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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至奢华张扬,却是每年必添新衣。
所以,我提出的采办之事并不突兀。
不过,一路上,我感觉到周芷若并不很热心采办衣物之事,显然,灭绝师太是另给了她任务的。
我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保命态度,并没有追问什么,只是想着怎么把自己的任务做了。
守株待兔的寓言,本来就是讽刺等兔人的愚傻,且流传千年。
由此可见,这一招的成功率是很低的,仅次于“刻舟求剑”
我拉着周芷若在上次偶遇赵敏的地方,借着比较布料的由头,等了一中午,也没见赵敏的人影。
我很是焦急,看对面的周芷若,也是有些焦虑。
不过,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说出来。
我是在苦等赵敏不来,那她呢?
或许,是灭绝师□□排她暗中办什么差事吧?
我如此想着,便干脆体贴道:“师妹,这里的布庄很多,我们不如分头去看看吧,多挑几家,才能选到最好的。”
她闻言,如蒙大赦,面上却仍旧尽力不显山露水:“如此,就听师姐的。”
我点头,含笑目送她远去。
呵呵,这孩子天性纯良,连撒个谎都不怎么会。若是赵敏,只怕早已找到一百个借口,甩了我去办该办的差事了。
对了,赵敏!
我这才想起此行的任务。
灭绝师太和周芷若两人的秘密并不重要,毕竟这本来就是江湖故事,里面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对我而言,重要的是:完成任务完成任务完成任务!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若今日见不到赵敏,可就白出来了?
赵敏……她会去哪呢?
我回忆上次两人遇见的情形,突然脑中一亮:她,不会去了那里吧?
于是,我将手中的钱袋往空中欢快一抛,有了主意。
一盏茶的功夫,我便从一个成衣店铺走出,一身男装,风流倜傥。
学着电视里古装公子踱步招摇,我摇进了那家青楼。
是的,就是上次把我拒之门外的青楼。
好在这一次,我是男儿打扮。
再说,就算她们要拦着我要钱,我带的也够了。这一次不知是何故,峨眉管事给我们的银钱很多。
多到……我可以竞价拍花魁。
好吧,原谅我一见到美女就失控。
看着那台上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花魁,我是当真无法自控。
花魁的竞拍,与电视里的流程相似。
我按照从电视里学的套路,喊价竞拍。
随着价格的升高,跟喊的人越来越少了。
最后,只剩我和一个极其明朗好听的声音。
等等,这声音有点熟悉……
我蓦然回头!
不出所料:那巴巴喊价的女子,不是别人在,正是——赵敏!
“赵敏!”
我喊。兴奋挥手。
她看了我片刻,也兴奋了。
一个轻功就掠至我身边:“你师妹呢?周芷若。”
“……”虽然知道赵敏本就跟周芷若是一对,但被一个美女兴奋招手,然后过来打听别人,还是有些失落的。尤其,她问的还是我的小心肝。
唔,节操可以掉,故事主线不能崩。
我按住心肝儿,继续发挥助攻属性:“芷若师妹今日也来了,赵姑娘可有兴趣一见?”
“当然。”
何止是当然,她的眼睛里分明是雀跃。
“她在何处,现在就带我去。”
“现在?”我看着台上的花魁,“你刚刚拍下的花魁,不要了?”
“这种庸脂俗米分,哪能跟周姑娘比。”
她眼里全是熊熊燃烧的迫切。
道理我都懂,但是——
好浪费啊!
我看了看台上芬芳诱人的花魁,最终,节操头也不回地掉到地上:“那个……其实,芷若去办正事了,还有一会才能回来。我们可以先跟花魁坐会,再出去等她回来。”
“她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们只要黄昏出去就够了。到时候刚巧还可以一起吃饭呢。”
不知道古代泡妹子喜不喜欢约饭,我按照现代标准引诱着。
赵敏沉默。
我也不敢说话,紧张望着她。
生怕花魁白白泡汤。
“坐会儿?”赵敏用美若星辰的眼睛望向那花魁,嘴角上扬。
“是的,坐会儿,就坐会儿!”
