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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瑜疑惑地看着楚霄云。
后者面容有些淡淡的，他回答道：“趁着你外出的时候，电话预定的。”
看着桌子上精美的菜肴，顾瑜在心里暗暗猜测着价格，等到一筷子吃进了嘴里，顾瑜就更能猜到它们的价格了。
绝对是贵的离谱。
这种店铺，顾瑜往常总是统称——专宰肥羊的店。
楚霄云出门一趟，对顾瑜十分殷勤，现在又是夹菜又是倒水的，把顾瑜都给弄糊涂了。
“为什么要提前预约？”顾瑜问道。
“店里生意太好，不预约没有位置。”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楚霄云倒是自己没动几筷子，下手几乎都是为了给顾瑜夹菜。
两人之间，气氛温馨异常。
顾瑜的心脏在胸腔里仿佛被加了重低音一般的跳动，咚咚咚的，顾瑜现在满脑子都是楚霄云给他夹菜的场景。
等顾瑜吃饱喝足了，摸着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腹，发出餍足的叹息，微微眯着眼，像是一只吃饱了喝足正在晒肚皮的猫。
看着像猫一样的顾瑜，楚霄云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温柔地望着顾瑜。
一个小方盒子被楚霄云从口袋里摸出来，放到顾瑜的面前，他轻声道：“虽然没有蜡烛，也没有蛋糕，但是顾瑜，生日快乐。
顾瑜惊讶地睁大眼，瞪着眼前巴掌大小的盒子，无言以对。
大脑里仔细想了想，今天似乎确实是自己的生日来着。只不过自从被遗弃到了孤儿院，这个日子就跟着被他给遗忘了。这还是现实世界这十几年来，第一个跟她说生日快乐的人。
顾瑜转念一想，顿时想明白了楚霄云为什么会带自己来这，应该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生日惊喜吧。
顾瑜抿着唇，楚霄云的做法让他心里很软，很暖。
望着眼前巴掌大小的盒子，他忽然想起纯阳峰上，每一年到了师尊捡到自己的时候，自己都会下一碗长寿面，然后和师尊分着吃。有时候是邪魅师尊自己下面，结果厨艺太差，煮出来变成了面糊，一大一小两个人只能蹲在溪水边上，用勺子搅拌着面糊，像喝粥一样地吃长寿面。
顾瑜眼神上移，落在楚霄云的身上，楚霄云望向自己的眼神很温柔，就像是平日里师尊望着自己的眼神，顾瑜一个恍惚，把楚霄云看成了自家师尊。
“师……多谢。“还好顾瑜及时改了口，不然待会儿解释起来又是费时费力的一番折腾。
楚霄云手肘支在桌上，手掌托着脸庞，柔和的目光瞥了眼盒子，道：“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既然送礼的人都这么说了，就是顾瑜不太情愿，也只能拆礼物了。
打开盒子顾瑜却愣了，他反射性地望了眼楚霄云，又把目光移到盒子里的东西上。
那是条项链，低端的吊坠是一柄剑的，仔细看去，剑做得极为精细，上面的没有一个花纹都雕刻得十分细致，仿若浑然一体。
让顾瑜呆愣的是剑的样式，简直就是师尊送他的云泠的缩小版本。
“怎么会……”
“我最喜欢《浮生不落花》，猜想的里面的离天，看像不像？”
顾瑜不说话。
他看过实物。
云泠本身的样式和离天就很像，这样自然是像的。
原来是离天……顾瑜心里有些失落，刚才他还以为……还以为遇到了游戏里的人。
看出顾瑜眉宇间有点不高兴的神色，楚霄云轻轻皱了皱眉，问道：“不喜欢吗？”
回过神来的顾瑜赶紧摇头，解释道：“不是，我很喜欢，只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是吗，你喜欢就好。”
顾瑜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吃过饭，楚霄云亲自给顾瑜挂上了项链，指尖擦过顾瑜脖颈的肌肤，引得顾瑜敏感地一颤。
楚霄云眼神沉了几分，似乎找到小家伙的敏☆感度了。
可惜现在不是个下手的好时机。
