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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刚刚翻跟头地换做裴谦,弦歌很可能早就将他一脚踢他下床,面对可颂,弦歌却只是捏了捏他胖乎乎的小脸蛋,笑着说没有。
弦歌起床,一眼就看到了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瓶药酒,一瓶喷雾。
治跌打损伤,活血化瘀的。
弦歌下意识地抽出脚,果然,昨天被撞伤的一块儿淤青淡了不少,凑近一闻,还有淡淡地药油味道…
“可颂,这是你拿过来的药吗?”
“那是什么药呀,妈妈,妈妈,你生病了吗?”小可颂屁颠屁颠地扭了过来,焦急地问。
弦歌觉得自己有点傻,可颂连汉字都不认识几个,又怎么可能认识药…不过,如果不是可颂,难不成是楚祎?可昨晚他不是先回房休息了吗?
回房…
弦歌有点头大。
楚祎离开后,她一个人坐在顶楼露台,后来困了睡了,那么,她是怎么回到房间的?难不成是帮佣?一想到昨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弦歌就浑身不自在。谁知道那人除了给她揉脚,还做了什么别的…
一下楼梯,那个本应该在申城的男人,正安安静静地坐在了餐桌主位上。
他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切着盘子里的事物,目不斜视。
旁边的楚祎说了些什么,他抬头,附和了两句,不经意地往他们母子这边扫了一眼,微微一顿,却不超过一秒,继续转向楚祎。
弦歌自觉没趣,可颂却如同看到了亲人一般,冲了过去。
“叔叔,叔叔,你终于回来了,你说过晚上陪我睡觉的,你说话不算数。”
可颂扑到裴谦腿边,裴谦看了一眼弦歌,又把可颂抱着放到凳子上,好脾气地给他要了一杯温牛奶。
弦歌坐到可颂旁边,忽然想到了什么,耳根子微微泛红。
“昨天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么匆忙就回去了?”楚祎问了一句。
“小麻烦,不碍事。”裴谦回得云淡风轻。
“那你昨晚到底什么回来的?”楚祎又问。
裴谦端起红茶,喝了一口,说,“早上吧。”
弦歌被牛奶噎了一口,不过还好,没人看出来。
一旁可颂看到弦歌盘子里有煎鸡蛋,再看看自己的燕麦粥加三明治,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巴,“妈妈,为什么你有鸡蛋,我没有,我也想吃鸡蛋。”
弦歌虽然爱吃溏心蛋,却也还没沦落到跟个小不点抢食物。
“拿去吧。”
弦歌大方地一挥手,可颂不客气地接过盘子,旁边不吭声地裴谦却冷冷地说了一句,“那是你妈妈的,我让厨房再帮你做一份。”
“不都一样吗,让他吃吧,我不饿。”弦歌说。
“不一样。”裴谦呛声道。
裴谦突然把声音拉拔一个调,庄严肃穆,语气里透露着不容置疑。
可颂怯怯地收回了手。
弦歌收回盘子,一低头,心思错乱地咬了一口那金黄色的鸡蛋。煎的稍微过了一些,流质全凝固成团,不能算好吃。蛋白部分倒是焦脆,散发着蛋白质特有的香气。
“对了,我今天中午还有个会,得先走。”
楚祎笑着说完,顺带调侃了一句,“我可不像你,四五个小时的飞机能来回折腾,我就不来了,你们…玩得开心。”
弦歌放下刀叉,说,“反正我们明天也要回去的,不如跟你一起走吧。”
楚祎还没回答,可颂先不同意了,“不行,妈妈,裴叔叔今天还要带我去钓螃蟹呢,我不想回家。”
“可颂!”弦歌严厉地训斥了一句。
被骂的可颂抱着餐盘的手立马背到了身后,低头,弓着背,撅着嘴,委屈成一颗小团子。
“你要走就走,他留下,明天我亲自送回萧公馆,可以吗,闻小姐?”裴谦说。
“裴谦,可颂是我孩子,我有权利让我的孩子跟我在一起。”
裴谦勾唇,轻笑,“所以你现在是要跟我讨论抚养权跟人权?你确定?”
弦歌气得想打人。
“好了好了,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差别呢?我说你们别吓到孩子。”楚祎敲了敲玻璃杯,说道,“既然可颂喜欢,你就让他再多待一天,大不了明天我亲自过来接你。”
“不用。”
两个大人不约而同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楚祎吃完饭没多久就离开了,看着直升机升空,可颂假模假式地哀伤了一句,“楚叔叔为什么就走了啊,他会不会再回来啊,我会想他的。”
弦歌现在觉得自己儿子不止傻白甜,还很矫情!
