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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手掌与灯光重合在一起,恍惚之间竟然好像是她的手掌在发出光芒。
忽然觉得有些不妥的她连忙收回手。
“……我在干什么啊……”她有些嘲讽的笑了笑之后说道。
竟然在做那么幼稚的事情。
长叹了口气,她只觉得脑子里就像混沌未开,事情都搅在了一团。
一下子闪过的是入江管家在叙说的画面,一下子闪过的又是五十岚菊在相片前说话的场面,一下子,闪过的又是白石他们正在球场之上比赛的场景……
最后,事情都像走马灯一样的过了一遍之后,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妇人最后百般无奈的锋利起来。
然后,是她自己在说。
她不会像母亲那样背弃。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会继承家族。
结果,最终她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吗?
再次叹了口气,她闭上眼睛。
不,也许从一开始她根本就没有选择。
阿藏,我该怎么办?我们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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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然离开之后,入江管家独自一人在和室坐了许久,最后,他终于起身,身影比以往多了几分疲惫,他抬步走向外面,弯弯曲曲的走廊往后延伸,他最后走到一处樱花树下。
如今已过了花季,樱花树就像一棵普通的树木一样,完全看不出春季时的张扬浪漫,他看着樱花树下的走廊,不禁晃神。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个时候。
还青涩的男人跟着他的好兄弟来到这里,樱花树下,一个梳着发髻穿着一件橘色和服的女人低着头正摆弄着茶点,露出的白玉般的脖颈像天鹅一般,见他们来了,她抬起头,嘴边的笑容缓缓绽放,最后脸上是如樱花一般柔美的笑意。
风吹过,樱花树枝终于承不住那繁花,粉色的花瓣颤巍巍的落下,在空中自卷起了浪花。
那个男人看见这样绝美的风景不禁羞涩的红了脸,此时他旁边的人走上前,跪坐在那个少妇的身旁,搂住她的肩,他俊逸的脸上笑的爽朗。
“武,这就是我的妻子,岛谷菊。”
少妇有些害羞的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她如星空一般的眼眸,她柔柔的说:“妾身是岛谷菊,初次见面,失礼了。”
樱花树下,娇美的女人被搂在如玉君子般的男子怀中,两人脸上的笑容都是那般的幸福甜蜜,一个脸上仍带着憨气的男人傻傻的站在原地只得无措的挠着自己的头发。
☆、决定
当他胜利归来的时候,白石却失望的发现清然已经不见踪影。
因为赢得比赛的欢喜瞬间降至冰点,他还来不及放下自己的球拍,汗水滑落过额头到下颌,他大口的喘息着,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不安。
“清然呢?”
当他问了这句话,其他站在观众席上的队员相互看了看,似乎是有些不愿意开口,最后,在白石眼神的逼问之下,站在那里的渡边修抱着肩,用着似乎是玩笑一般的语气,他随意的说:“经理她说家里有事,必须得要回去。”说着他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张折叠着的纸条递给白石,“喏,这是她让我转交的。”
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白石伸手接过那张折叠的纸,怀着一丝‘她可能会解释’的期待,他有些迟疑的展开了纸条。
白色的纸条不甚整齐的边缘一看便是从本子上撕下来的,纸条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看得出来当时清然写的时候是有多匆忙。
【To阿藏:
阿藏,不好意思,因为忽然有急事,我不能看到你获得比赛的胜利了。请原谅我没有和你说一声就离开,事情解决后我会和你联系的,也会尽快赶回来。
From:清然】
手忍不住将那张纸给紧紧的捏住,本来就不甚平滑的纸面因此而生出了一道道的皱痕。
“经理怎么可以这样,太过份了!”忍足谦也不满的皱起了眉抱怨着,“居然比赛看到一半不说一声就跑了,这根本就是不在乎我们的比赛嘛。”