我欢天喜地,跟着赵敏去招花裤了。
看老鸨对赵敏的殷勤,就知她是这的常客。
而她作为常客,自然也比我更专业:一身的行头,完全的儒雅俊俏小生,还不忘带个折扇,拿在手里装逼。
不过,今日的常客似乎没受到常客优待呢。
只见老鸨在她耳边耳语一番后,她脸色就冷了。
“哎哟,赵公子,老身真的是对不住您,但……真的没办法。”
“妈妈,你想要多少银子,早早便可明说。这临时放鸽子,怕是以为我赵敏好欺负吧?”
她的脸笑起来时阳光明媚,可冷起来,也让冷峻得让人望而生畏。
看她的意思,是那老板想坐地起价,突然放了一件事的鸽子?
呵呵,这老板也真是想钱想疯了,坑到赵敏头上,也是踢了钉板了。
作为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穿越好奇宝宝,我表示关注。
谁知,那老板也是一脸委屈,苦着脸道歉:“赵公子这是说哪里话,老身虽然爱钱,也是要脸的。这最雅间我的确没涨价,只是那姑娘非要那一间啊。她带着剑,凶着呢……”
“姑娘?”
我们的赵郡主再度抓到重点。
“啊。”
老鸨点头。
“你们这青楼还接客姑娘?”
赵敏眼里意味深长。
“原本是不接的啊。但那姑娘……凶啊。”
老鸨显然没明白赵敏眼里的含义,而是继续沉浸在那持剑女子凶的情境中。
“后来还有人来找她,也是位姑娘。不过那姑娘脸皮薄多了,出水荷花似的,一看就是好人家姑娘,也不知来这腌臜地做什么。”
怪不得以前小说里人们打听消息很容易,原来这些酒馆青楼之类的地方,确实没几个老板或者小二不爱哔哔的。
而许多故事,就是被这些“哔哔”拉动的。
比如此刻,赵敏就对那两个姑娘发生了兴趣:“你带我去见她们。”
“哎哟公子,这可使不得!”
可怜的老鸨丝毫不检讨自己的大嘴巴,这会子赶紧拦。
赵敏却笑了:“妈妈这般为难,想必是不知我赵敏的手段。我嘛,不凶。但我的下人嘛……可不温柔。”
她说这话时,眨巴了一只眼睛。带着三分笑意五分俏皮,还有两分威胁。
这老鸨做开门生意,也是个见过世面的。
此刻见赵敏如此,知道也是个惹不起的主儿,只得抖抖索索带我们去了“最雅间”:“喏,这‘最雅间’是我们青楼最好的房间,赵公子每次都预定这,也是缘分。今日可别在里面闹出……”
她大概明知无效,却仍旧碎碎念规劝,希望大家不要把事情闹大,最好一人让一步。
然而,在她推开最雅间门的瞬间,我跟赵敏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了,同时惊呼。
原来,那最雅间里,坐着的,正是——周芷若。
而另一女子听到推门声,也回过头来。
看到她脸的那一瞬,我感觉到自己的心一僵,起码有两秒钟忘记了跳动。
并且,疼。
☆、第9章 赵敏的野心
“周姑娘。”
赵敏欢快唤。
周芷若回头,脸又红了。只是这一次除了羞涩还有些惊慌尴尬。
确实尴尬。
“你在青楼里会姑娘?”
赵敏突然意识到目前的状况,脸上的笑容僵了。
周芷若赶紧反驳:“我没有!我……她是我朋友。”
而一旁的那一身青翠绿衣的女子,这时也将眼光从我身上收回,站起身:“你们……是谁?”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她说这话时,是停顿思考过的。也就是说,她实际上应该知道我们是谁,说着,起码认识我跟赵敏中的一人,只是假装不认识。
而刚刚,她看我的眼神总感觉怪怪的。虽然后来转为冷淡,但我总感觉那冷淡有些刻意。
“我问你是谁?”赵敏当先一步,插在周芷若和那女子之间,露出护食的表情,“这最雅阁一直都是我预定的,你懂不懂先来后到?”
