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方坚拒挽留,连衣服都不换,迅速逃离现场。
现场,牧歌浑身无力,看着狼藉一片的蛋糕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燕初,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跟杨方,什么都没有。”
燕初木然脱了鞋,全身窝进沙发里,双手抱着膝盖,整个人缱绻成一团。
燕初就这么一直缩着一动不动。
牧歌把残局收拾干净之后对着蛋糕发了一会儿愣,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不是自己生日,应该是燕初的生日吧。牧歌拿起电话要了一个蛋糕,现成的,让服务员立刻送过来。
在沙发前踯躅了半天,牧歌低头认命了。
好事多磨,破百是有风险的。
牧歌挨了过去将燕初拥入怀里,轻柔抚摩着燕初的头发,无奈地说着解释的话。好半天,燕初抬起头来,眼圈都红了。
而燕初的两腿中间,放着一把切蛋糕的刀。不锋利,但也闪闪发光啊。
这是什么节奏,牧歌一哆嗦。
这绝对不自宫的节奏,这是阉人的前奏,牧歌如临大敌一样把刀拿开,小心翼翼放好。燕初幽幽地说:“我不是要自杀,就觉得这把刀设计得特别有艺术感。”
艺术感?
我读书少,别骗我!
不,所有的道具在燕初手里都会成为凶器的,比如软绵绵甜丝丝的蛋糕。
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声,蛋糕来了。虽然是现成的,一圈洁白的奶油和巧克力森林依然诱人。牧歌捡起一块雕刻着花纹的巧克力,笑吟吟地放进燕初的嘴里。燕初慢慢地笑了,没有一口吞下去,而是用牙齿咬住了最尖尖的地方,一下一下舔着,像猫一样。
巧克力的甜蜜,终于缓和了气氛。
牧歌一点一点喂下去,燕初咬下最后一块时,飞速舔了一下牧歌的手指。
那感觉,痒痒的,湿湿的,像小动物的舌头舔过一样,而燕初的眸子全然没有刚才怒气勃勃的戾气,反而像小兽一样澄澈,黑瞳,白仁,形状也很优美。牧歌立刻忘记了危险,笑了,认真地对燕初说:“杨方是我的好朋友,就算我们以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品味不一样。”
燕初嗯了一声,缱入牧歌的怀里。
抱着燕初,刚好合手,贴在一起温暖而舒服的味道,无以伦比,牧歌开心地说:“燕初,今天生日?多少岁了?”
“和你同年啊,你果然对我漠不关心,比你还大六个月呢。”燕初嘟囔。
看上去自己才是哥哥的角色嘛,那燕初太显年轻了。牧歌倒了一下手,让燕初靠在自己的右胸膛,好奇地问:“那你是搞艺术的吗?画画的?弹钢琴的?”
“我什么也不做,无业游民。”
“你家在哪里?”
“我们在一起都一个月了,你才问我这些呐?是不是以前说的你都不当一回事!”燕初佯怒。
“因为我慢慢爱上你了。”牧歌半真半假。
燕初凝视着牧歌,而牧歌也凝视着他,两双眼眸靠得这么近,近到一抬,嘴唇就吸引在了一起。牧歌含着燕初的嘴唇,一下一下舔着,燕初仰着头,浑身如瘫软一样陷进牧歌的怀里。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轻吻着,痴缠甜蜜的吻像蛋糕一样慢慢令整个味蕾产生了满足感,幻想翩翩,令浑身的热度迅速上燃。
一吻终了,燕初已经沉溺,眸如水。
有一种关系介于“不做就无能”和“做了就混蛋”之间。
牧歌看得失神,但更强大的理智压住了“混蛋”那个小人。燕初懒懒地撑起身长腿一勾一压将牧歌压在了底下。
地上是可怜的抱枕,燕初趴在牧歌身上:“牧歌,我戒不了你,怎么办?”
“……”
“牧歌,不要提分手两个字,好不好?”