离开餐厅的时候，外面的灯已经完全亮起来，店家姹紫嫣红的灯光和原有的橙黄色灯光交织在一起，渲染出一个灯红柳绿的夜市。
顾瑜已经很久没出来逛逛了，前几次出来都是匆匆地买完东西就回去，一点也没有停留，更别说像现在这样慢吞吞像是散步一般地走。
夜风微凉，吹拂在面上，撩起几缕俏皮的发丝，迎着风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神清气爽。
最近家里电脑的鼠标不怎么灵敏了，难得出门一趟，顾瑜就拽着楚霄云这个病号走进了专卖电脑的商城。
顾瑜偏爱小巧的鼠标，连着问了几家都没看到，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被顾瑜拽着的楚霄云侧脸，看着顾瑜认真思考着买什么样的鼠标，心里一软，觉得自己身边这人认真得可爱。
“初初就喜欢那个！你呢？”还没看到自己喜欢的鼠标，就听见了一个挺熟悉的女声传来。
顾瑜心里一震，拽着楚霄云的手不由地紧了紧。他顺着声源处望过去，一个双马尾相貌看上去像是十三四岁的女生拽着一个浑身粉红，样貌精致异常的少年，指着不远处的白色笔记本电脑嚷道。
她嘟着嘴，天真又固执的模样看着有几分讨喜。
顾瑜却是浑身一凉。
初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初代手段残忍，顾瑜想到她和白悦联手，创造了一个末日，就忍不住脑补到以后地球的未来会不会被初代变成那样。
可是游戏君现在不在，顾瑜身边还有个病号，自己也是个什么也不会的普通人，对上初代，绝对只有找死的份。
楚霄云也看到了初代，下一秒就看到顾瑜脸色不对，忙拉住他问道：“怎么了？”
顾瑜摇摇头，并不解释什么。
初代身边站着的精致少年似乎也发现了顾瑜他们看过来的视线，他拽了拽初代，初代不满地嘟着嘴，最后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初代高高兴兴地挽着他的手，两个人一起离开了。
走时初代两只马尾晃悠着，走路都是蹦着的，似乎心情不错。
顾瑜松了口气，心里对精致少年有些介意，也不知道他和初代是什么关系……现在看来，他似乎能影响到初代。
初代一离开，顾瑜就有种劫后余生感，他也没什么心情挑选鼠标，草草地拿了一个就和楚霄云回家了。
在外面看着挺正常的楚霄云，一进屋里就开始发烧，顾瑜又开始忙上忙下地招呼他喝药。
顾瑜心里叹气，感觉这日子绕来绕去又绕回到了原点。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叮！那就赶紧通关吧，作者桑~
——来自游戏君的友情提醒。】
顾瑜默，突然很想吃水蜜桃味的果冻。
恩，粉色的。
作者有话要说：顾瑜：连初代都有cp了？
作者：恩，人家可是青梅竹马
顾瑜：不，你没懂我的意思。
作者：恩？
顾瑜：我虽然有cp，但是你总这样吊着，我总觉得，cp感不强。
作者：……求解。
顾瑜：最近总是见不到，碰不到，一见面就为了主线奔波，不是为了主线就是主角。
作者：……我没听懂，求简单！
顾瑜：太久没做，我有点不满。
作者：艾玛！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呀！
顾瑜：……
《系统攻略》
64少年看好你哟
等楚霄云睡了，顾瑜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纠结着该不该去打地铺的问题。
他眉心皱成一团；模样十分苦恼。
如果如打地铺那么明天不出意料的；绝对会在某人的怀里醒过来。每天早起都像是做贼一样刺激；简直是说不来的感觉。
最可怕的是；顾瑜这两天已经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开始习惯楚霄云的靠近了，不论楚霄云抱他还是碰他一下；他都没办法及时反映过来；反映过来了心里也没有什么排斥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真实的身体背叛心的现实写照？
顾瑜想挠墙。
