这话自然是开心,装模作样地对张哲之表达了一下不舍和担心,就脚下生风地追了出去。
凭张哲之的眼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小默对小多的心意,此时打发他出去,第一是不想让他烦着自己,第二……也是不想让他看出自己心里,其实并非面上所想这般镇定。
是的,张哲之自己心里清楚,冲小多发得这通脾气毫无理由,命令下达的时候,自己也不曾在意周晔的死活,可如今为什么在乎起他的生死来,更还隐隐生出了些愧疚感?
难道是因为王沆?
真是笑话,怎么可能?张哲之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在心里说道:我好歹也是凌云阁的少主,怎么会看上那种货色?
偏偏此时王沆那双带着水色的眼睛突然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张哲之心里的话也说不下去了,他又想了一会,才嘲讽地笑了笑,继而又翻开账目,看似认真、一笔一划地核对起来。
于是当王沆推开房门时,就看见跳动的烛光打在男人的脸上,映出他挺拔的五官和俊朗的脸庞,他专心致志地在账本上勾画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额边垂下来的几缕头发,任它软软地搭在手臂上。
他背挺得笔直,修长的手指握着笔,明明是在认真地做事,却浑身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势,叫王沆无法控制的心动。
可张哲之此时已然注意到了王沆,他抬起头冲王沆笑笑,宛如幽静的水面盛开的一盏睡莲,在月光下悠悠地散发出甜美的香味,在湖面倒映出挺拔的身姿。
王沆就像踏入了水中,感觉流水正一波一波地撩动着心弦,悄悄向他诉说着那朵莲花是多么的美好。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酥软,就像是醉了一样,迈着及其不稳的步子,一点一点挪到莲花旁边。
终于听到一个虽是熟悉,却依旧令人入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王沆,一切还顺利吗?”
王沆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刻,他看着张哲之眼里跳动着的烛光,发现自己的影子倒影在那里面,倒影在了不加掩饰的温暖和关怀里,倒影在了那人单纯的眼眶里。就像是时间停在了这一刻,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二人,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彼此,聆听着彼此的呼吸,像是整个世间就这么沉溺在他漆黑的瞳孔里。
吻他吧。
王沆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他手撑着桌子,注视着张哲之的眼,一点一点凑近,直到能感到对方喷出炙热的呼吸时,才像在佛祖面前祈愿般虔诚般轻念:“张哲之,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他就没给张哲之半点机会,直接地亲了上去。感受到温软的唇的那一刻,他止不住微微勾起嘴角,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张哲之,我喜欢你。世间独一无二的你。
但如果能让未来的王沆重来一遍,他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举动。
绝不!






第14章 第十四章
可是现在的王沆,只全心全意地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就像蜂蜜——带着金黄的色泽,一点点浸入嘴里,拥有着花的香甜和温润,直想让人变成蜜里的一只虫,被千万年的包裹着,直到变成琥珀。
从开始到结束,都美的不可方物。
这感觉让王沆忍不住想深入,再深入一点,直接刺探近他的最深处,触碰他所有的秘密,拥抱他鲜红的心脏,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可就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更进一步时,张哲之却突然向后一退,逃开王沆不解的眼神和灼热的呼吸,满脸通红却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账目……都做好了,你看看吧。”
王沆哪能不明白他此时是羞到了家,可自己再怎么也不能跟饿狼扑食似的又来一次,只好放弃了脑子里不干不净的念头,顺势就坐在张哲之对面,开始审视起账本来。
他看得认真,速度自然就不是很快。张哲之瞧见了,也不敢和他说话,便一个人在那静静地盯着豆大的烛光,瞳孔也映出一闪一闪的光,忽明忽暗。
不过王沆并不是一个能一心多用的人,他盯着账本,自然也没工夫去观察张哲之了,更何况刚才的欲望被这账本一打断,倒还真提醒了他。他本就是个极有分寸之人,总该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就好比现在,他看完了账本之后,抬起头朝着还在愣神的张哲之发问:“你查出了什么?”
“!”张哲之猛的一回神,忙不迭地说道:“账目有问题的地方,我叫来负责楼里的账房先生问了会,他都帮我纠正了过来。可有一处地方,实在是奇怪的很。”
“什么地方?”
