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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惜何夕】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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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天涯(古陵逝烟×宫无后)》作者:凤子陵
文案:
份例腿肉,脑洞很大,会改原作设定,有原创设定,无原创人物。
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十章之内完结。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宫无后,古陵逝烟 ┃ 配角:西宫吊影,叶小钗 ┃ 其它:霹雳布袋戏;烟后
☆、前尘往事
晴天白昼,及膝深的皑皑雪地,一袭红色华服鲜红刺眼,红衣人正在雪地里缓步走着,突然,一阵剑气挟裹着飞散的雪花,如蒹葭白露,将他团团围住。
绣银贴花的丹红袍袖盈满了风,犹如蝶翼,在日光下耀出一片夺目风华,红衣人转过身,他的脸妖冶秀丽,却透着稚嫩,还是一个少年的模样。
“叶小钗,你总算来了。”
“我来讨你欠下的债。”掩在黑色斗蓬下的白发随风扬起,沉沉的声音承载着难言的仇意。
“在百里冰泓的第一滴血喷涌而出时,我就知道有今天。”
“为什么杀他?”
“我连自己为什么活着都不知道,还能回答你为什么杀人吗?”宫无后脸上浮起一抹讽笑。
很久以前,他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莹白的月,漫天星子眷恋地依偎在月亮的旁边,榻边站着一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女,有着白净清秀的面容,见他醒来,满脸喜色,却一言不发地快步走了,约摸半盏茶的功夫,她又回来了,身边多了一个人。
他吃力地望过去,一片模糊的蓝,让他感到寒冷的冰蓝色。
“你是谁?”他不安地问,手指紧抓着榻上的丝绸。
“我是大宗师,是你的师父。”
威严森冷的声音从不远不近的地方传过来。他更加不安了,挣扎着要爬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
古陵逝烟见他唇色苍白,神识混沌,心也随着他急促的呼吸猛地一跳。花了三天三夜,耗去一半功体救回的孩子,绝不允许有任何闪失。于是连忙疾步走过去,抱在怀里救治。
宫无后看见那片朦胧的蓝,离他越来越近,近得能看见其上精致的竹叶刺绣,他想说些什么,却心口一窒,接着眼前一片黑暗笼下。
当他再次醒来时,那个少女伏案而坐,油灯映在稚嫩的脸上,她睡得正香。而那个自称是他师父的蓝衣人已经不见了。
宫无后悄悄跳下床,穿上榻边的红鞋,向着远处走了过去。红得刺眼的帛布在他脚下绵延开来,仿佛踏上了一条长得没有尽头的路。
路两边摆放着一张张屏风,搭着层层叠叠的红色纱幔,红纱飞舞,轻拂过他稚气的脸。直到很久以后,忆起这天,他才明白了软红十丈这四个字的意味。
烟都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城,大宗师和宫字辈住在山顶和山腰,而百姓都居于山脚。烟都有一处禁地,古陵逝烟明令所有人都不得靠近,当然,刚入烟都年幼的宫无后并不知道。
宫无后一路跑出了软红十丈,山间秀丽景致在夜里看不分明,只有惨白的月光照着嶙峋的峰顶。
小孩子的听觉总是很敏锐的,微风带来了远处的声音,仿佛泉水山涧,又仿佛鹤啸龙吟,绵绵不绝。
宫无后全神贯注地循着这声音不停走着,红缎衣的下摆泥泞不堪也不曾察觉,雾气越来越深,直到来到一处两山环抱之地,眼前有一雾泉,浓得不能视物的烟雾从泉眼里不断涌出,这烟与烟都四处可见的乳白色烟雾又大不相同,散发着诡异的黑气。
宫无后的直觉告诉他此地很危险,便想转身逃走,那黑雾却像长了眼睛一般,从泉眼里冲出,袭向了他。当他被雾气包围的那一刻,他看见了从未见过的景象,好似有许多人在他耳边凄惨的吟泣。他抖如糠筛,双腿像被冻住一般僵在原地,就这样逐渐在冰冷的雾泉中失去了意识。
当晨曦照在宫无后脸上时,他终于睁开眼迎接这刺眼的金芒。一起映入眼中的还有一个金黄的身影,鲜明得和周围的陈设一分为二。
恰如此地金枫片片,一年到头皆是如此,烟都是一处修真幻境,并无四季之分。
明黄披风的少年看着面前懵懂的孩子有些好笑,不知他是还没清醒,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有些迷茫。昨晚从禁地带回宫无后时,他俨然已成了一个红色的泥团子。差仆人为宫无后换了衣服后,西宫一直坐在床边端详他,几乎一夜未睡。
直到现在,他看着他的眼神还是充满探究,这就是对师父很重要的那个孩子吗?