去海边垂钓,弦歌不能让裴谦一个人带着孩子,可颂有多顽皮,她知道。
裴谦驱车,一行三人到了礁石边,风浪有些大,弦歌穿得有些单薄,被吹得瑟瑟发抖,万幸的是,出门前,她明智地给可颂加了一见防水冲锋衣。
站在礁石上查看周边情况的裴谦,回头,瞟了她一眼。
再回来时,已经脱下了自己的冲锋衣,不由分手地披到了她身上。
弦歌连拒绝都来不及,他就已经回到了车边,取下诱饵跟装备,并招呼可颂帮忙。
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弦歌摸了摸,也跟了上去。
裴谦蹲在大礁石上耐心地教可颂如何缠诱饵,如何绑铅丝,弦歌远远地不甚赞同地坐在另外一头,一来她觉得裴谦幼稚,螃蟹能是那么容易上钓的吗?二来,也觉得可颂这种动手能力为零的小不点,根本学不会…
然而…
才过去短短三分钟,弦歌只是低头看了看礁石上的花纹,那头的可颂已经兴奋地手舞足蹈,“螃蟹,螃蟹,大螃蟹。”
弦歌情不自禁地跑了过去。
小不点将钓线往后一拉,弦歌都看到那大家伙的钳子了…没想到,螃蟹最后还是掉回了海里。
“啊,好可惜。”
可颂同弦歌一样失望。
耳畔传来裴谦轻微笑声,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弦歌还是听到了。
弦歌退到一旁坐下,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没过几秒,可颂走到弦歌身边,围这她看了两圈儿,才说,“妈妈,能不能借我几根头发?”
“你要头发做什么?”弦歌皱眉。
可颂天真地指了指裴谦,说,“叔叔说大螃蟹夹到妈妈的头发就不容易掉到海里去了,妈妈,你就借我几根头发吧,好不好?”
弦歌冷漠地看着裴谦,裴谦则面带微笑。
有了弦歌的头发,可颂的螃蟹钓得十分顺利,弦歌看着渐渐丰满的螃蟹篓子,脸上渐渐有了一丝笑容。
不知不觉中,弦歌已经坐到了裴谦跟可颂中间,陪着他们俩一起,找螃蟹,钓螃蟹…
“想不想自己试试?”
可颂在一边钓得正用心,裴谦忽地凑近弦歌,小声地问了一句。
弦歌看着那简陋的掉线,满脸质疑。
裴谦笑着说,“你不会连一个孩子都比不上吧。”
弦歌二话不说,接过了他手里的钓线。
也不知道是弦歌运气不好,还是因为偷听的搜捕技巧不够全面,弦歌围着礁石圈走了一圈,一只螃蟹也没有钓到。
不远处,时不时地传来可颂裴谦击掌相庆的声音,尤为刺耳。
又过了一会儿,弦歌终于扯上了一只2、3厘米地海蟹,高兴地差点跳起来,正要炫耀一番,一回头,礁石上已经没了那两个男人的影子。
弦歌没放在心上,继续钓螃蟹。
并沿着礁石圈,越走越远。
丝毫没有注意到,海浪跟海风,越来越大。
弦歌在一处水草里看到一直肥硕地大螃蟹,迫不及待地放了线,只是风浪有点大,鱼线总在水里飘来飘去,她往前探了探身子,够不到,又挪了挪,还是欠了一些,她干脆往前再走了一小步,将半只脚悬空在礁石边上…
螃蟹上钩,弦歌有点兴奋。
然后,一个巨大的海浪打开,弦歌躲闪不及,脚下一滑,整个人被卷入水中…
落水时,她被抱在了一个坚实可靠的怀抱里。
她知道这个人是裴谦。
她掉下礁石时,看着他冲向了自己,像一条矫健的鱼…
其实她会游泳,海水也不深。
但那一刻,弦歌一点儿也不想放开裴谦。
他俩在水中相依,在水中互相望着对方,裴谦忽然吻了过来,弦歌闭眼,接受他的亲吻,甚至,比他吻得更加热烈…
蔚蓝的大海中,他们像一对恋人,一对不要命的,疯狂的恋人。
无所顾忌的接吻,抚摸,拥抱。
仿佛世上的纷纷扰扰,再同他们无关。
……纯洁的分割线……
事实证明,这片海域的海水真的不深。
才刚刚没过弦歌胸口。
裴谦抱着弦歌上岸,可颂还在车里,弦歌并不像让可颂看到她这副样子,可她着实有些酸软无力。
湿透地衣服黏在裴谦身上,露出他超棒的身材。弦歌只看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
裴谦低头,吻了吻她额头。
弦歌往他怀里缩了缩,问,“裴谦,你为什么…”
“我会让你知道,你对我,不止依赖,我能给你的,也不只是荣耀。”她没问完,裴谦先说。
之后,又抬头,看着车里的可颂,说,“闻弦歌,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第30章 chapter30
两个人湿漉漉地上了岸,裴谦将弦歌放到了副驾驶座上。后座的可颂一脸无知跟委屈,“妈妈,你刚刚…是跟叔叔一起,玩水去了吗?”