虽然燕初的声音哀婉,但牧歌还是忍不住一抖。燕初他可以人|妻,他可以暴躁,他可以彬彬有礼,他可以歇斯底里,他可以楚楚动人,他还可以阴气阵阵——总之他用七十二种爆发力以压倒性的优势将牧歌震住了。
反正,牧歌在他面前,一不小心就怂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放电一电,电死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09】
燕初不是牧歌理想中的恋人。
至少不够理想。
牧歌苦恼地琢磨:燕初看上去那么甜蜜,而心怀鬼胎的自己是那么龌蹉。挣扎来挣扎去,牧歌最终还是决定,趁着没有完全陷进去的时候,应该说清楚,不过现在不是最佳时候。
还有两个不容忽视的人也没有消失,关映和石渐维轮番上阵约会牧歌。
身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多角恋爱者,牧歌没有辜负他的名望,很稳健地脚踩三只船——牧歌必须为他的破百事业而奋斗,胜利就在眼前了。
一百个肯定是超过了。
以前都是甩掉之后重新开始的,牧歌以从没有这么玩火过,而现在胜利就在眼前,值得博一把。
牧歌对这种关系把握得总是恰到好处,绝不会到要死要活撕心裂肺的地步。反正都还没有到非彼此不可阶段嘛,大家都不要争那一口闲气,无非是吃过几次饭,看过几场烟火而已。
当然玩火,必然是要尿裤子的。
这种微妙关系没超过七天,关映找上门了,以一种人挡杀人的气势杀进了牧歌的办公室,一把血玫瑰拍在牧歌桌子上:“你一脚踩两只船,你难道不知道我跟石渐维就是两隔壁办公室吗?”
牧歌诚恳地低下头:“我知道。”
关映怒了。
牧歌抬起头诚恳地说:“那天我喝醉了酒,回短信是很不清醒的举动,我很抱歉。”
关映更怒:“第二天呢!别说你一醉醉七八天!”
牧歌更加诚恳:“你来的时候我本来想说清楚,但又觉得你非常的帅气就没舍得,想着拖一拖再说,感情这种事,总是要先处一处才知道的——万一爱上了呢?”
关映的怒火神奇地消失了一些,语调温和:“现在呢?”
“我知道自己挺无耻的,那么草率地开始一段感情,而且还是脚踩两只船。可我一直以来都挺优柔寡断的,从没有过一段稳定的恋爱关系。这一次的感觉不同,我想尝试一下能不能和以前不一样。”
关映的怒意消遁,眸光柔和。
“关映,这几天我对你怎么样?我一直很规矩,没敢说出什么出轨的话,也没有占你的便宜。”牧歌痛苦地凝视关映。
“那你怎么不占呢!”关映悻悻然。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烂人一个。”
这评价也太武断了吧,牧歌沮丧地说:“我知道了。那我们就这样吧,对不起,关映,希望你能谅解我骗你的事。”
接下来,应该就是关映拂袖而去。
谁知,关映浮出笑意:“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坏锅配烂盖,更好。”
哇嚓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牧歌迅速稳住了吐槽的心,忧郁地移开目光:“你是一个很出色的人,我很欣赏,我希望我们可以开始一种新的关系——真正的普通朋友的关系。我以前的乱七八糟的感情史太多,你一定接受不了。”
“你自己也知道啊?”关映磨牙,磨完后恨恨地说,“我在乎以前,但更在乎以后。”
好像,难缠了?
“从今天开始,不要跟石渐维有任何来往,我就放过这一码。”关映斜斜扫了一眼,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不能改变的牧歌的过去,放着是碍眼,也不能怎么着,是吧?
牧歌开口:“关映,你喜欢我哪里?”
“所有,从头发到脚趾头。”
“难道不是为了和石渐维比一个高低吗?其实你未必那么喜欢我,还嫌弃我有那么多前史,只不过,不想输罢了。”牧歌敏锐的指出,满意地捕捉到了关映被洞察后的尴尬,拿出了杀手锏,“石渐维也一样,对我不是志在必得,而我对他的感觉也始终差了一点儿——我和他也只能做朋友。”
关映不说话了了,关系平衡了。
“我和你之间还有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你对你的前任太痴情了。咱们都是明白人,你别说没有啊。你心里一直有个坎,想追回他重归于好。我不想跟一个虚幻的回忆做斗争,太累,我知难而退。”牧歌巧妙地指出了对方的感情的不纯粹,圆满地给这种诡异的关系画上句号,“希望我之前的行为没有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关映,我们可以继续当朋友吗?”