见宫无后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他收回好奇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师弟,你醒了,想吃东西吗?”
他向宫无后走近了几步,本来拉着披风的手转而覆上他的发,又道:“我是你的师兄,西宫吊影。”
温暖的笑意让宫无后心绪稍定,但他脑海中还残留着昨夜禁地的影像,被西宫的手一触及,反而害怕地站了起来,摇了摇头,又跑了出去。
西宫吊影轻声叹了口气,并不追逐,目送他远去。蝴蝶既然已被困在瓶中,就断无飞出去的可能。
这又是一处没见过的幻境,一竿竿翠竹摇曳变幻,形成怎么也走不出去的迷阵。宫无后不知不觉走进这里,正在这片竹林中着急的徘徊时,一名身着墨竹绘绿衣,拿着折扇的青年忽然出现,离他极近地打量着他。见他吓得连连后退,又连忙安抚。
“你不用怕,我是……”折扇在掌心敲了两下,他仔细想着措词,念头一转笑道,“我是不是很像你的师父?”
宫无后摇了摇头,在心里悄悄说道,他比你可怕。
“大宗师托我把你带回去。”澹台无竹俯身抱起他,轻喝了声开,杂乱无章的竹林便像顺从的仆人一样,整齐分散。一切都发生一瞬间,宫无后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怀疑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觉。
澹台无竹抱着他化为一阵轻烟,下一刻,他们已身处冷窗功名。
内室中,大宗师正襟危坐,面前案台上龙涎香焚起的烟雾丝丝缕缕,把他蓝色的身影映得不甚分明。昨夜那名少女跪在案边一侧,身子抖得如同一片风中柳絮。
宫无后从澹台无竹的怀中跳了下来,跑到那名少女身边,想把她扶起来。那少女纹丝不动,连头都不敢抬起,宫无后正着急,只听古陵逝烟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水萤儿以后将随侍你身边,你记着,日后你若犯错,她便要受罚。”
听到这句话,宫无后呆滞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而澹台无竹早已不见踪影。在那之后很长的一段岁月里,宫无后再也没见过他。这就是烟都了,风景如画,浓墨重彩,每个人都耀眼夺目,却从来没有交集。
“太可笑了,不是吗?”
宫无后不笑时朱红的唇角也微微翘起,十分艳丽,对面的叶小钗一时分不清他是真在笑,还是只是在嘲讽。
宫无后关于师父的回忆,却令他想起了百里冰泓,叶小钗一时神思恍惚,沉默许久只说了一句:“世上竟有你们这样的师徒。”
闻言宫无后倏然大笑,红眸依然冷如寒冰。
他曾反问古陵逝烟:“我们是师徒吗?”却似戳中了那人痛处一般,也许对那人来说,师徒关系是他们唯一的联系,去掉这层关系,他们是什么?还能是什么?