“你看。”张哲之把账本往前翻了几页,指着一处地方,“天香楼。”
王沆凑近了点,脑子也飞速地旋转起来。
“我虽然不知道酒楼平日是如何运作,可是我也知道,这一袋大米再怎么也用不了十两银子。另外,就算不论卖价如何,只他报上来的原价,都足以让几个伙计去别的地方好好吃一顿。我觉得这里面有古怪,问了账房,他却只摇头晃脑的说不知道。
我猜定是这天香楼速来就是如此报账,只是因着这次其他账目的失误,才正巧被我发现。若是换了你或是周管事,不甚了解市间的平价,定不会觉得这报价有什么问题。
虽然对于一家酒楼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大账,可若是日积月累,也不是笔小数目。万一是那些伙计利欲熏心,故意报告价钱,又以次充好来得到差价。长此以往,酒楼的名声一定大大受损。”
真的如他想的这么简单吗?王沆暗暗想着,之前府内开销的账目有误,也是如同这般,有人虚报银两,暗中吞钱。
可这次酒楼之事,若真如张哲之所说,是伙计利欲熏心倒还好,大不了开几个伙计,并无什么威胁。
怕只怕,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这人不仅洞悉了王家的运作方式,还带着同伙一起作乱,所以才三番五次的搅乱账本,让周晔和肖齐陷入险境。
况且看今早太子的表现,周晔极有可能不在他手里,说不定是这暗中操控之人瞒天过海,软禁了周晔。
想到这,王沆习惯性地把最坏的假设当真,继续往下推断。
这人就先是用错账把周晔和肖齐引入京城,又抓了二人,把自己引了过来。更是挑起了裕王和太子之间的争端,逼得自己倒戈太子。
可这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何要把自己一个经商之人卷入官场斗争?若只是为了贪图钱财,又何必做这么一大出好戏?
思绪半路卡了壳,王沆确实有些猜不透那人的心思。只好先把这想法放了放,冲张哲之点点头:“你言之有理,明日我便过去看看。”
张哲之先是嗯了一声,可面上却还挂着‘有话要说’的表情,犹豫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道:“王沆,明天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王沆一时没听清,示意他再说一遍。
可他却认为这是王沆不愿意带上自己的表现,声音立马提高了一些:“你本就不爱多话,又是个生人勿进的性子,带上我一起去难道不是方便许多吗?”
原来是这个。王沆轻轻笑起来:“你急什么,我自会带上你。”
这话不假,明日之行,他本就没打算自己一人前往。原因也不多,张哲之也大概说中了几个,但最重要的,却是因着自己不仅想多些共处的时间,还想磨练磨练张哲之,让他能逐渐成长起来,就算以后没了自己的关照,也能够独当一面。
张哲之也是憋着一口气,他大概是认为王沆十成十不会带上自己,准备好了反驳的话,全都一下子吞进了肚里,表情看起来十分滑稽。
王沆看张哲之这幅模样,本来被打断的邪火又猛地一下子冲上头顶。不过这一次他可不敢再做出什么逾越之举,但什么不做亦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他以账本为借口,顺理成章地爬到了张哲之手边,一把握住了那双指节分明的手,道:“我刚才所说,都是真的。”
昏暗的烛光配合着这句话,还真生出了点醉人的暧昧来,而显然张哲之就是被灌醉的那个。他不仅没有把手抽出来,还反手握住了王沆的手。红润的嘴唇一开一合:“我也……”
我也什么?王沆只觉得此刻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来,只留着一双耳朵还能听清他接下来的话。
他顿了会,又重复了一句:“我也……”
“三爷,热水已备好。您看什么时候沐浴才好?”
尖利的女声就像一把箭,直接把这点小小的暧昧戳得荡然无存。王沆眼睁睁地看着张哲之喉头滚了滚,手一挪,脱口而出地话就变成了:“我也定会好好表现,抓出奸细,不让你失望。”
失望?怎么可能不失望?!简直是要失望到骨子里去了!