显然,没资格对周芷若的事发脾气,只能借着最雅阁的事发难。
一句“先来后到”,很让人咂摸。
那女子显然也不是吃素的:“这青楼是你开的么?人家打开门做生意,愿意找谁做就找谁做。”
听那语气,也是个娇蛮的主。
论娇蛮,赵敏是祖宗。
不过,她很少如小女子一般争这些闲气,当下见那女子难缠,就干脆懒得理了,直接拉起周芷若的衣袖:“我们走。”
周芷若一呆,显然没料到对方会有此一着,倒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拖走了。
“臭小子,找死!”
那绿衣女子也不知是天性暴躁,还是今日心情格外不好,见周芷若被拖走,直接拔剑就刺。
“小心!”
我忍不住喊。
这两位可是女主角,谁都不能有事啊!万一她们有事,这故事就不用继续了,我的未来也就悬了。
那绿衣女子用扫了我一眼,眼神如冰,让我莫名彻骨寒凉。
忍不住,再度按了按心口。
好奇怪,遇见这女子时,我的心会不自觉颤动。
这不同于我见芷若时的心动,而是……怎么说呢,仿佛有另一个人在心跳。
似乎……有另一个人在我体内一般。
这感觉有些吓人,我紧紧按着心口,不敢乱动,只静静在那观战。
那绿衣女子看完我那一眼后,似乎心情更不好了。不止脸色更冷,就连手里的剑招,都狠厉了几分。
那一剑,直刺赵敏咽喉。
我一愣:这剑招……怎么感觉有些像峨眉派剑法?
我来这的一年多时间,可以说大都花在了练武上,所以对峨眉派的武功还是很熟悉的。这女子的剑法多了些诡异,甚至连架势都完全不同于峨眉剑法,但——如果是我们这种真正的峨眉弟子,还是能看出这剑招实际出自峨眉的。而且,经过了刻意的改动。
这女子,究竟是谁?
当然,此刻最重要的不是她的身份,而是赵敏的安危。
从赵敏的身法上看,她这几个月没闲着,武功进步了不少。但即便如此,此刻拉着周芷若,也难以□□来抵挡那女子的夺命一剑。
眼见那剑就要刺向赵敏的面门了……
周芷若动了。
如流雪回风一般,只见周芷若回身以同样的峨眉招式,挡向了那一剑。
“杨姑娘,住手。”
杨姑娘?
我皱眉在脑中搜索相关讯息。
那女子落地,很是不甘:“你居然帮她?”
周芷若不敢承认,只能解释:“不是的,只是这位姑娘是芷若的一位故人,今日刚好遇到,所以找我。并不是有意找你麻烦的。”
毕竟是不惯于撒谎的人,声音很虚,越说越弱。
甚至,脸又不自觉红了。
那女子看看心虚得微微低头的周芷若,再看看在一旁早已感动得飘起的赵敏,似乎早已看穿一切。冷笑一声:“随便你。”
说吧,提着剑走了,似乎不再管这件事。
“杨姑娘……”
周芷若在后面喊,大约心里过意不去。
那女子却只是不回头,施展轻功越走越远,只留下一句话:“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这四个字,值得推敲。
我在脑中回忆着《倚天屠龙记》里的情节,却愣是理不出个头绪。
“她是谁?”
我还没发问,赵敏已经拽着周芷若的袖子先问了。
周芷若瞥了一眼被赵敏拽着的袖子,默默拉出:“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赵敏不止再度拖回袖子,更是直接再加一只手,握住了周芷若的手,认真问,“你居然跟她去青楼哎。喂,到底是你出来卖,还是她出来卖啊?”
“你胡说什么!”周芷若怒红了脸,将袖子狠狠扯出,“我周芷若岂会做那种事?杨姑娘是我纪师姐之女,也不会……”
说到这里,大概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住了口。
赵敏却已摸下巴:“原来她就是峨眉派纪晓芙和明教左使杨逍的女儿。”
杨不悔?
我心中一动:原来是她啊!
这个女孩在原著中也算很出彩,是非常个性的一个人。她本是峨眉派纪晓芙和明教杨逍之女,在纪晓芙死后被送到杨逍身边,被杨逍十分纵容,以至任性非常,非要嫁给母亲生前的备胎……也算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子。
只是,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看样子,她跟周芷若在青楼必定是谈什么秘密,而这些,绝对是灭绝师太默许的,因为周芷若不可能违背灭绝师太。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我看到她会心颤,仿佛另一个人在我身体里发颤一样?
