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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参加马拉松赛跑的运动员快跑到终点时那样,她摇摇晃晃地继续跑着。
“啊!”她叫了一声倒在了地板上。腿抽筋了。右腿的小腿肚变得僵硬。
“不行,如果不赶快站起来……”她模了摸抽筋的腿,象尸体一样冰冷。她没有摸过死人。不过,全身已冻得冰凉了。
“畜生!哎!”她用捆绑着的双手拼命地揉着,忍着疼痛,努力试图把腿伸开,但无论如何也恢复不过来。
“难道就没救了?”
阿泉坐到地板上,背靠着墙壁,肩膀一上一下地喘着气。啊,休息是一件多么轻松的事啊!坐下以后,位置变得更低,她觉得寒冷正在慢慢地早透她的全身。过不了多会儿,她的身体就会变得僵硬,一动也不能动了。到那时,她可能再也感觉不到寒冷,睡着了……你干得很不错,阿泉!你已经尽最大努力做了挣扎。就这样吧,该好好休息了。
冻死?她曾听说过,这是最舒服的一种死法。果真如此吗?可是,她似乎在某本书上看到,冻死的人常常自己把衣服脱掉。她当时就想,人们自然会怀疑,为什么感觉冷还要脱衣服。但是据说当温度达到极限时,冷和热变得毫无区别,正如用干冰可以烫伤人一样,这是一种感觉上的错乱。这该是多么难堪呀!
然而,现在我的手被捆着,想脱也脱不了。多谢热心关怀!我真得感谢他们了!
“啊,变暖和了……”冷气停了?怎么还听到空调运转的声音呢?也许他们可怜我,给吹进一点儿热风?阿泉突然醒悟她已经快睡着了。
“不行!要清醒!快,站起来!”她拼命摇着头。房间变得清晰了。刚才,她的眼睛已经不知不觉地朦胧了。
“绝对不能死!一定要坚持住!”阿泉手被捆着,腿还在抽筋。她背靠着墙,极力想站起来。但她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摔在屋子中间。冷气从正上方直接吹到了她身上,她浑身抖了一下。这样一来,她反而一时清醒过来。阿泉向屋角爬去,后背靠在墙角上,勉强站了起来。
“这次可再才能倒下去了!”阿泉慢慢地在屋子里跑起来。不,她本人觉得是在跑,无奈右腿抽筋,只好拖着脚跑,实际上,比平时走路还慢。尽管如此,身体发木的关节慢慢活动开了我能挺得住,完全没问题!
突然,空调的声音停止了。她停住脚步抬头一看,门打开了。
“哎呀!简直令人无法相信!”博士苦笑着说:“你真是拼命专家。”
“到休息时间了?”
“休息一小时,然后我再来看你。”他转过身对那两个手下人说:“喂,把她带到隔壁房间去。”
那两个人要去搀她的胳膊,阿泉一下子挣脱了。她说:“我自己能走!给我解开手上的皮绳!”
博土摇晃着笨重的身躯,大笑着说:
“真是个了不起的丫头!”
阿泉拖着右腿回到了隔壁房间。他们都离开房间后,阿泉进到浴室,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手伸进热水里以后,麻木的双手逐渐恢复了知觉。
“啊,我还活着!”阿泉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她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门口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
“干什么?还没到一个小时!”阿泉发着牢骚走出浴室一看,刚才在大门口见到的那个护士模样的女人手里端着一个特别大的盘子走了进来。
“该吃饭了!”那个女人把盘子放在床上说:“三十分钟以后我来取走。”说完走了出去。
“饭里会不会掺了毒药?”她掀开上面盖着的布,咽了一口唾沫。餐盘里有桔子汁,玉米汤、刚刚烧好的嫩牛排、沙拉子、甚至还有冰淇淋和咖啡。
“有毒我也要吃!”阿泉贪婪地喝了热汤。她感到身体内立刻象燃起了一把火,一块牛排转眼之间也吃个精光。她吃得实在太快了,等到吃冰淇淋时,它几乎还都没化开,连咖啡也还滚烫。这时澡盆里的热水正好放满了。阿泉脱去了皱巴巴的衣服,光着身子跳到澡盆里。
“真烫!”她强忍着。冻得冰冷的身体慢慢地暖和起来了。阿泉还从来没有体验过洗澡是这么舒服。那只抽筋的腿也不知不觉恢复过来了。
“不过,这种舒服不会持续很久!”