那感觉就像有人突然往烧得正旺的火上泼了一盆凉水,“兹”地一声冒出歪扭的黑烟,飘出来满满都是不情不愿的味道。不过王沆脑袋上倒没冒出黑烟,他只是佯装平和地把手收了回来,装模作样地站起来捋了捋袖口,道:“如此,便明日见。”
张哲之也站了起来,回了一个嗯字,就一言不发地送他到了门口。甚至没有问王沆住在哪,显然心里也是方寸大乱。更别提他把门关得极快,差点还夹到王沆的脚。
不过这一切落入王沆眼里,就变成了害羞慌乱的模样。他心情好了点,也不愿去怪罪门口的侍女,一问一答就随着那侍女慢慢走远。
可王沆一定不会想到,自己才刚走没多远,房里就多出了一个人。玄衣黑发,正是早上被骂走的小多。
他单膝跪在地上,没有起伏地说着:“少主,可否修改明日的计划。”
“你又和小默说了什么?”张哲之坐下之后才开始发问,根本看也没看他一眼。
跪着的人沉思了一会。
“属下将少主的安排都告诉了他。”
“回去吧。”张哲之瞥了他一眼,顺手就在桌子抓起一颗瓜子,看似软绵绵地朝他扔去。没想到那颗瓜子刚一脱手,就如同利刃一般直直的划过小多的额角。
可小多也不躲,任它在额头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几滴血凝在眉角,看起来确实有了几分狼狈。
然而这正是小多所要的效果。之前少主交代计划时,就曾叮嘱过不要让小默知道,就是怕他护主心切,中途捣乱。
但小多在他面前总瞒不住事,计划被知晓了不说,还被他念叨了许久,哭着喊着要来拦住少主。
幸亏少主会意,此举虽然让自己受了伤,但却能震慑住小默,也算解决了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要不然他明日捅出了什么大洞,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所以玄衣少年终于舒了一口气:“谢谢少主。”
张哲之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少年又行了个礼,一眨眼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没了旁人打扰,张哲之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他先是从衣服里摸出一个小瓷瓶,端详了半天,从里面倒出了几颗白色的药丸,皱着眉,一口气囫囵吞下,好半天才把它顺下去。
他咳了几声,不屑地把瓷瓶扔出窗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却终究还是一挥手,熄灭了蜡烛。顿时,黑暗如同潮水一般上涌,把他几乎轻不可闻的呼吸声压在了深处。只剩那黑得发亮的双眼,还在这浪潮里固执地挣扎。
暴雨欲来。他想。

但第二天却是个好天气。
王沆昨日休息得极好,早早地就拉着张哲之往天香楼走去。同行的还有春姨和另外一个彪形大汉,生的虎背熊腰,名字也十分应景——唤作阿虎。
四人皆知解决这事宜快不宜迟,也没多少心思看着道路两旁的小摊,都脚下生风地往天香楼赶。不过也还是花了点时间,才到达天香楼门口。
这时已接近晌午,酒楼里虽然不是座无虚席,但吵闹声却不低,看得出生意应该还是不错。王沆无意打断这楼里的生意,更何况四人今日来,本就打算先当一回客人,慢慢从小儿口里套出些秘密。
于是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折扇,一把搂过扮成丫鬟的春姨,一边逗弄着她,一边大摇大摆地迈着八字步走进了酒楼,十足的富家公子做派。而阿虎和张哲之自然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显然是扮作了跟班和护卫。
所以自王沆踏入酒楼开始,就不断有人在悄悄打量他们。先不说阿虎高大壮硕的身躯所带给人的压迫感,亦不提春姨柔若无骨的身姿是如何妩媚,光是王沆身上所穿的衣服,就足以让人赞叹。
春蓝色的织锦外袍直至脚踝,下摆处围着一圈素色睡莲,随着他的走动而时隐时现。一条黛蓝腰带稳稳地束在腰间,越往上,春蓝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浅,到了衣襟处就已全部变成了带着光泽的银色。简直如同是一片变动着的彩霞,看不出有任何衔接的尴尬;又如一帘温和的瀑布,自上到下,缓缓地映出了春水的颜色。
只凭着这衣饰,就让店小二也确定了四人尊贵的身份。他凑上油腻的笑容,左拐右拐就把四人带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还没等四人入座,就急忙问道:“四位客官需要些什么?”