旁边的金色小春和一氏裕次见状连忙做噤声的动作,还拼命的摇头示意忍足谦也不要再说下去。
忍足谦也看见他们那样子,不高兴了,“怎么,我还不能……”他接到金色他们的示意往旁边看去,才发现身边的白石脸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嘴角也抿的紧直。
嘴中的话被堵住,忍足谦也终于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沉默的撇过头去。
渡边修见白石那样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啊~
坐在椅子上,白石用手肘架在自己的腿上,低垂着头,头上盖着的湿毛巾让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沉重,一阵又一阵的凉意也让他的大脑终于冷静了不少。
手中还捏着那张纸条,白石失神的看着地板。
头上的重量像是传到了心里,心被压迫的一阵闷痛,呼吸都好像有些窒息,白石心里的难过和烦闷犹如止不住的潮水,一**的袭来。
他自己也不明白,他此刻的难受究竟是因为清然在他的比赛之中忽然不告而别,还是因为到头来,清然都没有一点想要和他坦白的准备。
不过……他想,应该是后者吧。
如果只是有事没看他的比赛的话……他应该,是不会这么难受的。
他难过的,是清然从来没有真正的依靠过他,没有和他坦白过。
一开始的时候,她不就是莫名其妙的疏远他,和他怄气?
还有后面的种种,她一直都是说着,‘没关系’‘没什么事’‘别在意’……她从来不愿将她的世界与他分享。
他们这样……真的可以继续下去吗?
她不愿意和他分享她的喜怒哀乐,不愿意向他透露她的世界。
所以到现在,他都一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从未拉近过。
这样子,真的可以吗?
他真的要这样一直等下去吗?这样等,有意义吗?有结果吗?
手中的纸一下变成了纸团,白石的双眼中的光芒一下子恍如玉石般,光芒流动。
不,再这样等下去的话,什么都不会有的,甚至,可能现在有的都会失去。
他如果想要的话,他就要自己去争取,去抓住。
她如果不愿意主动的将她的世界给他看,那就让他自己去找到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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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岚菊的神经失常只是短暂的,在之后医生做了治疗,当天的晚上,五十岚菊便恢复了正常。
当清然走进去的时候,五十岚菊正在侍女的帮助下喝着白粥,看见清然,她便示意让侍女放下白粥出去。
因为清醒了之后五十岚菊也不大记得之前不清醒时做的事情,所以心中也没有什么不自然,当然,就是知道了,以五十岚菊的性格,她也不会有什么表现的。
靠在身后的垫子上,五十岚菊因为手在输液所以无法移动,所以她就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大概是精神也不大好,她的眉间好像有些疲惫。
“你说你有事找我?”
清然深吸一口气,她走到五十岚菊的床前,跪坐下来,她端起放在旁边的白粥,“外婆不再吃一点吗?”
五十岚菊摇了摇头,“本来就没有多大胃口,刚才吃了一些够了。”
清然见她这样也只好重新将白粥放下。
五十岚菊瞥眼看着清然沉默不语,她一挑眉,“怎么了?”
清然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翻滚的情绪,“之前,外婆说我可以选择不用继承家族……我一直很想问,外婆为什么会这样说?”
五十岚菊似乎早就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她耷着眉,阖着眼,“如果我说我并不想强迫你继承家族,你会信吗?”
“……”搭在膝盖上的手悄悄的捏紧,“……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如果,如果我选择了不继承呢?”
五十岚菊懒懒的看了她一眼,眼光之中颇有几分失望。
“清然,我教了你那么多年,你现在居然还问出这样没有意义的问题吗?”
“……”清然皱起眉,“我不明白。”
五十岚菊轻笑一声,“如果你选择了不继承,家族就和你没有关系了,那你问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她一挑眉,“反而言之,如果你选择了继承,那这个问题就更没有必要了。”
“你说,我还需要回答吗?”