曾经,当宫无后刚被打磨得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时,古陵逝烟就给他派了一件暗杀的任务,对手很难缠,他也因此受了重伤。古陵逝烟听说宫无后不让任何人近他的身,伤重难愈,只好亲自去探望。
古陵逝烟拿着缠纱站在软红十丈门口,宫无后并不理他,他也不恼,径自走到宫无后的背后。
宫无后的肩头一道长长的刀伤不停地渗血,苍白的皮肤衬得那道殷红的伤口更加触目惊心,他的华美红衣凌乱地落在地面上,地上还躺着一只托盘,药瓶散落一地。
不知哪个送药的倒霉侍从刚被他赶走。
古陵逝烟眉头紧蹙,站到宫无后的身后扣住他受伤的胳膊,反手重重一拧。
宫无后闷哼了一声,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试图抽回被扣住的手臂,却被古陵逝烟更用力地钳制住。
古陵逝烟不顾他的挣扎,拿起纱,一层层地缠在伤口上,不知为何,他的动作渐渐温柔了起来,手指若有似无地轻抚过宫无后背上滑腻如凝脂的皮肤。
宫无后半天没动静,顺从得反常,古陵逝烟觉得奇怪,便抬眼看了看他。
却见他暗红近黑的发帘如一匹上好的绸缎,半遮着秀丽的面容。对着古陵逝烟的那半张脸颊苍白的底色正晕开一抹极浅的绯红,如枝头被春风染红的桃花,低垂的长睫密密匝匝,巍巍颤动,搔在他心上。古陵逝烟鬼使神差地朝那半张侧脸伸出手,却听见滴答一声响,他低头一看,宫无后伤处渗血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像被灼伤了一样,连忙把手收了回来。方才宫无后那副羞涩的情态引动的那点旖旎心思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绝情断念
古陵逝烟眼中浮现的温柔转眼逝去,宫无后也回过神来,用力扯过缠纱。
“不劳师尊,我自己来。”
古陵逝烟低头瞅着他充满怨气的脸——方才那动人的羞赧情态荡然无存,宛如美梦乍醒,他冷道:“想尽快杀了我,就先养好你的伤。”
“师尊是否小瞧了我?”宫无后似笑非笑,转瞬朱剑已提在手中,以快得看不清的速度向面前人斩去。
“伤未好,我一样可以杀你。”
古陵逝烟眼疾手快,一只手扣住他提剑的胳膊,另一只手在朱剑近身的前一刻已扼住了他的咽喉。宫无后包扎到一半的伤口又裂了开,殷红的血泅湿了白纱,他额头直冒冷汗,以仅剩的气力与古陵逝烟对峙着。
古陵逝烟扼住他的脖子施力一压,掌中修长的脖子那么脆弱,他只要用上三成功力,必断无疑。就在这时,宫无后闭上了眼,朱剑呛啷一声砸在地上。
想寻死……哪有那么容易?
古陵逝烟冷哼了一声,缓缓松开了手。看到宫无后白皙的脖颈上三道刺目红痕,却又生出几分悔意,古陵逝烟眼神一黯,从袖筒里拿出一瓶化瘀药,丢在地上,转身踏出了软红十丈。
宫无后回过头,上等的天青釉瓷瓶,果然是师尊的品味。他冷笑一声,将瓶子掷出了门外。
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看透了古陵逝烟这个人。
那时他还小,除了侍女水萤儿以外,唯一能见到的人就是烟都大宗师。大宗师偶尔陪他吃饭,教他练剑,差人给他带些小玩意儿。
饭桌上,古陵逝烟总是坐在宫无后的对面,一只手臂抵着桌子,宫帽未戴,晶莹的珠串垂在棱角分明的腮边,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扣着桌面,虽然神情严肃冰冷,但看上去心情很好。年幼的宫无后低头扒着饭碗,间隙抬起头偷偷看他一眼。
目光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古陵逝烟也不说话,任由他看着,宫无后终是忍不住了,夹起一根青菜递到他面前道:“师尊要吃吗?”
古陵逝烟唇角微勾,破天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为师辟谷已久,你吃吧。”
宫无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更加好奇地望着他。
宫无后那双深色眼睛像酿了几十年的葡萄美酒,流转的红,泛着一圈圈涟漪,映出一个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淡蓝色身影。
原来他在他眼里是这样的吗。
古陵逝烟看着宫无后眼里自己的倒影,心下感慨,这样也好,若总有一天要舍弃,又何必生出依恋。
这天夜里,宫无后正在软红十丈熟睡,门外忽然传来响动,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两个人在对话:“师尊请三思。他对师尊极为重要,不是吗?”
“正是因为重要。”
“吊影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
迷迷糊糊间他被人抱起,身后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宫无后惊醒,他已被人抱在臂弯里越走越远,回头望去,只见水萤儿捂着嘴压抑着哭声,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砸在手背上。
古陵逝烟抱着宫无后在烟都的群峰间穿梭,今夜恰逢十五,月色皎洁,宫无后仰脸看了看古陵逝烟,他宿发未梳,银发披了满肩,发上倒映的月光是周围一片黑暗中唯一的光源,西宫吊影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了,只剩他们二人,他心中没来由的害怕,只好抓紧古陵逝烟的衣襟小声问:“师尊,我们要去哪儿?”