“把你们这最好的菜都给我上上来!”王沆自然拿出了纨绔子弟的架势,靠在春姨身上,懒洋洋地说着。
小二马上笑得合不拢嘴,扯开嗓门喊到:“招牌名菜,各来一道!”他喊完之后也不走,就这么直直的立在那,满脸褶子地冲四人点头哈腰,狗腿模样都叫人不忍直视,生生地弄出了点尴尬的氛围。
不过这尴尬很快就被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给驱散。这些菜看起来倒是都不错,闻起来也算勉强过关,色香味至少占了两样。王沆忍不住动了筷,每道菜都仔细地品尝了点。
可越往后,他手上的动作就变得越来越慢。任谁都看得出,素来挑剔的他对这菜似有极大的不满。良久,大约又经历了几次令人失望的尝试,王沆把筷子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一双美目似要杀人,冷冷地看着旁边的店小二。只把他满脸的褶子都吓平了,哆哆嗦嗦地不敢说话。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时,张哲之却主动开口:“小二,算算这总共多少钱。”
店小二如获大赦,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但这倒让张哲之享受了一把被注视的痛苦。他心里暗自叫苦:春姨他们呆在京城,自然是没见过王沆发脾气时的样子,砸盘摔碗通通用上,动静闹大了,还如何能继续查下去?
可他毕竟不能当着王沆的面说他的不是,便换了个说法:“我想王沆定是品出了菜的优劣,自然想看看他的售价,能不能和账本中所记对上号。”
“你做得对。”王沆不疑有他,沉吟了一下,就接过话头,“这些菜虽然色香俱全,入口却让人难以下咽,显然是有人偷梁换柱以次充好。至于有没有私吞银钱,这伙计报上价来,一听便知。”
张哲之长舒了一口气,幸好王沆能克制住脾气,及时地为自己解围。他笑道:“和我想的一样。若是这菜价远远高于账本里的原价,说不定只是这酒楼徒有个招牌,骗了许多有钱之人来此,我们也不必深究。可若是这菜价少于或等于账本里的原价,那就定是有人中饱私囊!”
这话说的十分合理,找不出丝毫破绽。更何况他是王沆从江南带来的人,决计是十分机智聪慧,于是春姨和阿虎都信了他的话,安静地等待那小二重新回来。
幸好那小二虽然势利,但也不算太傻。没过多久就小跑过来,谄媚地笑道:“三位爷,总共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
四人都不蠢笨,电光火石间,就已心知肚明。
按照账本上的价格,这一大桌子菜,起码得要上三百两,可如今竟然连一百两都没到,定是有什么大古怪!
王沆和张哲之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了打算。这时,张哲之依然挂着微笑:“小二哥,我家主子觉得这菜真是极为美味,想从你这聘几个厨子,能不能和你们掌柜的商议一番?”
那小二也没过脑子,咧着嘴:“好啊,你们随我来。”
于是四人便没费什么力气就见到了掌柜的,是个精瘦精瘦的男人,正靠在柜台上‘吧嗒吧嗒’地吸着烟斗。瞧见了伙计带人来,正欲笑脸相迎,可看出了那人是王沆之后,就立马变了脸色。手里的烟斗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颤声喊着:“三……爷……”
王沆一看他这表现,就知道他心中有鬼,厉声道:“从实招来。”
这句话仿佛是压死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那男人的脸一下子变成了死灰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哭喊:“三爷!钱不在我这里啊!我也是被逼的啊!”
又是被逼的?
王沆罕见地皱了皱眉,冷哼一声:“到底是谁逼你做此事?”
“这……”那人犹豫了半天,终于咬牙说了出来,“是酒楼里一个唤作大包的人!表面上是个厨子,实际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魔头!我一家妻儿老小,都曾经落入他手,他说,若我不这么做,就只能……”
“那人现在何处?”
那掌柜的被打断了话,带着哭腔回道:“今日不归他做饭,应该是呆在后院的通铺里,进门左手边的最里一个就是他的铺位。”
这等情报到手,王沆他们直接就扑向了后院,只有张哲之还好心的交待了那小二,要他照看一下那已经有些脱力的掌柜。
不过天香楼占地颇大,四人又是一番好找,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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