等这一个小时的休息结束以后,不知道又会有什么鬼把戏在等着她。
那个自称博士的人究竞是什么人呢?也许是个虐待狂?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支为什么特意让牺牲品休息呢?这太奇怪了。他也许是打算长时间的折磨和捉弄人吧?不过,最后大概总要被杀掉。这顿丰盛的饭菜也许正是给死囚犯人的最后一顿“送行饭”吧。
必须想点办法!身体暖和了以后,要努力恢复精神。即使把藏小包的地方告诉博士假如知道的话他也绝不会放我回去。宛如小描捉弄老鼠一样,他要先戏弄她,直到看着她见阎王。
再说,她也不一定准能承受以后的折磨。说不定这一回真要死了……“对!”正象一切小说的主人公一样,她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一个好主意。不管成功与否,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试试看吧!反正也是死,那就拼到底吧!
少女星泉奇遇
第四章、女老板,生死悠关!'四'
门开了,冈崎真勇美走了进来。
“哎呀!你们三个人还都没回家?”
“哎……”
“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的话,家里的人会不放心呀!”
真勇美放下了肩上的挂包说:“啊,累死了。”
“你腰痛吗?”智生问她,
“喂,没办法呀!你们知道,这是个消耗体力的活儿,摄影时常要弯着腰。”
“周平很会按摩,是吧?”
“哎,在家里常结爸爸妈妈按摩。”说着,他活动着两只手说:“您要不要试试?”
“谢谢!不过,我不用按摩。”真勇美笑笑说:“洗个澡,第二天就全好了。”
“啊呀,您别客气呀!”周平朝真男美走过来说:“很简单!”
他抓住了真勇美的手。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扭身,一使劲,真勇美已经翻了个身,摔到地板上。
“啊呀!好痛!”
“怎么样,很见效吧?”
“你,你们要干什么!”她刚站起来,就又被弄了个背胯。
“啊呀!”真勇美疼得大叫一声,再次摔了一该,跌倒在沙发上。
“住手!住手!你们为什么这样……”
“混账东西!”周平此时大显身手。他猛地跳过沙发,把刚要站起身来的真勇美一下子提起来,又把她的腰扭过来。
“别打了!我害伯呀!”真勇美凄惨地叫喊着,身体被抛到半空中,干干脆脆地摔在了没铺地毯的地板上。
她哼了一声,昏过去了。
“这算什么!真不经打!”周平喘着气说。
“昏过去了。智生,怎么办?”
“事态紧急,哲夫,去洗脸间打桶水来。”
“好。”哲夫立刻去了洗脸间。正在这时,门打开了,佐久间先生走进了来。”
“怎么了?”
“啊,佐久间先生。她躺在这儿。”
“好,我来问她!”
“等一下!”周平插嘴说:“这个由我来干,你们看着我的吧!”
哲夫提着水桶走出来,冲着失去知觉的真勇美的脸泼了过去。
“啊呀!”真勇美一下于坐起来,两眼瞧着围着她的四个人。
“你们,到底打算干什么?”
“喂,你听着!”佐久间一开口立刻显出了威力:“没时间跟你废话,快说,阿泉在哪儿?”
“不知道,我不知道!”
突然,周平把真勇美提了起来。转眼之间,真勇美的身体打着弯一下子摔到了几米以外。着地时的冲击力着实够大她没有火箭那种防反冲装置。
“哦,干得漂亮!”佐久间很佩服。
“你快说,阿泉在什么地方?”
真勇美好不容易抬起身说:“我不知道。”
周平一下子揪住她的脖领子,她又喊叫起来:“别打了!别打了呀!”
“你说不说?”
“在……在……在胖子那儿。”
“什么地方?”
“可能是在奥多摩一带……是在山里。”
“你带路!”
“啊?可是,我不认识呀!我只去过两三回。”
“你还想挨摔吗?”
“不,我害伯。”
“那日好。你快站起来,到下面去上车,快!”