古陵逝烟身形一滞,停下脚步看着怀中的孩子,看着他不安的眼神中隐藏的那一点对他的依赖,伸出手,轻抚宫无后脸上那颗凄艳的血泪。
从今晚开始,或许你会恨我,但是这并不重要……
宫无后被古陵逝烟眼中的孤冷决绝吓到了,抓着他前襟的手一下松了开。
古陵逝烟一言不发,不施轻功步法,只是默默抱着宫无后走完这段路,仿佛这是他陪他的最后一程。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来到那团黑色的雾泉前。宫无后忆起之前在此地经历的梦靥,心里发憷,一头扎进古陵逝烟怀里,寻求他的庇护。古陵逝烟不为所动,从袖中拿出一个物件,抛向空中,那是一颗镂空的琉璃球,在黑雾笼罩中发出眩目的彩光,片刻后,雾泉上方空无一物的半空现出一个几丈高的古楼,玲珑翘曲,飞檐斗拱,散发着森森死气。
黑黢黢的大门缓缓打开,一条虚幻的楼梯延伸到他们面前。古陵逝烟抱着宫无后一步步踏上台阶,匾额上无情楼三个大字跃入眼帘。
古陵逝烟慢慢把他放下,楼内几缕黑雾涌出,吞没了年幼的宫无后,一眨眼,他已身处楼内。
“一入此楼,绝情断念。无后啊,莫要辜负为师对你的期望。”
烟都大宗师留下这句话,毫无眷恋地转身离开。宫无后绝望地看着无情楼的大门在他眼前缓缓合上,他却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那个蓝色身影双手负后越来越远。
好不容易能动了,他跑过去使劲叩着门,门板发出清脆的回音。
师尊,师尊!
他期盼着那人能回头看他一眼,但是没有,他就这样离开了,四周鬼哭狼嚎的声音越发清晰,他终于控制不住地大哭。
“你能想像五岁的我在强敌环伺,终日不见天日的无情楼所过的生活吗?”宫无后语调平静,仿佛说着别人的故事。
狂风灌入这间小木屋,叶小钗抬手压住斗蓬道:“但你终是打败所有人出来了。“
“是吗?”宫无后眸光雪亮,明明灭灭,堂风扬起他酒红长发,几分肃杀,“但无情楼里的,根本不是人。”
这个秘密在他刚进无情楼没多久时就知道了。
四周永远是一片黑暗,他能听到许多凄惨的□□嚎哭,无数双好奇的眼睛在夜间闪动,无数人在他屋子四周走动,在每月十五,这些诡异阴森的景象还会变本加厉。但是他们都走不进这个屋子,这个屋子门窗上铭刻的符文保护着他。每当有什么想破门而入时,那些铭文就会窜出一道幽蓝的光,而后一串怪异的惨号,一切又归于平静。
古陵逝烟派人给他送来了许多古籍,红烛,以及一把丹红的剑,并吩咐他看书练剑,什么时候把书上的东西都学会,他就可以出来了。
宫无后渐渐明白这句话也许连承诺都算不上,只是句哄骗的谎言。终日陪伴他的只有幽幽的烛火,以及不知哪里传来的水珠滴落的声音。而古陵逝烟,一次也没来看过他。
习惯了在黑暗中瑟瑟发抖,在寒冷和恐惧中入睡,习惯了分不清年岁几何,白昼黑夜,他听声数着水滴,每当数到八千,就用石头在自己能够到的墙壁最高处刻下一道划痕,就这样,他刻下的痕迹越来越高,沿着这间小屋子走完一圈花费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古籍终于翻到了最后一本,而他的剑也开始绽放出朱红的华光,血泪天赋初现。本来用剑砍这些没有实体的恶灵是没有作用的,但是他的剑却可以做到,甚至当他施放剑气时,大部分恶灵连近身都不敢。
终于走出了这扇禁锢他长达十三年的门,宫无后几乎毫发无伤。
古陵逝烟负手站在长长的台阶下,面上还是那副熟悉的威严神情,却暗藏着期许。他看着门里一步步走出的宫无后,此生最得意的杰作。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粗服乱发,不起眼的赋儿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无情楼的门前,一只红色缎面鞋缓缓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