“……”清然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会,最后她败下阵来,“是,外婆,清然明白了。”
五十岚菊摆了摆手,“你还年轻,稚嫩无知些,也正常,没什么事就出去吧。”
“……”清然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不,外婆,我还有事。”说着,清然抬起头,正色,“我是来告诉您我的答案的。”
“我会继承家族。”
五十岚菊勾起了唇角,出乎意料的,她来了一句,“你不早就告诉我答案了吗?”
清然一下子疑惑的皱起眉来,她什么时候告诉过了?
半睁的眼缝之中是如鹰一般锐利的光芒,五十岚菊侧着头看她,“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你若是选择了不继承家族,那么家族之后的未来自然和你没有关系。
而你还会考虑家族的未来,就说明你在乎,既然你在乎,那也就表明了你会继承不是吗?”
“……”
“当年你母亲可就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就离开了。”
“……”清然忽然一下子就愣了。
原来,她一开始就会选择继承家族吗?
外婆说的没错,她本来就不可能抛弃自己的家族然后独善其身。
不是外婆有没有给她选择,而是一开始她就不会给自己选择。
回过神来,清然还是有些惊愕。
“那……外婆,您是一开始就知道我会继承家族吗?”
五十岚菊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了一句,“你和你母亲不一样。”
“……”
“好了,既然你已经想通了,那么以后你也要开始学会管理家族的事物,我的时间不多,只能抓紧了。”
“……是。”
此刻,五十岚菊又阖上了眼,她的脑子里迅速的勾画出之后对于清然的教育规划,沉默了一会,她再次开口。
“你搬回到京都吧。”
☆、爆发
又一天的比赛结束之后,四天宝寺终于进入到全国前四强,明天的对手是去年的冠军立海大,这让大家都有些紧张,为了缓解大家的情绪,渡边修特意让大家晚上多放松放松。
于是,晚上,全部人都各自的散开去找乐子了,晚上的东京他们还没有体验过,趁着这个机会,他们也要好好去逛逛才行。
可是这之中,却有一个人没有跟着大队伍离开。
白石从房间中走了出来,熟门熟路的走到了某处院子前的走廊,看见坐在走廊上没什么形象的正在喝酒的某个戴着帽子的大叔,他松了口气。
“太好了,监督,你还在这。”
正一边小酌着几杯欣赏月色的渡边修听见声音懒懒的转过头,对着白石一挑眉,他颇有些诧异,“啊,白石少年,你没有出去吗?”
白石一边走前,一边说道,“恩,有些事情想要拜托监督。”
渡边修这下更是疑惑了,他连手上的酒都放下了,正儿八经的转过头看着白石,“什么事情?”
白石坐到渡边修的旁边,他一脸正经,“我想和你要之前我们集训时的那个巫女的电话。”
信息量有些庞大,请让他暂时消化一下。
集训时的巫女+要电话=石田水杏+想做坏事。
= =#
十窍中的最后一窍也通了,恍然大悟的渡边修连忙往旁边挪了挪,“白石少年,就算经理突然离开了,你也不能这么不厚道啊!”
……
“监督你在说什么?”白石一脸的无辜完全不知所云。
渡边修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颇有经验的说:“这青春时候的恋爱啊,就是会小打小闹的,过一段日子就好了。”
“……”怎么这一个字一个字的他听的懂,可是这连起来他就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呢?
“虽然这次经理是做的不大对,可是事后你跟她说说,她也会明白的嘛~”
“……”白石困惑的眨了眨眼睛。
“总之,你不能就因为这件事情就要去找别的女孩子。而且……”渡边修晃了晃手指,不赞成的说:“虽然我知道水杏酱很可爱,可是我是不会赞成你喜欢她的!这明明就是把她当作替代品嘛~”
“……”终于听明白了的白石额头上登时跳出几个十字路口。
“谁。说。我。要。去。追。她。了。”白石一边嘴角抽搐一边将话从牙缝之中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
渡边修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那你要她电话干嘛?”
“……”= =#,白石揉着自己紧绷到有些跳动的太阳穴,“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她而已。”
哦?
