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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谈艺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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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于连
本达 (
法国学者、评论家、记者,著有《柏格森主义或多变哲
学》和《文人的背叛》等。
梦见那个朋友却像死敌一般对待他,使他不安。最后发现梦中所见才 是那人的真实面目。梦是有道理的。对真实的本能直觉也许可以说明 问题。”然而,不寻找解释、不作道德说教、除了隐秘的恐怖之外没
有其他背景的纯幻想,效果会好一些。
年 的 一 个 例 子:设 想 人 “
群中有一个人,性命和前途完全由另一个人支配,仿佛两人是在沙漠 里。下面的例子和前一个大同小异, ” 是霍桑五年之后记下的: “一个 意志坚强的人命令另一个在道义上有责任听从他的人做一件事。下命 令的人先死了, 另一个人至死一直在做那件事。 (我不明白霍桑怎么 ” 会写出这个提要的;我不知道那件事是不是微不足道,稍稍有点可怕 或怪异,或者有点侮辱性质。)这个例子的主题也是奴役,屈从别人 的意志:“一个富人立下遗嘱,把他的房子赠送给一对贫穷的夫妇。 这对夫妇搬了进去,发现房子里有一个阴森的仆人,而遗嘱规定不准 将他解雇。仆人使他们的日子过不下去;最后才知道仆人就是把房子 送给他们的那人。”我再举两个相当怪诞的例子,主题(皮兰德娄① 和安德烈
纪德也使用过)是美学原则和日常生活、现实和艺术的巧
合或展示。第一例是:“两人在街上等待事件发生和当事人出现。事 情已经发生, 他们就是当事人。另一例比较复杂: ” “一个人写短篇小 说,发现情节的展开违反了他的原意;主人公没有按照他的意图行 事,他始料不及的事出现了,他企图避免的灾难性结局逐渐接近。那 篇小说预先展示了他的遭遇,他就是主人公之一。”这些手法,幻想 世界和真实世界(我们阅读时把它当做真实的世界)的短暂汇合,是 现代的,或者在我们看来是现代的。它的古老的起源也许在《伊利亚 特》里特洛伊的海伦编织壁毯的情节,海伦编织的画面正是特洛伊战 争的战役和灾难。这一情节一定给了维吉尔深刻印象,因为他在《埃
意大利小说家、怪诞戏剧作家、 ① 皮兰 德娄 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 者。 一生写了《被抛弃的女人》、 《已故的帕斯卡尔》、 《老人与青年》等七部长篇小说, 集名 为《一年的故事》的三百个短篇小说, 以及《西西里柠檬》、 《六个寻找作者的剧中人》、 《亨 利第四》等剧本。
涅阿斯纪》里描述特洛伊战争的参加者埃涅阿斯来到迦太基港,看到 一座寺庙的大理石浮雕记载了那次战争的场景,在众多战士的形象中 也有他自己。霍桑喜欢这些幻想与真实的接触,它们是艺术的反映和 复制;在我例举的提要里还可以注意到他的泛神论的思想,即一个人 也是别的人 ,是所有的人。 在那些提要中可以看到比复制和泛神论更重要的东西,我要说的 是对于一个想成为小说家的人是更为重要的东西。我们注意到霍桑的 创作冲动,霍桑的出发点,一般是情节。是情节,而不是人物。霍桑 首先想到,也许是不自觉地想到情节,然后寻找表现情节的人物。我 不是小说家,但我觉得没有一个小说家会这么做:“我认为肖姆伯格 是真实可信的”,约瑟夫
康拉德在谈他的小说《胜利》
中最难忘