“可是,我上次去的时候是白天,这么黑的天……”“要是中途迷路的话,就让周平把你从山上扔下去。”
“好,走吧!”三个人齐声说道。
“不,太危险了,你们还是别去了吧!”佐久间说完,智生摇了摇头说:“我们早就说过了,为了阿泉,我们不惜牺牲生命。我们去吧!正好路上给你讲讲事情的真相。”
佐久间稍稍考虑了一下说:“我懂了,你们都是好样的。一起去吧!”
“目高会别的人呢?”
“阿武开车,英树留在事务所,随时准备接应。”
“那就叫英树快到这里来拿东西吧!”
“来拿什么?”
“海洛因!”智生极其认真地说。
“我把盘子拿走啦!”那女人走进门来说道。她正拿着空盘子准备回去,忽然听到浴室里有流水声,停住了脚步。
水正从浴室里往外流。
“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了?……喂!”
没听到回音。那女人把餐盘放下,打开了洗脸间的门。
就在这时,躲在暗处的阿泉用尽全力朝那女人肚子上打去。
“哎哟!”
趁那女人呻吟着弯下腰时,阿泉又猛踢一脚,那女人扑通一声向后倒去。
“哼,这么不经打!”阿泉这是第一次打人,手里没有任何家伙,只好徒手干,结果还挺见效。
“快,没时间了!”阿泉脱下女护土的衣服,套在自己千疮百孔的衣服外面。好,只要穿着这身衣服走出去,外面是一片漆黑,很有可能逃出去。她撕了一条床单布,把女人的手脚捆了个结实,然后拿起盘子,悄悄打开了房门。
走廊上连个人影儿也没有。他们也许认为阿泉已经没有力气逃跑,连个警卫也没安排。阿泉锁上了门,思量着左右两边的方向。根据记忆,她决定朝左边走。
“如果有后门的话,……”她快步沿着走廊走去。当她来到拐角处时,忽然听到有入说话,她吃惊地站住了。博士的笑声传了过来,她慌忙四下里看了一下,近处只有一扇门。
但愿门没锁着!但愿屋里没有任何人!但愿不被发观!
她近似荒唐地祈祷着,快步跑向门口,一拧把手,门开了。她赶紧闪进屋里,顺手关上了门。屋内一片漆黑,寂静无声。看来,刚才她的三个祈祷都实现了,外面的脚步声经过门前,惭渐远去了。阿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刚才过去的一定是博士和他的那两个喽罗!一小时的休息时间可能已经到了。这么说,自己逃跑的事马上就要被他们发现。这样一来,前门和后门都难以逃出。
她侧耳一听,从自己刚才呆过的房间附近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一阵奔跑的脚步声从门前过去了他们发现了那个女人。
阿泉思索营,该怎么逃出去呢?他们首先要查对…下她是否已经离开这座房子。如果知道她还没有逃出这座房子,他们就会仔细地搜查每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是干什么用的?”虽然有些危险,但仍有必要开灯看一下。她模到门边,找到了开关。
手术室!这里原来是手术室!屋顶上装着无影灯,房间里安放着手术台,还有一个小型手推车,上面摆放着许多手术器具。
她小心翼翼地走向房屋中间,油漆地板十分光滑,清洁而明亮,涂成谈绿颜色。阿泉自己从未做过任何手术,就连扁桃腺和盲肠也还健在这种说法也许有点奇怪。只是在中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一次骑着自行车在十字路口被一辆闯红灯急驰而来的面包车撞倒,脚摔破了,她被拉到了附近的医院急救,缝了几针。在她的印象中,那个手术室和眼前的这个房间完全一样。
那时,爸爸脸色苍白,比我还紧张。
可是,这个胖子,自称博士的家伙,他不是医生,可又为什么搞来这些设备……如果说是小孩过家家玩儿,这“玩具”未免过分昂贵了。
她看了一眼装满手术器具的手推车,上面摆满了手术刀、剪子、锯和钻,全都撩拭得闪闪发光。那种冰冷的光芒,真使人有些不寒而栗,里面还有一道门,她悄悄打开,开灯一看,象是医生准备手术的休息间。正面装着洗手台,右边的玻璃橱内放着些瓶子,左边墙上挂着一块白玻璃板,上面写着:“手术计划”。真够齐全呀!
她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吓得她几乎喊出声来。手术计划的内容是“患者:星泉”!安∫虿幻鳌保饣褂盟担』赝芬豢矗诺没肷碇逼鸺ζじ泶瘛D抢镄醋拧罢ど斫馄省薄?