我有错,你也有错,扯平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嘛。
牧歌期待地看着关映,关映阴沉沉笑了:“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的是傻瓜,非要摔死活埋在那个坑里的,是什么?”
麻瓜?咱俩是你情我愿的。
“牧歌,你就是一个王八蛋!同样的话你到底跟多少人说过!”
好无辜啊!有点良心没?
牧歌腹诽: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如果说这么几天你就对我情根深种什么的,那你的情根也太好活了吧?
算了,总觉得哪里理亏,反正保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就是了。
关映当然没有做出打人那么失身份的事。
但关映他抓住牧歌的手臂,嘴唇咬得发白:“我以为,这一次会不一样。但是,牧歌,我不再是几年前的关映,我不可能再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打发走的。”
对视上了关映因怒气伤心而扭曲的脸和眼睛,寒气袭来,牧歌勉强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和我在一起!”
强扭的瓜不甜啊哥们!
关映摁着牧歌的肩膀将他压在墙壁上,咬牙切齿:“你想过只和一个人在一起吗?你想过只喜欢一个人吗?为什么我们的想法这么不同,我简直无法想象,一分钟决定牵手七天就说分手,你是不是从来不动脑子?”
一分钟决定牵手的是你好不好?
不过牧歌没有反驳,发狠又伤心的关映令人难受。
牧歌以为关映是对感情不那么在乎的人,那股伤心欲绝的伤心是怎么回事?即使嘴角挂着恶狠狠的笑还是掩不住的悲愤,以至于原本飞扬的气势都变得扭曲了,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不行!
分手秘钥:坚决!委婉地坚决!
“你和我的世界观不同,我更注重感觉,没有感觉的感情是维系不下去的。”
“你没有感觉?把苹果都吃完了你才告诉我没有感觉?”
“哈,咱们还没到原罪那一步吧?”
“那我们就完成这一步!”
没等牧歌反应过来,关映撕拉一声把牧歌的衣服扯开了,纽扣叮叮当当掉一地。
牧歌惊了。
三千块啊。
三千块的衬衣啊!
吐血买来不是为了撕的好吧?!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好吧?!
似曾相识!
牧歌手忙脚乱要把关映推开,关映一下子将他掼到在地,欺身上来坐在了他的腰上,开始撕裤子。
哇嚓牛仔裤就是结实!
咦?关注点偏了!牧歌不顾三七二十一,大声喊:“小白,小白,林飞,林飞!”死哪去了!来一个活人啊!迟一分钟你们老大就死翘翘了!
哐当,门开了。
关映被一把推到一边。
牧歌惊魂未定地站在墙角,看清是同样青筋暴露的石渐维。石渐维撑开试图再次靠近的关映,冷静地说:“咱们说好的,他选谁就是谁。”
关映眼睛血红,眼眶都要裂开:“你以为他会选你吗?”
一场大战眼看要爆发,助理小白和副总林飞纷纷挤了进来,把关映拉开。关映果然是关映,众人前一点儿不输气场,收敛起刚才那爆发的悲愤,整了整衣领,撩了撩头发,露出本来一副轻蔑的表情,重复说:“他就是烂人一个,他一点儿都没变,他怎么玩我的就会怎么玩你!石渐维,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关映拂袖而去。
林飞一副怜其不幸的表情,跟着出去了。
助理小白则娴熟地递过来一件新衬衣,嘀咕说:“牧总,挑一挑场合吧,咱办公室挺脆弱的——打架这种事很容易伤及无辜,咱们那些电脑不便宜的!”
有些事我也不想的。
不知道关映的牙齿是什么做的,肩膀上几个血淋淋的牙印,胸口竟然都有一个,真是禽兽啊!牧歌倒吸凉气扣好了衬衣,他发誓,这辈子绝对不再一脚踏两船了!
分手这种技术活,得用生命当赌注啊!
石渐维显然也知道牧歌一脚踩两船的事了,他坐在黑皮沙发上,点了一根烟,静静等着牧歌解释。
破罐子破摔了。
“我不接受分手!”