的人物之一时写道,每一个小说家谈到他每一个人物时都可以问心无 愧地这么说。《堂吉诃德》的冒险的构思并不巧妙,那些对照式的冗 长的对话 我想作者大概称之为推论 犯了不可信的毛病,但无 可置疑的是,塞万提斯很熟悉堂吉诃德,并且对这个人物信以为真。 我们对小说家信以为真的事物的信念可以克服一切疏忽和欠缺。如果 说作者设想的情节不是为了唬弄我们的善意,而是为了勾勒他笔下的 人物,那么不可信的或者笨拙的情节又有何妨?如果我们相信哈姆雷 特王子确有其人,那么假设的丹麦朝廷的幼稚的丑闻和混乱的罪恶又 有什么关系?相反的是,霍桑首先设想好一个或者一系列情节,然后 塑造他 创作计划所 要求的人 物 。那种方 法有可能 产生优秀的 短篇小 说,因为短篇小说短小精悍,情节比人物显而易见;但产生不了优秀 的长篇小说,因为长篇小说的一般形式(如果有的话)只在最后才能 看出来,一个塑造得不好的人物可以牵连周围的人物,使他们都显得 不真实 。根据以上 理由可以 事先推断说 霍桑的短 篇小说胜过 他的长
①《胜利》是英国小说家约瑟夫 康拉德于 年发表的长篇小说。作家在此时期思 想和艺术已臻成熟,特别强调人的孤独与忧郁 ,是作家创作道路上称之为 “空虚的人 的阶 段( 另 两 个 阶 段 是 深 渊 中 的 漫 步 ” “ 回 忆 与 总 结 ”) 。 “ 和 。
篇。我是这么看的。有二十四章的《红字》不乏文笔优美流畅的段 落,但是没有一处能比《故事新编》里韦克菲尔德的故事更使我激 动。霍桑从报上看到,或者为了文学创作原因推说从报上看到一个英 国人的新闻,那人毫无理由地离开了妻子,在他家附近找个地方住 下,隐姓埋名二十载,没有人发现。在那些漫长的岁月里,他每天经 过自己家门口,从拐角处张望,多次看到他妻子。当人们认为他已经 死去,当他妻子认为已守寡多年时,某一天那人打开房门,走了进 去。他若无其事,仿佛只离家几小时似的。(他至死一直是个模范丈 夫。)霍桑不安地看了这条奇特的消息,琢磨着想弄明白。他冥思苦 想;《韦克菲尔德》那个短篇就是揣测那个自我放逐的人的心理而写 的故事。谜的解释千千万万,我们且看霍桑是怎么想的。 在霍桑想像中,韦克菲尔德是个平静,略有自负,自私,喜欢不 近情理的神秘,喜欢保守无关紧要的秘密的人;是个不热心的人,富 有想像力,但能长时间地胡思乱想,一事无成;是个忠实的丈夫,生 性懒惰。 月份的一个傍晚,韦克菲尔德告别了妻子。他对妻子说 世纪初期 他要搭驿车去外地,最迟几天后 ,戴着礼帽;他还带了雨伞和衣
当时还不知道不可避
别忘了当时是
就回来。妻子知道他喜欢搞些无伤大雅的神秘事情,也不问他出门去 干什么。韦克菲尔德穿着靴子、大
箱。韦克菲尔德
我觉得这一点特别可取
免地会发生的事情。他出了门,相当坚决地打算在外面呆它一星期, 让他的妻子不安或惊吓。他走了,关上大门,然后又打开一条缝,笑 了一下。几年后,妻子还记得那最后的一笑。她想像丈夫躺在棺材 里,脸上还带着那凝固的笑容,或者在天国的荣光中,狡黠而平静地 微笑着。大家都以为他肯定死了,而她记起那个微笑,心想自己也许 还不是寡妇。韦克菲尔德绕了几个圈子,到了他事先安排好的住处。 他舒舒服服地坐在壁炉旁边笑了;他离家不远,已经到了旅程的终 点。他有点疑惧,又为自己庆幸,到了这里仿佛难以置信,但又怕有 人注意到他,告发他。他上床时几乎有点后悔;在那张空荡荡的大床
上 , 开 两 臂, 再 大 声 说:我 一 个 人 就 睡 今 天 一 晚 。第 二 天, 摊 一 “ ” 他 比往常醒得早,迷惘地问自己该做什么。他知道他有个目的,但一时 难以确定。他最后明白,他的目的是要了解一星期的寡妇生活对端庄 的韦克菲尔德太太会产生什么影响。好奇心驱使他上了街。他喃喃 说: “我要远远地偷看我的家。他心不在焉地走着; ” 突然发现习惯狡 猾地把他带到了自己家门口,他几乎迈腿跨进门。他吃惊地退了回 来。有没有被人发现,有没有被人跟踪?他在拐角处回过头,望着自 己的家;房子似乎不一样了,因为他已经成了另一个人,尽管他自己 不知道,一夜之间他已经有了改变。他灵魂里起了变化,害他流放二 十年。长期的冒险就从那里真正开始。韦克菲尔德搞了一个红色的假 发套。他改变了生活习惯;过了一个时期,他建立了新的生活方式。 使他恼火的是他觉得他离家出走并未严重地打乱韦克菲尔德太太的生 活。他决定等到能吓她一大跳的时候才回去。一天,药剂师进了他 家,另一天,医生也去了。