“魔鬼!”她不禁喊了出来,声音直发颤。看来,那家伙打算活活解剖我!
“快跑!必须赶快从这里逃出去!”她转过身,正好面对大玻璃橱,阿泉惨叫一声,两只眼睛几乎要瞪出来,站在那里象冻僵了一样。
阿泉看到眼前的架子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那里面,一个用福尔马林溶液浸泡着的男人头颅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这么说,黑木是为了搜查公寓,才接近阿泉的罗?”
汽车奔驰在黑暗的公路上,佐久间问智生:“他是不是还想证实阿泉是否真与那个小包有关?”
智生开始叙述事件的经过。
“所以,阿泉的父亲本来是事故死亡,可黑木偏要把它说成凶杀,好让阿泉真以为父亲是运送毒品的人。”
“真是个混账东西!残害无辜,制造混乱,在帮会的圈子里,这种人也是最卑鄙的!”
“这家伙根本没有道德观念。总之,黑木也觉察到阿泉根本不知道那个小包的事。这样一来,他就开始怀疑那个叫真勇美的女人了。他认为,她曾去机场接阿泉的爸爸,并从他手里接过了那个小包,事实也正是这样。当她父亲想拿出送给真勇美的礼物时,发现了那个小包。于是他就对真勇美说,这象是其它客人的东西,让她交给海关人员。可是,刚和真勇美分手,她父亲就被拖车轧死了,引起了一阵风波,真勇美也赶快跑到出事地点去了。结果,小包就一直放在她手里了。后来,她遵照阿泉父亲信中的意思,来到了阿泉的公寓。”
“结果,”佐久间显出吃惊的神情说:“那个被杀的女人是真正的真勇美?”
“那还用说!是谁提出来说她是冒名顶替的呢?就是黑木!”
“确实如此。那个叫真勇美的人大可怜了。”智生摇了摇头。
“她没受过什么教育,长得也不漂亮,但心眼很好。阿泉喝醉了酒难受的时候,听说她照顾得十分周到。”
“她是带着那个小包到公寓来的吗?”
“当然。对真勇美来说,这东西十分重要,是阿泉父亲给她的。当她知道包里的东西是海洛因时,一定大吃一惊。”
“她怎么能马上就知道那是诲洛因呢?”
“我想她以前也许注射过这玩艺。她象是曾经经历过那种生活。”
“你说话可真象个大人。”
“您别逗我。”
“对不起,继续说吧!”
“我想,真勇美也一定为如何处理海洛因而感到为难。事到如今,再把海洛因交给警察,一定会受到没完没了的盘问。把它扔掉吧,量又很大;真勇美也清楚地知道,那玩艺价值千金。反过来说,丢失的人一定在拼命寻找。于是真男美决定暂时把海洛因藏起来。如果以小包的形式保存起来,往后难免会被阿泉发现。所以,她就把海洛因化成很浓的液体,然后倒掉了化妆瓶内的化妆水,在瓶子里装了海洛因溶液。”
“可是,为什么那瓶国产的头发水……”“问题就在这儿。我很佩服她。真勇美这个人头脑很聪明,真不愧是阿泉父亲的情人。真勇美把架子上摆着的阿拉密化妆瓶内的化妆品全部换成了海洛因,然后又摆了一瓶毫不相干的国产头发水。”
“究竟为什么呢?”
真勇美想到了将来会有人来找海洛因。他搜到化妆品架时,发现只有一瓶化妆品的厂家不同,一定会感到可疑而盯住不放。然而,当他打开瓶子一看真是头发水时,就会因此而失望,不会有心思去检查其它所有的瓶子了。真勇美完全看透了这一点。”
“这么说,黑木这家伙现在大概已经知道了那是真正的头发水,一定快要气昏了。”
佐久间愉快地关着。
汽车已经奔驰在寂静的郊外公路上了。
“这根本不可能!”黑木大叫着说。
“你自己好好看看。”关根放下了那瓶头发水。黑木接过来,打开盖子,倒在手上…些,看了看。
“怎么样?”关相恶狠狠地说:“这是海洛因吗?”
“畜生!”黑木把小瓶挥到地上。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