在牧歌经过自我谴责、自我贬低、并说了一箩筐理由之后,石渐维弹了弹烟灰,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
“牧歌,七天的感情就不是感情了吗?我厌恶的不是你说分手,而是你从来都没有投入任何一点儿感情,就说分手!我不知道你图什么?说你玩弄感情,你没有;说你骗人,你也没有;你根本就是和谁都可以开始,然后跟谁也没结果。”
至少我也没骗到你什么,是吧?
“我不接受分手,我也不会让你分手。”
“何必这样?你要是觉得可惜,咱们做朋友也一样啊!”牧歌烦躁了,刚才被关映咬得一身都疼,衬衣又是新的,棱角刮得难受。
“你就是有把情人变成朋友的本事,但我不愿意。”
“你到底想怎么样?”
“继续做我的人。”
“想都别想,我们不合适。”牧歌脱口而出,他算看出来了,关映和石渐维绝对是合伙来整自己的,说出的话是一样一样的。
“我觉得很合适。”
。
☆、痴心的心,种出了花心的花
作者有话要说:
☆【10】
你觉得?
你要是觉得苹果好吃,是不是世上的香蕉都该绝种呢?
“石渐维,我确实不该一脚踏两船,但我也没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牧歌挑开来说,“而且,是谁欺骗在先?你跟关映同时给我发短信,难道不是在做什么比赛吗?哼,我就是你们下赌的工具而已。”
石渐维缓步上前:“有一件事你欠我一辈子。”
“……”
“五年前你跟我说:分手吧。后来,我永远都踢不成足球了。”石渐维撑着桌子俯视办公椅上的牧歌。
什么?
害他的人是自己?
石渐维跟自己有毛关系啊?
脑海中完全没有这个人好不好?牧歌可怜的大脑严重缺氧,鼻子严重呼吸不畅!
石渐维从钱包中抽出一张老相片,相片上两个笑得很傻的男生其中一个分明是牧歌,背后的学校大门的背景似曾相识。牧歌两手发抖,依稀想起是有这么回事。
到这个大学踢完联赛后,看牧歌顺手勾搭对方的前锋还是后卫。
哇嚓无心之过啊。
罪过罪过。
牧歌脸上的惊讶茫然全部一览无遗,石渐维的心都折成一段一段,他冷笑一声:“看来你真的忘得一干二净,我们不但踢过大学联赛,还踢过高中联赛。牧歌,你的脑子里到底都有什么?”
“对不起。”你比以前帅多了,难怪没认出。
多年前任成仇人?
年轻男子惨死办公室,原是多年积怨前情人!
牧歌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低头瞄了石渐维的腿一眼,记得他说的是伤前交叉韧带断裂什么的,虽然走路跑步是没有一点儿问题,但像足球这种剧烈运动肯定是不行。
如果是自己的话也会恨死的,牧歌的巧舌如簧失灵了,他愧疚地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石渐维的宁静破裂了:“你当然不知道!你当时压根儿就没问受伤的事!”
我又不是目光如炬。
牧歌深深内疚。
石渐维上前将牧歌拥入怀中:“你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没有怪你,是我自己太愚蠢非要一个答案。”
没有怪?才怪呢!
一副强制冷静的要吃人的样子!
“我们从头再来,现在不存在什么异地恋了。”石渐维轻笑,“你怎么能想出那么搞笑的理由,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信吧?”
“我当时脑抽了呗。”牧歌小声地说。
石渐维再度摸上牧歌的脸。
斩草除根的、委婉的、坚决拒绝!
此情此景办不到啊!
牧歌哀嚎一声,认命地任由他从上至下地抚摸着,气氛由紧张而暧昧!
牧歌空白一片的脑子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石渐维跟以前的某人重叠,是不是意味一百个情人可能又不够数了——嗷呜,现在这种时候,为什么还要想“一百个”这个罪魁祸首啊!
总的来说,这一天过得很抽风。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林飞说《喋血星期六》把上次的一个大BUG修复了,李超也来看过这款游戏,提出的建议,里面应该有个女性角色,比如林雪儿这款,五官姣好,身材一流,娇柔中蕴含彪悍,脆弱中又有执着。
牧歌当时就抽了:“能不能放过林雪儿啊!美工把视野放到国际市场不行吗?!”
当晚,燕初竟然没在。
牧歌可算是歇了一口气,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二点,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