韦克菲尔德很着急,但又怕自己突然露面 会加重妻子的病。他鬼迷心窍,让时间流失;以前他想:“过几天我 一定回去,现在他想的是: ” “过几 星期我一定回去。一 晃就是十年。 ” 很久以来,他并不再认为自己的行为反常。他怀着心中所有的不温不 火的感情继续爱他妻子,而她正逐渐把他忘记。一个星期天的早晨, 在伦敦的人群中,两人在街上交臂而过。韦克菲尔德瘦了;他走道溜 边,仿佛在躲藏,在逃避;低额头似乎已布满皱纹;由于他干的不寻 常的事,他原先很平常的面容显得不寻常。他小眼睛里的目光游移不 定。那女人胖了;手里拿着一本弥撒书,整个人像是宁静认命的守寡 的象征。她已经习惯于悲哀,也许再也不会换成幸福的模样。两人面 对面,瞅着对方的眼睛。人群把他们挤散,见不到了。韦克菲尔德逃 回自己的住处,关上门,加了两道锁,扑到床上抽噎起来。一瞬间, 他看到自己古怪凄惨的生活。“韦克菲尔德,韦克菲尔德!你疯了!” 他自言自语说。也许正是这样。他在伦敦的中心,却和世界失去了联 系。他没有死,却放弃了在活人中间的地位和权利。心理上,他继续
和他妻子一起住在家里。他不知道,或者几乎从不知道他是另一个 人。他又说:“我很快就回家”,不想想二十年来一直重复同一句话。 二十年的孤独生活在记忆中像是一段插曲,一段简单的插话。一个下 午,一个同平时没有区别的下午,和千百个以前的下午一模一样的下 午,韦克菲尔德望着他的家。他透过玻璃窗看到底层已经升了火炉; 火焰在模制石膏的天花板上映出韦克菲尔德太太的奇形怪状的影子。 下雨了,韦克菲尔德感到一阵寒战。这里就是他的家,他的火炉,他 却在外面淋得稀湿,似乎太荒唐了。他沉重地踏上阶梯,打开门。他 脸上泛起我们见过的神秘狡黠的微笑。韦克菲尔德终于回来了。霍桑 没有告诉我们他以后的情况,但让我们猜到,在某种意义上说,他已 经死去。我引用最后几句原话:“在我们的神秘世界的明显的混乱中, 每个人都分毫不差地顺应一种制度 海
各种制度又互相顺应,万川归
如果一个人稍有偏离,就会冒丧失地位的可怕风险。他会像韦 这个简短而不祥的寓言写于 年,在这里我们已经进入赫尔
克菲尔德一样,冒自绝于世界的风险。” 曼 梅尔维尔和卡夫卡的世界。神秘的惩罚和无法解释的罪过的世 界。人们会说这没有什么独特,因为卡夫卡的世界是犹太教,霍桑的 世界是《旧约全书》中的报复和惩罚。这个评论是公正的,但未超出 伦理学的范畴,韦克菲尔德的可怕的故事和卡夫卡的许多故事之间非 但有共同的伦理学,而且还有修辞学。比如说,主人公浓厚的平庸气 息和他深刻的堕落形成对照,把他交给复仇女神摆布,更无依无靠。 模糊的背景衬托出可怖的梦魇。霍桑在别的故事里采用浪漫的背景; 在这篇故事里只限于资产阶级的伦敦,只把伦敦的人群用来隐藏主 人公。 我没有褒贬霍桑的意思,但我想在这里插一个评论。在写于 世纪初期的霍桑的短篇小说里发现写于 世纪初期的卡夫卡的短篇 卡夫卡, 小说里的同样特色,这一奇怪的情况不应该使我们忘记卡夫卡的特色 是由卡夫卡创造决定的。 《韦克菲尔德》预先展示了弗兰茨
但卡夫卡修正提炼了对《韦克菲尔德》的欣赏。欠债是相互的;一个 伟大的作家创造了他的先驱。他创造了先驱,并且用某种方式证明他
们的正确。假如没有莎士比亚,马洛 哪有响亮的声名? 翻译家和批评家马尔科姆 撒尼尔
考利②在《韦克菲尔德》中看到了纳
霍桑古怪的蛰居的寓意。叔本华有句名言:没有什么行动、
思想、疾病不是自愿的;如果这种意见有道理,我们可以猜测纳撒尼 尔之所以离群索居多年,就是为了让千变万化的世界不缺韦克菲尔德 奇特的故事。如果卡夫卡写了这篇故事,韦克菲尔德永远不可能回 家;霍桑让他回了家,但他的归来和他的长期离家同样可悲和残酷。 霍桑有一篇寓言故事,名为《大地的燔祭》,原可成为上乘之作, 但流于道德说教,受到损害。在那篇故事里,霍桑设想人们对无用的 积累感到厌烦,决定毁掉过去。为此目的,他们某天傍晚在美国西部 一个广阔的地区集会。世界各地的人来到西部平原。