“哟；作者桑；这么久没见；你到底忧愁什么？”
眼前一只粉红色；笑得像是一朵灿烂的向日葵的生物，挥舞着小短手冲着顾瑜招呼道。
顾瑜眯了眯眼，然后眨眨眼，眼前粉红色的生物还是没有消失，所以这不是梦……游戏君真的回来了。
他目光森然，阴森森地对着游戏君露齿一笑，游戏君粉嘟嘟的果冻身躯下意识地往后退，可怜巴巴地抖了抖：“作者桑，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这么久不见了，不是应该来点爱的问候吗？”
顾瑜用两根手指提溜起来游戏君，眯着眼危险道：“什么时候能进入下一个卷目？”
他现在既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想清楚对楚霄云的态度。或许见到了师尊就能明白自己到底什么感觉了。
游戏君欲哭无泪，它怎么觉得这才出去几天，回来作者桑就像是黑化了一样。
而且似乎比以前更严重了。
它两只粉红色的触手扒拉着顾瑜的手指，果断迅速地回答道：“马上就行！”
顾瑜思索一下，问道：“下一卷目大约多久能回来？”他还是担心自己去得太久一回来可能楚霄云已经死了。
现在楚霄云可是高烧病号，烧坏脑子这种事日常生活中还是有的。
游戏君道：”不久大概十几年的样子。“
顾瑜算了算，十几年的话，现实里面应该不会超过一夜。
当下说道：“那就现在开传送吧。“
游戏君眨眨眼，完全不敢相信现在的顾瑜这么勤奋。
正常情况作者桑你不是应该问我还能再在现实里呆几天吗，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进入下一卷目？
作者桑，你为什么总是不按照常理来。
心里虽然腹诽，游戏君还是开启了下一卷目。
熟悉的系统提示在顾瑜耳边响起：
【叮！即将传送第五卷目《系统指南》，请玩家顾瑜做好准备！】
【叮！由于上一卷目收到来自外界攻击，上一卷目成绩归零，补偿玩家，这一卷目奖励加倍】
熟悉的晕眩感，熟悉的失去意识。
再睁眼，自己已经在半空中。
顾瑜愣了愣，半空中？
他尝试着移动看看，发现自己是在飘，不是在走。顾瑜忽然想起来刚死的那个时候，灵魂飘出来，飘了好多地方的感觉。
他低头一看，是他霄泠的那副壳子，调出系统面板，上面也写着霄云真人之徒的字样，霄云真人之徒下面还写着一行小字“楚霄云的系统“。
顾瑜看到这一行小字整个人都不好了，早点进来不就是为了摆脱楚霄云吗？
这种巧合，实在是不想多说什么。
怪只怪当初给主角取了这样一个名字的自己。
不过谁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作者桑，你在吗？“
耳边响起了游戏君的声音，顾瑜左右望了望，却没有看见游戏君的身影。
“你在哪？“顾瑜问道。
游戏君开口：“作者桑，你不用看了，这一卷目我不能有具象化表现，因为咱俩这一卷目不兼容。简单地说，就是从上一卷目你换了壳子以后，绑定了霄云真人之徒的身份，但是这个身份去其他卷目还是有些不方便，所以为了补偿上一卷目系统出的bug，也就是初代的问题，特别推出，特殊卷目特殊处理。制作者大人决定再保留你霄泠的身份的同时在特殊卷目再追加一个身份。比如现在，你的身份就是系统，平时任务就是督促主角努力完成任务，陪着主角穿越多个世界。简而言之就是，现在你的身份就相当于游戏君，下面的就是作者桑，能明白吗，作者桑？“
游戏君这么一说顾瑜就明白了。
不过，制作组，本身玩游戏就要穿越多个世界，现在一个卷目就要穿越多个世界，你们是做大型游戏做烦了，改为打包成一个小游戏了？
顾瑜扶额，对游戏制作组无话可说。
感觉每个卷目三观都在被刷新。
“谁？“游戏君刚说完，顾瑜耳边就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顾瑜适应了一下飘在半空中的身体，四下里望了望，才发现他现在是在一个科技感十足的黑色小房间，不远处的床上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顾瑜飘近了些才发现是个五六岁的男孩。
他手腕上戴着像是科技电影里未来人戴着的光脑，像是腕饰一般，白色的手环上有蓝色的数据线条在流动着。