不止我变身“十万个为什么”,周芷若此刻也在接二连三发问。
她问的,是赵敏:“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到底是谁?调查我们,是何居心?”
赵敏摊了摊手:“这么多问题,你到底要我先回答哪一个?”
周芷若瞪她:“你到底是谁?”
“我是赵敏啊。”赵敏指了指我,“不是你这个什么师姐取的嘛。”
我一脸黑线。好吧,果然我在她眼里太丑,她竟不记得我的姓氏,就跟我不记得那静什么的一样~~~~(>_<)~~~~
“赵敏只是你的名。我问的,是你的身份。”
我家小芷若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开口就问人家身份。不知道很多人行走江湖是要隐瞒身份的么?
我摇摇头。
谁知,赵敏竟含笑告诉她了:“我是汝阳王的女儿,绍敏郡主。”
周芷若瞪大眼睛,半晌无话。
显然,她虽然猜到赵敏有些身份,但远没想到会高贵至此。
或许只有我注意到:她眼里的神采隐隐暗淡了一些,带着些许自卑。
但倔强如她,随即仰头冷然追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纪师姐的事的?”
“哦,因为我要帮我爹一统江湖啊。”赵敏竟是对周芷若没有丝毫隐瞒,认真道,“想要百战百胜,自然要知己知彼嘛。我平日看江湖的资料,看得闷了,就会寻些八卦来看,解闷嘛。”
好吧,周芷若不一定懂,但我懂了:这道理,就跟我们在二十一世纪,读书时刷题刷累了,就刨几本娱乐八卦杂志来看一样
这郡主,也是可爱。
周芷若却是冷笑:“一统江湖?好大的口气!少林、武当、峨眉……哪一派都厉害非常,岂是你说一统就能一统的?就算是千年传承的少林寺,都不敢说‘一统’二字。”
她故作老成的口气,让赵敏笑了,却认真解释:“少林统一不了,但我可以。因为少林终究只是一个门派,而我,代表的是整个朝廷。”
这话说得我一惊。
怪不得赵敏在金老的书中,从来都是女子魅力排行榜前三。能如此独领风骚,确实有其通透之处。
是啊,在朝廷面前,我们所有的人,都不过是蚁民。
突然觉得:其实,当初江湖人对抗朝廷,本就是以卵击石,注定的悲剧。而最后如果不是张无忌带走了赵敏,或许……胜负也未可知吧。
原著里,赵敏为了张无忌,放手了蒙古江山。
只不知,在这百合小说里,她又会为周芷若如何?
☆、第10章 让赵敏和周芷若接吻
赵敏当然是愿意为周芷若付出的,然而周芷若并不想。
“赵姑娘,如今天色不早,你贵为郡主,也该回去了。”
周芷若隐隐下逐客令。
“无妨,我既然帮我爹处理江湖中事,就没这些娇气毛病。我爹也习惯了我经常夜不归宿。”
赵敏含笑。
“可是我们还有事,你跟着不方便。”
周芷若明着下了逐客令。
赵敏望天眨巴了一下眼睛:“可是阿大阿二已经被我支开了,现在一个人回去……我想我会很危险的。”
“喂……”周芷若黑线。
没见过这么狗皮膏药的人。
而明摆着欺负周妹子的涉世不深和心软,赵敏牌膏药更加嚣张:“我是为了见你方便,才支开阿大阿二的。现在就我一个人。你也知道我这人讨厌,仇家无数的,说不定路上就被人宰了。哎我不管,你带着我。”
“……”
周芷若气得直翻白眼,却半个字反驳不出来。
我也惊叹于赵郡主的厚脸皮,忘了去反驳。
怪不得当初她能从四女中杀出重围了,就这份黏人功夫,啧啧,足以碾压脸皮薄嫩的周芷若之流一万次啊一万次。
穿鞋的怕赤脚的。
要脸的怕不要脸的。
最终,周芷若还是妥协了,答应带赵敏几日。
因为我们刚巧不回峨眉,而是要转行武当。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某狗皮膏药挂在周芷若袖子上耍赖时,一只飞鸽落在了周芷若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