他们在中心燃起 一个庞大的篝火,焚烧世上所有的家谱、证书、勋章、授勋令、贵族 证书、纹章、王冠、权杖、教皇冠冕、紫红袍服、华盖、御座、酒类 饮料、咖啡、茶叶、香烟、情书、枪炮、刀剑、旗帜、军鼓、刑具、 断头台、绞刑架、贵重金属、钱币、财产契书、宪法、法典、书籍、 僧帽、法衣,以及今天充斥地球的各种圣书。霍桑看到焚烧大吃一 惊,但也有点幸灾乐祸;一个沉思模样的人叫他既不必悲哀也不要高 兴,因为那个庞大的金字塔形的火堆只烧毁了事物可以烧毁的部分。 另一个旁观者 魔鬼 评论说燔祭的主办人忘了把主要的东西, 也就是一切罪恶之源的人心,扔到火里去,只是销毁了一些形式。霍 桑结尾说:“心啊,心,那个简单而无限的球体是一切过错的源头, 世上的罪恶和苦难只是过错的几个象征罢了。只要我们净化那个内部 的球体,替世界蒙上阴影的形形式式的恶就会像幽灵似的逃遁,假如
①马洛( ,英国戏剧家、诗人。马洛的剧本《马耳他岛的犹太人》和《爱 德华二世》对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和《理查二世》有明显影响。 ②马尔科姆 考利( 美国文学批评家和编辑,著有《流放者归来》。
我们不超越智力,只试图用那个不够完善的工具识别并纠正折磨我们 的事物,我们的一切努力都将成为幻梦。那个幻梦是如此空虚,不论 我描述的篝火是真火、是能烧疼手的火也好,是想像的火和寓言故事 也好,都无关紧要。”在这里,霍桑完全信从了基督教义,特别是加 尔文教派的理论,信从了人类原罪之说,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幻想的销 毁一切的寓言故事不仅有道德意义,也可能产生哲学意义。事实上, 如果按照唯心主义的学说,世界是某个主宰的梦,某个主宰正在梦中 塑造我们,塑造宇宙的历史,那么消灭宗教和艺术,把所有的图书馆 付之一炬,无非是毁灭梦中的小图案而已。曾经梦到一切的头脑还会 梦到;只要继续做梦,什么都不会丧失。出于对这个貌似离奇的真理 的信念,叔本华在他的《附录与补遗》一书中把历史比作万花筒,图 案千变万化而组成图案的彩色玻璃碎片一成不变;他又把历史比作一 出混乱的、永恒的悲喜剧,角色和假面具随时可以变换而演员还是那 批演员 。认为宇宙是 我们灵魂的投 影 ,宇宙史 在每人心中的 这一直 觉,促使爱默生①写了那首题为《历史》的长诗。 至于取消过去的奇想,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提起早在公元前

纪已在中国作过尝试,结果很不幸。汉学家翟理思写道:“宰相李斯 建议历史应以自封始皇帝的新君主开始。为了葬送对古代的幻想,下 令除农事、医药和占卜的书籍以外,没收并焚毁所有的书籍。隐匿不 缴者用烧红的铁器打上烙印,发配北方去修筑长城。许多宝贵的典籍 就此失传;由于无名文人的献身和勇敢,孔子的经书得以保存留诸后 世。据说不少书生抗命被处极刑,他们的坟场冬天都暖得长出西瓜。” 世纪中叶,英国的清教徒,也就是霍桑的祖辈中间也出现过同样
①爱默生在他《论自然》一书中认为每一种自然现象都可以在人的头脑的能力和特性 中找到其根源;梦比实验能够更深入地揭示自然的奥秘。他的超验主义的核心是主张人能超 越感觉和理性而直接认识真理。
的意图。“在克伦威尔召集的一次人民议会中,”塞缪尔
约翰逊①写
道,“有人十分严肃地提出焚毁伦敦塔保存的档案,抹掉对过去的全 部记忆,让生活制度重新开始。”这就说明废除过去的企图古已有之, 不可思议的是它恰好证实过去是不能废除的。过去是无法销毁的;一 切事物迟早会重演,而重演的事物之一就是废除过去的企图。 如同也出身于清教徒家庭的斯蒂文森一样,霍桑始终认为作家的 工作是不严肃的,或者更糟的是应该受到谴责的。在《红字》的前言 里,他想像祖辈的影子在看他写小说。那段文字很古怪。“他在干什
么?
一个古老的影子对别的影子说
在写一本故事书!那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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