弦歌表情有些凝重。
她哪是玩水,她分明是在玩火。
昨天还跟人家说旧爱难忘,今天就兴致勃勃地打起了野。战,不,海战,脸都被打肿了…
裴谦上车落座,伸过手抓弦歌的手,弦歌往后收了收。可颂已经5岁,有了基本的性别意识,知道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也知道…
“我先送你回家。”
可颂一听,眼睛睁得圆溜溜地,“不是说钓龙虾吗?叔叔?”
“妈妈生病了,得回家吃药。”裴谦冷静又严肃地说了一声,冷峻地眉峰,透露着威信,刚毅。
可颂想了想,也蹙眉说,“那叔叔你快点开车吧。”
不知道是昨晚着凉受了风寒,还是被裴谦乌鸦嘴说中,才回到别墅,弦歌头脑一阵昏沉,下车时,差点撞到车门,裴谦当机立断地将人抱进怀里,并叫了佣人照顾可颂。回别墅时看了可颂一眼,问,“叔叔要去照顾妈妈,你一个人能行吗?”
可颂像个小大人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
岛上不可能有医院,不过还好,别墅里什么药都有。
裴谦给弦歌拿了感冒药,弦歌吞了,眼下正小口小口喝着水。
“你湿透了,我放了水,去泡个澡。”裴谦接过她手里的水杯,说。
“你…也去洗个澡吧。”弦歌不敢看他,想到刚刚在海里发生的那一幕,她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裴谦没说什么,转身出了门。
喝了一杯热水,弦歌倒是清醒了许多,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强撑着进了浴室,脱了衣服,跨入浴缸,入水时,差点被烫的叫出声…
水那么烫,裴谦是要谋杀吗?
弦歌条件反射似的地要放冷水。
浴室外传来冷冷地男人声音,“感冒了,泡个热水澡对你有好处。”
弦歌一回头,果然,那个高大的男人身影正罩在门帘上,静静地守护着她。弦歌没问裴谦为什么没回房间,那样只会显得矫情。
再入水时,那浴缸里的水,似乎,也没那么烫了。
“有什么事叫我。”裴谦似乎搬了个凳子,坐到了外边儿。
“嗯。”
浴缸里被提前放了葡萄柚精油,淡而柔和的香气让人愉悦,放松。裴谦洗澡时,从来不会用这些有味道的东西,但却莫名地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
谢天谢地,他没有天真地以为那香气是体香。
弦歌舒服地躺到了浴缸里,上升的水蒸气白茫茫地一片,天花板上,那些赤/裸着的小天使如同在云雾中飞翔,十分奇幻。
弦歌突然想起,在海边,他是如何强悍,是如何蛮横地进入她的身体。
一次又一次,她像是海里的水,他是坚硬的岩石,海水猛烈地冲刷着岩石,伴随着每一次碰撞,白色的浪花飞溅,浪潮阵阵…
海浪声是那样的大,掩盖了一切呻/吟,所有欲/望。
弦歌猛地睁开了眼睛。
胸口剧烈起伏。
脸色潮红,也许是被水蒸气熏得。
小腹间有一股暖流在肆意流动,她扭头,裴谦的影子,像一座大山,岿然不动。
“裴谦。”
一开口,弦歌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嘶哑得不成声了。
“怎么了?”裴谦问。
一阵沉默。
“怎么了?”裴谦又问。
“你…要不要进来…”话还没说完,裴谦已经拉过帘子冲了进来。弦歌尴尬地看了他两秒,视线转了个方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让出了一半浴缸的位置。
裴谦笑出了一声。
弦歌坐到另一头,听着他脱下衣服的声音,慢慢地沉入水中。
才两秒就被人光溜溜地捞了出来。
“帮我洗头。”他说。
弦歌觉得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奴役一个生着病的女人有些可耻,但既然是她先发出的邀请,她就没打算矫情。
弦歌起身,挤了一些洗发水,揉到他头发上,轻轻地抓着,按摩着。
他读书时,喜欢留短寸,现在头发长了许多。掀开刘海,弦歌看到了那一道狰狞地疤痕,从眉上一公分处,蔓延往上,四五公分,不长。
也是车祸留下的。
当时,流了很多血。
弦歌有些发懵,白色的泡沫顺着水流,流到裴谦眼前。
有点刺眼。
同样刺眼地,还有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她跪在浴缸里,白嫩丰满地乳/房颤抖着,细软的腰肢扭动着,裴谦喉咙有些干,有些哑,他需要来点水解渴。
海底吃得不饱,他现在还很饿。
弦歌浑然不觉地,像抚摸可颂一般,抚摸着裴谦额头的伤疤,并俯身,轻轻留下一吻。
裴谦脑子里的弦瞬间崩断。
“弦歌。”
“嗯?”