渡边修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他,目光中满满的不相信让白石心中暴躁。
他是哪种看起来人格操守都有问题的人吗?而且他都已经有清然了为什么还要去打别人的主意?
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内心的无奈,他掷地有声的,极有说服力的说:“真!的!”
最后终于好不容易拿到了电话,白石拿着纸条有些头疼的站在一个院子之中。
有这样的监督真是太让人头疼了。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照着纸条上的数字输入上去,然后没有一丝迟疑的,他便拨通了电话。
月色清凉如水滴,手机中传来的‘滴滴’声恍惚之间竟就像月色滴落到地面的声音。
“喂?”
让人听着舒服的女声响起,白石一愣,然后慌慌张张的说道,“那个,请问是石田水杏吗?”
“嗯,我就是。”
“我是白石藏之介。”白石担心对方不记得自己,还特意加上一句,“之前和监督一起在石田桑那里集训的网球部的部长。”
对方轻笑了几声,“恩,我记得,请问白石君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在眼前延伸到了黑暗中,白石呼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看着前方,眼眸因为背对着光芒而显得深沉,他郑重的说:“我想拜托石田桑一件事。”
“我希望你能把清然的事情告诉我。”
电话那头的石田水杏听见这句话,有些惊讶的挑高了眉,随即她有些奇怪,“清然的事情……她的事情,你难道不应该自己去问她吗?”
“……”
他俊朗的脸沉入黑暗之中,半侧过脸,看着走廊上的一盏昏黄的灯,他有些嘲讽的笑了一声,“石田桑和清然认识的时间也不短,我相信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不愿意将自己的烦恼告诉别人,什么事情一个人去承担。
石田水杏皱起了眉,她的手指轻轻的敲打在电话机下木质的桌面,“可是,白石君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清然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恩,我知道,所以我只想让你将你知道的所有告诉我。”
“……”敲打的声音莫名的似乎是与自己的心跳声重合在一起,石田水杏眉头紧蹙,犹豫了一下,她问,“请问,白石君为什么想让知道清然的事情?”
“……”
白石眼眸晃动,他说:“我喜欢她。”
因为喜欢,所以他不会让她就这样把他给阻隔在她的世界之外。
沉吟许久,石田水杏最后说道。
“我知道了,找个时间我们见一面吧。”
“……谢谢。”
挂断了电话,白石并没有松了口气,他捏紧着自己的手机,看着地上的花草在风的吹拂之下微晃身体,他思绪繁杂。
最后,他的胸腔大大的起伏了一下,吐了口气出来,他转过身准备离开。
但是却在转身的那一刻,他看见了一个人。
不苟言笑严肃的表情,锋利的五官,头上戴着一顶帽子。
白石一愣。
真田弦一郎,他为什么会在这?
回过神来,白石对他轻轻一点头以示礼貌之后就准备离开,但是,就在他与真田弦一郎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真田弦一郎的声音从身后的传来。
沉闷的语气中带着几丝的不满,他说:“随便打探别人的私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停下脚步,白石听见这话便明白他已经将他刚才的对话完全听去,没有回头,他笑了笑说:“随便听人家打电话也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真田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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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轿车缓慢的驶入民居区,最后停在一栋蓝色的小别墅前,车门打开,穿着粉红底色淡蓝色云纹的黑发女生走下车,她发丝半挽,表情有些若有所思。
搬回京都……吗?
长长的叹了口气,清然手松了松,正当她准备往里面走时,忽然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她转过头,半侧着身,她长大了眼睛。
“……妈妈。”看着手提着几个购物袋的女人,清然下意识的喃喃出声。
松本秋也看着那辆黑色的轿车和清然的装扮,本来刚回来的雀跃的心情一下子消失,她沉着脸,捏紧着自己的购物袋。
没有多说什么,她直接走到清然的面前,表情不善,“他们来做什么?”
“……”清然看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