游戏君说了卷目的相关事情，顾瑜也想起了这是自己的哪本书。书名《最美的世界》，这是顾瑜唯一的一篇不是女主的无cp文，写的是快穿＋系统＋未来。
总情节归纳下来也不过一句话，一个孤僻少年在系统帮助下穿越世界，最终变成人生赢家的故事。
想到自己就是文里的系统，顾瑜觉得这事略难办啊。
顾瑜飘过去戳了戳男孩，男孩木着脸，又问了一遍：“谁？“
顾瑜刚刚试着接触过其他东西，自己都穿过去，只有触碰男孩才能碰到实体。
感觉就像是变成了阿飘一样。
男孩呆呆地望着前方，他什么也没看到，但是能感觉，似乎有人在自己身边。
刚才的那句“你在哪“应该不是幻听才对。
“我叫霄泠，是你的系统。“
“我的系统？“楚霄云明显不信，冷着小脸问道，”快说你是谁？“
系统这个词在未来科技并不陌生，但是更多的人会称呼其为光脑。现在的科技已经十分发达，光脑里的程序也变得十分智能，但是它们也是按着特定的程序走，总是说最好听的话。
楚霄云手腕上的光脑也是。
顾瑜这种一开口就明显像是人工智能的，他自然不信。以为是谁恶作剧在自己房间放了通讯设备。
顾瑜摸摸下巴，自己写过楚霄云孤僻，不愿相信外人，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是被排斥了。
不过回想原著，这种情况似乎只要让对方相信自己的存在就行。
顾瑜想开口询问游戏君，但是又担心开口楚霄云会听到。
结果游戏君解释道：“作者桑，这一卷目的特殊性虽然让我不具体显示了，但是功能还是在的。这一卷目的交流你在心里想想，我就能接收到。我说话楚霄云是听不到的，放心吧作者桑。“
顾瑜松了口气，又问了游戏君几个问题，这才飘到楚霄云的身边摇晃着。
按照刚才游戏君的指令，顾瑜呼出面板，找到了显示按钮，按钮一按下去，他整个人就慢慢地出现在空中。
楚霄云瞪圆了眼，看着顾瑜突然出现。这个时代是有传送的，但是价格昂贵，程序复杂，所以顾瑜不可能是传送来的。
顾瑜道：“我真的是你的系统。“
顾瑜的形象是以往那个犹如春风般的大师兄形象，但是在楚霄云眼里这就是光脑的投影造型，最近流行复古，学校里不少同学都喜欢把光脑形象设定成古人类造型。
因为不喜欢光脑太固定的说话模式，楚霄云也不太喜欢光脑。
他的目光在顾瑜身上巡回，仔细打量着顾瑜，如果顾瑜真的像是他所说的一般，是个系统，那么创造他的人太过强大。
有自己思想的智能？
楚霄云心里摇摇头，怎么可能。联邦科技院研究了那么久，也能研究出来能自己思考的智能。
自己居然也被眼前的人带入了纠结。
顾瑜看楚霄云木呆呆的表情和没有波澜的眼神，心里叹气，楚霄云还是不相信。
又到了每日进食的时候，家政型的机器人将饭菜端进来，像是没看到顾瑜一般，直接从顾瑜的身体穿过，把饭菜放到楚霄云的旁边，恭敬地道了声，然后转身离开。
楚霄云看着家政型机器人再次穿过顾瑜的身体，等着房间的门再次关上，他一下子跳下床，伸手去摸了摸顾瑜。
手下的触感很真实，是实体。
刚才的家政机器人对顾瑜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就是说它看不到他？
机器人是根据能量热度还有心跳来判断在场的人，这样的系统让他们不可能忽视现场人的存在。也就是说顾瑜并不是人类。
也许真的是系统。
楚霄云心里猛烈跳动一下，也许真的是只属于他的系统。
“你真的是系统？”楚霄云的眼神亮晶晶，配合圆乎乎的小脸蛋，看上去很萌。
顾瑜点头。
“我的？”楚霄云继续问。
顾瑜点头。
“其他人是不是都看不到你？你会陪我去上去，一起做研究，一起玩吗？”
顾瑜点头。
他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还好，不管楚霄云再怎么孤僻，也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小孩子还是很好哄的。
只要他相信了自己的身份其他的一切都很容易了。
【叮！玩家本卷目终极任务一：请将主角楚霄云养成神。】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