“感冒好些了吗?”
…依旧是纯洁的分割线…
帮佣熬了浓浓的姜汤,用来驱寒。裴谦不喜欢生姜的味道,皱着眉没动嘴,可颂也是。两个男人坐在两碗姜汤前,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各自蹙眉。
“喝吧,不然会感冒。”裴谦说。
可颂扁嘴,“妈妈从来不会让我吃姜。”
“不要跟你妈妈一样挑食。”
“不对不对,妈妈说,不爱吃姜的是爸爸,我像我爸爸。”可颂解释道。
童言无忌的一句话,让人浅笑,又让人揪心。
如果当年没有那场车祸…他们的孩子,应该也跟会像这个孩子一般,聪明伶俐吧…
裴谦喝了那碗姜汤,说,“爸爸不挑食,你也自己喝了吧。”可颂嘟了嘟嘴,没办法,这才端着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不得不妥协,又满是不甘地样子,跟弦歌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颂。”
裴谦看着可颂圆圆的脑袋瓜,忽然很想问他,介意不介意多一个爸爸。
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了些。
中午,裴谦让人准备了白粥。送到弦歌房间时,弦歌睡得沉沉地,被吵醒后她有些起床气,怎么都不肯喝粥,被裴谦强行喂了两口才算完事。
之后,一觉睡到晚上。
睡饱了的弦歌状态好了许多,下楼吃饭时,看到那大螃蟹,也有了食欲。只是筷子刚伸过去,裴谦就泼了一瓢冷水。
“你感冒还没好,不能吃螃蟹,喝粥吧。”
弦歌冷哼了一声,暗自吐槽道,如果不是你跟禽兽一样,不分地点,不顾场合发情,我能感冒受凉?
最后,也没挑战权威。
可颂爱吃螃蟹,裴谦耐心地一步一步教他怎么去壳,告诉他那些部分可以吃,那些东西得扔掉,还手把手地传授了可颂许多吃蟹的小技巧。
小家伙兴奋得直叫唤。
弦歌表情淡淡地。
清粥没什么滋味,弦歌动了几筷子就回了房间,可颂跟裴谦依旧吃得很开心。
直到晚上八点,可颂都没有来她房间闹腾。
弦歌吃了药,拿了一本书正准备上床休息,却看见窗外月色撩人,不禁走到床边,开了一扇窗。海边的风,粗狂不温和,还带着淡淡地海腥味,弦歌很喜欢。
闻着风的味道,弦歌似乎能看到裴谦奋不顾身地跳进海里的画面。
海浪打着他的脸,他凌厉地眼神里,没有一丝犹疑。
他朝她伸出手,同她一起沉入海底。
英武非凡。
有人敲门,弦歌没应声。
然后,门就开了。
“感冒了还吹风,关了窗子,过来休息。”身后是裴谦一贯专横的声音。
弦歌没有撒娇地习惯,又吹了三秒,就关了窗子,回头,裴谦已经端着一碗粥坐到了她床头,那粥散发着诱人的肉香。
弦歌坐到他身边,没伸手接。
裴谦喂了她一口,弦歌吃了,味道很赞。
“这么大了还挑食,你也不知羞。”裴谦说了一句。
弦歌懒得回答,看着他单薄的针织衫,顺口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